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刃 第二卷 第89章文靜傳重出江湖
    常天頡抬腿一腳踹開薄薄的鐵門,身子前翻,滾進陽台。閃身到了雜物箱的後面,只見在他前面,正有黑衣防暴警察和對面的人交火,對面的火力很猛,防暴警察們被打得只能縮在雜物箱的後面。可是,常天頡知道,這種情況絕對持續不長,很快,防暴警察們的武裝直升機增援就會過來。

    常天頡向後招手,讓小琪兒跟進自己,畢竟面對這種火爆的槍戰場面,小琪兒還是第一次,嚇得有些手軟腳酥了。反倒是李夢林,沉著地跟著常天頡,微沖打得有板有眼的,配合常天頡,兩個人一左一右,從後面直撲過去,把防暴警察打了個措手不及,三個人很快就闖過防暴警察們的防線,對面的弟兄們,也趁機前出,將火力跟上,掩護常天頡他們快速的通過。一架銀灰色的直升機,慢慢地從大樓的後面爬了出來,常天頡對著身後的人喊了一句:「撤!」他帶著小琪兒和李夢林兩個,率先跳上飛機,後面的人跟著要上飛機的時候,卻被防暴警察們跟死死地纏住。耳機裡傳來常天嘯的聲音:「快撤。有武裝直升機過去了。快點!」

    常天頡一把搶過一個弟兄手上的槍榴彈發生器,對著防暴警察們跟前的箱子轟了一槍,跟著又讓人丟了煙幕彈和眩光彈。被纏著的幾個人才脫身出來,撲上飛機,直升機一個盤旋,直接地向計劃地點飛去。

    繞過兩條大街。直升機如同在峽谷裡飛行,一個俯衝。迅速地衝向地面,在距離地面還有兩米地時候,常天頡他們就跳了下去,一輛黑色的房子車迅速地開了過來,弟兄們上了車子。常天頡看著弟兄們上了車子,才重重地關上車門。他身後一輛黑色地林肯車無聲地滑了出來,車門一開,常天嘯在裡面招呼了一句,三個人上了車子。

    林肯車迅速地消失在黑夜裡。

    常天頡不知道。參加今晚行動的弟兄們。卻沒有一個那麼幸運。房子車沒有開出多遠,就爆炸了。而直升機,更是在飛到塞納河上的時候,凌空爆炸了。

    常天嘯痛苦地閉上眼,為了讓那個東西神秘的消失,他只能這麼殘忍的做了。

    第二天,各大報紙紛紛報道了昨晚的襲擊事件。可是沒有人能說的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所為,連警察們都感到毫無頭緒。李夢林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可是他向來是獨行大盜,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同夥。

    不久,李夢林的屍體在巴黎地一個小酒吧裡被發現,是酒精中毒死地。至此,所有的線索中斷了。

    常天頡和柳青青小琪兒三個人是在一周後的下午離開巴黎,前往挪威旅遊觀光。然後向北,一直到冰島,再轉而南下,經德國、希臘、埃及回國,整個歷程耗時一個半月。

    當常天頡回到北明市的家時,老爸和清風大和尚都在。兩個人對他們的行動表示了高度的讚賞,並且讓他們見識了那個神秘的仙人掌。

    據清風大和尚說。「此物。應該是仙人所有,不是地球人能造出來地。是上古遺物。」

    常天頡撇撇嘴。沒有說什麼。他突然想到了古抗天教授,想到了他那個考古,不是要去南部非洲考古嗎?不是說那裡有可能是史前文明的嗎?常天頡真想讓古抗天來看看這個仙人掌,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接連幾天,常天頡都泡在柳青青和司馬詩雲的公司裡。司馬詩雲卻對不時出現在常天頡身邊的小琪兒敏感,她發現小琪兒看常天頡的眼神裡都有一種很曖昧的色味。小琪兒的確夠大膽的,對常天頡是死纏爛打,弄得常天頡好沒脾氣。好在有柳青青在,常天頡還能克制。

    但是常天頡地心裡,卻一直很不高興。其實,無論是柳青青還是司馬詩雲,還是小琪兒,都能隱隱地感覺出常天頡的心裡,那一絲絲地不痛快。直到那一天,文靜傳的出現,常天頡喝醉了酒。文靜傳的一句話,才將常天頡深藏在心裡的秘密,連同那反胃的食物,一齊吐了出來。在一邊陪著的柳青青和司馬詩雲,聽了兩個人地對話,都哭得一塌糊塗。最後,文靜傳是被人送回酒店地。常天頡被柳青青和司馬詩雲兩個架在車上,拖回家的。柳青青被管晶晶打電話催命一樣地叫走了,只留下司馬詩雲來伺候一身酒臭的常天頡。

