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名山大川,城鎮關隘。途中袁洪也感應到了不少強大的氣息,不過他也不欲惹事。只是隱匿了自身的氣息一路東行。
這修煉之人,往往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直到分出生死。要認真分析起來,起因也往往只是一句話,一點不經意的舉動。為了這等事來拚命也真是不值。也不知道這時候的煉氣士都是怎麼想的,那面皮硬是要比性命重要。
不過自從來到這個時空之後,袁洪倒是多少有點瞭解了。觀現在的這些煉氣士都是只練法力,不修心性之輩。一味的只知道到爭強好勝,不過這卻暗合了本心,修煉起來卻是進步神速。卻是一啄一引,袁洪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後世的修煉方法好,還是現在的修煉之術高。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現在這修煉之法來練出來的神通是後世遠遠無法企及的。
前段時間袁洪就是因為自己從未來而來,知曉前因,行起事來一直縛手縛腳,違了本心。那日初到黑風山時曾有過初步的覺悟,後來在修煉那身外化身的過程中,才終於堪破未來現在的屏障,找到了自己的本心。這才有此次下山一行。
不過也只是堪破,要想真正達到直指本心,回歸本源的境界,就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真我、偽我其實都是那個最本源的我,這兩種「我」都是後天被天地大道、茫茫紅塵掩蓋而產生的,因恐懼,愛恨,情仇,磨難而催生。可以說都是偽我。
無視人間紅塵,不做作,這便是去掉偽我,發現真我,但這真我還是受到了後天的影響而形成,而並非那個最本源的我。只有再去掉真我之後才能發現那最初的本源,那時候才是真正的道,而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畏懼,愛恨,情仇,磨難具是虛幻。
袁洪的道行當然不會有這麼高,只是因為自己由未來而來,在對「道」的追求上比別人有了更多的理論。說到實際,就算明瞭了一切皆是虛幻,卻也跳不出這因果輪迴。知道是一回事,超脫是另一回事。
雖然後世中也有那佛家講究頓悟,但那也是在修煉的基礎上。不修煉,本身法力達不到那個境界,就算明白了這些道理也是枉然。正是:大道如淵潭,不在口舌。
而現在袁洪機緣巧合,再加上後世的理論,勉強領悟到了這去偽我的境界,卻也只是剛剛窺見了大道的門檻,離那真正的道豈至十萬八千里?
也不知那些個聖人修煉到了何種的境界?袁洪正想間,卻忽然感應到下面一陣靈力波動,他這一路行來,都是隱匿自身的氣息,反將神念外放。這樣大多數的人便無法感應到他的存在,但對於那些同是修煉元神之道的人就瞞不過了。
一路之上雖然也碰到過幾股試探自己的神念,但也都是一沾即走。並未引起爭鬥。
感應到下面的靈力波動,似乎是某種靈物,袁洪一路下行,遠遠的便望見一處關隘
「咦!是陳塘關,原來是那件東西。」待到看清這關隘上所刻之名,袁洪立刻便想到了這關中的一弓三箭,乃是上古人皇軒轅氏之物乾坤弓,震天箭。
說起來這應該是哪拖之物,不過現在既然自己遇上了嘛。當然是要順手牽羊的,袁洪也不理那什麼不是有緣之人拉不開這弓的鬼話。這些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那裡能騙的了自己。
那軒轅氏雖是上古人皇,現在也在三十三天上的火雲宮為聖。但當初成道也只是借了人教大興之勢,煉成的幾件人教至寶也是一場功德所化,與本身的法力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他只不過是適逢其會,天假其手促成人教大興罷了。
這乾坤弓,震天箭。雖也算的上是人教的聖物,但比起軒轅劍來就不知道要差了多少倍了。要不然也不會被一個區區的闡教三代弟子所得。憑現在自己的法力,袁洪當然有把握取這寶物。就算真有那因緣一說,自己也可以硬壓下那弓箭內的元靈,不管怎麼說,這寶物自己是取定了。
施了個隱形術,一路來到那關後的高樓之上,果見一弓三箭。遠望那弓身古樸,上刻百獸,隱隱的傳出來一股蒼涼之意,「不虧是軒轅至寶,上古神物!」袁洪暗讚一聲,剛想去收取,忽地迎面一陣惡風襲來,直刮的乾坤晃動,天地昏沉。
袁洪竭力定住身形,運起法力一觀,就見那風中有一物,似鳥似龍,尚未見的分明就覺一股凶戾之氣迎面撲來,急忙祭出四海瓶擋了一擊。兩兩相撞,毫無聲息傳出,袁洪卻覺得自己的元神一陣浮動。也顧不得鎮壓,忙使出神通化成一張大手,往那黑風中一抓一撈,就覺手中已多了一物。
當下更不敢停留,也未辯方向轉身就跑。那怪物似乎也無意趕他,並未追擊。待到袁洪走的遠了,這才收了法術。不一時天地又復清明,但見那弓箭依在,只是這高樓上已多了一個宮裝女子。
「這猴子無理,若不是….」說到此處,那女子似乎有什顧忌,突地住口不語,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取那弓箭便轉身飛遁而走了。
卻說袁洪一路狂奔,跑出幾百里遠見那怪物並未追來,這才收了遁術。「我的媽啊,什麼東西這麼厲害,幸虧跑的快,倒是那弓箭可惜了!」剛才雖並未看清那怪物的形狀,但一交手下,袁洪立知自己不是對手,這才急著跑路。不過跑之前仍是不太甘心,用法力凝出大手抓了一把。也不知道抓了個什麼東西在手?
想起這事,袁洪將手中那物取出一觀。赫然是兩片漆黑如墨的羽毛。「是何凶禽?」袁洪暗思,可惜自己從未見過這羽毛,也無從得知。也只有將來問問別人了。當下收了那羽毛,袁洪也不敢再回陳塘關,想起那怪物的凶勢,直到現在他還心有餘忌。
這才有時間抬頭看看自己到了何處,只見眼前這一座山峰奇詭,峰巒疊翠,只是山中隱隱有一股黑氣傳出。卻也不知自己究竟到了何處。
「剛才只顧著逃命,連方向也沒分清楚,不過這地方眼生的很,估計不是西方才對!」正想間,忽然見到一個菜藥的童子,袁洪法眼之下,卻看出那童子的原身是一隻獅子。「卻又做怪!」
PS:猜猜這女子是何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