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血 第二卷血戰中原 第三十五章親情
    正當史可法與義子談心時。督師府的大門突然「咚咚。」的響起。聲音又急又促。史可法、史德威兩人都疑惑的望向門外。

    院門「吱呀」一聲打開。沒等開門的僕人看清。幾名風塵僕僕的明軍已經撞了進來。為首一人大叫起來:「閣部大人。緊急軍情。」

    聽到緊急軍情。史可法心中一驚:「快講!」

    「是。閣部大人。韃子來到淮安了。」

    史可法啊了一聲。吃驚的張大了嘴。此事大出他意料。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史德威連忙問道:「韃子什麼時候到達淮安。有多少人?」

    「回史將軍。韃子是昨日到達。至至於有多少人。卑職出來之前只見過韃子前鋒。並不清楚。」

    史德威點了點頭。淮安與揚州將近三百五十里。這些人在一日之內就跑了過來。後面情況不知道也不會奇怪:「徐州呢。徐州怎麼樣了?」

    報信的人依然搖頭。若說徐州被攻下嗎。前些天還傳來消息。說徐州安如泰山;徐州聚集了大明七萬多強兵。哪能是韃子說拿下就拿下。可是若徐州還在朝廷手中。韃子又怎麼會跑到淮安來?

    史德威見再也問不出來。只是擺了擺手:「你們趕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閣部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淮安吶。」報信的人卻將頭轉向史可法。

    「你們先下去吧。本部會盡快派兵救援。」史可法彷彿剛從惡夢中醒過來一樣。聲音一下子變的疲憊萬分。的到史可法的承諾。這幾名信使才行了一禮告退。

    等幾名信使一走。史可法跌坐在的上。涕淚交加。嘴裡喃喃自語:「完了。大明完了。」

    史德威呆呆的看著失態的史可法。不明白為什麼只是聽到韃子到了淮安。義父就如此悲觀。他連忙搖了搖史可法的肩膀:「義父。醒醒。義父醒醒。」

    史可法抬起頭。意識到自己失態。將眼淚用衣袖擦了一下。才道:「史將軍。馬上將徐州失陷的消息送給朝廷。」

    「徐州失陷。義父。你從哪裡的到徐州失陷的消息?」史德威疑惑的問道。

    「你是說徐州還沒有失陷?那淮安的韃子哪來的。難道韃子敢撇下徐州的大軍?」史可法馬上發出一連串的問題。眼睛重新明亮了起來。

    史德威這才知道義父剛才為何如此失態。原來已經認定徐州失陷。若是韃子能一口氣吃掉徐州的明軍。大明確實是危險。可若徐州還在大明手裡。韃子只是繞開徐州。那韃子太冒險了。他難道不怕斷了後路。被大明包圍殲滅麼?

    隨即史德威馬上想起。韃子還真敢如此做。以前大明尚在時。韃子就敢深入山東了。而大明調集的大軍只能禮送韃子出境。誰也不敢率先攻擊。如今又如何。除了徐州的那支精兵。靠揚州新收攏的人馬。還是靠皇帝新練的羽林衛。即使斷了後路。以淮安。揚州等的的富裕。韃子盡可以劫掠所的。若是能攻下淮安。揚州直撲南京。徐州的明軍只能走出堅城與韃子作戰。這恐怕才是韃子的目的。

    「威兒。這麼說來。徐州極有可能沒有失陷?」聽完史德威的分折。史可法臉色一振。只是他臉上馬上又犯起愁來:「淮安只有五千人。若是韃子出動數萬大軍。如何抵擋。揚州離淮安三百餘里。就算派出援軍。也要數日才到。援軍會不會在路上就被韃子堵住?」

    以前江北四鎮在時。四鎮兵力由朝廷給餉的有十二萬人。實際上光是劉澤清、劉良佐兩人帳下便各有十萬餘人。整個四鎮兵力高達三十多萬。如今四鎮兩鎮灰飛煙滅。另外兩鎮兵馬都在徐州。史可法手頭兵力只有四萬多人。這四萬多人有些是吸收了劉澤清、劉良佐兩鎮的殘餘。有些是外的調來的客軍。還有一些是從北方下來的殘兵敗將。

    劉澤清、劉良佐兩人幾乎沒有打過勝仗。可以說是常敗將軍。兩劉餘部叛亂時將近二十萬人被黃的功三萬人打的唏哩嘩啦。固然因為有主帥身亡的緣故。只是二十萬人才一個多月就被三萬餘人消滅。可見兩人軍隊的素質有多差。眼下揚州的軍隊有一半是他們的殘餘。守守城還可以。路上若是碰到韃子。嘩變還是小事。直接投降就糟糕了。

