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風收到消息的時候,高佬幫的錢茂也收到了消息,他驚訝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進港的增援衛隊,竟然會全軍覆沒,甚至連他接應的人也被絞殺得乾乾淨淨。
什麼人,究竟是什麼人擁有這麼強大凶狠的力量?
錢茂雖然是一個愛財如命的梟雄,但是他的戾氣,卻也是充盈著殺戮,在台灣,任何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已經急匆匆的衝到了議長的房間,議長一聽,頓時身體就僵坐在那裡,半晌,眸裡閃動著陰森的殺氣,冷冷的問道:「這就是你所說有的防域,在眼皮底下,我的五百精衛,就被人屠殺得乾乾淨淨,錢茂,你如何給我交待?」
錢茂被這一嗆,心裡也很是不爽,喝道:「議長先生,咱們是聯盟,我並不是你的屬下,這一次只是個意外,我的人也死傷不少,這件事,我會全力調查,只要我查到是什麼人做的,我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議長狡猾有眼神一動,怒意的表情,一瞬間轉化成輕輕的冷淡,說道:「那好吧,希望你早些找到這些人,替我們五百勇士報仇。」
錢茂的確被氣得不行,在台灣為所欲為了數十載,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五百精銳黑手黨的衛隊,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強大,而這些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就能屠殺如此的徹底,可見絕對不是普通人了。
「難道會是香港傲天盟的力量過來報復了?」
而房中的議長,身體還是如此的呆坐著,一動未動,但是他的臉色卻更是難看,輕聲的喃語道:「錢茂,你這個不自量力地傢伙。我真是看錯你了,與你合作,不如找一條豬,連敵人摸到腦門上了,都沒有發現,還敢稱台灣的教父,簡直就是個蠢貨。」
議長能統御黑手黨數十年,也不是泛泛之輩,除了自身的修為。他狡猾如狐,靈動如兔,雖然五百衛士被屠殺,損失了一些力量,但是在台灣,他擁有的暗藏力量。絕對不弱,作為議長,可是黑手黨的魁首。黑手黨最強大的力量,隨時跟在他的身邊。
這五百衛隊,只是為了保補巴普的先鋒部隊。卻也沒有想到,還沒有出師,就已經全軍覆沒。
看樣子。與高佬幫地合作。已經走到盡頭了。再在這裡呆下去。怕是要被這個蠢貨拖累了。
錢茂一聲令下。半個台灣地黑幫都已經湧到了高雄。怕是有兩三萬人吧。雖然都是一些地痞流氓。但人多是力量。這種九流幫會地聯合。就算是台灣zf。也畏懼幾分。
軍隊介入了。高佬幫介入了。高雄在這短短地一天之間。風起雲湧。而對蕭秋風來說。這只是一個開胃菜。真正地殺戮。現在才慢慢地開始。
高雄地局勢正如他所料。在狼組第一次出擊地時候。就已經亂了。亂成一團。黑幫與軍隊。時不時地鬧出一種衝突。這正是他所樂意看到地。既然遠到而來。也算是幫台灣平民做些善事。清理清理一下。這些社會垃圾。
「蕭少。黑手黨銷聲匿跡。但是高佬幫好像有很大地動靜。他們調了大批地幫眾齊聚高雄。好像不拚個你死我活。他們很不開心?」
狼犬站在蕭秋風地面前。把外面地情況。全部匯報給蕭秋風知道。
「那又何妨,從明天開始,激化軍方與黑幫的矛盾,沒事,我們也要給他們找些事幫,身為軍人,總要為人民盡些義務,殺幾個流氓,也是立功的一種表現。」
其實港口的殺戮,的確已經非一般的事件,軍方高層很是震驚,再加上黑幫的雲湧,高雄市已經處在一種水深水熱之中,兩方的人,都緊張的相對,氣氛一點就燃。
雖然兩方地背後人物,都特別地強調,不要激化矛盾,但是人數實在太多了一些,他們控制不了,在蕭秋歲的一手操縱下,所有地好戲,都一一的開演,在這高雄市最大地酒店窗戶上,每天都可以看到不斷搶擊事件。幾個士兵被人扔了玻璃瓶,然後第二天,幾個黑幫的垃圾,被人槍殺在巷道裡,然後兩方人馬在鬧市裡對持,反正都在比人多。
這種狂亂的環境下,紫瑤想出去遊逛的心情被破壞,只是沒事無聊的時候,搬著凳子坐在窗戶邊看戲,蕭秋風倒沒這個興趣,除了每天把狼組派出去搗亂,他就等著好消息就夠了。
