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邊討論著陸家嘴的展前景,一邊回到趙長
大年初一在外度假的人並不算多,即便是一些國外客人也知道春節對於中國人來意味著什麼,就像他們的聖誕節一般,只不過中國人更喜歡回家團聚,而不是一大家人出去度假。喜來登的住客外國人不算少,但是隨著中國國內經濟展速度加速,越來越多商務客人也喜歡選擇星級賓館作為宿處,而喜來登無是安都市裡最受歡迎的五星級賓館之一。
「哥,爸媽也不願意到市裡來住,這還真是一個麻煩事兒,咱們幾兄弟事情都多,現在大姐也有一家人了,都在外面晃蕩,許偉跟著子全哥去了,我看許強也是在江廟呆不了多久,總不能一直讓爸媽住在江廟吧?」
趙長川替兄長端來一杯熱茶,一邊有些煩惱的道。
「現在還不必擔心,爸媽主要是不習慣沒有了原來那些老同事的生活,現在身體也還行,我看現在可以聽他們的,但是日後年齡大了,那還是弄到市區裡來方便一些,真有個啥事兒,大家也能有個照應。」趙國棟倒不是很擔心這個,父母身體都不錯,你若是讓他們現在就進城,人生地不熟的,他們更覺得難受,弄不好還得把身體憋出病來。
「唉,哥你這個工作也是,怎麼老是在那山溝裡呆著?就算是你要走政道也不比非要去山裡吧?」趙長川有些不解,自己兄長深謀遠慮,每做一件事情都能看出幾步的動作,這是最讓趙長川佩服的,可是卻願意在那些個窮鄉僻壤裡蹲著,這一點很是讓趙長川困惑。
「長川,官場上的事情你不明白,山區也沒啥不好,條件差但是能鍛煉人,不是有句話麼?人生的成功不在於你拿了一副好牌,而在於你能把一副壞牌打好,我覺得在花林每天醒來都能感覺到變化是我最大的安慰,這和滄浪集團賺錢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嗯,應該說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快樂,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覺得前更令人回味。」趙國棟搖搖頭,微微笑道:「你們有你們地追求,我也有我的目標。」
趙長川不以為然的皺眉,他覺得自己兄長在這方面有些矯情,未必在艱苦地方創業才是真正展現自我能力的好地方,在他看來以自己兄長地能耐,在像安都這些達地區展更能展現能力,而獲得陞遷的機會更多,只有站上更高的位置,你才可以獲得更多施展抱負地機會。
趙國棟注意到了長川的不以為然,正欲再說啥,手機又響了起來,「子全?嗯,我回來了,在安都,明天回江廟,噢,你也在安都?許偉呢?回南華去了?那你過來吧,喜來登,1,嗯,只有我和長川,德山出去溜躂去了,誰知道他去幹啥去了。」
趙國棟也沒有想到和房子全地討論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快十點。連晚飯都只有在喜來登吃地。好在喜來登飯店餐廳在春節期間一樣營業。只不過不對外營業。只對在賓館內住宿地客人營業。
房子全帶來地大量地資料。用檔案袋裝了厚厚一口袋。趙國棟一看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存心來讓自己這個春節都不得安生地。房子全一力邀請趙國棟到那邊去看看。最好是春節期間趁著飛機票還好買。趕緊過去。但是趙國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房子全地盛情邀請。
房子全來談地事情還是那個煤礦地事兒。
並不出趙國棟所料。房子全地胃口被養大了。雖然只是短短幾個月。房子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很顯然內蒙古那邊豐富地煤炭資源刺激了他。他很果斷地將平川那邊地煤礦處理掉了。甚至沒有和趙國棟打招呼。真還有點先斬後奏地風範。拿他自己地話來說。既然趙國棟給了他這個權力。他就要用夠。
房子全前期拿下地那個礦實際上是那邊一系列礦中地一個。正因為房子全是個外來戶。所以價格也有些偏高。但是房子全很快就用他地本事證明了他不是來這邊玩玩兒地。幾乎全是房子全從江口和平川帶過去地熟練工人。房子全把他們抱成一團。很快就打開了局面。煤礦開採效率遠遠高於另外兩個礦。而房子全也花本錢大量更新了設備。改善了開採條件和安全條件。一躍成為三個礦中地佼佼。而房子全沒花多少時間就和地方政府官員們以及銀行地管事打得火熱。
