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們正是從平城返回邯鄲,不想卻在此處被狼群圍了一下午,連馬兒也全被咬死,若不是公子相救,恐怕只能葬身狼腹了。」元權由衷感激道。
「那太好了。」蔡風想到一件事情,不禁得意忘形地叫出聲久那四人一臉驚異地互相望了一眼,卻不明白蔡風指的是什麼。
蔡風這才知道自己太過於荒唐了,不禁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是說我居然救下了我一向嚮往的邯鄲元家的人,才有些得意的感覺,不自覺地叫了起來。」
「公子也知道邯鄲元家嗎?」元權聽蔡風似對元家特有好感,不禁有些暗自得意歡喜地問道。
那冷著冰鐵的樓風月也禁不住為蔡風的直爽和有趣而露出難得的笑容,長孫敬武也覺得蔡風似乎很天真,心中得意卻毫不隱瞞地講出來,的確是有與眾不同的感覺。
「那個當然,說不知道邯鄲元家,那定要把他屁股打爛,今日這麼一來,我倒多了很多吹牛的本錢,謝嘍哎。」蔡風似真似假而詼諧地抱拳笑道,同時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動作利落至極,看得幾人大為驚訝。
蔡風心裡暗付:「瞧你們這種模樣,還真以為元家了不起呢?若不是看在你們元家那美麗的小姐面子上,連半句話都不願與你們這些黑心腸的人說!」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元權客氣地道。
蔡風裝作很直爽地道:「山野小民,哪能算什麼高姓大名呢?叫我蔡風或阿風好了,對了,這個山谷裡面血腥味太濃,還是出去再說吧。」
「蔡風!」四個人把這個名字念了一遍,並不怎麼在意,不過對走出這狼屍遍地的山谷倒是大感興趣。
蔡風翻身上馬,對四隻獵狗喝了一聲,四隻狗兒立刻在蔡風的馬前散開成扇形向山谷外緩跑,似是在保護著蔡風一般。元權諸人哪見過如此乖巧的狗兒,剛才見到這四隻狗兒的那種狂野和凶悍,連狼也被攻擊得毫無還手之力,還沒細想,此刻再見對蔡風的命令如此馴服,卻不能不為之驚訝!
「這是蔡公子養的狗嗎?」長孫敬武大感興趣地問道。
蔡風扭頭對那滿面粗獷之色的長孫敬武笑道:「不錯,這是我一手馴大的狗兒,若有五匹,連猛虎都會畏它們三分。」
「真的有這麼厲害?」元勝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不過眼中卻充滿了嚮往的光芒。
蔡風不屑地道:「我沒有必要騙你,猛虎雖巨,雖大,但卻是一嘴難敵五口,世人都以為虎很可怕,卻不知道狗兒的潛力也不是世人所能夠想像的,這樣要看是誰訓練這些狗兒,怎麼訓練這些狗兒,怎樣選擇這些狗兒。」說著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那成扇形奔走的狗兒突然一停,竟神奇地以前兩隻腳點地,一個倒翻,穩穩地落在地上,依然成扇形前訂。
四人不禁同時「啊」地一聲驚呼,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蔡風得意地回頭一笑,又吹了一個口哨,卻比剛才要短促而低沉,狗兒立刻無條件地交錯穿插看奔跑起來,身形異常利落,絕沒有半絲雜亂的感覺,更奇的,是狗兒所走的路線似有一定的陣法,頭和尾的搖動都異常規律,每一隻狗之間似乎都有一定的距離,絕不會有探身的動作出現,只把四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前行。
「咄!」蔡風一聲低喝,四隻狗兒立刻停身,那讓人眼花繚亂的場面立刻靜了下來,四隻狗兒停下身來,像狼一樣凝視著四人,好似各自選定了目標一般。
四人不禁一驚,一臉戒備之色,顯然對狗兒也不敢有半點小看。
蔡風帶住馬兒,大聲笑了起來,得意地道:「怎麼樣?能夠以狗對虎嗎?」
「真的讓人難以置信,居然世上會有人可以馴出如此可怕的狗兒來。」元勝和長孫敬武吸了口涼氣道。
「真是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元權回過神來吹了M熱氣,接著頭驚歎道。
