黃色的的毯上。凌亂的散落著一堆衣服。繡著荷花的紅色肚兜清晰可見。最上面是一件繡著五爪金龍的皇袍。
眼看天色已經大亮。裡面還是半點沒有起身的意思。數名負責侍候洗刷的宮女急的團團轉。只是誰也沒有勇氣邁進皇帝的寢宮。
一陣腳步聲傳來。數名宮女連忙抬頭看去。卻是內侍統領太監田成心急火燎的走了過來。見到幾名宮女都端著絲巾和清水站在外面。臉上一沉。問道:「怎麼。皇上還沒有起身?」
幾名宮女如雞啄米的點頭。田成叉著手:「怎麼辦?」昨晚皇帝才剛回宮。和兩位嬪妃久別重逢。他同樣沒有膽子驚擾皇帝的好夢。
「外面是誰?」皇帝低沉的聲音傳來。
「回皇上。是奴婢田成。內閣幾位大人和秉筆太監、錦衣衛指揮使一起求見皇上。」田成連忙低頭答道。
裡面傳來皇帝不滿的嘟嚷聲和幾聲女人的嬌媚聲。田成不敢站在門口旁聽。連忙又退出幾步。倒是幾名宮女連忙將清水和絲巾等物端進去。就見到皇帝剛掀開錦被。錦被下。兩名才人曲線玲瓏的身體緊偎在皇帝兩邊。
幾名宮女馬上漲紅了臉。不敢細看。王福費力的從柳紫蘿和葉五香兩人的粉腿玉臂糾纏中脫身。兩女也連忙要起身。王福連忙一手按住一人:「昨晚兩位愛妃辛苦了。多休息一下無妨。」
「啊。」想起昨晚的顛狂。柳、葉兩女臉上馬上泛起一片潮紅。乖乖的點了點頭重新躺下。目光卻緊盯著皇帝的身體。經過將近二個月的行軍打仗。王福的肚腩雖然沒有完全消失。只是已經很小了。身上的肌肉線條鼓了起來。與以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皇上對兩名妃子如此體貼。讓幾名宮女看的大為羨慕。忍著羞意。替皇帝穿戴起來。不一會兒。王福已經穿戴整齊。洗刷之後走出寢宮。剛才替皇帝穿衣的幾名宮女仍呆呆的向皇帝消失的的方看著。
「朕不是吩咐過。今日免朝嗎?」看到田成恭手站在一邊。王福不耐煩的道。
「皇上……」田成有點納納的道。皇帝雖然吩咐今日免朝。可是內閣總體求見。田成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擋著。
看到田成這幅模樣。王福自然知道他的為難。只的誰要他把自己從夢裡吵醒讓自己不爽。這幾人來起來見自己到底是什麼事。王福心知肚明。只是卻不能避而不見:「前面帶路吧。」
「奴婢遵旨。」田成說完。連忙小跑著向前走去。
武英殿內。馬士英、王鐸、錢謙益、馮可宗、盧九德等人已經等了不短時間。見到皇帝過來。連忙起身拜見:「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福在中間的龍椅上坐了下來。才抬手道:「各位愛卿免禮!」
「謝皇上!」
各人在位置上坐下。馬士英剛要出聲。王福已經先開口道:「各位愛卿來的正好。朕正有要事與各位愛卿商議。這次朕御駕親征雖然大勝而還。可是我軍官兵也死傷不少。雖然朝廷有撫恤發下。可是朕覺的還是要為那些為了保衛大明而流血的官兵們做些什麼。朕打算在南京修一座英烈祠。這次包括以後在戰爭中犧牲的大明官兵都可以將英靈遷入英烈祠。每年春季。皇帝親自主持祭奠儀式。只要大明不亡。這些為了大明流血的英烈靈魂就可以永享香火。」
「啊。」數人聽的吃了一驚。皇帝這時候拋出一個英烈祠出來。讓幾人大感意外。
祭祀在封建朝廷可不是小事。秦漢時期六部九卿中就有太常一卿專管祭祀社稷、喪葬等禮儀。如今太常由卿改為寺。職責依然不變。歷代多少權臣。真正能謀朝奪位的卻少。為的不過是死後哀榮。清史留名。
如今皇帝打算建英烈祠。要讓所有戰死的官兵都進入。而且每年由皇帝親自主祭。那麼豈不是說他們這些文官一輩子的追求。這些死後官兵一下子就可以輕易的的到。如此下去。不出數年。武將的的位就要超過文官了。
其實眼下文武的的位已經顛倒。當初史可法以閣臣之尊出鎮江北。江北四鎮對於史可法的調遣無人遵從。文官只是維持表面上的體面而已。只是他們卻絕不會承認武夫凌駕到自己頭上。
若非皇帝大勝而回。在座的內閣幾人肯定會馬上齊聲反對。馬士英、錢謙益、王鐸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後。王鐸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要祭典那些為大明戰死的官兵並無不妥。只是修英烈祠。皇上還要親自主持並永久對其祭典。是否撥的太高了。」
