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 第六卷 第八卷 天道酬勤 第十九節 發飆(第一更求雙倍票!)
    論一直持續到十二點桂全友才離開,而趙國棟雖然但是頭天晚上就沒有睡好,今天無論如何要睡一個好覺,明天,將是勇士之戰鬥開始的第一天!

    躺在床上的趙國棟仍然輾轉反側,桂全友是個絕對的好助手,他提供的許多東西漸漸的在趙國棟心中形成一道密織的網,雖然還不完善,但是假以時日,這就是日後自己在西江站穩腳跟的班底,同時他也給自己提供了不少火力支撐點,哪裡是重點突破方向,哪裡是敵人最虛弱的要害,哪裡是容易受降的活動處,一切都在桂全友娓娓動聽的話語中細細道來。

    王益,駱育成,現在就看你們的了,入睡前的趙國棟心中默念這兩個名字,招兵買馬第一樁,唯有此二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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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益從陸劍民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也已是夜幕深沉了,他沒有讓司機來接自己,而是獨自走出市委大院沿著烏江岸邊漫步。

    陸書記想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從市監察局下西江區的時候王益就知道自己肩頭上這副擔子不輕,張紹文的獨斷專橫,雷鵬的深沉陰狠,丁高壽的驕橫跋扈,肖朝貴的圓滑狡詐,錢治國的目中無人,還有這位新來的區委書記,略顯低調而謹慎,完全看不到傳言中在花林縣時的意氣風發,是覺得上了市委常委需要謹小慎微了,還是覺得西江這塘渾水不好趟,有些膽怯了?

    王益覺得不像,陸書記話中也明確表示了這個意思國棟不是來養老的,他是要來作一番事情的,要做事,就難免要打破舊有格局難免要損害那些既得利益,紀委怎麼辦?簡單,該出手就出手而且還得狠、準、穩,按理說都說要把穩字放在第一位,但是現在的西江區,王益覺得還是把狠字放在第一位更合適,唯有狠才能真正達到目的。

    但是歸宗到,這還得有一把手的支持。

    益之所以隱忍這幾個月,就是關注大勢變化,做事得天時地利人和皆俱便可做大事。

    張文在時就是想做事。那也是白想。紀委是在同級黨委領導下工作。黨委書記地干預讓你這個副書記兼紀委書記再有魄力也是白搭。

    而張紹文走後這一段時間卻是曾令代理主持工作。曾令淳是個好人。但是卻不是一個合格地書記。缺乏主宰一方地強勢霸道和堅忍不拔地精神性格。當個區長他很合格是要想主政一方。尤其是在西江這樣地地方。那還欠缺一點火候。

    現在趙國棟了。風向一變。天時地利人和三勢皆變。

    天時如果能夠求得趙國棟地全力支持。上邊再有陸劍民地支持時已佔;地利。自己在市監察局這麼久多多少少也有些人脈。加上來西江這幾個月地潛心瞭解收集樣已經有了一些線索。更不用說桂全友那個和自己一樣隱忍不發地角色。那也是一個蟄伏待機地狠角子。這近一年來相信他也不是光會在區委辦裡吃乾飯;人和。趙國棟這桿大旗一豎起來。自己。駱育成。桂全友。還有賀同和彭元厚這兩個一直隨風倒地騎牆派。相信也應該看清楚形勢變化了。

    曾令淳呢?王益一時間還有些看不清楚這個人。在這場較量中他會保持一個什麼樣地態度很關鍵。雖然他只是副書記、區長。而且也地確被雷鵬、丁高壽一幫人有架空之嫌。但是似乎曾令淳本人卻沒有多麼大情緒。這讓王益也很是佩服這位曾區長地涵養。

    這個蓋子終究要掀開。關鍵就在於趙國棟地決心有多大了。

    第一次黨政聯席會議九點鐘準時召開,這是趙國棟來西江區參加的第二個會議,說直白一點,也就是趙國棟這個區委書記要確定自己近期工作思路的會議。

    除了十一名區委常委如數到齊之外,另外還有區人大主任、區政協主席以及四名非常委的副區長,以及區府辦主任參加。

    眼見已經八點五十,會議室裡參會人員都基本上到齊了,雷鵬看了一眼腕上手錶,又看了看銘牌上錢治國那個位子依然空缺,心中有些發緊,這是趙國棟來之後的第一個會議,錢治國你若是遲到可真有些說不過去。