樓風月依然沒有做聲,但從他的眼限神之中,很清楚地可以看出那種來自內心的驚訝和讚賞。
蔡風傲然地道:「天下間能夠馴出這類的狗兒,大概不會有幾個,但我便是其中一個。」
「敢問令尊大人高姓大名。」元權動問道。
蔡風斜眉微微一皺,淡漠地道:「家父不大喜歡讓外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喜歡與陌生人見面,因此,你們的問題,我實在是難以回答。不過我倒是和你們比較投緣,今晚,便為你們開個方便之門,指點你們一些門徑,讓你有個安穩的容身之地,不知道各位是想趕路呢,還是休息等明早趕路?」
「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帶我們去購買四匹馬兒?」元權有些期盼地道。
「這個嗎,容我考慮一下,不過,今天晚上自然無法與你們備好,要是可能的話,我可以去為你們買幾匹馬來,不過我這人做買賣是很直的哦,一匹馬至少要賺你十五兩銀子,誰都知道元家家財萬貫,窮人花上十輩子也花不完,多賺你們一些也沒關係,對嗎?」蔡風毫不隱瞞地直說道。
四人不由得一愣,卻想不到蔡風說的竟會是這樣的話,而且毫無顧忌地告訴他們每匹馬將要賺他多少錢,真是讓人奇怪得緊。
元權愣了一下,爽朗地笑道:「兄弟真的是與眾不同,先把醜話說在前,好!別說十五兩,便是每匹賺一百五十兩都不會有問題的,單憑小兄弟救我們四人之命,便絕對不會止這六十兩銀子。」
蔡風淡淡一笑道:「哎,我這所賺的六十兩銀子,怎麼會和救命有關呢?我們這是在明碼談價,和別的毫無關係,你不要錯會了我的意思,那救不救命我根本就不當回事,不過我還有一個小的條件,便是你為我在元府安排一個小差,讓我也能夠成為鄉里的矚目人物,嘿嘿,將來返家的時候,人家至少也會說我在元家住過,那是多麼讓人得意的一件事情呀1這是我為你買馬的第二個條件,不成就拉倒。」
「哈哈……」長孫敬武一陣爽朗的大笑,元勝有些莫名其妙,而元權則會心地笑了起來,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有如此的馴狗高手,我們正求之不得呢!
本想請公子到邯鄲去為我們指點一二,卻不想公子有此一說,真是天之助也,太好了。」
元勝這才明白過來,樓風月卻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蔡風立刻從馬上跳下來抱拳歡喜道:「那我便太感謝總管了,讓我有一展所長的機會,不過我還得先和我爹商量一下。」
「要不要老夫去為你說說?」元權有些急不可耐地道。
「那個倒不要,我爹很開明的,我要出門,他不會反對的,還老是嫌我在家裡光搗蛋,我去邯鄲闖闖,他不高興得喝上三大碗酒才怪呢!」蔡風拍拍馬背上的大酒囊誇張地道,心中卻想著那美麗的元葉媚,那驚得合不攏的小擅口和那種嬌慵的表情,心一下子便飛到武安城去了。
「阿風,你還沒回去,他們是哪裡人呀?」長生高聲問道,馬兒若旋風一般馳到。
「他們是從平城來,邯鄲人,打這裡經過,我這便把他們帶到烏龜洞去住一個晚上,明日才讓他們趕路。」蔡風笑應道。
「哦,平城到邯鄲,好吧,你帶他們去吧,我還得趕快回家向我娘交代呢!」長生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去了。
「他也是你村裡的人?」長孫敬武疑問道。
「這個當然。」蔡風不解地答道。
「想不到在這山野之中,竟會有如此多的好手。」
長孫敬武駭異地道。
「我們當然都得有幾下子嘍,不然的話,怎麼能算是一個好的獵手呢?別忘了,我們陽邑鎮出得最多的便是優秀的獵手嘍:」蔡風傲然地道,說完,便策馬向西緩行。
幾人穿過幾片樹林,在一個山崖之下,終於找到了蔡風所說的「烏龜洞」,這個洞不是很大,但很乾燥。
洞中竟早已鋪好了樹葉乾草,卻不是很軟,洞口不大,倒可以減少對猛獸的憂慮。
「實在不好意思,咱們村裡那幾戶人家很不喜歡陌生人住宿的,這或許是因為樹門與野獸打的交道多了,看人的眼光也變啦,嘿嘿,還望見諒!不過這個洞也不錯,我們經常在這裡住宿的,所以這裡的佈置也挺不錯,只要在洞口燃一堆火,便會很安全和暖和的。」蔡風裝作無奈地造,心中暗付:「你們這些黑心腸的鮮卑人,想在我們村中留宿,不打斷你們的腿已經算是不錯的哎,奶奶個兒子,要不是為我的小美人,才懶得理你們。」
