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七八月的天氣.秋高氣爽.山林之間不時的有飛鳥往還。
這卻都不似現代的北雁南飛,古來一是氣候不同,一是奇獸較多,也多有那不避寒暑的飛禽。
如今這一帶的山脈均為赤紅色的岩層陸相盆地堆積,以現代的知識看來,正是典型的丹霞地貌。
三陽道人一路逃到此地.卻是受到了本體意識的指引。
剛停下來就見婉轉間山勢娥延,巒峰不斷,天險常存,微微一感應便已經知道了這個所在。
此地因是色澤太過艷麗,容不得一點雜色。故此一般是被人叫做丹霞,不過也有別稱做五夷。
民間傳說是唐時代的長壽老翁彭氏曾在此菇芝飲瀑,生育二子,分別名為『武』、『夷』,開山涉石,有大攻與山人,後人為了紀念才將此地命名為武夷山。
剛剛來到此地,一點一點的信息就從腦中傳來,只是如今景色雖佳,三陽道人卻沒有停下來觀賞的興致。
剛剛破碎了兩個化身,連化形的寶幡都被收走,只是也給自己贏得了時間,間不容髮的逃了出來。
如今也不知是跑離萬毒山的範圍幾萬里遠,只是隱約間還能感到身後的法力波動。
「肯定是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不然,天妖匿氣,萬里潛行。早就該失去我的蹤跡了,怎麼還是死死地在後面追趕?」
再一感應。全身上下的寒毛都沒有放過地掃瞄了一遍,只是也沒有發現一點異常的波動。
「卻是有點麻煩,如今連歇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但要是不去了這尾巴,還真要一路跑回山中不成?」心念電轉,眨眼間就生出幾百個念頭。只是眼下卻沒有一個是可行的。
「這五夷山內峰巒疊嶂,大大小小的山洞不下百個,若真要尋地方安身,卻不如就在這裡。」
轉念間已知是再無別法,如今受了重創,法力不及原來的三層,肉身更是崩潰地一塌糊塗,剛才逃命也是強運的遁述,如今卻已經是有點油盡燈枯,遁術越來越慢。再跑下去,鐵定要被幾人追上。
就看這幾人的駕勢。真要是被追上了,恐怕連這化身的渣渣都不會留下。
「卻不知道是做的什麼打算,若是一早就往山中趕,現在也差不多已經脫險了。」
三陽道人這化身頗為奇特,本身是三陽之靈,受了萬年的天地孕育。就連袁洪當初化形也是借的它的元氣,後來修煉成元神,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只是過後雖被袁洪以元神寄托,煉化了化身,本體的元靈意識卻沒有完全地泯滅。
當年袁洪借它的元氣成道,兩者法力本源相同,自然也沒辦法滅了它這股意識。
只是袁洪地本體意識太強,連帶化身也受到遏制,三陽道人雖有元靈,卻也沒什麼作為。
元神化身。有主有副,離了袁洪他便失了寄托。根本就無法獨自生存,如果是袁洪不願,他也沒辦法窺見半點主體的意思想法。
不久前在萬毒山時,剛剛破開禁制就接受到了本體意識的指引,一路逃來此地,如今又斷了聯繫,他現在也估摸不透袁洪的真正意圖。
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師兄,這桂芝還未長成,如今採了卻是有些可惜。」兩個童子模樣的人站在山前一處花蕊叢生的碧綠間,面前正對著一株仙葩,雲光繚繞,只是隱約可見枝葉稍嫩,露珠晶瑩。
卻都沒注意到說話間有一點白光隱在一旁。
「我那裡會不知道?只是這山中也不只我們一家,今日不採,說不得他日就被人得去了。」面對那年齡稍小一點童子地詰問,那年長一些的童子回答起來卻是頗為無奈。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五夷山內,散修無數,魔道各別,平常倒也能相安無事,但真要是有了什麼利益的衝突,打鬥也是再所難免的事,畢竟是人為財死,更何況這天才地寶對於煉氣士而言也更加珍貴,有別與其他種種。
這二人正是五夷山散仙蕭升曹寶的門下,今日奉命出來採藥,無意間發現了這株仙葩,只是其時尚小,因此犯了疑難。
至於蕭升曹寶二人卻是沒什麼大的來頭,俱是前古的煉氣士,修煉無數年月,到如今才得成地仙大道,因為是法寶神妙,在這五夷一地也少有人敢與爭峰。