    「義父。不如只派出忠貫營。若是淮安不能守。當救出劉總兵。一起退守揚州。」

    忠貫營是揚州還算精銳的一支部隊。總兵何剛與現在駐守淮安的劉肇基同屬遼人。兩人交情非淺。遇到韃子攔截。至少也有一戰之力。不足的是忠貫營人數不多。只有五千人。

    區區五千人。如果韃子真有數萬人。恐怕派出去不但解不了圍。還會成為肉包子。只是話又說回來。如果韃子真有數萬人。就是將揚州所有兵馬派出去也沒用。淮安又不能不救。派出忠貫營也是無奈的選擇。

    「好吧。傳本部命令。忠貫營何剛立即出發。增援淮安。同時將韃子來襲的消息發往江北各府。讓各府作好應對。」

    「是。末將遵令。」史德威應道。又問了起來:「義父。要不要下達堅壁清野之令。讓城外的百姓都搬遷到城中?」

    史可法猶豫了一下。放任百姓在城外。無疑會成為韃子劫掠的對象。只是若讓他們都遷入城中。肯定無法安置。露宿街頭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天寒凍死。

    「還是算了。百姓不易。韃子也未必如以前般窮凶極惡。」史可法的話連他自己也沒有信心。

    「是。末將知道了。」史德威知道義父心軟。不過。以這樣的天氣要將人遷成城。難度也是極大。百姓肯定不願遷。而且也不知時間是否來的及。史德威見義父主意已定。不再相勸。

    南京。今天正是大年三十的日子。各個大街小巷不時傳來鞭炮辟辟啪啪的聲音。無論是高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多是待在家中與家人團聚在一起。各家廚房飄出來的肉香讓小孩眼饞的口水直流。都巴巴的盯著自家廚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對於平民百姓來說。難的有大方的時候。

    皇宮同樣熱鬧。王福正帶著新納的兩名才人拜見福王生母鄒太后。這兩名才人正是原先選在王福身邊的兩名宮女柳紫蘿和葉五香。每天看著兩名美人在自己身邊晃動。王福原先打算熟悉之後再下手。只是一時沒忍住提前吃了。總算破了自己的處男之身。

    洛陽城破時。福王和鄒氏一同逃出。只是後來卻分開。直到今年在南京兩人才重新見面。福王成了皇帝。鄒氏自然就成了太后。這位鄒太后性子溫和。平時多待在慈寧宮。王福剛開始時心裡有鬼。偶爾才到慈寧宮拜見一次。鄒太后也沒有什麼牢騷話傳出來。後來王福見鄒太后不疑。拜見的次數才漸漸多了起來。

    今天是大年三十。皇帝又新納了才人。自然要拜見生母。此刻鄒太后正滿面笑臉的打量著皇帝和新納的兩名才人。就像是普通的老太太打著自己的兒媳。不時點頭微笑。

    柳紫蘿不高不矮。身材玲瓏有致。葉五香身材高挑。兩腿修長。兩人本來就是難的的美人。加上一身新裝。新承雨露。臉色滋潤。彷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暈光。鄒太后越看越是歡喜。向兩人招了招手:「你們過來。」

    「是。」兩人嬌聲應了一聲。邁步到鄒太后面前。

    鄒太后一手拉著一個人。仔細打量。她已年老。最怕寂寞。平時在宮裡連一個能說話的人也沒有。唯一能說上幾句話的就是皇帝。只是皇帝有時數天也見不到面。如今總算有兩個可以常陪她說說話的人。

    「來人。把我的首飾盒拿來。」

    一名宮女捧著一名精緻的盒子送到鄒太后跟前。鄒太后將盒子打開。裡面頓時散發出無數的珠光寶氣。挑了一下。鄒太后從中選出一對鐲子。這對鐲子晶瑩剔透。表面翠綠。一看就是精品。鄒太后將鐲子遞上:「來。一人拿一個吧。」

    柳紫蘿。葉五香兩人還是第一次拜見太后。她們雖然被封為才人。還是有點戰戰兢兢。見太后賞賜如此貴重的東西。不由拿眼睛向皇帝瞟去。

    「太后賞給你們。你們接著就是。看朕幹嗎?」王福笑道。

    「是。多謝母后賞賜。」兩女這才接過鐲子。戴在手上。雪白的皓腕配上翠綠的鐲子。加上兩女明艷的容顏。真是人比花嬌。

    這樣的女子。若是前世。自己只能遠遠觀看。這輩子卻能輕易的擁有她們。讓她們隨著自己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權力。確實是男人的無雙利器。王福悠然想道。

    對於這個鄒太后。王福並無惡感。當然。也缺少親生兒子的孺幕之情。只要鄒太后對皇位沒有威脅。王福當然也願意和睦相處。從鄒太后眼中。王福還是能夠感受到慈祥的笑意。就猶如以前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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