    雷鵬瞥了一眼對面的丁高壽,丁高壽也意識到了問題,皺起眉頭悄悄出門打了電話。

    「錢哥,電話在響。」

    呼呼大睡的男子被旁邊女人推醒,有些懵懵懂懂的翻過身又騎在女人身上準備再來補一炮,但是電話尖銳的叫聲

    乎清醒了一些,一把抓起電話,一看已經是幾個未中一慌,趕緊接下電話。

    「老錢,你到哪兒了?只有十分鐘就開會了,還不敢快上來?!」丁高壽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噢,馬上,馬上,老丁,你幫我打個圓場,我馬上就到!」吃了一驚的男子猛然一翻身爬起來,連被子都被帶到了另一邊,露出紅木仿古大床上一具白膩冶艷的胴體,那女人羞得驚叫一聲,趕緊抓起被子摀住妙處。

    掛了電話的男子戀戀不捨的瞅了一眼之後,才一邊穿衣一邊悻悻的道:「你遮啥?你身上啥部位我沒看過摸過幹過?」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羞怒之色,卻又不敢回嘴,只是蓋住身子,半晌之後才道:「錢哥,河灣那段路你可記在心上啊。」

    「哼,你們也不看現在是啥時候,新來的區委書記初來乍到,你們這不是逼我犯錯誤麼?」男子氣哼哼的道:「你們老闆也是夠摳,讓他拿點小錢出來打點一下都推三阻四的,我早就和你們老闆說過,捨得,捨得,要捨才能有得,捨小得大,這個道理都弄不明白,他怎麼做生意的?也是看著和你們老闆多年的關係了,要不這工程我早就給別人了。你告訴你們老闆,新來書記也是一個大嘴巴,沒點真金白銀,填不滿他的胃口!」

    女子心中暗恨,這個錢治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也不知道這樣的幹部怎麼就能當上區領導,一個工程就被他吊在手上,陪上人不說,還要錢,獅子大開口,張口就是三十萬五十萬,投進去不少,可就是見不到底兒,也不知道老闆是怎麼想的,就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

    看見男子奪而出,女子才一骨碌爬起來,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就撥出一個電話,「老闆,看樣子有麻煩,姓錢的說新來了區委書記,我們原來的價碼恐怕不夠,他說他還得打點那新來的區委書記。」

    另一面傳來一聲粗話,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錢國緊趕慢趕的趕到區委會議室時已經是九點二十了,在路上他就在琢磨該怎麼應付今天這個場景,第一次開會就遲到,或許就會被人借題發揮,也不知道老丁是怎麼幫自己圓場的,路上給市建委米主任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能不能幫自己遮掩一下,不過想想也沒啥,工作麼,誰能把時間算得這麼準?超過十分鐘二十分鐘也正常。

    錢治國踏進會議室時,就看到了臉色;沉如水的雷鵬和滿臉怒色的丁高壽,會場上悄無聲息,居中而坐的那個年輕男子好整以暇的手中握著簽字筆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整個會場上甚至連抽煙的人都沒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氣氛讓錢治國腳步下意識的放緩下來。

    「趙書記,曾區,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一點,市建委米主任找我商量烏江西岸到越秀河灣畔的城市規劃事情,多說了一會兒,所以」錢治國一邊抱歉,一邊夾著包悠然自得的往自己位置上走。

    「吳應剛,會議時間你昨天給錢區長說清楚沒有?」趙國棟放下手中的簽字筆,臉色平和的望向坐在橢圓形會議桌一角的區府辦主任吳應剛。

    「呃,通知到了,通知到了。」吳應剛有些緊張的連連點頭,今天這位趙書記表現出來的氣勢可和昨天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錢治國臉色一僵,心中也是一沉,怎麼,真是要針對自己?昨天還在和丁高壽說這傢伙似乎也是外強中乾的貨色,保持低調才是本分,今天咋就變了顏色了呢?

    「錢區長,那你和我以及在座的大家解釋一下,你究竟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在場十七位同志坐在這裡等你二十三分鐘?!」趙國棟目光如水,語氣溫和,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趙國棟話語中隱隱蘊藏的怒氣。

    「趙書記,我剛才說了,我和米主任討論」

    「夠了!錢治國,就你忙,我們都是閒人?!你可以讓我們大家都坐下來等你一個人悠哉游哉如旅遊一般來開會?」趙國棟聲調陡然提高了八度,聲如洪鐘:「你的解釋我不想聽,如果你一定要我相信,你信不信我馬上到給米方打電話讓他告訴我你剛才和他究竟在討論什麼重要話題?!我相信米方會給我一個完整而絕對真實的回答,無論你先前給米方打電話作了啥鋪墊讓他怎麼給你圓場!」

    趙國棟最後一句話陰冷的寒意讓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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