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頡苦笑了一下,看看柳青青,又扭頭看看司馬詩雲,「還有什麼辦法?早就答應他了。不過,我想,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吧?」
常天頡萬萬沒有想到,不僅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古抗天教授見常天頡一進門,立刻站起來,「天頡。你沒事吧?」眼睛裡卻是另一層含義,很明顯是在詢問常天頡能不能出發?常天頡笑了笑,「教授,不是還要過一段時間嗎?您的資金到位了?」
古抗天苦澀的笑了笑,「阿頡,實話告訴你吧,資助我此次非洲之行的,並不是私人機構,而是一個神秘的國家機構,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渠道得知那裡有個史前洞穴的,在我剛剛得出結論的時候,他們就找上我,請我去非洲考古。並且說,可以為納米比亞發生地震的那個山區特別捐贈五千萬美元,條件是將那個地區的考古開發權。我派人過去洽談,卻是很順利。將那裡方圓幾百里的山區,都劃給我了。當然只是考古開發了。只是我還沒有徹底地勘察過那裡。前幾天,我在那裡的人發來訊息,有一些陌生人攜帶著武器,悄悄地潛入山區,看樣子也是考古開發的。後來,就發生了不幸,當地的警察倒是對我們的事很負責,派人前去交涉,卻被那些人打死了。昨天,當地政府調集了一支部隊前往保護,又被打敗,死傷慘重。當地政府傳來消息,讓我快點想辦法介入,同時請我們快些將第二階段資金提供到位。資金的事,我已經說好了。至於你,他們也答應讓你跟我去。而且,還組建了一支特別的僱傭兵小隊。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下午,我們就去見見他們。然後後天我們出發,先到溫德和克,之後,去布蘭德山區考查。」
常天頡看著教授心急的樣子,笑了笑。「教授。你還真不負盛名。您考古,和別人考古,還真不一樣吶。越是危險,您越喜歡?」
古抗天笑了,「無限風景在險峰嘛!」
「好吧,您先回去準備,下午我準時過去接您。我先瞭解一下納米比亞的情況。」常天頡說。
古抗天教授遞給常天頡一搭資料,點頭說道:「好,這些資料,你先看看。非洲這些年到處都不太平。還是先看看穩妥些。」
納米比亞,在非洲南部西岸,北與安哥拉、贊比亞接壤,東、南鄰博茨瓦納和南非,西瀕大西洋,海岸線長1600千米。地處南非高原西側,全境大部分地區海拔10002000米。內陸全屬高原、山地。一般海拔000米以上,最高點2,600米。中部為中央高地;東部為卡拉哈里盆地的一部分;西部沿海一帶為沙漠性平原。位於西部偏北地布蘭德山海拔2610米,為全境最高點。南部的奧蘭治河和北部的庫內內河,分別為同南非和安哥拉的界河。主要屬乾燥的亞熱帶氣候,年降水量自西南往東北從10毫米增至700毫米。南部多沙漠。北部多草原。常年有水的河流極少。大部分地區屬亞熱帶、半沙漠性氣候。因地勢較高,終年溫和。溫差變化不大。人口200萬,90為黑人,奧萬博人占51.2英語和南非荷蘭語為通用語言,各部族有本族語言。白人和多數黑人信奉基督教,其餘信奉原始宗教。
常天頡反覆地看著手裡的材料,很詳細,除了這些自然的東西外,還涉及到政治經濟和軍事派系,甚至還有和中國的各種關係。在最後部分,竟然還有那些派別和人物,在對待中國問題上地態度。常天頡搔搔腦袋,抬頭對柳青青和司馬詩雲說,「你們誰幫我看看這東西?真是腦袋都大了!」
柳青青笑著搖搖頭,「我還有事,讓司馬大姐幫你吧。」
司馬詩雲順手接過常天頡手裡地東西,認真地看起來。柳青青則披了外套,拉了常天頡一起出去了。
下午地時候,常天頡忽然宣佈,要帶司馬詩雲一起去非洲。驚訝地柳青青和司馬詩雲都呆呆地看著他,等待他的解釋。
「我需要一個秘書。」這就是他的解釋。然後開車去接古抗天了。
僱傭兵小隊人數並不多,卻很精幹,一看就是精中選靜挑選出來的,而且應該是從現役部隊裡出來的。常天頡經過簡單地測試,竟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估計全部是特種兵出身吧?!常天頡點點頭,心裡有數了。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上午開始測試,我只要50人,其他的一律回家。我要副隊長,你們自己報名,到時候一塊考。解散。」常天頡轉身去找古抗天教授。
