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衡一屁股坐在房間裡柔軟的沙發上道:「晚上就要在我可得好好歇歇!要去玩,你自己去吧,記得按時回來就行,敢溜的話,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在網絡上欣賞你的玉照了!」
「你!」山木櫻子臉一黑,眉間的鬼眼已若隱若顯了。
「有膽就動手!信不信我馬上就放照片出去!」馮宇衡笑道:「鬼眼櫻子,聰明的話就乖乖的聽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父親山木老賊可不會管你的死活,只要我跟他合作,就算把你賣到窯子裡去也沒關係的!」
山木櫻子一聽這話頓時萎頓下來,滿臉都是落落的神情,她沒有再說話,逕直走回自己的房間便關上了門。
馮宇衡在一邊暗笑,他只是覺得山木光夫對自己的女兒並不十分在乎,故意用這話一試探,沒想到山木櫻子雖然異能了得,心機卻還是十分單純,頓時就露了餡,看來這父女倆也不是鐵板一塊,自己還是大有文章可做。
這時,他突然接到王誠的電話,告訴他京都總部傳來消息,今晚的行動暫緩,待華夏鼎天北方分部總栽楊培趕到後再主持大局。
馮宇衡心頭一鬆,這下又能輕鬆一下了。他施展血族功力,悄悄地推開山木櫻子的房門,竟然看見役鬼殺人時勸頭十足的惡魔居然在屋裡抽泣。
馮宇衡頓時感到十分詫異,這女魔頭這幾天動不動就哭,倒讓他有點難以適應了,不管怎麼說,山木櫻子的外表看來還是清純動人的,就從這幾天的表現來看,很難把她同那個殺人不帶眨眼的倭國異能者劃上等號。
馮宇衡心裡暗自盤算,這鬼眼櫻子雖然心狠手辣,但必竟年紀還小,自己假裝關心一下她。搞點感情投資,說不定對救出陳悅一家大有幫助。
心裡打好了鬼主意。馮宇衡輕輕咳了一聲,推開房門道:「哎,那個,櫻子,華夏鼎天今晚的行動暫時取消了,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就陪你出去逛一會兒吧。」
見他一進來。山木櫻子早就將臉朝著牆壁,偷偷拭去臉上的淚水,硬聲硬氣地道:「不必了,我現在沒心情!」
馮宇衡微微一笑,知道這是小女孩子耍脾氣,對付這種場景,自己就算是沒吃過豬肉,那也是見過無數豬賽跑的!他歎道:「好吧,既然你沒心情,那我就一個人去了。早就聽說這西陵市古城一條街十分熱鬧。各種衣服、小飾品那叫一個琳琅滿目,小吃更是全國聞名,那千層沙糕,油而不膩,又甜又軟,特別是剛烤出爐的,那份清香爽口,唉。算了,我給你打包回來吧,雖然冷了不太好吃,但總好過沒有。」
美食逛街,最能打動年輕女孩的心,包括這役鬼地櫻子。山木櫻子果然兩眼放光,剛才的不快頓時拋到九宵雲外。見馮宇衡轉身要走,礙著面子一時拉不下臉皮,但滿臉焦急之色已溢於言表。
馮宇衡心裡暗樂,知道這時她最需要一個台階,於是說道:「走吧,你一個呆在這屋裡我還怕你搗鬼,現在你是我地人質,必須聽我的!」
山木櫻子這個人質頓時大樂,欣欣然跟著馮宇衡就出了門。
很快,馮宇衡就發現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那山木櫻子一上到街,頓時原形畢露,像放出籠子的小鳥,頓時開始展翅飛舞,不管是吃的、用的、玩的,什麼都要看上個半天,再買下一包來,她操著那怪怪地華夏語同老闆反覆砍價,手段之精明,言語之犀利,直讓人歎為觀止,再加上天真可愛的神情和楚楚動人的雙眼,直殺得一條街的老闆望風逃竄,潰不成軍。很快,馮宇衡身上就掛滿了她買來的東西,最可惡的是,她明明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馮宇衡光榮地充當了自動提款機的角色。
全身掛滿了大包小包的馮同學無可奈何地站在那裡,有氣無力地看著山木櫻子正同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殺價,天哪,這糖葫蘆五毛錢一串的東西,人家小販辛苦一天就賣個十幾塊錢,你還殺個鬼價啊!
這個該殺千刀地鬼眼櫻子,自己現在是感情投資,先由著你揮霍,要是培養不出來的話,老子一定把你賣到夜色朦朧去,說什麼也要把今天的損失找回來,我馮宇衡頂天立地,說到做到,不把你賣進窯子,我就不姓馮!頂天立地的馮同學在一邊狠狠地發著毒誓。
突然,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馮宇衡大驚,全身肌肉一緊,已伸手向後擰抓過去,滿以為定要抓個十拿九穩,誰知這一下卻抓了個.