另外兩個礦在趙國棟地
爭下就顯得有些吃力了,如果不是96年煤炭價格還比三號礦經營狀況不是很好,就有些撐不下去了,現在主動要求賣給房子全,大概是覺得房子全是外地人,而且性格夠豪爽。
而那個二號礦礦主也想要買下,搶先一步和三號礦礦主接觸,但是一來出價太低,二來他本身也有些力有不逮,內心並不是很想買下,只是不願意見到房子全買下才會出面干涉,不過在價格上雙方相差甚遠,房子全也樂觀其成,他知道二號礦礦主不具備拿下三號礦的實力,這樣出面倒是可以幫自己壓壓三號礦地價。
正好遇上春節,房子全礦上都是臘月二十八才正式歇業,正月初五又要開工,所以房子全也就忙忙慌慌的飛回來找趙國棟商議這事兒。
趙國棟倒是贊同房子全的想法,要做就做大,小礦效益低,安全係數低,風險承受力也低,三號礦的儲量和條件實際上比房子全現在掌握的一號礦更大更好,只是三號礦主是北京那邊過來的,頗有些來頭,只是吃不下那號苦,自己經常不在礦上,上行下效,管理自然就跟不上。
那地方條件實在惡劣,整天得呆在礦上,嬌生慣養久了的人,根本吃不下那苦,所以開採生產也就自然落下來了。
房子全還好都帶了一幫子本地過去的工人,業餘時間也就能在一起樂呵樂呵,一來加強了感情聯繫,二來也能隨時掌握井下情況動態,有個啥問題也能及時處理,吃住都在一起,也就習慣了,現在有這機會,自然是興趣濃厚。
在趙國棟印象中國家整頓資源型企業也就是在亞洲金融風暴之後就要開始,煤炭生產在98年就要進入整頓期,這幾年煤炭價格持續上揚使得各地煤炭產量猛增,生產事故也是頻頻生,而亞洲金融風暴來襲,國內出口市場大受衝擊,生產疲軟,對於煤炭需求也是一路下滑,煤價也將出現暴跌局面,而國家也會趁機關停小煤礦,壓產量,保安全。
也是說煤炭生產企業現在雖然風光,但是馬上就要面臨98、99年的衰退,一隻要到2000年煤炭市場才會轉,不過緊接著就是一波黃金期了,也就是說好日子還有一年,98、99年煤炭企業就要勒緊褲腰帶苦苦熬過這一個寒冬,兩年下來不知道要有多少煤礦倒下,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礦主血本無歸。
危機期是危機期,但同樣也是一個令人垂涎的機遇,當別人都已經撐不下去時,卻正是收購兼併的最佳時節,當別人都對經濟前景失去信心時,那也就是你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取優良資產的最好機會。
房子全對於趙國棟把趙長川留下來並不意外,實際上他也知道趙長川早就在趙國棟的培養教誨下出道了,甚至比自己出道還早,而且已經是幹得有聲有色,只不過房子全的性格就是只專注自己要做的事情,只作自己能作的事情,所以趙長川兩兄弟究竟在幹什麼他也只從許偉那裡瞭解了一個大概,也從不深問,但今天趙國棟主動留下了趙長川就意味著事情的不同尋常了。
趙國棟也詳細瞭解了當地政府意願,也對當地金融融資環境和運輸狀況作了一個仔細瞭解,趙長川也在一旁認真聽著房子全的介紹和分析,幾個小時下來也算是有了意向性的意見,趙國棟以趙孚望私人名義出資五百萬,而滄浪集團出資一千萬,加上原來煤礦資產組建國全礦業有限公司,其中房子全和趙望佔百分之三十股份,滄浪集團占股百分之三十八,吳長慶和許偉各佔百分之一股份,房子全任董事長兼總經理,趙望孚和滄浪集團都不參加企業具體經營管理。
坐在車裡,房子全顯得格外興奮,他竭力想要壓制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和激動,成立一家正規化的公司來運作管理煤礦一直是房子全的夢想,而這一次的整合無可以讓嶄新的國全礦業一步邁上一個新台階。
他甚至已經在規劃整合了一、三號礦之後該怎樣加大生產力度,怎樣理順銷售渠道,不過他也牢記了趙國棟的提醒,97年一年是黃金末期,而進入98年之後經濟大勢就會出現波動,要做好苦練內功挖掘潛力降低成本的先期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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