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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也聽到了洛陽發生的消息。
騎在馬上說道:「裴卿,這一次不用你主動請命,你的堂兄弟,已經替你謀劃好了,要去西北立功。」
「此人心向頗高……終於讓他得逞,殿下,朝堂土自此永無寧日。」許多人將裴炎當作了正人君子,史上裴炎死後,還有一些清直的大臣,為裴炎所迷惑,繼續為他搖旗吶喊,包括郭待舉等人。
手段高明到了極點,當然,做得也漂亮。家壁四空,清廉如此,能不漂亮嗎?然而李威卻是很懷疑,唐朝的官員俸祿肯定不及宋朝。但是身為宰相,薪祿也很高的,雖然說田地緊張,到了高位,特別是宰相,也授予大量的永業田、職分田與分廨田,同時還有祿米不等,宰相少是四五百石米,多是六七百石米,另外還有月俸錢、食料錢、雜用錢,以及額外的獎勵。
京城物價昂貴,居之不易,象許敬宗那樣過著奢侈的生活,不貪大約很難。
然而也沒有必要過著四壁皆空的菩日子。
就是狄仁傑,當初做大理丞的時候,他絕對沒有貪污受賄,然而也有錢置一個小院子,養幾口人,偶爾還能吃上幾回冉食。
總之,是在做作。
但滿朝之先瞭解的不是李威,是裴行儉,對這個家族兄弟,裴行儉同樣一直不抱好感。
「孤忽然想念母親。」
裴行儉一愣,你馬土就到了洛陽,怎麼想母親。
「裴卿,她的手段啊,有時候,做人不能太軟的。」
「殿下,此言極是」裴行儉大是欣慰,以前與狄仁傑他們一樣,就是擔心太子過於仁愛,手腕軟弱。一軟必被人欺。看來這一次青海之行,對太子的成長大有好處啊。破曉神靈提供
「孤想唱出一好戲。」
「唱吧。」很聰明的一個人,沒有說,立即會意。
裴行儉越是聰明,李威越是頭痛。這個聰明似妖的能人,文武雙全的能人,讓母親一壓,就是多少年。不知道歷史會不會重複,最後他會不會倒在母親手中?
通過他,可以作一個對比,可見母親多少厲害。
但事如箭,已在弦,不得不發。
騎馬率隊,洛陽城門越來越近。
城門外站著許多人,包括官員與百姓,聽說他回到洛陽,李治沒有出來,但命令文武百官出城迎接。怎麼著,受了委屈,又是立下大功回來的。
飛快地來到城門前,看到劉仁軌等諸臣,李威也不敢怠慢的,與裴行儉下了戰馬,一拱手道:「劉相公,久未謀面,一向可好?」
「好,好,劉仁軌眼睛有些濕潤,終於盼到太子回來了。
李威又來到裴炎面前,說道:「裴相公,昔日孤讓你動了手腳,但你用大義卻讓孤啞口無言。孤自幼受父皇督促,飽讀詩書。唯有你能讓孤吃憋如此。當時,孤就說你不簡單,沒有想到,只是幾年之間,你立即登上宰輔。可歎啊可敬,可敬啊可畏。」
一見面,敵意森然。
你當時只是一個小官,就敢侮蔑輕視太子,可見你只是一個道貌岸然之輩。
「殿下,臣永遠是唐朝的臣子,受兩位聖上寵愛,讓臣居相,臣只管相位本職。讓臣外放,臣同樣不敢有怨言。殿下,你是儲君,國家之未來,應當有容人之量。」
「希望你心裡面裝著的,是這個國家,是聖這個國家的億萬百姓。孤會拭目以待,是狐狸,終歸要露出尾巴的。」
再一次揭穿他。
「殿下,縱然你為國家立下大功,如果你再三侮辱臣等,也是失了體統,臣只好上書彈劾。」
「體統,孤恰好聽到一個消息,有人在政事堂生生駕空劉相公,這也是體統。難道裴相公,權焰能到了顛倒黑白的地步?」
「那只是一次正常的議事,是有心人放出去的謠傳,顛倒黑白。」
「正常嗎?這一個小小的宰相,還是容不下你啊,九錫才是你真正的歸宿。不過可惜啊,你做得雖看似不錯,但與王莽相比,相差太遠。哦,對了,還有孤一直不明白,朝廷一年給你的俸祿也算不少了。可孤聽說你很少與人來往,又沒有養多少僕役,也沒有聽到你賑濟過多少百姓,這些錢帛用到哪裡去了?」
說完了,不理氣得全身發抖的裴炎,又向下面走去。
母親既然想扶他上位,卸去自己權利,那麼就要將此人狠狠打壓,狠狠地踩。是別人,可以拉攏,可以讓他改過。唯獨這個人,什麼手段都不吃的。朝堂上自己未來的真正敵人。
正好自己挾著大勝之功而歸,朝野上下對自己歡迎,又是同情。借助這個風頭,將此人真面目揭穿一部分。
說完了,到了薛元超。
裴炎都敢如此怦擊,況且薛元超,心虛地低下頭去。
「薛相公,你是名門世家出身,更要有世家的氣節。權位雖好,走土邪路,終不會有好下場。」
個人膽小,太子如此強勢地回歸,破了禮制,在相迎的過程中,公然拉攏或者怦擊諸位宰相,不用說,到了攤牌的時候。因此再次唯唯諾諾。
走到崔知溫面前,只是頷首。