    司馬詩雲還真沒有做過,看著倒在沙發上的常天頡,她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水。給我水。」常天頡趴在沙發上含混不清地說,「青青,來。」

    司馬詩雲過去倒了一杯水,慢步走過來,輕身伏在常天頡的身邊,一手托起他的肩頭,一邊將水低到他的唇邊。常天頡有些神智不清了,嘴巴都不知道咽東西了。司馬詩雲眉頭一皺,將他放好,撥打了急救電話。很快有救護車開來,把常天頡弄進醫院,打上了點滴。

    下半夜,常天頡開始迷糊,說胡話。最多的一個名字竟然是端木神光,似乎他渾身還在發抖,可是並不發燒,身上也不冷。司馬詩雲給他將被子裹緊,用力地摟著他的身子,還感覺到他抖的厲害,似乎在他的深意識裡,正經歷著極為可怕的事情。

    「青青!詩雲!」常天頡猛然大叫出來,身子猛地掙脫了司馬詩雲的擁抱,坐了起來,臉上的汗水森森,就像經歷了一場劇烈的運動。司馬詩雲驚訝地看著已經清醒了的常天頡,心裡好一陣痛苦,這個看上去無所事事的浪蕩公子哥,他的心裡,又有著多少的隱秘呢?大概也只有在醉酒的時候,在像文靜傳這樣的人相見的時候,才能偶爾地表露一下,就像是隱在霧氣裡的寒雀,偶爾地透過暗淡的陽光裡的薄薄縫隙,才能顯露一點。而更多的,則是他自己獨自的承受著,那寒冷的霧氣和夜色。快樂的外表下,真的能擁有一顆快樂的心嗎?常天頡看著司馬詩雲那驚恐的樣子,很快就回想起了自己剛才夢靨中的幻境,微微沉穩了一下心神,「詩雲,我剛才說過什麼?」

    「沒有。沒什麼。你只是叫了我的名字。」司馬詩雲臉微微的一紅。

    「哦。」常天頡微微地點頭,伸手接過司馬詩雲遞過來的毛巾。

    「醫生說,你酒喝得太多了。給你用了些發汗的藥物。你看出了這麼多的。」司馬詩雲一邊接過他手上毛巾,一邊遞給他另一塊,自己走到一邊的臉盆前,背過臉,終於忍受不住,眼睛裡大顆大顆的淚水,滴落下來,掉在盆子裡。看著他的痛苦,司馬詩雲只感到心裡有一種錐心之痛。

    「詩雲。」常天頡看司馬詩雲有點**的背影,輕聲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你喝醉了酒,還那麼喊人家的名字,我心裡高興著呢。」司馬詩雲邊擦了臉,邊轉過身來,微笑著走到床邊,「醫生說你喝得太多了。」

    「我,我。」常天頡看著美麗溫柔的司馬詩雲靜靜地靠坐在自己身邊,一時竟然說不出什麼來。

    司馬詩雲伸手抓住常天頡的手,有些冰涼,涼得她感到一股寒氣直透心底。「阿頡,我們,還能做朋友嗎?」司馬詩雲輕柔地問,眼睛脈脈地看著常天頡,幽深而幽怨。

    常天頡扶著她的手,慢慢地從床上下來,輕聲地歎了一口氣,「詩雲。我——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給你答案,要是我——能活著的話。請你替我保密。」常天頡實際上也猜出了司馬詩雲可能隱隱地知道了點什麼,轉過身,對著深深的夜空,「今天的夜色,真美。」

    司馬詩雲從後面輕輕地摟住常天頡的腰,將頭貼在他的後背上,一動不動的,靜靜地站著。

    第二天,柳青青趕過來。常天頡已經沒事了,三個人邊走邊聊,原來管晶晶炒股被套住,借了高利貸被人追殺,只有求柳青青救命了。柳青青一次付給對方80萬,才算把管晶晶救下來。

    「她不是唱歌去了嗎?幹嘛惹那個麻煩?」常天頡問道。

    「還不是你二哥!?那個高文傑!好好地發展公司還不算,非得炒股。要不是怕你老爸找他算賬,你那公司,早就給他炒進去了。後來,你老爸讓人接管了公司,請了很多的年青人發展,管晶晶就沒那麼吃得開,然後就跟著老高去炒股了。」柳青青歎了口氣。

    「文大哥怎麼樣了?」常天頡問。

    「跟筒子大哥去了。聽說他要參加什麼訓練,說的含糊不清的,我也沒問明白。古教授早晨過來找你,也沒說什麼,只是賴著不走,還在家等你呢。」柳青青搖搖頭,「你真的要跟他去非洲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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