馮宇衡大怒道:「山木,幹什麼鬼鬼樂樂的,想嚇死老子啊!」
山木光夫不以為然,笑道:「馮君看來對小女不錯嘛,照顧得比老夫還周到,我十分欣慰啊!」
看山木那眼神,顯然是在嘲笑自己被美色所迷,馮宇衡老臉不由得一紅,道:「咱們華夏國人向來都是以德報怨,你們倭國人對這一點最是清楚,佔了便宜趕緊賣乖,也正是你們千百年來屢試不爽的絕技!」
山木光夫不以為然,笑道:「歷史政治的東西,咱們不用再談了。現在咱們正是友好合作期間,馮君對小女青睞有加,那也是應有之義。其實,我們對陳小姐一家,何嘗又不是敬為上賓呢。」
馮宇衡聽他字字句句都在暗諷自己貪圖美色,心中也不由得一陣奇怪,這山木櫻子是他地女兒啊,為什麼他會說這些話?很光彩嗎?我怎麼不覺得,這些倭人,看來思想真的和我們代溝!不過,這事關係到陳悅一家的安危,他趕緊說道:「我既然已答應了你們,自然會幫助你們探清地宮的秘密,希望你們也信守諾言,到時大家一好百好,否則的話!」他語鋒一轉,惡狠狠地道:「我醜話已說在前頭了,絕對殺光你豬圈會社的每一頭活口,不留一個會哼哼的!」
山木光夫一笑置之,道:「咱們既然已訂下君子議定,想來馮君應該是不會再為難小女了,那我這就帶她走了,不知馮君意下如何?」
馮宇衡無所謂地揮了揮手道:「沒問題,只要櫻子小姐願意跟你走,我也沒意見!」說著,他對山木櫻子飛去一個威脅地眼色。
自山木光夫出現後,山木櫻子就一改剛才的活潑開朗,靜悄悄地立在一邊,見兩人說到自己,她細聲細氣地道:「父親,我已同馮君談好了,這段時間就暫時同他在一起,協助他探清地宮的秘密,對不起了,請讓我還是跟馮君在一起吧。」說著,她對著山木光夫鞠了一躬.
山木光夫一愣,冰涼的眼神在兩人面前晃過,突然笑道:「那也好,就請馮君再照顧小女幾天吧!對了,華夏鼎天何時動手,馮君可否見告!」
馮宇衡搖頭道:「華夏的蕭總只讓我等通知,具體時間可沒說。反正我已經答應你們了,你們等著消息就行了,不用再過問其他的了吧!」
山木光夫冷笑道:「那可就有勞馮先生了,陳悅小姐現在望穿秋水,在盼著馮先生去搭救呢,還請馮先生一定要抓緊啊!」說罷,他徑直揚長而去。
馮宇衡心頭大怒,轉身過山木櫻子道:「你先回賓館吧,我有點事去處理一下。」
山木櫻子搖頭道:「馮君不用費心了,陳小姐一家不在西陵,你就算變成老鼠什麼的跟著父親去,也探聽不到任何消息。」
馮宇衡心立刻滿臉堆笑道:「那他們關在那兒呢?成川市?那個環球金融大廈內?」
山木櫻子突然圓睜雙眼,望著馮宇衡道:「馮君想從我嘴裡探聽消息嗎?真是抱歉,我是不會說的。陳小姐一家關在一個極隱秘的所在,你是永遠也猜不到的,請不用再費心思了。還是好好地打探地宮的秘密吧,只要你幫著父親完成任務,自然會有你與陳小姐重逢的時候。」
馮宇衡搖了搖頭道:「如果這任務失敗了,你們會怎麼對陳悅一家?」
山木櫻子道:「我一直在你身邊看著,只要是你盡力了,咱們就盡人事聽天命吧,到時我會盡力保證陳悅小姐一家的安全。」
馮宇衡突然笑道:「你怎麼剛才不跟你老頭子走?還賴在我這裡幹嘛,真想吃窮我!」
山木櫻子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不想!剛才是誰衝我亂使眼色來著,是不是還想把我的,我的那個照片發上網去!無恥之徒,就是用這個來威脅我!」說著,她的臉居然紅了。
馮宇衡心下暗暗得意,這鬼眼櫻子,現在看來也有了幾分人性,不知能不能把她拉到自己這邊來,就算拉不過來,也要想辦法讓她幫幫自己。看來,自己的感情投資還是再加幾分力度才行,爭取讓這惡婆娘也來個春心大動,不能自已,哭著喊著求自己上了她。
他正想到淫蕩處,山木櫻子突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又在想什麼下流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