只是眼下大劫的端倪已現,闡截二教暗爭,二人雖依附在闡教門下,也不敢就和截教的人正面鬧翻。
他暗指地正是那些依附在截教門下之人,這山中的散修也大都分做兩派,一派依人類修士為主依附闡教,剩下地則都拖蔽在截教門下,暗中爭風,誰也不肯多讓一點,兩教的爭鬥,可見一斑。
「這也對,出門時師長就多有囑咐,我們也應該小心行事!咦?師兄你….」
這稍小一點的童子剛將頭抬起來就見到師兄的雙眼中兩線綠光,接著還沒來得及再多問就覺腦中一痛,失了知覺。
「嘿嘿,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仙草的滋味還不錯,可惜就是靈氣太少了些。」
此刻那年長一點的童子咂巴著雙唇,嘴角還可以看到一點淺綠的痕跡,只是雙目內都是青綠色的瞳孔,混身的氣息也都變的極為陌生。
「這肉身也還不錯,可惜就是法力太低微了一些,根本就施展不出威力太大的法術,那幾人真要追來。麻煩也自不小。」自言自語一番,隨機目光在那年齡稍小一點地童子身上罩定。片刻間已經有了主意。
「反正兩教總是要爭,這第一把火就由我來點吧!」
雙目中陡然飛出兩點紫焰,對著那童子一纏一饒,肉身迅速乾癟下來,精血全失,只剩得一點魂魄。卻被保留了下來。
「嘿嘿,你們也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今日我若不死,自有你們的好處!」說著收了二人地魂魄,再一刻,身上的氣息也都消失全無,完全恢復了先前的樣子。
「這幾人也不知道是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只這樣還是有點不保險,不如去那二人的洞內暫避一時,然後再尋脫身之法。」
暗暗思量間。猛地又察覺到身後那幾股凌厲的氣息「來的倒快!」下一刻,裹了兩人地肉身。一點遁術施展開來,迅速的朝一處洞府趕去。
這邊剛去不久,就見幾點光華從空中落下,現出身形「這廝倒真個能跑,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跑到此地。」
一女子現出身形,朝四週一打量。已經知道了這個所在,正是金光聖母其人。
「不錯,萬毒山五
隔千山萬水,這人也真個了得。」
又一天君起身言道,看了看四周隨即又道「這五夷山毗鄰靈鳩山,已經處在闡教的腹地,再追下去只怕會出亂子。」
兩教的暗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如此深入闡教門下的腹地,再追下去,碰上闡教的人就難免要有爭鬥。雖然不懼,但在對方的地盤上。倒底是先就失了地利。
「怕什麼?我們追人拿髒,那廝說不定就是闡教門下,正要他人來,我們才好問罪。」
金光聖母大手一揮,雖然有一瞬間的感覺不靈,但現在也還能察覺到那人就躲在這山中,眼看就要功成,這樣放棄,那裡肯甘心。
「但…」那天君還待要說些什麼,突見金光聖母面色一端,情知有異,再一轉身,眼前就已經多了四人,只見兩道兩童,不過看架勢頗為不善。
「你們是何人門下,怎敢無端傷我門下,強取仙草?」幾人還沒來得及喝問,那兩道中一人已經跨步上前,對著幾人呵責起來。
「怎麼回事?」幾人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不知道這道人所指何事。
「師傅,就是她搶了仙草,弟子氣不過,說了兩句就被她打傷,若不是師兄機警,只怕我們兩個今日都難逃大劫。」
一個脆生生地聲音忽然傳來,只是所說的內容卻令人大吃一驚,再看其手指方向,正是金光聖母。
「你……」金光聖母大怒,一時間竟被氣地說不出話來。
旁邊幾人聽見那童子的話自是不信,幾人一路同行,金光聖母也向未遠離,當然沒機會去做他口中所說的那些事。
只是眼下之事卻透著蹊蹺,都是滿頭的霧水,不知道四人為何會找上金光聖母。
「哼!想在我五夷山橫行,卻不是那麼容易,看你們幾人也都是有些來歷的,怎地做出如此下做之事?」那道人再向前一步,指著幾人怒喝。
這還是隱約間感應到幾人的修為都頗為不俗,才沒有立即動手,但言語上地譏諷卻是不肯弱了半分。
「這廝無禮!」金光聖母氣急,雖然知道事情還別有隱情,但也受不了他這麼咄咄逼人。
東海十天君好大的名頭,何曾受人這般奚落?
