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錄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志同道合
    楊天行默然不語,他的指尖已經按在了曹桓被三頭靈蛇咬傷的毒牙印上,一抹金光突然在指尖處亮起,連閃了幾下便沒入了傷口深處。同時,曹桓也是如遭電擊,虎軀連顫數下便昏迷了過去。

    這裡就數紅狐見識最窄了,她還不知道楊天行到底在幹什麼,不過當她看到楊天行無比俊美的臉上已經被一種痛苦的神色所取代,絲絲白霧從頭頂冒出來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焦慮地看著花四海說道:「前輩,大哥他在幹什麼啊?」

    花四海聞言看了她一眼,沉重地說道:「你大哥他正在救人。」心裡卻在思量著楊天行為什麼如此慷慨相救,他看得出來楊天行與曹桓兩人並非深交,冒著如此巨大的危險毅然相救實在不是魔界人的作風。莫非楊天行有求於曹桓?

    紅狐見他一副愁容,心裡更加慌亂了,她上前抓著楊天行的衣袖猛力搖著,眼含淚花地哭訴道:「大哥,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小狐狸該怎麼辦啊?」她越想越覺得擔心,禁不住淚眼婆娑地趴在楊天行的肩膀上哭起來。

    花四海嚇了一跳,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楊天行是絕對不能受半點打擾的,他連忙拉開紅狐,肅道:「丫頭,別亂來!你大哥正值施法的緊要關頭,你這一鬧很可能讓他走火入魔。」他擔心楊天行安危,語氣也重了許多。

    紅狐呆了呆,心裡盤算著確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又沒辦法幫上忙,但又不忍心看著楊天行如此的冒險,我又能怎麼樣呢?自己遠離妖族,出門在外只有楊天行一人相依為命,如果楊天行真出了什麼事,自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偌大的魔界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妖怪的立足之地,再說她也沒有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對她來說楊天行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花四海見她低頭不語,俏臉上一片慘白之色,斑駁的淚痕亮晶晶地掛在櫻唇邊顯得楚楚動人,惹人憐愛,他忍不住和聲道:「丫頭,不要太擔心,老弟雖然冒險了點但並非沒有成功的希望,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楊天行默運吸字訣,源源不斷的天爵氣順著曹桓的經脈吸取著靈蛇滲入經脈的毒素,被吸取的毒素再順著經脈從傷口處轉而流入楊天行的體內。三頭靈蛇之毒果然厲害無比,以楊天行的修為也化解不了,毒液已經漸漸擴散至他的心脈,昏眩的感覺陣陣襲來,毒液所到之處經脈如針刺刀刮般難受之極。

    他暗暗心驚,拚命維持著最後一絲心智,此時他的天爵氣已經環繞了曹桓所有的經脈,三頭靈蛇的毒液也被吸取得差不多了。驀然,一聲輕咳,曹桓逐漸甦醒過來,而此時楊天行已經承受了所有的毒液,毒氣攻心之下印堂發黑,臉色蒼白如紙,口鼻耳眼處業已流出了黑色的濃血,全身的金光也開始消隱,顯是體內真元渙散,天爵護體自動消散。

    紅狐此時已經被楊天行淒慘的樣子嚇懵了,她呆呆地看著他雙目無神,眼淚無聲地簌簌流下。她的芳心之中一片混亂,心寒如水,嬌軀冰涼,難道大哥他···,她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老弟,你這是何苦呢?」曹桓緊緊地抓著楊天行逐漸冰冷的手激動地說道,饒是他再怎麼心高氣傲也知道若非楊天行捨身相救,自己恐怕業已魂飛魄散,他看著楊天行身上逐漸黯然下去的金光突然心中一動,驚喜地大叫道:「老弟,你有天火,毒液再厲害也鬥不過天火的。」他心下狂喜,有了天火的幫助區區毒液根本不足為懼,他以為楊天行收服了天火,卻不知楊天行還是天火之軀。

    「天火?老弟竟然能收服天火?」花四海一臉的驚訝之色,天火的威力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是神級高手也不敢隨意去接觸天火。天火侵體,肉身瞬間便會化為無形,怎麼可能收服天火呢?

