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達林瞇著眼睛看著常天頡,「常中校,你的行為已經侮辱了我們美國軍人的榮譽!你知道嗎?!」
「呵呵,你們誰願意為你們的榮譽而戰?」常天頡臉上的笑很有意味,不要說邁達林,就是他身後的四個士兵都看得出常天頡的笑臉下,有多少的恨意。
「常中校,我不明白,您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對付我們?你到底是為什麼?」邁達林的口氣裡軟了很多,一臉無辜的樣子。
「您不明白?」常天頡看看他們,其中一個士兵手上還拎著一把砍刀,和在嘉德蘭基地發現的那把砍刀一模一樣。
「你到底什麼意思!」邁達林大校看著常天頡,口氣裡有些嚴肅,「我發現您對我們存在著很大的誤會。」
「好像不是誤會這麼簡單吧?大校,請您解釋一下,你怎麼和他們在一起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應該和我的人在一起。」常天頡看著他,不等他回答,接著說,「大校,我們還是到那邊的大樹底下,好好地談談。」
常天頡說完,對身邊的李影施了一個眼色,轉身向樹下走去。李影很快就讓部隊進行了隱蔽,並對四周做了警戒。西門慶將搜索範圍,慢慢地擴大到周圍幾十里之內。電腦上顯示著周圍幾十里之內的地形和地面情況,是通過衛星實施的局部定向偵察。
「大校,」常天頡慢慢地坐下,看著在戰士們壓迫下也慢慢坐下的幾個美國人,「你放心,這周圍都是我的人,而且。您看到那裡了麼?我的人能通過衛星。對這周圍實施定點偵察監視,對沒有防備的外侵者,哪怕是一個小鳥,都能瞭如指掌。我想,接應您的飛機,不會比一隻小鳥還要小吧?」
「常中校,請您有話直說。我是通過組委會並且通過你們地總部和您一起來嘉德蘭地,我希望你能記住這個!」邁達林大校冷冷地說。
「我當然記得。可是,您並沒有服從我們的安排。私自到處亂跑,不幸被匪徒的流彈所傷,我只好帶您的屍體回去了。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常天頡笑呵呵地說,「弄不好,還是一具被人砍得血肉模糊的屍體呢。」常天頡將血肉模糊幾個字說得很重,眼睛死死地盯著邁達林和他身後的四個士兵。
其中一個士兵地眼角猛地跳動了幾下,似乎有沙子到了眼裡,他禁不住揉了揉。
「大校。您明白我為什麼誤會您了?」常天頡的笑很陰森,「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中國的這個古話,我想你們都聽說過吧!說!誰弄死了我地那六個兄弟?!」
常天頡後半句猛地變成了怒吼,一下子將幾個人震懾住,有個美國士兵的臉上的汗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他又不敢伸手去擦,手臂也有些發抖。
「大校,您為什麼要殺死我弟兄?!」常天頡猛地薅住邁達林前胸的衣服,從地上一把將他拎起來。眼睛裡似乎要冒出火來,「而且,您的手段好卑鄙!」
「卑鄙!?」邁達林大校的嘴角一揚,一陣冷笑,「你說我卑鄙?你呢?!你的任務,是救人。而不是來活捉那個蠢豬!是來消滅他們的。把這裡變成一堆廢墟!可是,你呢!竟然私自改變作戰意圖。置我國士兵地性命於不顧!去捉那個夯貨!你當然知道,那個傢伙的手裡,有很多東西,是很多人不想讓人知道的!你為了你們的私利,竟然將我的士兵丟棄在導彈轟炸之下,你不卑鄙?!」
「活捉那加西,也是我的任務。」常天頡微微一笑,「而且,我也沒有必要跟你們解釋那麼多了。只要你承認了那個事實就行。」常天頡伸手拍拍邁達林大校的肩膀,臉上露出很滿意的笑容,「你還是不瞭解我啊,」常天頡輕輕地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這個人,幹事從來不拖泥帶水的。而且,我也不希望耽誤時間。」
說完,他轉身就走,向飛機走去,一邊向身後負責警戒看押這幾個美國士兵的戰士揮手,「撤!」
邁達林大校和四個士兵都很奇觀地看著他地背影,又看看迅速地撤退的周圍的特種兵,幾個人都不明白常天頡到底是什麼意思,彼此看看,相互搖搖頭。一個黑人士兵聳聳肩,「MyGod這些人想幹什麼?」