「滿口胡言,你看我可有在此橫行的本事?」說話間七面金光小鏡祭起,剎那間連成一線,震坍三光神雷就要發出。
「糟」其他幾人只來得及起個念頭,也已知道今日之事無論誰對誰錯一場爭鬥卻已經成了定居。
金光聖母性如烈火,這人再三的挑撥,若按往日也斷不會這麼客氣。
「這事透著古怪」趙江與剩下幾人對望一眼,輕輕的道。
爭鬥雖然難免,幾人卻不忙著出手,那道人雖看來法力不弱,但也不比幾人強到那裡去,眼下也沒到出手的時機。
那裡知道金光聖母地雷火還未發出,空中那幾面小鏡子就忽地墜落。法訣剛到一半,她也忍不住生生頓住。滿臉的駭然之色。
「怎麼會這樣?」金光聖母此刻簡直如遇鬼魅,剛才將七面金鏡祭起,正要發出神雷就見似乎是一道光華閃了一下,自己就與法寶失去了聯繫。
這神雷地法訣剛到一半,也不得不停,生生收住。全身元氣頓時浮動不已,只是比起內心的震驚,這點暗傷也算不得什麼了。
「哼!」那道人將袖一撫,到袖口去了。
金光聖母看見,連使法訣,也沒半點反應,彷彿那法寶本來就是那道人地一般。
「怎敢收吾法寶?」金光聖母大急,也顧不得他身上再有什麼古怪就合身撲上,手中一把古劍。殺氣騰騰,卻不敢再將之祭出對敵。
這七面金鏡來之不易。乃是她取自五行金精合又用太陽真火鍛煉了千年方成,無數的法咒加持,剛剛更是破了三陽道人地庚金之氣,所得不少,足夠再煉出七八面來,只要再耐心尋到一些材料。借助幾人相幫,煉出三七之數,就可布成金光大陣,威力比起現在來要翻上幾翻。
見眼下被那道人舉手間就將手中僅有的七面金鏡收去,當真像要了她的命一般,再也顧不得方纔的古怪,冒險攻來。
「此物是我立道的根本,一番手段也全需憑借才能施展,萬萬丟失不得。」
金光聖母狀似猛虎,合身撲來。那道人雖然法寶神妙,但對敵的功夫卻就差了不止一籌。也沒時間再取法寶對敵,被她逼的連連後退。
其他幾人見狀,怕金光聖母有失,也都立刻過來幫手,只是也對方纔之事多有顧忌,手下都沒敢出全力,暗暗防範。
就算是這樣,那道人在幾人的圍攻下也是險象環生,幾次都差點被金光聖母的劍光掃到,身上有不少被劍劃過的痕跡。
「此刻將法寶還我,還有話說,不然定與你月缺難圓!」金光聖母見將那人死死地壓制,這才緩了緩手中的攻勢,出聲喝道。
「卑鄙!」那道人一聲怒喝,拼著用背受了趙江火光一擊,這才險之又險地脫身出來,幾人再要上前,卻被那剩下的另一道人阻住。
原來剛才幾人爭鬥,這道人被趙江用幾團火光困住,沒有來得及上前。
「你們幾人也是玄門中人,怎可依多為勝?」那道人向前一步,將傷者擋在背後,對著金光聖母幾人喝問。
金光聖母面色微慚,不過思及法寶,眼下卻也顧不得了「非是我等依多為勝,原是你們無禮在先。今日若將寶物還我便罷,若不還時,我還有話說!」
身後幾人也都默默無言,看來也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到底是那一路人,如此霸道?」那道人心念電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宜,爭鬥再所難免,只有各憑手段。
「蕭兄,你無礙吧?」悄悄傳音,真個爭鬥下來,還需憑借法寶的神妙,才有勝算。
「我沒有什麼大事,已經服了丹藥,眼前這幾人卻是不怎麼好鬥,待會爭鬥起來還要多加小心。」
回應著曹寶的話,對對方索取法寶一事卻隻字未提。
