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你這狗屎!把槍放下!快點!」海拉迪雙手握槍,一邊點頭,一邊很小心警惕地看著常天頡的一舉一動,包括他的微笑和說話。常天頡用食指勾住槍,笑笑,鬆手將槍丟在地上,「怎麼了,只剩下你一個?」
海拉迪一邊很小心地用槍指著常天頡,逼著他後退,一邊用腳將常天頡的槍踢遠些,才冷呵呵地笑道,「你也是一個?「
常天頡哈哈哈笑了,「你跑不了。投降吧,我們還有的商量。」
「閉嘴!你這狗屎!你這狗雜碎,壞了我的的大事!我……我……」海拉迪越說越氣,手一動,對著常天頡的右腿開了一槍,啪,子彈射穿了常天頡的右大腿,帶著血竄了出去。常天頡身子一晃,終於沒有站穩,一**坐在地上,將左腿壓在身子身子下面,右腿勉強地伸直,血汩汩地冒著。
常天頡疼地臉上頓時冷汗森森,臉色蠟黃了。
「哈哈……!你也怕疼?你也怕死?!狗雜種,你……!」海拉迪抬腿狠狠地踢常天頡的右腿,右腳。
常天頡疼齜牙咧嘴,卻是哈哈哈大笑,看著海拉迪,「你完了!恐怖分子你做不好,總統你同樣做不好!我,只是那麼稍微動了動手指,你的一切計劃就泡湯了!哈哈哈……總統?你還精選總統!真是笑話!我要搞你,就那麼簡單!怎麼樣?海拉迪總統候選人,還是阿克挪瓦總統候選人?一樣是狗屁!知道嗎?」
常天頡說著,眼睛裡露出歹毒的光芒,極有諷刺性地看著他,「你一樣是狗屎,什麼都不是!恐怖分子?哈哈,你那海島?一樣完蛋了!生化軍火庫?又能怎麼樣?我保證,不過十分鐘,將有數十枚導彈將這裡夷為平地。哈哈……你殺死我。也走不出這個樓,外面還有我的狙擊手!只要你一露頭。彭!」他的手一比劃,「你的腦袋就完了!哈哈哈……」
「我讓你得意!你這個狗屎!」海拉迪上前一腳踹在常天頡的右腿的傷口上,常天頡的身子一歪,向左倒去,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哈哈哈哈……」海拉迪大笑,腳下用力踩著常天頡的傷口,****慢慢地靠近常天頡的嘴巴。「小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痛快地死掉地,我還沒玩夠!誰說我要逃?!哈哈哈……我死了,會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人給我陪葬,我怕什麼!哈哈哈……小子,你還不知道吧?中午12點之前,只要我不取消命令,美國地所有大城市,就會受到生化武器的恐怖襲擊。這些東西,可都是通過空氣傳播的,致命性很強。哈哈哈……雖然。我看不到,可是,地獄門裡,會有人給我傳遞消息的!哈哈哈……」海拉迪大笑,「所以,在我們死前。要好好地享受享受這點時間,看看怎麼才能讓我心裡高興點?」
常天頡很痛苦地笑了笑,「看來,你是不能死了?」
「不!我該死!只是。很多人不喜歡我死!」海拉迪笑著。用槍指點著常天頡地左腿。「你是喜歡讓我先打斷你地左腿呢。還是喜歡先打斷你地胳膊?」
「海拉迪。你真地很自信!愚蠢地自信!」常天頡地臉上忽然變了。似乎一點疼痛都沒有了。他慢慢地坐好。臉上地笑容甜蜜得足以迷死幾十個女人。他輕聲地說道。「你知道中國有種特殊地藥物。吃過之後。人會變地沒有痛感。同時人地反應會強大百倍。知道嗎?」
海拉迪吃驚地看著他。「你。吃過了?」
「是他們。」常天頡笑著用下頜指點了一下海拉迪地身後。「那些被你認為已經死了地人。」
海拉迪下意識地扭頭。只是扭了一半。就立刻警覺地回頭。就是這短短地一瞬間。常天頡猛然身子扭動。左手從左腿側瞬間抽出匕首。跟著身子翻動。左手刀唰地劈過海拉迪右手臂。力道之猛。竟然生生地將海拉迪地右小臂砍斷!斷手握著槍掉在地上。海拉迪嘴裡才發出痛苦地尖叫聲。
常天頡左手倒轉匕首。猛然回擊海拉迪地耳門。海拉迪頭腦一昏。一頭栽倒在地上。
常天頡快速地上下搜查了海拉迪全身,在他身上搜查出另一把****和一柄匕首,還有一個小巧的聖經經典版簡化本,在他貼身地衣袋裡。然後,常天頡撕開褲子,將自己的傷口用力地包紮一下。又給海拉迪的斷臂上塞上急救包,簡單地包裹一下,費力地拖起地上的海拉迪,一手拄著衝鋒鎗,向樓頂掙扎而去。
他的耳麥早就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現在,他只有到了樓頂,才有希望逃生。
而剛才,他腿上的傷,已經流了大量地血,身體搖晃著,眼前金星亂晃,腳下發軟,身體隨時都可能倒地。走動,快快地走到樓頂,這個意志,完全是靠著強大的精神毅力來完成。
短短的十幾級台階,常天頡終於在不到10分鐘裡爬上了樓頂。天空裡逡巡的飛機上,正有人要下來。黃藥師第一個跳下飛機,一把抱住常天頡,向直升機上送去。常天頡抬頭看了一眼黃藥師,「他,海拉迪!活著!……」頭一歪,常天頡昏死過去。
二樓裡的弟兄,早就有人實施了救援,要不是沒有找到常天頡,飛機早就飛走了!