    「天火?」楊天行隱約中聽到天火一詞,心中一動,隨即狂喜道:「對,我還有天火,我是天火之軀,呀!」他驀然一聲大吼,奮起餘力喚出了蘊藏體內的天火,只見經脈中紫金火光一閃,毒液立刻消失無蹤,他急忙順手一指點出,只見指尖處噴出一團白色的粘稠液體,急射入地下。毒液一去,全身的不適立刻也隨之消失。

    「小狐狸,你怎麼了?我沒事了。」楊天行剛一睜開眼就看到紅狐僵硬著嬌軀直挺挺地往地上掉去,連忙伸手接住,低頭一看見她俏臉蒼白,面無血色,淚跡斑斑,知道她一定是憂心過度。他心裡感動,輕輕地呼喚道:「小狐狸?小狐狸?哎,你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啊,我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區區毒液豈能難倒我。」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心有餘悸,如果自己不是有天火恐怕也難逃一劫。

    紅狐緩緩睜開美目,當她看到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俊美的面孔時不禁呆了呆,疑是做夢一般,驀然她猛地摟住楊天行的脖子,把臻首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裡,喜極而泣道:「大哥,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你······」

    楊天行尷尬異常,他還是第一次與一個女子這麼親近過,只覺得陣陣幽香撲鼻而來,妖族少女嬌軀上的女兒香讓他面紅耳赤,手無足措,他一雙手僵硬在半空中不知放在哪兒才好,他心裡歎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真讓人左右為難啊。以前凌燕也經常喜歡賴在他的身上,但由於他早已認定凌燕是他的義妹,所以沒什麼感覺。但現在卻不同,紅狐與他沒有半點的名分關係,他求救似的朝花四海和曹桓兩人看去,卻驚訝地發現兩人早已把頭轉向了一邊。

    「喂,小狐狸,大哥沒事了,不要哭了。」楊天行笨拙地安慰道。他任由紅狐甜蜜地偎依在他懷裡,他不敢動,全身肌肉繃緊,高手的氣質在此時蕩然無存。其實要說他不心動是假的,只是他強裝鎮靜,故外表看上去倒還平靜。

    紅狐此時也是十分的尷尬,但尷尬之中洋溢著甜蜜。她見到楊天行無恙時心情過於激動所以忍不住撲到了他的懷裡,待她發覺失態後俏臉上立刻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甚至連白皙優美的玉頸和渾圓剃透的耳珠上都呈現出誘人的紅暈。她一急之下索性賴在楊天行的懷裡不動,把臻首深埋在楊天行寬闊的胸膛上。

    楊天行見紅狐一直在她懷裡輕微地啜泣著,嬌軀微微抖動,還以為她還在為自己擔心,感動之餘不禁更加不敢移動分毫,標槍般筆直地挺立著,任由淚水沾衣。

    「好了,你們兩個也親熱夠了吧,我們兩個老頭子可禁不住這裡的天寒地凍啊。」良久,花四海見兩人已經磨蹭了好長一段時間,忍不住笑咪咪地說道。

    紅狐嚇了一跳,她正沉浸在無比幸福的甜蜜之中,心裡雖有不甘,但也不得不羞紅了臉緩緩從楊天行的懷裡直起身來,抹了抹俏臉上的淚痕,嬌羞道:「對不起,讓兩位前輩見笑了。」

    曹桓撿回一條命正高興的很,聞言大手一揮,樂呵呵地道:「沒關係,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再怎麼一個英雄人物也逃不掉情感的束縛,這沒有什麼好笑的。」

    聽曹桓這麼一說,紅狐更加的羞澀了,她雖然喜歡楊天行但也從來沒有如此露骨的表露過,她很擔心楊天行聽到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不高興呢?終於,她還是忍不住低垂臻首偷眼向楊天行瞟去。這一瞟她突然嚇了一跳,見楊天行也恰好怔怔地看著她,她差點叫出聲來,連忙把眼光轉開,芳心裡跳個不停,羞澀之中帶有幾絲興奮,心想看來大哥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楊天行見紅狐那副嬌羞的模樣輕輕一笑,紅狐無疑是個極美的女孩,人又善良,實在是好的沒法說,至於妖族的身份他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了,他並非神人,即使是神人也孰能無情,面對此情此景,他心裡一片安詳。