唉!一聲輕歎,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事到臨頭也忍不住歎息。
「我觀這幾人的法力不在你我之下,所修法術又多為旁門,怕是與截教有些牽連,還要打聽清楚,才好下手。」
眼下雖然兩教也多有摩擦,但還沒到撕破臉皮地地步,真要是現在就對上了截教的人,就算是能一時得勢,也是得不嘗失。
蕭升微微一窒,也知道他所言不
算是在氣頭上,也還分的清輕重緩急。
「這倒是個麻煩事,若真是截教之人,今日就要吃個啞巴虧了。」
正要上前詢問,猛地那童子探身出來,兩人一時不查,待要喝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幾人依多為勝,無禮再先。如今又傷了我師,到底不能甘休!」說罷便取了一劍在手。朝金光聖母撲去。
眼看事有轉機,被這童子一鬧,那法寶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收的回來,金光聖母面若桃花,一劍架住,也不多言。劈面相交,不及兩合那童子已是岌岌可危。
就要出言,猛見那童子笑地詭異,金光聖母心中微動,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就是一聲怒喝,再看時卻成了一個血人,原來是那童子自知不敵,居然自暴元神,捨身之下。也傷到了金光聖母。
「童兒!!」兩人在後看得真切,也都吸了一空涼氣。接著便是大怒。
蕭升將落寶金錢祭起,再也不顧忌幾人身份,下了辣手,「端是無禮,如此殺人奪寶,就算是到了教主面前也需先還我一個公道。」
既然下了狠心。又轄餘怒之威,這一出手,也就沒再留絲毫的餘地。
眼見情勢急轉直下,金光聖母也是惡膽邊生「這童子可惡,如此死地不名不白,今日之事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先取回法寶才成。」
就在剛才那童子自暴的前一刻,她隱約間感應到了三陽道人的存在,只是也就只那麼一瞬間,接著就失去了蹤跡。眼下要應付蕭升的攻擊,已經沒了再凝思地時間。
只是此刻心中也已經知道有點不妥。漸漸的嗅出了一絲陰謀地味道。
身後幾人見狀,都怕她吃虧,忙放出法寶相助,剛才的情勢兔起鷹落,雖然都覺出一點不對,但現在也沒有時間坐下來靜思。
就見空中幾點光華雜夾相鬥,那蕭升祭起一物似銅錢狀,幾人法寶與之一碰便不由自主的散了真靈,朝地上落去。
「怎會有如此怪事?」心中大驚,又想起方纔之事,也知道了一點緣由,猛地都搶身上前收了法寶。
蕭升二人此刻都被金光聖母絆住,也分不得心,眼看著幾人將法寶收回。
「馭使不得法寶,這卻如何是好?」將場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金光聖母心中暗急。
幾人一般,大部分的手段都在法寶之上,眼下受了克制,對方卻能毫無顧忌,就算是人數佔優,只怕也撐不了多久。
「不管了」將心一橫,金光聖母朝後微退,趁著兩人被阻,一舉將十指斬破,散了道稽,披頭散髮,再無一點聖母的樣子。
緊接著兩口鮮血噴在手中寶劍之上,那劍身上光華猛地一盛,黑息繚繞,就朝著二人斬去。
勢若奔雷,那銅錢狀的法寶被遠遠的甩在後面,竟似追之不及。
