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開始的時候他就懷疑過,因為石怪賈寶玉的話完盾,但正因為這樣,他才吞下了石怪,因為他知道,這東西如果真是光明原石,實在是太過危險。但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著石精魄,而石精魄又落在了易天泓的手中。
人算不如天算,所以,他倒霉了!
也不知道易天泓用的什麼法子,七根通體漆黑,長約三寸的黑針,刺入他的體內後,他就感覺——似乎他的所有魔法力和靈力,已經全部被封住,甚至連聖水蓮花都被隔阻,連自我療傷的能力都沒有。
看樣子,黑暗天源果真有那麼一手。
但他卻知道,易天泓現在還不至於殺了他,他還有利用價值,所以,短時間內他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可是想來想去,西門明月還是想不出有什麼法子可以逃出去。
沒有靈力,他連控制七星幡的力量都沒有,不——就連紙符都無法使用,簡直就是一籌莫展,現在的他,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比普通人還不如,使用光明原石的後果就是,他也受了很重的內傷。
「啪——」的一聲重響,有點惱羞成怒的易天泓重重的甩了一個耳光在他臉上,看著西門明月嘴角的血跡,半邊臉紫漲的模樣,頓時心情好了不少,忍不住用力的捏著他的尖尖的下巴,冷笑道,「笑啊,你繼續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夠笑到什麼時候?」
西門明月沒有理會他,只是淡定從容的扯動嘴角。繼續笑了笑道:「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好像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
易天泓看著他俊美無濤的臉,頓時怒氣再起,看著雙手分開,成一個十字型吊在刑房中央的西門明月,為什麼及時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能夠笑得如此淡定容從?他腦子裡不停地盤旋著,該如何處置他?
用力的扯住他那一頭金黃色的長髮,逼迫得西門明月不得不抬起頭來——
「明月公子,你長得可真不是普通的俊美,尤其是這雙清純明亮的眸子,你說,我要是把你地眸子給挖出來,送給我那位高高在上。如同是神一樣的叔父大人,他會不會氣得瘋掉?」易天泓冷笑道。
西門明月苦笑道:「那你為什麼還不動手?我要是你,一定不會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西門明月,你以為我不敢?」易天泓不禁大怒道。
「怎麼會?」西門明月故意笑道,「我現在不過是你的俘虜,你怎麼會不敢?」
易天泓正欲說話。陡然,耳畔傳來一絲冰冷的冷笑,隨即一個聲音冷冰冰的傳入耳膜:「外面!」
易天泓不禁臉上微微變色,丟下西門明月。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
刑房的外面,一人黑色長袍,背著手站在外面,看其穿著打扮,居然和易水寒一模一樣。
「大人!」易天泓卻大吃一驚。心中暗暗詫異,他怎麼會來到了這裡?當即忙著跪下行禮道:「天泓見過大人!」
「你抓了西門明月?」黑袍人聲音冰冷,幾乎也是與易水寒如出一轍。而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的臉上也帶著面具,所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帶著的是青銅面具。
「回稟大人,大人妙計,果然抓住了西門明月,只是——他引爆了光明原石,壞了我們的計劃。」易天泓感覺,頭上地冷汗已經瀝瀝而下,丟了光明原石,幾乎就丟失了殺死易水寒的資本,這個大人,會不會一怒之下就殺了他?
