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幾天,馮宇衡又同蕭林峰等人碰了幾次面,北楊培卻始終未到,幾人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楊培是我們大哥,也是最早入老爺子門下的弟子,他生於秦漢年間,在我們八兄弟中,是手段最厲害的一個,精通厚土之術。」張笑這樣給馮宇衡介紹道。
「厚土之術,這是什麼?」馮宇衡一愣,忙問道。
「這樣說吧!」張笑指著賓館門前的空地道:「只要他願意,可以在這裡造出一座山來。」又指著遠處一座約五六十米高的丘陵道:「還可以把那山包輕易地夷為平地。」
「哇,牛人啊!」馮宇衡驚叫道:「那進這地宮容易了,他在地上開個口子就進去了。」
張笑搖頭道:「地宮裡面的情況不清楚,怎麼能隨便就開個口子呢!萬一損壞了裡面的秘寶怎麼辦?所以說,由大哥小小的地開個口子,再讓一隻耗子往裡鑽,這樣就安全穩妥得多!」
「你們是安全了,老子就得玩命!」馮宇衡罵道,趁張笑不注意,飛快地比了個鄙視的手勢。
這天下午,正躺在床上打瞌睡的馮宇衡終於接到王誠的短信,「大哥已到,速來匯合!」
睡意朦朧的馮宇衡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趕緊穿好衣服就趕到蕭林峰等人落腳的賓館。
王誠已等在門外,連忙帶著他進了一個房間,遠遠地,就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大嗓門在大吼大叫道:「沒有師傅的允許,你們怎麼就讓這麼個來歷不明的小子介入!捅了婁子誰來負責!」
一進門,就感到氣氛十分的古怪,只見蕭林峰和張笑都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一個五十開外,略有些禿頂的老頭子正站在屋子中間,怒氣沖沖地看著兩人。
一見馮宇衡進來。蕭林峰忙站起身道:「大哥,這就是小衡了。小衡。這是我們的大哥楊培。是華夏鼎天北方分部總栽,這次地宮行動就由他全權負責指揮。」
那老頭子轉身看了馮宇衡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就是那個會變身術的馮宇衡?聽說你也是神話戰士,是真的嗎?」
馮宇衡一聽就心頭有氣,大模大樣地往沙發上一躺,對蕭林峰道:「蕭哥,我好像還沒入桃源會吧?可沒福氣叫什麼大哥二哥地。我現在只認你和張哥,其他人,暫時還不是很熟,有些事就不方便講了。」
楊培頓時一張臉就拉黑了,眼看就要發火。張笑搶著道:「大哥,耗子真的還沒入桃源,這次人家可是來幫咱們地。再說了,老爺子已經知道這事了,他可是對這位耗子兄弟極感興趣,還特意囑咐了我。一定要邀他參加今年的年會。這次行動,我和六哥商量過,也給老爺子匯報過,可算不得擅自主張。」
楊培「嘿」了一聲,終於不再說話了。
蕭林峰道:「好了,我們的人都到齊了,司南現在已經在地宮門外守著了,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還請大哥吩咐吧。」
楊培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細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拿足了架子,這才說道:「師傅他老人家吩咐了,這次咱們探地宮,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國外的異能者先得手。最好是咱們自己能探清秘密,實在不行就協助國安局的人進去。現在聽說各國地異能者都在西陵出沒,咱們的動作可得抓緊,誤了師傅交待下來的大事就麻煩了!」
馮宇衡看得心頭火起,暗罵道:「這個老烏龜,明明就是你動作太慢,早幾天爬過來咱們不早進去了!媽的,不是為了陳悅一家,老子現在拍拍屁股就走,陰陽怪氣的老頭子老子還見得不夠啊。非在這兒看你這張老臉!」
蕭林峰點了點頭道:「好,就按大哥吩咐的,咱們今晚就行動。」
挨到了天黑,一行人坐上越野奔馳車就往西陵市效外駛去,馮宇衡也抽空給山木櫻子打了個電話,只告訴她今晚有事不回去,想來櫻子多半能猜到華夏鼎天開始行動了,他也並不在意,不是他不愛國,陳悅一家被綁,他也確實沒有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陳悅一家送死吧,反正先把他們救出來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那寶,以後有機會再奪回來嘛!
開了約半個鐘頭,車終於停了下來,前面是一大片農田,四週一片蛙聲,空氣無比清新,馮宇衡竟突然想起了未來世界的樹林,不知道七號現在怎樣了?不對,她那世界連一秒種都還沒過,算來今天晚上就要到了十天期限,自己就快要第二次進入未來了,不知
又有什麼變態任務在等著自己,到處疲於奪命,他真真不知何時才能擺脫這萬惡的系統!