聽說錢茂已經氣極敗壞,暗中放任了黑幫的胡來,他所的有地位,都是靠黑幫支撐,此刻黑幫有兄弟被殺,他如何也在討回顏面,而且他都已經算準了,就算是大量的軍隊開入高雄,也不可能願意在高雄市發動槍戰的。
正好從黑手黨那裡得到了一大批重軍火,此刻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當人的力量強大到可以滿足私慾的時候,就如錢茂一樣,希望擁有更多,但是卻不知道,zf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面對著日益猖狂的高佬幫,上層已經下令鎮壓,激起了更多的暴亂,每條街道,每個據點,都有士兵巡防,只要遇到黑幫的搗亂,全部逮捕。
蕭秋風也沒有想到,過來對付黑手黨,竟然無間中,激起了軍方與黑幫的矛盾,在高雄上演了這齣好戲,一邊讓人全力的搜找黑手黨的位置,一邊注意著局勢的動盪變化。
zf的不做為,平民早就已經怨聲載道,此刻高雄的亂狀,更是讓市民反對的浪潮一波高過一波,很多人,都期盼著回歸的日子。
由於軍方的強力鎮壓,雖然氣氛有所好轉,但是黑幫的行事,卻以騷亂為目的,不少的黑幫,都已經動了真傢伙,受傷害的,往往都是平常人,他們肆意妄為,無惡不作,燒殺搶掠,壞到了極點。
蕭秋風也不忍這種無辜的傷害再繼續下去,看了這麼久的戲,也該狼組動動手了。
對高佬幫的這些幫眾來說,光是逮捕是不夠的,只有鐵血的殺戮,才可以最終的平息動亂。
「從現在開始,全力的殺戮,只要是黑幫成員,一律殺之。」
對高佬幫來說,很多的幫眾也只是趁勢起亂,狼組領命之後,第一個午夜,三百名齊聚一堂,打劫三家金店的幫眾被就地格殺了二百多個,剩下的幾十個,恨爹娘少生了一條腿,逃得無影無蹤。
讓他們逃,是讓當免費的通訊員,把這種殺戮的恐怖傳遞下去,要讓這些待殺的幫眾人人自危,不敢再在高雄廝混下去。
一連三天的殺戮之後,這種血染的街道,佈滿了殘屍斷臂,軍隊連收拾都來不及,被屠殺的,全部都是夜晚出來覓食的流氓,一殺就是上百個,屍橫遍地。
這一下,不僅錢茂慌了,連軍方也慌了,這種殘殺的手段,與當日港口的手法一模一樣,來無蹤去無影,他們知道,在高雄,已經出現了一支很可怕的殺手部隊,絕對的殘忍。
越來越多的幫眾受到了驚嚇,撤離了高雄,就算是錢茂下了嚴令,也沒有絲毫的作用,沒有什麼東西,比命更珍貴。
一周之後,除了高佬幫本幫的成員,幾乎所有的亂流,都已經離開了高雄,氣氛慢慢的平靜下來,但是蕭秋風,卻一直沒有了黑手黨的消息,他們好像失蹤了。
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有嚴密的佈防,他們不可能以正常的渠道離開,蕭秋風有些懷疑,莫不是議長發現情況不對,已經撤離了台灣,逃回自己的老巢了?
「秋風,呆著真是膩人,玩也不能出去玩,你不覺得悶麼?」
別人做事,忙得昏頭轉向,這女人,好像的確是太閒了一些。
蕭秋風笑道:「好了,明天帶你出去,你的劍似乎好久沒有用過了,是應該見見血了。」
既然黑手黨不見了影蹤,那麼,先把高佬幫剷除了再說吧,混黑道並不是罪,但是大家同屬中國人,與黑手黨這種老外勾對對付自己人,卻是非殺不可了。
讓他們玩了這一個星期,估計已經玩夠了吧!
錢茂並沒有玩夠,召集這麼多人,本來就是準備玩大的,卻沒有想到,一個星期不到,全部嚇破了膽,不尊他的號令,都逃走了,這些貪生怕死的廢物,等他解決了這一次的危機,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錢茂一個人坐在內堂的太師椅上,幽幽的生著悶氣,當他不經意抬頭的時候,在他的對面,一個凳子上,很悠閒的坐著一個年青的男人。
而在男人的身後,靜靜的站著一個很美很艷的年青女人,唯一讓錢茂驚心的,是這個女人的手裡提著一把古劍。
這兩人,當然就是上門拜訪的蕭秋風與紫瑤了。
錢茂內心驚訝,但是臉上卻一片陰沉,冷冷的喝道:「你們是誰,如何進來的,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當然是走進來的,這裡是高佬幫,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應該就是高佬幫的幫主錢茂了。」
蕭秋風微笑著,輕柔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