「蔡公子不必客氣,有這個山洞,已經不錯了。」
元權很世故地道。
蔡風淡淡一笑道:「我出去為你們打幾隻鳥來,做你們的晚餐吧。」
「不必!」樓風月淡漠地道。
「是呀,不必的,蔡兄弟,不要你費心了,我們帶的仍有些羽箭,打一頓晚餐相信不會有問題。你先回家吧,明日帶我們去買馬匹便行了。」長孫敬武也應道。
「那就不客氣了,我回去問一下我爹,明日再告訴你們,是否可以和你們一起去邯鄲。」蔡風抱拳豪爽地道。
「我們等著你的回音。」元權也期盼地道。
蔡風與幾人道別,策馬急馳,四匹獵犬在馬後緊追,一路風馳電掣,只片刻就回到了村口,那些在山林之中下完獸夾和安好陷阱的人也全都回來了,都在家門口坐著抽著旱煙,這是山民們放鬆自己的最好方法,男人們一起談論著白日的驚險,也有的正在分著獵物,而女人們便忙著做飯,為男人們準備最可口的菜看,能夠成為陽邑的家庭主婦,似是一種榮耀,誰都知道,陽邑的男人們個個似虎一股勇悍,像山鷹一般勇敢,似狼一般精靈,是陽邑的家庭主婦便不會擔心有人欺負,便不會擔心餓著了肚子,至少這十幾年來便是這樣,連官府都不敢對陽邑的百姓怎樣,甚至連雜稅也全都免了,在這個時候,強者便是強者,誰都敬服強者,誰都懼怕強者,誰狠,誰便可以生存,這似乎已經成為一個不移的真理,至少在這種戰亂的年代之中,是如此的結果。
陽邑能有今日,誰也知道,絕對不是偶然的,這是最強悍的鮮血才能夠澆灌出最強悍的鬥志,官府並不是不想對陽邑這個小鎮進行盤剝,可事實證明,這只會讓官府多耗上一百倍的財力仍無法達到的效果,沒有人對太行山的瞭解,有陽邑的人瞭解的深切,沒有哪一地群體獵人的素質比陽邑的獵人更好,至少官兵是這樣認為的,太行山一些山頭上的大盜流匪是這樣認為的,陽邑的獵人也是最團結的一個整體,這一切全都是一個人帶來的,這一切的功勞,大部分都歸功於這個人,那便是蔡風的父親——蔡傷。
便是蔡傷,只有蔡傷這種人才有如此的力量,這裡的每個人都叫他師父,這並不是偶然,是因為這裡每一個人超凡的身手全都是蔡傷的傑作,只有他才能夠訓練出來如此多優秀的獵人,只有他才能震住太行山的群盜群寇,甚至那些盜寇在逢年過節還得送禮到陽邑小鎮上,當然便是給蔡傷,無論哪個寨頭都有所聞,蔡傷的一柄刀,曾殺過不知多少太行盜寇,甚至連當時認為最為厲害,且成為各寨龍頭的人也只能成為蔡傷刀下的遊魂,那時候他才十五歲,不過另一個人的功勞也不可以抹去,那是一位啞巴蔡傷最好的兄弟黃海,黃海便像是蔡傷的影子,蔡風的守護神。
那是一個很可怕的人,蔡傷的可怕是在於他的威猛和霸道、機敏和雄才大智,更加上絕對沒人敢輕視的刀,而黃海卻是一個全無測度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麼深邃,沒有人知道他的功力究竟有多深,更因為他從來不說話,那種沉穩便醞釀著讓人心寒的冷靜,就像他的劍一般,沉默得讓人以為天空中永遠不會出現太陽,不過,陽邑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心地,所以,所有的人都很尊敬他們。
蔡風大老遠就被人發現了。不禁全都歡呼起來,那些緊張了一天、累了一天的獵人們,年輕的、老的,全都十分熱情地向蔡風打招呼,像是劫後餘生的那種熱情,女人們更是在屋內招呼著蔡風,讓蔡風去嘗一嘗她們的手藝,這一切蔡風已經習慣,見得太多,他幾乎是在這麼多人的寵愛下長大的,所以蔡風在外面都感到很驕傲,更重要的是這種和睦造成了他的樂觀和頑皮的性格。
蔡風的確很頑皮的,不過大了要好些,因為懂得了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更在武安城中混了一年多,知道人世的險惡,在一年多前,以他的性格,連太守的兒子都敢打,還打得趾高氣揚的,那種大膽和妄為和現在便真的有差別了,不過蔡風到哪裡,哪裡的氣氛就會很活躍的,無論老少,蔡風都可以玩得很開心,都會像朋友一般開玩笑,因為蔡風的心中那種尊卑感很淡薄,這才使他對著太守夫人和元葉媚說話都會毫無顧忌,這是他性格使然。