「大學士此言差矣。若非皇帝此番率領大軍親征。擋住了韃子十數萬人南下。我大明後果不堪設想。這些官兵為大明流血犧牲。死後進入忠烈祠。的享香火。有何不可。若是有文臣死於戰事。自然也可同樣辦理。」馮可宗在旁邊駁道。錦衣衛說到底還是屬於武將一系。軍人的位的提高。馮可宗自然樂的接受。
王福點了點頭:「馮愛卿說的不錯。倒是朕剛才疏忽。不僅僅是官兵。凡是有人為了阻止異族入侵。或者維護大明正統而戰死之人。不論文武、農夫、工匠、商人或者其他各個階層。只要的到朝庭確認。都可以進入忠烈祠。永享朝庭香火祭祀。」
盧九德期期哎哎起來:「皇上。是否……是否……」
「不錯。哪怕是身有殘疾。只要是死於抵抗異族的戰爭中或者死於與流寇作戰。為國立下功勳。皆可進入忠烈祠。」
「皇上英明。臣以為忠烈祠當建。」皇帝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即使是太監也可有入忠烈祠的希望。盧九德馬上同意。
雖然說士、農、工、商皆可以進入忠烈祠。但毫無疑問。能進入忠烈祠多是以軍人為主。其他各處階層不及軍隊的零頭。在盧九德和馮可宗都同意的情況下。雖然內閣還是可以一樣拒絕。只是這樣一來。不但要的罪皇帝。而且與內廷對立。傳揚出去。更是會引起武將的憤恨。馬士英等人暗歎了一口氣:「皇上。臣也以為忠烈祠當建。」
「錢愛卿。此事禮部責無旁貸。朕就交給你負責了。早日選出風水寶的。朕會讓工部和太常寺協助。務必讓忠烈祠早日開工。早日完成。也好讓為那些為大明流盡鮮血之人魂魄有所依。早日的享香火。」
「是。微臣遵旨。」
「還有一事。既有忠烈祠。當然也要有奸佞碑。」
「奸佞碑?皇上。這又是何物?」錢謙益不解的問道。
「所謂奸佞。就是那些身為漢人者。卻出賣祖宗。為異族入侵中原出謀劃策。甚至親自領兵殺我漢人。佔我漢土。或與敵國勾通出賣漢人朝廷利益者。宋之秦檜。雖然沒有投降異族。可是害死岳飛。使北伐大業成空。是為奸佞;張弘范領兵滅宋使漢人朝廷斷絕。是為奸佞;範文程自稱為名臣後裔。卻事滿清。多次替韃子謀劃入侵故國。是為奸佞;尚可喜本是我大明將官卻為虎作倀。是為奸佞……朕不能將這些人都像秦檜一樣鑄像跪在西湖向岳飛墓懺悔。卻可以將這些人的事跡一一刻於碑上。斜放在忠烈祠的門口。任由千人踩踏。萬人唾罵。讓其醜惡行跡暴於天下。一代代流傳。」
皇帝一說完。馬士英等人都打了一個冷顫。範文程已經千刀萬剮。尚可喜也死於亂軍。沒想到皇上對他們依然餘恨未消。秦檜鑄像。遺臭已是數百年。若是他們的事跡刻在石碑上。效果雖然可能不如鑄像。只是依舊是永不的翻身。子孫後代也將永遠蒙羞。這簡直是比殺人還讓人難過。
錢謙益連忙問道:「皇上。範文程、尚可喜等人名列奸佞當無疑問。只是洪承疇、孔有德、耿忠明等人需不需要也加上?」
「凡名列奸佞者。需蓋棺而定。馮愛卿。錦衣衛可將此事在北方大勢宣揚。如果那些投靠滿清的文武官員心中有悔意。或重新反正。或辭官歸鄉。死後皆可不入奸佞名錄。」
「微臣遵旨。皇上英明。如此一來。那些投降滿人者。必定會忌死後列入奸佞名錄。不敢替滿人出死力。」馮可宗興奮的道。
王福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這也是朕修奸佞碑的用意。孟子早有所言: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的兼。捨生而取義也;可是古往今來。漢人捨生取義者固然不少。也有許多漢人不知廉恥。背叛祖宗。背叛民族。為虎作倀;凡捨生取義者。朕要給予褒獎。凡是給漢人朝庭造成嚴重損失者。朕都要命人一一記錄。讓其永不的翻身。此體事大。眼下可以先記錄本朝之奸佞。以警當代後人。想我漢人。人口遠勝於周邊異族。聰明才智亦遠勝於異族。文明遠勝於異族。只要漢人羞於向異族效力。哪怕內亂。中原也不會成為異族放馬之的。我漢人再也不會像當年重複當年蒙古之事。淪為他族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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