青銅面目的後面,傳來冰冷的聲音:「剛才地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也怨不得你!」
「謝大人寬宏!」易天泓聞言不禁大喜,忙著再次磕頭謝恩。
「嗯……你準備怎麼處置西門明月?」青銅面具冷冷的問道。
易天泓沒有答話,他心中對西門明月的怨恨和妒忌幾乎到了極致,如果可以,他自然要好好的折磨他,絕對不讓他輕易死去,但也絕對不會給他好日子過。
「說!」青銅面具冷冷的道。
「回稟大人,我準備砍了他地四肢,挖了他的眼睛,然後用他去刺激易水寒。」易天泓憤然道,「如果我的叔父看到西門明月如
,一定會被氣瘋地。」
「很不錯的注意啊!」青銅面具的背後,傳來刺耳之極的笑聲。
「這麼說,大人是同意的?」易天泓大喜道。
「啪」的一聲脆響,易天泓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收斂,臉上卻重重的挨了一巴掌,青銅面具冷笑道:「你想要對他做什麼我都不管,但是——有一點你給我記住,第一,你不能玩死了他;第二,你不能殘他肢體,毀他容貌,否則,你對他的做的一切,我會加倍在你身上討回,哼!」
「大人……」易天泓正欲說話,可是青銅面具身子一晃,頓時他的面前已經蹤影全無,哪裡還有那個黑袍人青銅面具的影子?
易天泓心中又驚又怒,正欲站起來,耳畔卻傳來冰冷的聲音:「別在我面前搞鬼,我能夠給與你一切,也一樣可以讓你一無所有,記住,我最近都在附近,你要是把西門明月玩廢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最後一句,聲音已經飄渺遠去,可是那赤裸裸的威脅,卻久久的在易天泓的耳畔迴響著。
沉默了片刻,易天泓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刑房,心中怒氣再起,西門明月——不能玩廢了你,也得讓你受盡活罪。
轉身走入刑房,看著幾個自己從黑暗天源帶來的心腹侍衛,冷冷的問道:「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回稟少主子,都準備好了。」一個侍衛頭領忙著躬身說道。
易天泓怒氣沖沖的走到西門明月的身邊,托起他的臉來,冷笑道:「明月公子,你說,我們應該怎麼玩?」
「啊?」西門明月故意裝著糊塗,隨即他的目光落在易天泓的臉上,很明顯的,他臉上是被人甩了一巴掌,真是奇怪,這地方誰還會打他?
看到他目光中的嘲弄,易天泓心中的怒氣更甚,冷笑道:「來人,給我把他放下來,先把褲子扒了,重打三百板子。」
「哈哈……」西門明月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易天泓大怒道。
「別人甩了你一巴掌,你居然要打我屁股,易公子,難道你的臉就和明月的屁股一樣,哈……」西門明月大笑道。
易天泓氣急,仰首就是一巴掌對著他臉上重重的甩了過去,大怒道:「拿鞭子來,給我打,打得他不能說話為止。」
足足折騰了兩個多時辰,易天泓感覺,他心中的怒氣絲毫也沒有消減,反而越來越甚,這兩個時辰內,他幾乎用遍了酷刑,從起先的鞭抽棍打,到零碎的夾棍、拶子,到炮烙,灌水……
看著西門明月的一襲白衣已經一縷縷的掛在身上,遍佈血跡,指甲內都被他刺入了鋼針,身上更是被打得皮開肉綻,看著他幾次痛的暈死過去,他也確實高興了一下,可是,只要把他弄醒,他的臉上始終都掛著淡定從容的笑意,似乎在諷刺他的毛躁。
正欲吩咐人再次動刑,一個侍衛匆匆的推門而入,走到易天泓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什麼,易天泓頓時變了臉色,顧不上西門明月,忙著推開刑房的門,走了出去。
匆匆走入自己的房間,推開門,就看到剛才那個黑袍青銅面具,正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關上房門,易天泓忙著走到黑袍青銅面具前,跪下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青銅面具冷冷的道:「倒也沒什麼事情,只是——今晚我很高興,所以,想起你來了,舞玨,你出來吧!」
簾子後面,鬼域花城的城主花舞玨緩步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在青銅面具的身邊。
易天泓看到花舞玨,不禁呆了呆,但卻什麼都沒有問,而花舞玨卻含笑說道:「大人,您今天準備怎麼玩?」
青銅面具居然出乎意料的笑了笑道:「呵呵,今天確實是一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我卻不想動,舞玨,你說今天怎麼玩?」
「大人,今天易公子可是立了大功,不如就讓舞玨侍候他,讓他高興一下?」花舞玨獻計道,說著,他還故意瞟了易天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