司南突然從前面地樹叢中閃了出來,輕飄飄地移到面前,點頭道:「大哥!」又轉頭對蕭林峰道:「六哥,前面就是最新發現的地宮地下建築群的入口,這裡是警戒區外,再往前走,就進入武警的警戒區了,到處都是暗哨。」說著,他指著前方二百多米遠處的一片建築道:「都是這幾天臨時搭起的簡易板房,入口就在房內。」
蕭林峰點了點頭,對楊培道:「大哥,咱們進去吧!」
楊培又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表,突然爬在地上,似乎在靜靜地聽什麼,一會兒又站起來掐指算來算去,也不知在算什麼,看得馮宇衡心頭火起,就在他耐心快耗盡時,楊培終於道:「測算不出啊,這地宮下面有一股強大的異能流動,我無法探明地下兩米地情況。果然是一處寶地,咱們只能從入口進去了。」
「裝模作樣的老神棍!」i穿過露水瀰漫的田間小道,向那入口處走去。
「站住!口令!」立刻就有一聲斷喝在前方樹叢中響起。
幾人都停了下來,蕭林峰高聲道:「我們是國安局的,有通行證!」
「口令!」那聲音重複道,緊接著就是拉槍栓的聲音。
「怎麼回事?」蕭林峰低聲問身邊的司南道。
「白天來時不是這樣,估計是夜間加強了警戒,要不要我……一個切脖子的姿勢。
馮宇衡目光四下一掃,立刻發現了樹叢中幾個交叉佈置地暗哨,在一顆大樹的頂端,還趴著一個全身披著偽裝網的狙擊手,正端著配有紅外線瞄準鏡的狙擊步槍對著自己。
蕭林峰搖了搖頭,突然高聲道:「我們是國安局特別行動局的,這裡有通行證,麻煩你們出來查驗一下。」這些話,一下下撞在人心頭,讓馮宇衡突然有一種意動神搖的感覺,迷魂術,他突然明白了,以前見司南用過的,這蕭林峰使出來,效果更是厲害,連自己都有點神不守舍。
樹林中那些普通的士兵立刻就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當先一個身著作訓服,肩上扛著二槓一星的警銜,居然是個少校,看樣子是這個營地指揮官。
蕭林峰遞上通行證道:「少校,這是我們的通行證,請看一下吧!」
那警官接過來看了看,正要揮手放行,突然一個人影從樹林中飛塊地竄了出來,攔在眾人面前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夜間不准通行!」
只見那人身穿作訓服,一身無比結實的股肉凶狠地鼓起來,方臉闊口,英氣勃勃,一看那人的臉,馮宇衡頓時大吃一驚,心裡大叫要糟,那人竟是與老鷹的手下——老虎。
這時,老虎藉著武警警官手中的強光燈,也看清了馮宇衡的臉,頓時也「咦」了一聲,說道:「耗子,你怎麼也來了?這些人是什麼來頭!」說著,他指著蕭林峰等人問道。
馮宇衡嘴裡趕緊打著哈哈道:「老虎,你穿著這身軍裝可帥呆了,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軍官!對了,老鷹他們也在嗎?你們都是軍隊的嗎?」一邊不停地發問擾亂老虎的思路,他一邊不停地沖蕭林峰等人使眼色,混不過去了,趕緊動手啊!
老虎警覺地後退了一步,喝道:「你們不是國安局的,到底是幹什麼的?」說著,他沖那少校警官叫道:「鳴槍示警,趕緊召集部隊!」
那少校一驚,這才清醒過來,立刻伸手去拔腰間的手槍,司南已飛起一腳踢中他的手腕,只聽「卡嚓」一聲,少校的手腕應聲而斷,他居然哼都沒哼一聲,換了只手又準備拔槍,張笑一揮手,那槍已自動跳到他手中。
少校身後的幾個士兵連忙端起槍,卻突然發現手中熟悉的傢伙全不聽使喚了,任憑他們如何用力,槍機卻是一動也不動。
蕭林峰上前一步,將手中的通行證遞給老虎道:「不要緊張了,我們真是京都派來的,你還是認真看看我們的通行證吧!」
老虎哼了一聲,說道:「想騙我,門都沒有!老子就是國安局特別行動局的,就從來沒見過你們!」他抻手將那些通行證打落到地上。
一邊的楊培突然臉色一變,正要發作時,遠處的地宮入口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