「小心點,我看那個中校不是好人。」另一個說。
邁達林大校看著常天頡他們上了飛機,慢慢地所有飛機都拔地而起,常天頡還在機艙口向地面上的幾個人笑著揮揮手,引得邁達林他們也舉起手揮動著。可是,就在幾個人舉手致意的時候,猛然發現拔地而起的飛機,不僅沒有依次飛走,反而圍著他們形成了一個不大地***。邁達林大校心頭突突地狂跳幾下,猛然感到不妙,剛要開口說什麼,猛然看到幾乎所有中國士兵都將槍口伸出,槍口噴出憤怒地火焰,機頭底下的機關鎗拖出地火焰足有半米長,嘎嘎嘎……噠噠噠……突突突突……
槍聲持續了足有十分鐘,才慢慢地拔高而去。地面上樹斷枝折,一片狼籍,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常天頡回到基地,李少將正站在小廣場上等他,見他下來,一把拉住他,說道:「天頡,帶上幾個弟兄,跟我走一趟。剩下的事,交給李影辦好了。」什麼事?」常天頡驚訝地看著李少將。
「飛機上說。讓你那個幾個弟兄跟著吧。」李少將說著,轉身向停在旁邊機坪上的飛機走去。
常天頡帶著西門慶和薛衣人李尋歡黃藥師李保國南為仁幾個,匆匆地跟著上了李少將的飛機。飛機沖天而起,很快就越過非洲大陸,到了蔚藍的大海上。
「那加西招供了。」李少將看著他們,「你們猜,那加西背後是什麼人?」
「不是老美就是大熊。」常天頡笑了。
「聰明!」李少將笑了笑,「總部根據那加西提供的情報,綜合我們掌握的情況,做出了一個很重要的指示。我們先去航母上,李上將正好在這裡。」
「李上將在?」常天頡大吃一驚。
「當然。上將是應邀出訪非洲幾個國勢不安的國家的,其實,只要上將來一趟,和他們的政府首腦握握手,就足夠那些反政府武裝的人琢磨的了。現如今,我們的態度,很重要吶。」李少將的話裡,很有些味道。
原來那加西被帶到海軍停泊在非洲西部海灣的航母軍艦上之後,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倒也光棍的很,一見李上將的面,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李上將根據那加西的口供,決定派李少將親自帶常天頡等人押著那加西三人前往西班牙塞維利亞的加的斯,取出那加西藏匿在那裡一家銀行裡的證據,並和一個線人接頭,誘捕到前來洽談生意的幾個關鍵人物,以便進行下一步的談判工作,只要掌握了某些人的罪證,就不怕他不妥協。用李上將的話說,只要我們做得好,就算讓他趴在刀板上等著挨刀,他也不好意思縮頭的。
畢竟現在的非洲,已經是國際最為敏感的地方,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地方,誰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招惹國際眾怒的。
那加西,這個點只要運用的好,非洲事物,我們就有機會掌握主動,甚至把握全局。至少,可以增添談判桌上的砝碼了。
而組委會裡的意思卻是,活捉或消滅那加西,一旦捉到那加西,應該上繳組委會處理。那個時候,那加西的份量,就已經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常天頡看著李上將,還沒有說話,李上將就笑了,「你放心,我們會有一個比你看到的那加西還正宗的屍體送到組委會的。那加西的事,到現在來說,絕對沒有走漏一點風聲。」
常天頡心裡一笑,要是沒有早晨在樹林裡的那一幕,還真不敢這麼說,現在看來,那一招走對了。
根據李少將的意思,他們簡單地休息了一天,在晚上10點的時候,搭乘海軍直升機到了海岸上,轉乘一架簡易水上飛機,乘著夜色,直飛直布羅陀海峽。
月色之下,一點白帆飄飄蕩蕩,似乎是夜航的漁人,看上去又像是夜遊的游輪,在明亮的月光下遊蕩在黑黝黝的海面上。是尋找古傳說的浪漫女郎,還是遊蕩在海面上擇人而噬的海妖?天空中一陣嗡嗡的飛機聲,絞碎了夜的浪漫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