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德善宗,嘿,原來是那個小白臉和那個小娘們吃了虧,你們來給找場子來了,倒還真都是德善宗的尿貨,一個德興,沒一點德善的樣子。」武小樓搖著頭說道,一臉都是怒其不爭的樣子。
為首的大胖子一臉笑瞇瞇的樣子,一點怒氣都沒有,好像武小樓說的不是什麼損言損語,而是讚美之言一樣,白胖的小臉還有點紅撲撲的樣子。
「奶奶個喇叭花的,臉皮還真厚。」武小樓說著啜了一口,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尋找著退路,一對五,而且那五個還都不是軟柿子,硬拚怎麼都不划算。
「德善宗弟子裴竹游,德善五劍的老大,奉家師之命,想請這位小友到本門一述,唉,人在江湖飄,如無根之萍,相逢就是有緣,若是不棄,就把我們德善宗當成家嘛,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多好啊。」大胖子笑瞇瞇的自我介紹之後說道,白胖的小臉變得更紅了,看起來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呃……這位肥豬油兄弟,小爺……不,小弟有一事相詢吶。」武小樓極為客氣的一拱手說道。
「哈哈,小兄弟有話儘管說,我裴某必定知無不盡。」裴竹游哈哈的笑著說道,只道是武小樓被他一劍就給劈怕了,壓根本就沒有聽出來武小樓叫他肥獵油而不是原名,也怪他自己,沒事起這麼一個容易混淆的名字幹嘛。
「肥老兄,我想問的是,你他奶奶個喇叭花的,臉皮是用啥做的?牛皮還是豬皮?聽你這名字,應該是豬皮,還是十幾層。」武小樓一臉認真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點著頭。
「好,很好,哈哈,太好了。」裴竹遊說著笑了起來,臉上的粉紅褪去,變得有些蒼白,至於其它四人,一直都像死一樣,毫無反應,不過手上的長劍已經微微挑了起來。
「當然,我問得很認真。[閱讀文字版,請上]」武小樓說道。
「德善五劍縱橫多年,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如此取笑,很好,既然你不肯隨我等前行,那就對不住了,上,剁掉他的四肢,留下一口氣能逼問出他的心法便成。」裴竹游將手上的重劍一擺高聲令到。
身為德善宗的武裝力量,令行禁止是一大特色,不像別的門派那樣零零散散各幹各的活,裴竹游一聲令下,一大四小五把劍一起飄飛了起來,劍訣掐起,劍氣如虹,雖劍未近身,可是凌利的劍氣卻刺得武小樓小身發麻,這德善五劍個個都是八重左右的修為,雖然沒有什麼高深的陣法配合,但是師兄弟幾個縱橫多年,全靠一點默契,這一點默契絲毫不比那些高門大派的陣式簡單,劍起,便透著濃濃的殺機,連裴竹游這個大胖子也是一臉的肅殺之色,哪還能看出一點德善的樣子來。
「慢……」武小樓眼睛一轉,舉手成掌高聲大叫起來,原來戲謔的臉色也軟化下來,看起來你是要服軟了。
殺氣一頓,大胖子的臉上再一次浮起了微笑,剛剛張口欲問武小樓,可是武小樓等的就是這一頓的機會,嗷的大吼一聲合身便向裴竹游撲了上去,之所以選擇這個領頭的武小樓也有自己的打算,雖說領頭的一般都是最厲害的,但是同時在這種圍攻的狀態下卻也是最容易分神的,出其不意的打擊只需要讓他們手忙腳亂一番便是,能脫困,武小樓有一百種方法玩死這些頭腦都變得愣愣的修仙中人。
合身撲起,鏈起如龍,漆黑得有些妖異的升龍鐵鏈帶著嘩嘩的震神音響從武小樓的身上昂起頭一,鎖頭直向胖子的眼睛點去,武小樓本人也藏在鐵鏈之後一頭向胖子鼓鼓的大肚子扎去。
「小兒找死。」裴竹游大怒,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一步,叫停之後竟然還偷襲,只是裴竹游很明顯有選擇的把自己偷襲的事給忘到了腦後,不過現在他也沒心情去想這些了,重劍一橫便擋到了身前,叮的一聲輕響,那除了看起來更黑一些之外便毫不起眼,甚至還頗為粗糙的鐵鏈子竟然在叮響之後篤的一聲洞穿的重劍,一節長環形的鏈環挺立在劍脊上,鐵鏈擊在劍上,一股詭異的熱力也順著劍侵入到身體裡,雖然無恙,卻也讓他的心裡極不舒服。
