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過二個彎角,他的嘴角卻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心中暗道僥倖,幸好她入世不深,宛如一張無暇白紙,否則自己這個小小伎倆又如何能引她上鉤。
化嬰麼?確實不容易。不過,自己有異能和本命金符相助,獲得勝算的可能性還是較大的。
何況,就算是輸了,自己也有言在先,只要是對方力所能及的事情。為了這樣的女子,在允許的範圍內,自己還有什麼不能依她的?
若是贏了麼,嘿嘿……蕭文秉突然放聲大笑。他的腳步輕快無比,向著自己的居所走去。
無意間,他的眼光向左側一轉,眼角似乎看到了一道人影。他心中並不在意,繼續前行,然而三步之後,他的腳步豁然停住。
那道人影——蕭文秉的心中突然閃過了一個荒謬之極的念頭。
他轉身,抬眼看去,前面早已是空空如也。
沉吟片刻,他的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原地。
他的手中光芒一閃,身子已然原地拔起,向空中升去。
他的修為已是結丹期,想要騰雲駕霧,翱翔天際或者御劍千里,尚且力有不逮。不過,若只是飄浮在空中,緩緩而動,憑借密符門靈符為助,還是可以做到的。
隨著身子的升高,他的視野不住擴大,運起了極限的神念和目力,蕭文秉四處張望。
突然,他的身子在半空中微微一抖,幾乎就要跌了下來。他已經再一次看到了那條窈窕的身影,正緩步邁入一間房舍。
是她,蕭文秉自信他絕對不會看錯。
豁然,破空之聲不斷傳來,蕭文秉微微一驚,他的身邊突然多了七個金丹期的修真者,正圍住了他冷冷的打量著。
「道兄何人,難道不知天一門內不得施法飛行麼?報上門派名號,隨我去見長老領罪。」為首一人不屑地道。
膽敢違抗天一門規,擅自飛上半空的,不是沒有,只是,那些都已經是成名數百年的老怪物,與宗主和各長老相交多年,不是他們這些金丹期的執法弟子能夠管得了的。
但區區一個結丹期的修真者,竟然也有此膽量,真是不知死活。
蕭文秉臉色一變,這條規定他自然是知道的,這裡畢竟是道門重地,若是人人都施法在天空中遊蕩,又成何體統。
只是他一時心急之下,竟然將此事拋之腦後。這也是在密符門中閒雲老道太寵他的結果。
任何一個門派,只要是擁有自己的山門,就會有類似的規矩。在密符門中,就連盧軍也不敢輕易升空。不過,蕭文秉顯然與眾不同,明昧曾經對他提過一次,但被他習慣性的當做了耳邊風。
其實,就算他記得了,也未必放在心上。升空又有什麼了不起,鳳白衣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御劍趕超飛機呢,怎麼不見任何人指責於她。
「哈,沒空。」蕭文秉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降了下來,向那道身影消失的房舍走去。
那幾個金丹期的執法弟子同時勃然大怒。
真是見過猖獗的,沒有見過這麼猖獗的。
為首的弟子一口怒氣急衝心頭,差點從半空中跌落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厲聲喝道:「大膽……」
他的身形飛速下降,想要將這個膽大包天的狂徒就地拿下。
只是,早有準備的蕭文秉一個轉身,手中光華一閃,竟然迸發出狂風海嘯般的澎湃力量,重重的打在了那個弟子的身上。
也是他霉星高照,以為出手擒拿一個結丹期的修真者,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一件小事。事先沒有任何防備,不料對方的修行確實不高,但是隨身法器卻非同小可,挨了這一下子,頓時倒飛而回,摔倒在地上,渾身冒著縷縷輕煙,好似剛剛從火場中逃生出來,衣服燒了幾個大洞,就連頭髮眉毛也燒焦了一半,變得好生狼狽。
其餘弟子大驚,正要出手,突聽身後有人怒喝道:「住手。」
他們立即收手後退,肅然而立,恭聲道:「大師兄。」
陳善吉的身形突然出現在蕭文秉的面前,他畢恭畢敬的道:「弟子拜見長老。」
「陳師兄不要客氣。」蕭文秉連忙換了一副臉色,與剛才的那副蠻不講理的態度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不知這幾位師弟如何得罪了長老,請長老示下,當重重處罰。」
那幾人心中叫苦,見到陳善吉這副模樣,哪裡還會不知道蕭文秉的來歷。
天一道門歷來門規森嚴,等級分明,得罪長老之事實是非同小可。
「陳師兄,說來也是小弟不對。剛才小弟為了尋找一位故人,不該運用道法,升空尋人,這才與這幾位師兄發生了衝突,理應是小弟向各位陪不是才對。」
「升空?」陳善吉立即明白了事情緣由,他苦笑連連,道:「長老您無需客氣,只管請便,想怎麼飛就怎麼飛好了,弟子保證,絕對無人再敢阻攔。」
「如此多謝陳師兄。」蕭文秉對他一拱手,轉身快步離去。
看他走遠,陳善吉來到了那個被蕭文秉打傷的弟子身邊,仔細一看,駭然失色。
這可是一個金丹初期的弟子啊,竟然被一個結丹中期的修真者一記靈符打暈了過去。
「大師兄,他就是那個密符門的蕭文秉麼?」一人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問道。
陳善吉臉色一板,怒斥道:「你們幾個真是笨的可以。一個結丹期的修真者敢在道門之內肆無忌憚的升空飛行,竟然還看不出其中貓膩,真是活該有此劫數。」
他在這群師弟之中,具有極高的威望,此時虎著臉一陣教訓,當真是人人束手而立,噤若寒蟬。
「告訴其他兄弟,以後記牢一點,本門的這二位榮譽長老可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起,記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