古抗天教授看常天頡往那裡一戰,也不見怎麼表示,竟然將那群大兵們鎮得服服帖帖的。他當然不知道,眼前的這些大兵,都是兵中的妖精了。而常天頡身上地那股子經歷過生死戰鬥所形成的無形的煞氣,正是這些妖精們最敏感的,他們甚至閉著眼都能嗅出常天頡骨子裡的那股可怕。
「教授,我需要四個人,你一定要想辦法給我弄過來。一個是西門慶,一個是黃藥師,一個是薛衣人,還有一個是李尋歡。這四個人,你去想辦法吧。」常天頡看著他,很輕地說了一句,「教授,你的這個小隊,可以說是我們軍隊裡的精華了。看來你地面子不小啊。」
而常天頡想說的,卻是,看來此次非洲之行,考古的內涵不簡單啊。
「阿頡,你,這有點讓我作難啊,你說的幾個,都是小說中的人物,我哪裡給你找呢?」古抗天教授看常天頡要走,急步上前拉住他。
常天頡一笑,轉身說道,「教授,你不知道,這些都是他們的代號。您去一說,他們就知道。軍隊裡,要找這幾個,很容易的。」
古抗天教授,半信半疑地打通了電話,說出了常天頡地要求,沒想到對方很快就答覆過來,說明天上午準時前來報到。古抗天教授自己心裡也有點嘀咕了,看來常天頡說地,一點不錯,這些人,只是有僱傭兵的身份吧?
第二天,常天頡早早地到了操場上,坐在國旗下,隊伍很快就排列好了,靜靜地看著他。
「第一項測試,很簡單,每兩人一組,比賽組槍,誰快誰勝,必須是裝好子彈,而且要一槍擊中對面地靶子,才算合格。如果一組中最快的那個,不能在30秒內完成的話,兩個人全部淘汰。友情提醒一下,提供的那些零件,比實際用到的要多幾個,裡面有的零件是壞的。第一組出列。」常天頡對著旁邊的一個人點點頭,那人見兩個已經就位。
桌子上擺著一條黑色的蒙眼布帶,很明顯是要蒙著眼睛進行組裝訓練的。兩個士兵相互看了一眼,開始動手繫上黑布。雙手放在零件的上空,等候命令。
「開始!」那人喊了一聲,只見兩個人的手上下翻飛,幾乎分不出手型動作來了。其中一個在28秒的時候,已經組裝完畢,一把拉下黑布,抬手一槍,啪,射擊正中靶心。而另一個,則更是恐怖,他雖然慢了兩秒鐘,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去拉那黑布,直接對著記憶中的靶心開火了。竟然也打中的目標。
常天頡點頭,「兩個都過。」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對著常天頡敬禮,轉身歸隊了。
「下一組。」常天頡看著下一組出列。是一對年齡偏大的士兵,走到常天頡的面前,冷冷地看著常天頡,其中一個嘴角一揚,說了一句:「我要和你比。」
常天頡坐在那裡,動都沒動。後面全隊的人都靜靜地看著他們,不知道常天頡怎麼來剃這個頭。
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誰都明白,如果常天頡不應戰,和認輸也沒有什麼區別。常天頡慢慢地搖搖頭,對他揮揮手,「如果你願意,就去參加比賽,如果你不願意,立刻滾蛋。我沒興趣跟你比。」
「你是怕輸吧?」那老兵冷笑著,轉身要走。
「怕死的,就滾吧。我的手下不留慫蛋。」常天頡冷冰冰的話,令那人一下子站住了。
「哼!老子就做給你看。小兒科!」那人大步地走到比試的桌子前,雙手將黑布在眼上一系,自然地垂在身側,等候命令。常天頡看他的手極度沉穩,就知道此人必是好手,心裡點頭,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開始!」隨著這聲命令,那人的手幾乎是舞成一團,轉眼間就組合好了槍支,抬手就開火,常天頡不用看,就知道他一定會打中的!因為那一切簡直就能給人一種自然天成的感覺。
一直比到中午,常天頡幾乎沒有篩掉幾個人。常天頡對傲然站在那裡的冷眼看他的士兵笑了笑,「你們合格了。下午接著比格鬥。解散!」
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散開,士兵們還是那麼冷冷地站在那裡看常天頡。那意思很明顯,玩老子,要有那個本錢!這些兵刺頭,可不是好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