不惡,心中有數就行。
然而崔知濕冷汗涔涔,要有大變了。
不然太子不會如此強勢的。
復又到了李義然面前,李義談說道:「太子,臣終於盼望到你回來啦。」
「僥章啊僥章,想害死孤的人太多,太多,只是孤運氣好,逃了出來。」
「這是天祐我大唐。」
「不敢,但孤可以在此指天發誓,他日必將善待我大唐任何的百姓。」大聲說出來。
看書}就來圍觀的百姓不知道太子說出這番話,意味著什麼,一起喝彩。
又到了四位使相面前,第一個就是魏玄同,道:「魏卿,孤與你相處時久,你素有氣節,孤很折服,難道一個使相,就讓你迷花了眼睛,是非黑白不分了嗎?」
「那,那……」魏玄同不知如何回答,看來以後夾在太子與好友中間,兩頭不是人了。
「郭卿,你與孤來往不深,可是孤也素聞你的大名。節氣高昂,才華橫溢,父皇讓你擔任使相,孤很欣慰,可惜你似乎同樣迷花了眼睛。
「那天的事,臣魯莽,不知深淺,事後想起來十分後悔。」老實地說道。那天是沒有想起來,裴炎與他有些交情,又受過薛元超的恩惠。事情過去後,細細一想,才覺得不大對。自己被人當槍耍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矣。」
對此人,李威一直很欣賞的。
到了岑長倩面前,說道:「你也是無意。然而做人,需要有自己的立場與原則。孤突圍時,需要一支悍卒留下掩護。一萬多將士,沒有一個膽怯。他們是什麼人?農民、佃戶、作坊的工匠、黨項與鐵勒的胡人,兩千多將士,留了下來,沒有一個投降的,全部壯烈犧牲。一個普通的士兵都能做到如此,難道官越做得大,越回頭了嗎?」
「是,殿下教之得對。」
沒有與郭待舉說話。這個人受了裴炎很多恩惠,與自己不熟悉,拉攏不起來。
看了看後面的大臣,又看了看,排得密密麻麻的百姓。李威揚眉吐氣,不管成與不成,自己終於強勢那麼一回。
然後再次上了戰馬,說道:「進城。」
「喏!」五百將士舉起了手中的兵器齊聲答道。
這五百名士兵,無一不是李威從數萬大軍挑選出來的。對李威忠心無比,而且作戰勇敢。
就要全部進城。
「不可」裴炎一下子攔住,說道:「他們必須在城外整編,不得入城。」
「又是制度嗎,若是你這些人,一個個全部知道家國,制度,孤就不必這樣做了。」然後大聲說道:「各位百姓,孤能活著回來,各位高不高興?」破曉神靈提供
「高興哪,殿下。」
「殿下,臣民那些天燒了許多香,沒有想到菩薩顯靈了。」
「但是孤能活著回來,是多麼不易。你們不知,當時孤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想法。」
百姓又是唏噓。
「可是事情並沒有結束,朝堂中還有人針對孤,還有人想置孤於死地。非是孤危言聳聽,只要一個月,孤就能給你們證據,證實此言是實非虛。否則孤將會自裁於此。」
「是誰啊,殿下,處死他,處死他。」
「但不行啊,有人想謀反,有人想篡國」說到篡國二字時,從馬背上抽出橫刀,在裴炎脖子土拍了拍。裴炎又氣又怕,這一次太子這樣的高調,說不定有可能給自己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將自己當場擊殺。皇上會如何處置,將他廢去,看一看這歡呼的百姓,皇上有沒有這樣的氣魄?
「可是孤不行,孤是太子,國家的儲君,還是要按制度來。凡事得有一個證據。但孤一人在東宮,各位父老鄉親,你們放不放心?」
「不放心。」
「孤讓五百侍衛宿衛東宮,保護孤的安全,你們認為可不可以?」
「可以。」
崔知溫也走了過來,小聲說道:「殿下,不可蠻來啊。國家要平穩過渡。」
這是以為太子想要起兵謀反了。
「崔卿,孤只是拱衛自己安全。沒有他意,若是你想的那樣,孤只帶五百甲賁?他們除了保護孤的安全,究竟能做什麼事?東都有多少侍衛?」
「那何必這樣做?」
「孤說過,只是保護孤的安全。一月後,孤會給你們所有人一個交待,看孤的做法,有沒有過錯。」
開玩笑,沒有五百侍衛,他自己能做什麼?五百勇猛的將士作為侍衛,謀反不成,但不僅自己底氣壯,而且能辦很多事的。真有變,這五百侍衛戰鬥力非同小可,甚至李威將辛承嗣與細封雷,都編在裡面,帶回京城。
但這個數量十分巧妙,雖然做法會讓父母親不悅,只是五百人,能在父親容忍底限。再說,自己再三說過了,還有人要回害他呢。
而且自己再不強勢,到了攤牌的時候,誰來支持自己?
說著,道:「進城。」
率領五百甲士,向城中衝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