咚,武小樓一頭撞到了裴竹游的胖肚子上,將裴竹游撞得飛起十幾丈遠之外,連重劍都丟了,武小樓一拽鐵鏈,嘩拉拉,鐵鏈帶著重劍飛了回來,再猛地一掄,原來只是一根鏈子,現在竟然還多了劍刃,這一掃之下將衝上來的四人逼退,再看那裴竹游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武小樓暗道一聲可惜,若不是用頭撞在肚子上,一擊就可以讓他爬不起來,不管怎麼說,二人的修為差得並不多,武小樓本有足夠的實力將這裴竹游一擊而傷的,不過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起碼包圍圈已經被打開了。
武小樓的身子一旋,瞪向另外四人,雙目變得血紅,臉孔也扭曲著,升龍鐵鏈拖著重劍在身邊嘩嘩做響,而武小樓的手下也擺動著繁雜的手訣。
「小心他的霸劍訣,莫要被他奪了飛劍。」剛剛爬起來的裴竹游情急大叫,這一叫岔了氣,體內那詭異的熱游還有武小樓一擊之下的異種仙元蠢蠢欲動了起來,逼得他不得不停下來全力抵擋。
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武小樓擺出來拚命的架式,這愣頭小子就算是同歸於盡也不是沒有可能,嚇得四人握緊手上的飛劍,縱身而退,武小樓噗的一聲將憋著的一口氣吐出來,衝著幾人大罵一聲蠢蛋,御著鐵鏈騰空而起,使出吃奶的勁來向深山中溜去,幾人的修為都差不多,御空而行的速度相距也不大,武小樓搶了先機,又入深山,山中林密,隱了仙元墜入林中一藏,還上哪找去。
「***,讓他跑了,回去又要被師父罵了。」裴竹游氣得牙直癢癢,不但人沒抓住,還丟了自己的劍,那可是自己剛剛出任五劍之首的時候師父咬著牙才送的,據說品質相當不錯,裴竹游自行煉化了十數年了都還沒得心應手呢,當然,也與德善宗沒有相應的煉器法訣有關係,全靠仙元溫養,雖然還沒有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但是使起來威力不凡,一想到威力不凡,裴竹游心裡又是一驚,自己那柄重劍雖然不見得是什麼名器,可是品質極佳,那小子手上的鏈子只是一下更洞穿,那說明什麼?那鏈子也是好東西,是件品質更好的法寶啊,一想到這裡,裴竹游不由流出口水來,恨不得現在就把武小樓拎出來奪了那鏈子。裴竹游來了精神頭,呼喝著帶著四個師弟拼了命的漫山遍野的搜著武小樓的蹤影,只是這深山之大,哪怕他們都可以御劍飛行,甚至無劍也可以自行飄在空中,但是一時之間上哪找人去。
武小樓蹲在一棵樹下,樹枝壓彎下去,上對鋪了些鮮草,周圍又都是一人來高的野草,別說是在空中,哪怕不走到跟前都找不到人。
一隻倒霉的野雞被武小樓用鏈子鎖了來,扭了脖子,拔發去內臟,用樹葉裹了,向地下一埋,雙手在地面上一按,運起仙元來,漸轉成火行之力,微弱的真火不足以漏了他的行蹤,卻足以在幾息之間便將那雞烤得熟了,有地面散熱,又不至於燒糊。
扒開泥土,挖出散著香氣的燒雞,一口口的吃著,乾坤袋裡還有在城裡買來的上好老酒,吃雞喝酒倒也舒坦,與瘋了似的德善五劍形成極大的落差。
「呃……我好像有了點好主意。」武小樓看著地面方圓丈許的地方野草都枯死了,那是剛剛微弱的火行之力給烤的,武小樓瞇著眼睛看著這些枯草,腦袋裡靈光閃動,可是那靈光卻怎麼也無法跳出腦殼,急得武小樓抓著雞骨頭在自己的腦袋上連敲十幾下,眼前一亮,一把將盤在身上的升龍鏈拿在手上,雙手握著升龍鏈,升龍鏈裡湧動了淡淡熱力讓他腦中靈感閃動,這升龍鐵鏈最近性子也摸熟了,絕對是一件好東西呀,雖然可塑性差了點,但是夠結實,而且偏向火性,本身就含有極大的火力,被煉製之後更是如此,將火行仙元一催,整個鏈子都變得火熱卻不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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