天空裡負責掩護的武裝直升機,在運輸機離開大樓之後,對著大樓發射了數十枚導彈,將整棟大樓和基地所有建築全部摧毀,變成了一堆廢墟。沖天滾滾的煙火,燃燒著所有的罪惡。
巴西。一個看上去平凡的小鎮上。上午11點。
在樹林濃密地掩映下,一長隊豪華轎車疾駛而來,停在鎮子口地小醫院裡。這是緊靠國境線的地方,鎮子上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可是自從早晨,從南方超低空飛來十幾架飛機,在鎮子前後降落之後,整個鎮子就被人封鎖了。接著,不到1個小時,巴西軍方接到命令,將鎮子附近十幾里戒嚴封鎖了。
而受命封鎖鎮子地,卻是巴西最精銳的裝甲師團中的一個團的兵力,鎮子附近則是有巴西的特種兵大隊負責警戒。
這隊豪華的轎車,卻是從美國緊急空運來的救援醫生和設備。還有一個神秘人物。
車隊在鎮子上唯一的一家醫院前停下了,立刻有人上來將東西搬運進去,十幾個醫生急匆匆地投入緊張地工作中。車隊裡的一輛加長林肯車裡,坐著一個衣著很普通的中年人,眉頭緊皺地聽著他身邊的一個中年漢子的報告:「三少爺傷在右腿上,失血過多,有點嚴重。他的那些弟兄,被高溫高壓衝擊,差不多都出現了震盪傷害,不能再劇烈移動了。令外,他們捉的那個人,我們已經處理了,還需要手術才能保住他的命。三少爺特意囑咐,要他活著。」
中年人點頭。他就是常天頡的二哥常天嘯,也是太清門在美洲勢力的總首領。
自從接到常天頡的衛星電話,常天嘯就和老爸常空象聯繫過了,得到常空象的首肯,他動用了情報部門,聯合李上將提供的消息,綜合分析,並作出了最準確的判斷。一旦確認了海拉迪和阿克挪瓦本是一個人,常年混於****商場的常天嘯,自然知道怎麼對付這種伎倆。同時派出太清門的人,做了一系列的手腳,逼迫海拉迪逃回基地。
常天嘯沒有想到,安德裡斜谷的基地的戰鬥會這麼激烈。當有人報告說常天頡慘勝,多人受傷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趕過來。
其實,常天頡的傷勢並不是很重,沒有傷及骨頭和經脈,只是子彈咬穿了一塊肉,失血過多,當處理完傷口,輸上血之後,常天頡的狀態基本穩定了。常天嘯看著臉上還有些蠟黃的常天頡,笑了:「阿頡,沒事了。」
「二哥。」常天頡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你們都出去。」
看著眾人依次出去,常天頡才勉強地抬抬頭,被二哥攔住,抱起他的頭將枕頭塞在他腦下,「海拉迪的手下,要在12點之後,發動對美國大城市的恐怖生化襲擊!」
常天嘯一愣,「真的?現在幾點了?怎麼辦?」他看著常天頡,知道他所言不虛,只是心裡太過緊張了。
「噹噹噹……」門口傳來敲門聲。常天嘯扭頭看了一眼,是他的貼身保鏢安曼,一個高個子黑人。他點頭示意安曼進來。
「先生,有人找您。是聯邦調查局的人。」安曼走到常天嘯身邊輕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