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 第六卷 第八卷 天道酬勤 第二十節 合縱連橫(1)
    記悶棒敲下來讓錢治國頓時萎了下來,米方和自己門,但是若是趙國棟認定,真要逗硬去打這個電話,很難想像米方會在趙國棟的詰問下堅持得住。

    見趙國棟臉色陰冷下來,原本不想理睬錢治國的雷鵬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出面恐怕不行了,這當頭悶棒無是極大的敲掉了錢治國的威信,如果在放任趙國棟隨意整治錢治國,弄不好這第一環就要從錢治國所分管的部門裡潰亂開來。

    「老錢,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不管你啥理由,今天是什麼時候,趙記第一次召開會議,你啥大不了的事情不能擱在一邊?」雷鵬插話進來,臉色憤怒:「簡直沒有輕重緩急的概念!」

    趙國棟本欲借題揮好生敲打錢治國一番的意圖立即就被雷鵬這一番話給插在了一邊,甚至連究竟錢治國幹啥去了這個話題也被掩蓋了下去,錢治國也是借坡下驢,低垂著頭走入自己的座位,不再說話。

    一口悶氣被憋了回來,趙國棟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臉色猶怒的雷鵬,這個時候再要揪住不放就顯得自己這個人有點不太厚道了,畢竟還是踏進西江區第一遭,這太過火也容易影響在場一干老同志們的看法,這口惡氣還得憋住。

    吐了一口氣,趙棟沒有再理睬錢治國,把目光投向曾令淳,「老曾,開會。」

    會議由區委副記、區長淳主持,議題只有一個,分析研究西江區目前總體社會經濟運行展狀況,提出下一階段西江區的社會經濟展目標並制定相應計劃。

    照理說經濟展工作歷來是政府部門的工作,但是隨著寧陵市委每季度一次的經濟工作分析會不斷提高調門使下轄各個縣區也是將經濟形勢分析判斷以及經濟工作的規劃會議提到了最高高度來看待,而黨政一把手都是當之無愧的主力軍,只不過前期西江區因為區委記缺位,一直處於腳狀態,現在趙國棟履任,這項工作就立即被拿了議事日程。

    趙國棟的安排也很簡分管部門領導圍繞各自分管的工作,分析現狀出目標,拿出措施,尤其是分管工業、信息、商業、科技口的副區長賀同、分管農業口的副區長魏曉嵐、分管城建、公用事業、國土和交通口的副區長錢治國、分管公安、司法、旅遊、環保、計生、安全的副區長施崗、分管教育、文化、衛生的副區長榮盛都要求要對自己分管工作拿出詳盡工作想法和計劃。

    幾個就自己各自的工作談了談現狀和想法,不過相對於政府部門的務實,黨委口這邊的工作也就顯得清淡許多。

    整個趙國棟幾乎沒有言只是埋頭記錄。偶爾簡短地問也是直接明瞭倒是讓這些個班子成員們都有些不太適應。尤其是經歷了剛才地那一幕之後。各人都是小心翼翼。盡量避免出什麼差錯。

    整個會議就像是一場情匯報會。不過大家都知道。無論是誰要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真實情況那也未免太兒戲了一些:夠瞭解一個大概也差不多了。

    帶到班子成員把情況說完。兩個多小時已經過去國棟也是言簡意。只是提出兩點各分管領導將各自分管工作尤其是存在問題重點梳理。近期他將到各鄉鎮和各部門進行一次調研事先不通知不打招呼。根據調研掌握情況再來結合各分管領導匯報情況再來有針對性地進行研究。另一條也是要求各分管領導下去要嚴以律己。以身作則。通知各鄉鎮和分管部門要振作精神。負重前行。

    「國棟。來。來。我可是恭候多時了。」坐在裡邊地駱育成見高陽以如此親熱地口氣招呼剛進來地趙國棟。駱育成就知道自己這個找地這個牽線搭橋算是找對了。

    「高檢相召。我哪敢不來?萬一哪天你翻臉不認人了。把我給一把擼下。我豈不是連哭都哭不出來?」趙國棟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恭候地駱育成。怔了一怔之後心中也是一喜。來了。「老駱。怎麼今天向高檢匯報工作?」

    「匯報啥?要匯報。老駱也該向藍記或余檢匯報。和我可是八竿子打不著。老駱現在可不是以前地駱檢了。現在可是正經八百地駱記。」高陽也大略知道駱育成通過自己邀請趙國棟地意圖。駱育成以前和趙國棟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甚至連印象都沒有。現在突然空降到西江當了一把手。