    「老弟,我曹桓欠你一條命,現在就算你要我立刻放棄逐鹿天下,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曹桓突然神色莊重地踏前說道。

    楊天行驚醒過來,大喜道:「帝君不必客氣,見死不救不是修行本色。」

    花四海在一旁聽糊塗了,問道:「老魔頭,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想做帝君了?」

    曹桓微微一笑,說道:「仙佛兩界咄咄逼人,如果魔界不能團結起來,勢必步上冥界的後塵,我曹桓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人物,但也明白大義當前,區區帝君何足掛齒。」

    花四海聞言頓生敬意,肅然道:「老魔頭,我原本一向看不慣你們這些獨霸一方的帝君,你們為己私利,置百姓於不顧,妄動干戈,連年征戰,鬧得魔界是四分五裂,百姓怨聲載道,想當年我們魔界何等威風,無綱無紀,人們安居樂業,高手輩出,仙界小人畏之如虎,即使是佛界也不敢輕舉妄動。可如今,仙界小人趁我魔界大亂之際竟敢老虎頭上拔毛,實在是欺人太甚。」

    曹桓驚訝地看著他,喃喃地道:「老強盜,這番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花四海老臉一紅,但瞬間又恢復肅然之色慷慨陳詞道:「說實話,我此番出山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想先說服敖龍大哥,以他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應該有很大的幫助。」

    楊天行大喜之下急忙說道:「花前輩,敖龍你不要擔心了,他現在和我大哥東魔親如兄弟,他們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再加上曹前輩,四大帝君中已經有兩個同意聯合共抗仙佛兩界,只剩下鬼魔和炎魔了。」

    此言一出,花四海和曹桓兩人同露喜色。

    楊天行繼續道:「光憑這些還是不夠的,妖族統領天狼也已經答應貢獻出妖族的力量,唯一擔心的就是冥界了。」

    曹桓冷笑道:「冥界小兒身負滅界之仇,由不得他們考慮,不和魔界合作他們永無雪恥之日。」

    花四海也附和道:「不錯。不過冥界的實力我們還不清楚,經過了數萬年的修養,冥界恐怕業已發展壯大了。」

    曹桓也點頭道:「冥界的確高手眾多,上至冥皇,下到十大冥王,七鬼將,再到十大閻王,都是不可一世的絕頂高手,冥界當年的強大絕非浪得虛名。」

    楊天行皺眉道:「冥界光一個蒼月冥王就能和敖龍旗鼓相當,的確是強橫之極,我大哥和敖龍現在也在暗中聯絡冥族,看能不能和他們暫時連手?」

    曹桓臉色大變,與花四海對視一眼,驚道:「能與敖龍平分秋色?」

    楊天行點頭道:「不錯,而且敖龍前輩還受了點傷,只是不知道冥界當年的高手還剩下多少,如果都還健在的話他們的實力可不比任何一界來的差。」

    花四海嚥了嚥唾沫道:「已經好幾萬年了,能活下來的高手都是修煉了幾萬年的老怪物,難怪他們那麼厲害。」

    曹桓沉思了片刻,突然道:「不是有妖族嗎?妖族和冥族都是當年的強族,別忘了妖族也是存在了數萬年的種族,實力應該不會比冥界差,如果冥界敢暗中搗鬼,就由妖族來對付。」

    他這麼一說,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紅狐,在這裡她是妖族唯一的代表。其實楊天行完全可以代表妖族,但他還是尊重紅狐的意見。

    紅狐看了看楊天行,說道:「大哥你作主就是了。」

    花四海神色怪異地道:「老弟,你不會和妖族也搭上關係了吧?」

    楊天行笑道:「我曾經無意間到過妖族的地盤,與現任統領天狼前輩是老朋友,妖族的事我可以代他作主。」他不知道這話說的有多猖狂,花四海與曹桓兩人只覺得楊天行這人越來越神秘了。

    曹桓感慨地搖了搖頭,笑道:「老弟,我曹桓也聽你的,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你現在可是抗仙抗佛的總指揮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倒要看看仙界的高手有多厲害。」