「看你還有何手段。」金光聖母氣喘吁吁,似有不支,卻是已經傷了元氣。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那名童子暴身而起,卻不是撲向幾人,竟是對著那枚金錢而去。
他方到半路,金光聖母已經感應到了那熟的不能再熟地氣息「是你!」金光聖母咬牙切齒,只是此刻已經沒了再去動手的能力。
「不妙!」那法寶剛被裹住,蕭升就起了感應,只是此刻要應付眼前幾人地攻擊,兩者不能兼顧,更有金光聖母那把黑劍來勢甚惡,也不容自己分心。
「啊……」金光聖母一劍斬實,頓時將蕭升斬做兩段,只見一點黃光迅速從他顱內破天靈而出,朝著空中那團白光衝去。
白光之內,一團團的紫色火焰正不住的圍著那銅錢鍛燒,滋滋有聲。
只是此刻三陽道人的面色隱透藍光,顯得極為獰猙。「到底是為什麼?連我都算計在內?」
艱難的說出這幾句話,三陽道人面色又轉了數轉,終於成了橢紅之色,只是雙眼怒睜的望著兩旁,滿是不甘之色。
「噗」萬里之外地黑風山內,天姥峰上法台緊立,袁洪獨坐在上,身周似環狀散坐著三十六個妖王。
只是此刻每人的身邊都有數面魔幡招展,上面的魔神像若隱若現,鳥龍蟲魚,更有不少傳說中的半身神詆,只要每一閃現,便做咆哮之狀,直欲躍出幡面的束縛,栩栩如生。
在其後更有數萬妖兵在石磯孫鈺二人的帶領下嚴陣以待,氣氛莊嚴隆重之極。
猛地袁洪噴出一口鮮血,身周的妖王也都一陣抖動,周邊的魔幡嘩嘩大響,不少妖兵被那魔息一衝,頓時迷失神智,大喊大叫起來。
孫鈺見狀忙將四海瓶祭在半空,倒轉瓶身,一股清流罩下,騷亂才微微停住。
這一切就在身邊,石磯卻連頭都未回,雙眼只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台上。
手中早已浸滿汗水,連指甲都深嵌到手心之中了也沒有半點知覺,一點一點的嫣紅順著發白地手背劃落,只是此刻就連立在身邊的孫鈺也沒有察覺。
所有人地目光,都集中在不遠處的那法台之上。
袁洪一口鮮血噴出,頓時全都落在面前的一個小草人的身上,接著雙手不斷的施出法訣,催動大陣,無數的氣團生出,幾乎都結成了實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向中間湧去。
藉著陣法的威力,隱隱可以看到那個草人在袁洪的驅使下不住的顫動。
只是每動一下,袁洪的雙手都要變換一個法訣,隨著速度的不斷加快,身周的妖王也都是滿臉的大汗,咬牙苦撐。
「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那草人身上越加鮮艷,詭異的是周圍地上竟沒有半點的落紅痕跡。
此刻,終於有兩個外圍的妖王堅持不住,全身脫力,只是還沒到躺下就被身周的魔幡捲住,沒來得及慘叫就被上面的魔神吞了個乾淨。
失了兩個妖王,整個陣法的威力非但沒有減小,在魔神幡的作用之下,威力反而是越來越大,雙手揮動的頻率也在不斷的加快。
「古怪,這兩人也不知是那裡的散修,看來也是上了大當。」
一劍將蕭升斬做兩段,趁曹寶分神之際猛下辣手,立刻也步入了他的後塵,元神被執。
金光聖母吞了幾顆靈丹,稍微恢復了些元氣,當下取了法寶,幾人匯合,看著兩人的元神圍著那枚金錢不住爭鬥,多少有點回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