「風哥哥……」幾聲甜甜的、脆脆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幾個很可愛的小孩,紮著翹翹的羊角辮向蔡風迎了過來,還有幾個小男孩,都顯得無比天真可愛。
蔡風從馬背上一個斤斗翻落下來,像小孩子一般,頑皮地炫耀一下美妙的身法;站在幾個小孩的面前,一手摟一個,而另幾個卻一把摟住蔡風的脖子和腰,若不是蔡風腰馬扎得好床大概會被扳倒。
「大家別急,別急,風哥哥不會讓你們白叫的,我已經準備了糖果,只要大家乖,風哥哥便分給你們,好嗎?」蔡風身上被圍得結結實實地,不由得急忙道。
「我們都很乖……」幾個孩子急忙齊聲應道,卻有幾個在蔡風的臉上重重的親了幾口。
「還不放開我,叫我怎麼給糖果你們吃呢?」蔡風笑道。
「好的,我們這就放手。」那幾個小孩忙全都放開手,圍著蔡風,嘻嘻哈哈地一勝歡顏,望著蔡風,眼中掩飾不住地露出仰慕之色。
蔡風忙從懷中掏出一把糖果,一個人發了幾顆,才拍拍一個小女孩的小臉蛋笑道:「月兒最老實,說,你在風哥哥勝上親了幾下?」
那小女孩往蔡風懷裡一*,撒嬌道:「風哥哥不是這樣親月兒嗎?我不告訴你親了幾下。」
「哈哈,是不是風哥哥教你數的數全都忘記了?」
蔡風不由得好笑道。
「就沒有,就沒有,風哥哥不是說月兒聰明嗎?聰明怎會忘記了呢?」那小女孩撒嬌地道。
「月兒數得比我少,我數得比她多一些。」一個小男孩在一旁開口道。
「平兒你不是欺負月兒啦?」蔡風扭頭向那小男孩道。
那小男孩退了一步,急忙分辯道:「沒有,沒有,我怎會欺負月兒呢?風哥哥不是教我,男孩子不能欺負女孩嗎?」
「你就欺負了我……」
「風兒,你快回屋。」一個威嚴而沉穩的聲音從一座石屋之中傳了出來。
蔡風一楞,用手指在那小男孩額頭上輕輕一點,笑罵道:「人小鬼大,還不認賬。」說著起身,提起馬背上的大酒愛向石屋之中走去。
「風哥哥……」幾個小孩便要追上來,卻被上來為蔡風牽馬的人喝止了。
屋子裡的光線不是很好,卻可以看清三條壯偉的身影,和三張歡喜的面容。
「師叔!」蔡風一聲驚呼,驚喜地立在門口好長時間未曾踏入屋中。
「風兒,好長時間沒見到你,都長得這麼高了。」
那面容白哲、身形碩壯的漢子立身而起,行至蔡風的身前,高興地拍拍蔡風的肩膀笑道。
「師叔,你什麼時候來的呢?怎麼不先通知我們一聲,讓我們去接你嘛,弄得我都跑到城裡去了,真是的。」蔡風撒嬌地埋怨道。
「哈哈!」那漢子粗獷地笑道:「風兒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不過看來這幾年風兒的嘴巴肯定又多吃了很多糖,變得越來越甜了。」
蔡風望了滿面歡容的蔡傷和黃海一眼,也很滑頭地開玩笑道︰「報告師叔,這兩年來很少吃糖果,買的糖果都給外面的那幫小孩給搶去了。」
那漢子不由一愕,旋又歡笑著拍拍蔡風的腦袋慈愛地道:「頑性不改,哪裡學的油腔滑調,要不是看你長大了,定打你一頓屁股。不過現在嘛,好好發揚,將來對付女孩會有用的。」
蔡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旋即記起手中的大酒褒,笑道:「師叔,我掐指一算得知今日師叔要到,特帶美酒二十斤,以供師叔享用。不過,我掐指算的時候已在城中,所以不能相迎,請師叔勿怪哦!』「哦,風兒什麼時候練成了這麼好的本領?師叔倒要在什麼時候來請教請教。」那漢子一把抓過蔡風手中的酒豪笑道。
「師弟,別聽風兒瞎說,吹牛不打草稿。」蔡傷慈愛地笑道。
黃海向蔡風打了個手勢示意幾個人坐下再談,蔡風忙挽住中年漢子的手來到桌子邊坐下道:「師叔大老遠從冀州趕過來一定很累了,坐下來再談吧。」
中年漢於忙把那大酒囊向桌上一放,安安穩穩地坐下,沉聲問道:「風兒在城中可聽到了什麼特別的消息?」
蔡風一愣,見眾人一臉肅然的神色,不明所以地問道:「師叔指的是哪方面?」
「哦,還有好幾個方面嗎?」那漢子奇問道。
「當然嘍,對我來說,可以分為生活和玩樂的方面和大的、關係天下百姓的方面,不過我比較不喜歡大的哦。」蔡風似是在申明地道,臉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樣「這孩子,沒一點晚輩的樣子。」蔡傷不禁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