    花四海也是一臉的欽佩之色,看著曹桓苦笑道:「老魔頭,我們兩個就做個跑腿的算了。」

    楊天行心裡暗喜,知道兩位前輩已經徹底站在了他這一邊,不過他還是認真地道:「兩位前輩千萬別這麼說,我楊天行並非為一己之私,大家都是為了各族的利益才站在了一起,就算打敗了仙佛兩界,若干年後同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只有找一個妥當的辦法讓六界趨於平衡,才能永保平安。」

    曹桓肅然起敬,道:「老弟的想法果然曠古絕今,曹某現在才知道自己這個帝君做的有多可笑。」

    花四海大笑道:「老魔頭,你現在終於開竅了。」

    楊天行知道這事還需從長計議,於是說道:「兩位前輩,我們快闖關吧,在這裡耽誤了太多時間了。」

    冰眼之大是楊天行始料未及的,他只覺得飛了好幾個時辰還依然處在冰天雪地裡,還要對付不時襲來的寒流和各種怪獸。相比之下,花四海和曹桓兩人則顯得輕鬆了許多,他們原來到過這裡,自然駕輕就熟地避開了一些危險的地方,疾若閃電地朝前飛馳著。

    楊天行勉強跟得上兩人如飛的速度,但也感覺頗為吃力,他之所以比花四海和曹桓略勝一籌憑的是無與倫比的天火之軀和四大神訣,論純修為他畢竟要稍遜風騷。他暗暗叫苦,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全身都圍滿了金光,就差使用神訣了,花四海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只能依稀看到前方兩條白線急若閃電般地朝前飛弛,他這才發覺自己的能夠僥倖勝得曹桓,完全是靠運氣。紅狐的修為則要差了一大截,使得三人不得不放緩速度以便紅狐能夠跟上。但是儘管如此,四人的速度還是疾若奔雷閃電,基本上隔幾里才點一次地。

    「大家小心了,前面有寒潮,跟著我走千萬不要捲進去了,那東西厲害得很,陷進去就沒得救了。」花四海飛了一段距離便開口嚷道,聽他的語氣好像曾經吃過寒潮的大虧。

    冰眼越往裡寒氣越重,而且伴隨著陣陣陰冷的寒潮,寒潮的出現沒有任何的徵兆,一入寒潮內除非是楊天行這樣的天火之軀,否則勢必被寒潮凍成冰棍。楊天行沿途就看見不少被厚厚的玄冰凍住的闖殿者,心想這聖殿還真是危機重重。他回頭看了看後面的紅狐,見她還能勉強跟上也安心不少。

    花四海和曹桓兩人一馬當先,他們的表情很奇特,手掐魔訣,每隔一段距離便朝虛空中發一道魔氣。那魔氣也很奇怪,飛行一段距離後便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障礙,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前面除了白色還是白色,什麼都沒有。自從過了那個谷地之後便進入了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冰雪世界,地面都被厚厚的堅冰覆蓋著,天空一片灰白,充滿了朦朧的霧氣。

    雖然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楊天行卻覺得這段距離飛行得驚心動魄,似乎有股奇異的壓力,讓人感覺很不自在。他十分驚訝花四海與曹桓兩人是如何發現前面有寒潮的,他打開神識之後依然感覺不到前方有任何東西。

    大約飛了一盞茶的工夫,曹桓和花四海雙雙停下,站在那裡等楊天行和紅狐。

    楊天行正納悶兩人為何停下了身形,突然感覺到此時的寒氣已經消散了很多,心裡猜測大概是冰眼到了盡頭。

    果不其然,沒等楊天行立定身形,就聽花四海說道:「冰眼的出口就在前面,過去就是火窟了。」

    楊天行停下腳步,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天空還是灰濛濛的,色彩的主調依然是白色,只是離他們不遠處多了一堵亮晶晶的冰牆,冰牆很高,他估量著以自己的修為要想飛過冰牆是件很輕鬆的事,不過他不敢貿然行事,因為他看到了花四海和曹桓兩人凝重的神色,雖然有點納悶,但他還是耐心地等著。

    此時紅狐也氣喘吁吁地趕到了,看她那花枝亂顫的樣子顯是飛得十分的吃力。這也難怪她,和她在一起的三人都是頂級高手,即便是放眼六界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她雖然修煉千年成妖,但論起修為來還不是三人的對手。

