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沒辦法了。」蒂倫&13;貝尼倒是沒有多少︰孟戈看的人若是這麼輕易就被她收服,倒是會讓她感到奇怪。隨著蒂倫&13;貝尼的話音一落,三號四號跟班同時往前踏了一步。蒂倫&13;貝尼臉帶著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跟這兩個跟班說過,一號跟二號跟班的待遇要比三號跟四號好很多。他們非常想要做一號跟二號跟班。隨後我跟他們說了你們的存在,並且告訴他們如果可以殺死你們,他們就有資格稱為一號跟二號。我知道你們身手不錯,但這兩人也是經過很多生死之戰存活下來的人。或許你們可以殺死他們,但你們想來也會受重創,甚至無法參加選拔。如果不想受傷,最好還是同意做我的跟班。」
聽到這樣的話,唐天豪發現自己首次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已經越來越適應這個世界了,強者可以不將任何人的性命當作性命來看,即便這話出自一個看起來年輕不過二十歲下的少女,也不會讓他感到絲毫的驚奇。唐天豪淡淡的笑了一下,生存法則看來真的完全改變了,人類制定的遊戲規則在大自然的面前是如此脆弱。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大自然基本法則再次徹底的統治了人類。
「三號,你不是想做一號嗎?」蒂倫&13;貝尼笑著從口袋中摸出一把向日葵地種子吃了起來說道:「去試一下一號。贏了他。你就是一號。」「好!」陳仲先對方一步興奮的喊了起來,補天讓他感覺自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正想試一下自己到底到了什麼程度,若非有這人出現,他也打算呆會跟唐天豪好好切磋一下。陳仲的好戰,反而讓三號跟蒂倫&13;貝尼吃了一驚,這個男人既不願意做跟班,為何會如此想要戰鬥?難道他不知道任何的戰鬥都是有危險的嗎?「來!來!」陳仲活動著四肢。軟劍也不再當作奇兵使用,非常乾脆的拿在手中。
三號雖然好奇陳仲的反常,但還是無法經受住蒂倫&13;貝尼口中所說地一號待遇。不需要戰鬥,每天都有新鮮的肉類食物,並且有機會學習到更加好的戰鬥技巧,還可以隨時玩女人。這幾乎是所有戰士追求的生活了,他也不能放棄這樣的生活。一想到這些,三號情不自禁的流起了口水,奮鬥多年地目標即將實現,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興奮的顫抖。「為了做一號狗,你就可以殺掉我這個跟你素不相識的人?」陳仲感受到對方眼中的殺意,再一次的平和問道:「那個狗的位置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
三號眼中多了一份狂熱,絲毫沒有要斬殺一名素不相識人時會出現的不忍,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猙獰了起來:「你太天真了,實在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瞭解這個世界地可怕!你知道每一天最可怕的時刻是什麼時候嗎?那不是戰鬥時候。也不是跟喪屍拚殺地時候。而是睡覺醒來的那一刻!當你一睜開眼睛又一次面對這個瘋狂地死亡世界。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活過今天!那種不可節制的恐懼就會襲心頭,身體每一根毛孔都在不停發出顫抖!」四號的眼中此時也多了一絲認同感。三號的話語正是說中了他所想的一切。
「所以,你就要殺掉我?去做一號狗?」陳仲平靜的問著。雖然他早已經對方會如何回答。「呵呵,你不用問了。」蒂倫&13;貝尼一旁笑著插話說道:「看到他臉那兩條新的傷痕沒有?那是昨天晚他殺死自己六名朝夕相處了兩年的同伴換來地。」陳仲的眼角猛然抽搐了兩下,雖然這個世界幾乎每天都不停演著出賣同伴地事情,但為了做狗而殺死其他的六名同伴這種事情卻讓他無法接受,特別是在找到唐天豪這位值得他豁出性命的同伴後,陳仲的心境正在慢慢變化著,這時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刻都重視同伴。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找到一個同伴,可以讓他感到更多的溫暖。
三號聽到蒂倫&13;貝尼的話。眼中沒有閃現過一絲灰暗,反而更加多了幾分瘋狂的眼神:「沒錯!是我殺的!哈哈。他們想跟我搶奪跟班的位置,就該死!」「人渣!」陳仲面色陰沉雙目血紅,搶身一步拔劍就刺。軟劍講的就是出劍刁鑽古怪,速度又快。這軟劍陳仲苦練十年時間,雖未達到登峰造極,含恨出手速度也是不能小視。站在一旁的蒂倫&13;貝尼眼睛一亮,頗為驚訝的盯著陳仲,僅僅一夜之間這個男人竟然進步如此之多,最重要的是他身的那股冰冷殺氣,完全是質的變化。三號臉的狂熱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手中鋼刀猛然劈向陳仲。後發先至!這是他千錘百煉經過無數次生死練出的一刀,用它來殺人從來沒有失過一次手,他甚至已經看到了陳仲被他一刀兩斷的場景。陳仲眼中登時爆出一團寒光,手腕猛然一抖化為一道寒光直接當做飛刀射了出去。本來比對方滿慢幾分的速度登時反超。三號心中充滿了驚訝,這種已經將手臂伸直的人竟然可以再次發力投射武器,這完全是違反人體正常規則的事情,此時想要躲避已經無法做到。
軟劍先一步穿透了三號的喉嚨,陳仲冷冷的看著倒地的三號。這中途扔劍的技術他已經練習很久,只是一直還差最後一步始終無法做到完美,補天的出現的大大加強了他身體肌肉纖維的強度,剛剛那看似伸直的手臂其實還有一絲的彎曲,在補天的幫助下完全可以做到再次發力,不然這次的戰鬥或許還要再持續一陣子。「下去見你那些被你親手殺掉的同伴。」陳仲伸手想要拔劍,三號卻突然一把用力攥住陳仲的長劍死死的盯著對方,那不甘的眼神漸漸轉變為一絲柔和,一絲解脫。三號用力的張了張嘴巴,一股血泉從中噴了出來,劇痛之下並沒有讓他表現出痛苦,臉反而出現了一絲微笑。「謝……謝……」很難想像一個喉嚨被刺穿的人,竟然還能夠忍著劇痛說話,那本應該被刺穿的聲帶竟然再次發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