    趙國棟已經到西江任職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除了在市裡邊開會就是下基層

    部門以及企業,瞭解情況,做調研,而且行蹤飄忽不到鄉鎮,下午就有可能到企業,甚至距離下班只有一個小時他也可能到機關部門,弄得下邊個鄉鎮和部門領導都是提心吊膽,深怕沒到下班時間記卻又來了,自己不在,領導也不聽你解釋,落下個不好印象那就糟糕了。

    還好趙國棟並沒有像先前那麼預料的那樣武斷而粗暴,的確不在崗位只要有正確原因都不是問題,不過沒有人願意把與一把手談天聊事匯報工作的機會送給搭檔或副手,所以寧肯等著下班再走也不願意先行離開成了西江區各鄉鎮和局行部門一二把手們這段時間的慣例。

    拿趙國棟的話來說,這很好,只要下邊鄉鎮和局行的領導們這樣做,就說明他們已經開始意識到了自己的權威,而且開始逐漸將這個權威帶入他們習慣中,這是自己進入這個領域的第一步,而他們願意向自己匯報工作也就證明他們願意向自己靠攏,這是一個好現象。

    無論哪個領導多麼強悍多麼能幹,都不可能將這個已經形成的體系徹底粉碎重建,邊允許,時間不允許,他也沒有那個能耐,那只會把自己推向所有人的敵對面,最後毀滅的只能是自己。

    招降納叛,拉攏分化,聯結盟,合縱連橫,古代戰爭中的戰術用語在官場一樣適用,只問惡,脅從不問,這也是趙國棟給自己確定的原則。

    畢竟張紹文在塊地盤根深蒂固,當然隨著他的離去,這個體系也在處於一種緩慢的分崩離析狀態下,雷鵬和丁高壽似乎都有些想要撐起這個場面,如果說是曾令淳來當這個區委記,或許他們還能有這個機會,不過現在是自己,而且還加有市委常委這個銜,他們就沒有機會了。

    聰明一點的就應如肖朝一般,通過蔣蘊華來聯絡自己,雖然現在還沒有表露出什麼跡象,不過這種橄欖枝拋出的含義,他知,自己知,蔣蘊華也知。

    駱育成這個候的出現再度加強了趙國棟的信心,聯想到陸劍民給自己電話中的隱晦表示,趙國棟心中也禁不住冷笑,看來昔日一手遮天的張紹文的失勢也不是嚴立民一個人就能把這把巨傘扛起來的,那麼傘下邊的人就難免要被雨水甚至冰雹波及了。

    「趙記,今天到余檢那商談工作,順便就到高檢那裡去坐了坐,談及趙記已經到我們西江工作,高檢說及您,所以」駱育成的謊話也是說得順溜之極,高陽也是滿面笑容,「怎麼,國棟,沒事兒就不能叫你了?是不是非要藍記相邀你才來,真是當了常委就忙得分不了身了?」

    「嘿嘿,,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趙國棟也笑了起來,「這桌子別把我當領導,都是兄弟,嘿嘿,老駱,高檢可是我昔日的老領導,我在派出所裡混的時候,他就是分管政法口的區工委副記了,這一晃就是五年啊。」

    五年,長不長,說短不短,趙國棟在五年時間裡換了四五個單位,從副科、正科、副處、正處再到現在的副廳,其躍升速度駭人聽聞,相較之下,高陽從當區工委副記時的副科到現在的正處,雖然看起來也是火箭式躥升了,但是有了趙國棟這個先例擺在前面,那也就顯得有些暗淡無色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這好的機遇的,這是高陽昔日同事見到高陽的躥升速度之後自我安慰的,現在在趙國棟面前,就該高陽用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了。

    「好了,你就別寒磣我了,不就是原來我是你領導,現在你是我領導了麼?」高陽瞪了一眼,「今天沒有誰是領導,國棟你高昇了,我也一直沒有替你慶賀,今天就算是了願,育成也是我來寧陵之後結識的一個朋,嗯,真正的朋,國棟,日後你在工作中可要大力支持他才是。」

    高陽將「真正的朋」幾個字咬得特別重,趙國棟自然明白,高陽也是一個頗知分寸的人,能得他說真正朋的人不多,也絕對是可以信任的角色,這也讓趙國棟很是心安,不少所謂朋那都是些酒肉朋,難以交心,難以共濟的。

    「高檢,你說錯了,我初到西江,人生地不熟,日後仰仗育成支持我的時候才更多。」趙國棟含笑看著駱育成,語含深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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