    楊天行心裡有點不忍,他緩緩走過去拉住紅狐的玉手,他不敢渡入真元,因為天爵氣太過霸道,紅狐的經脈還承受不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動去握一個少女的手,所以顯得有點侷促,臉泛紅暈,心裡砰砰跳個不停,眼睛直直地看著冰牆,不敢看向紅狐。

    紅狐害羞地掙扎了幾下,便任由楊天行握著。感受著從兩人交手處傳來的陣陣暖意她嬌羞地垂下了臻首,她的心跳得比楊天行的更快,渾身血液沸騰,不但寒氣盡去,反而有一股燥熱感,嚇得她連忙收起綺念。

    花四海似乎在等什麼,等了片刻後見依然沒動靜,忍不住略顯緊張地道:「老魔頭,你看那白蛇會不會見我們人多躲起來了?」看他那樣子似乎對所言的白蛇頗感擔憂。

    曹桓皺眉道:「應該不是,那白蛇大概也修煉了數千年,都成老妖精了,人多它未必放在眼裡。」

    楊天行聽得一塌糊塗,心想這哪來的什麼白蛇啊。問道:「花前輩,你說的白蛇是什麼東西?」

    花四海說道:「那是冰眼的守關神獸,是條千年白蛇。」

    楊天行四處仔細看了看,除了那冰牆之外好像沒有任何可以藏身之處,他不明白花四海所說的白蛇到底在什麼地方,從何而來。他納悶地道:「這裡光凸凸的哪來的什麼白蛇精啊?」

    這次是曹桓接口道:「我也不知道那白蛇精從何而來,它應該不是專門守關的神獸,這座神殿少說也有快十萬年的歷史了,如果這白蛇是守關靈獸的話那也該是修煉了數萬年,不成妖也成神了。」

    楊天行聽得奇怪,問道:「那你們上次是怎麼闖過這一關的?還有那堵冰牆又不是很高,飛過去不就行了嗎?」

    花四海翻了翻白眼,不以為然地道:「當然是憑實力了,要不你認為是那白蛇精這麼好心的放我們過去啊。至於那冰牆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它是冰眼的出口玄陣,你試著跳跳,保證你有去無回。只有打退了那白蛇之後冰牆才會自動消失。」

    曹桓看了看花四海冷笑道:「老強盜,你少在這放屁了。我敢打賭你不一定是那白蛇精的對手,你感受到這裡的死氣沒有?」

    花四海老臉一紅,用力地嗅了嗅,驚訝地道:「哎呀!真的有死氣!難道這個白蛇精···」他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紅狐,沒有再說下去。

    楊天行心裡一驚,他隱隱猜到了什麼,不禁臉色大變。經曹桓提醒,他也感覺到了附近極其平淡的死氣,由於是在冰眼之中,原來的死氣相對減弱了許多。他暗暗佩服曹桓的心細如髮。

    曹桓雙手一背,盡顯帝君風範,點頭道:「不錯,如我所料不虛此蛇精之所以這麼厲害一定是吸收了不少高手的精元。自古以來闖神殿者多如牛毛,每個稍有實力的高手都想進入神殿一探究竟,有的是想撈個什麼寶物,以那蛇精的神出鬼沒暗中偷襲兩個人是不在話下的,吸取的精元越多,它也就越強大。而且那蛇精相當狡猾,一遇到和它的實力相差無幾或更高的人便逃之夭夭。不過我發現冰眼裡只有這處才有死氣,說明那蛇精常在此出沒,或是由於什麼其他的原因被困於此。」

    花四海見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心裡雖歎服但嘴上卻是另外一副說詞:「這都不懂嗎?一定是那蛇精被高人制服,困於此地。」

    楊天行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暗感好笑。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道:「此等奇寒之地,怎麼會有蛇精出沒呢?」

    「有!」曹桓不假思索地肯定道,他回頭看向楊天行:「據我所知,在魔界有一種蛇專生於奇寒之地,想必這蛇精就是由那種蛇修煉而來的···」突然他神色一動,幾乎是與花四海兩人異口同聲地冷喝道:「蛇精來了,大家小心。」

    楊天行與紅狐兩人相顧變色。他根本就不要去刻意感應,就感覺到一股強烈氣息從地底冒出來,知道千年蛇精快現身了。他略感緊張卻又很興奮,不由用力地握緊了紅狐的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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