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聞言大怒,喝道:「本宮原本想著從輕發落,既然如此,你也怨不得我.首發」說著,又喝問小太監們,「你們都聾了不成,由著她玷辱本宮?」
那些小太監都嚇了一跳,忙著取了汗巾子,塞在寶琴嘴裡,寶琴死命掙扎,無奈被小太監死死的按住,外面,有個幾個小太監早就準備著竹笞等物,強行把寶琴按到在地上,又有一個小太監上前,粗魯的扒下她的褲子。
黛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早在江南的時候,她就見過一次,不過那次是打一個無賴男人,這次卻是打寶琴,那寶琴模樣兒生得極好,比她還小一歲,這些日子在宮中也養得不錯,粉嫩白皙,可惜小太監不懂得憐惜,聽得妙玉喝了一聲「打」,舉著兩指闊的竹笞,對著她臀部大腿上就招呼過去。
那寶琴生來何曾受過這等苦楚,不禁痛得大叫起來,無奈嘴裡堵著汗巾子,又叫不出來。黛玉瞧著她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膚先是紅腫起來,隨即破了,有鮮血滲出——
「姐姐?」黛玉低聲道。
「住手!」妙玉笑笑,低聲道,「妹妹就是這等好心腸。」
黛玉一笑,便不做聲,小太監聞言忙著住手,知道妙玉要問話,把寶琴口中的汗巾子取了出來,妙玉問道:「寶琴,還不招供不?」
寶琴緩過一口氣來,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大聲嚷道:「你自己淫穢無恥。以為別人都和你們姐妹一樣,難怪姐姐說,林家就沒有一個好人。」
這次,不光是妙玉便了臉色,連著黛玉也陡然變色,那幾個掌刑的小太監忙著將她摁住。\\\\其中一個躬身走到妙玉身前,低聲道:「娘娘,這薛氏罪名確鑿,卻還口出穢語,玷辱娘娘和林姑娘,理應重罰。」
妙玉淡淡一笑,問道:「依你說。該如何處置?」
那小太監忙著陪笑道:「本來這等案子,自然得交給外面刑部審理,但是,這薛氏本乃是陛下地人。有關皇家臉面,不如就由奴才們處置吧?」
妙玉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你們帶她去吧,可別吵著了小皇子。」
「是是,我們自帶她去冷宮處置,自然不會吵著娘娘和小皇子,請林姑娘監刑就是。」那小太監一邊說著,一邊又躬身向林黛玉施禮。
妙玉看向黛玉。黛玉想了想,也有些好奇皇宮裡的一些規矩,點頭道:「也好!」
「別玩得太血腥了,我妹妹可是清貴人,要是嚇著她。本宮和陛下都是不依的。」妙玉吩咐道。
「是,娘娘大可放心,絕對不會嚇著林姑娘。」那小太監麻利的答應了一聲,像餘下的幾個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小太監上前,粗魯的將一件破爛骯髒地袍子披在寶琴身上,堵了嘴,將她拖了出去,那寶琴此時已經嚇得全無一絲眼色。
「陛下駕到!」突然。外面有小太監大聲傳道。
說話之間。只見趙裕已經快步進來,身邊卻跟著一個艷麗女子。穿著大紅宮裝,頭上帶著金釵首飾,越發顯得面如滿月,目似秋水,顧盼生姿。
「寶釵?」黛玉和妙玉都略略皺眉。
「姐姐……陛下救我!」寶琴忙著推開按住他的小太監,三步兩步的衝到趙裕跟前,跪倒在地上,哭道,「陛下救我。」
趙裕卻如同沒有見著,一把將她推開,走到黛玉面前,問道:「妹妹今兒也來了。」
黛玉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寶釵,冷哼了一聲,道:「來瞧姐姐。」
妙玉也是黃了臉,扭頭不理會趙裕,寶釵冷笑了兩聲,自謂有趙裕撐腰,走到黛玉面前道:「林妹妹好?妹妹早些時候不是說,我的妹妹,就和你的妹妹一樣?現在卻如何這等欺辱她?」
說著,她有盈盈向趙裕施禮道:「陛下,瞧在我的份上,就不要處置妹妹了。」
趙裕裝著不知道地模樣,轉身道:「她真是你妹妹?」
寶釵一呆,陡然知道不妙,但還是點頭道:「正是。」
趙裕冷哼了一聲,大喝道:「來人,給我把這無恥的蕩婦抓起來,一併送去冷宮發落。」外面,早就準備好的侍衛太監們一擁而上,將寶釵按住,寶釵早就黃了臉,急叫道:「陛下為何如此對我?」
「若不如此,我豈能替妹妹出這麼一口惡氣?」趙裕轉身,淡然笑道,隨即,他握住黛玉的手,低聲在她耳畔道。「妹妹可不要生氣了,如今這兩人,都交由妹妹發落……」
「我就知道,陛下不是薄情之人。」妙玉見此,已經明白過來,含笑道,「斷然不會負了妹妹。」
「玉兒說錯了!」趙裕搖頭道,「朕自然不是薄情之人,自然不會由著自己地妹妹被人欺負,更不會負了玉兒,妹妹就是朕的親妹妹。」
黛玉一呆,趙裕這句話,卻又是什麼意思?
「還愣著做什麼,把他們兩個帶去冷宮行刑,妹妹監刑。」趙裕沉下臉來,吩咐道。
「是!」眾小太監忙著答應了一聲,扯著寶釵姐妹就走,這裡趙裕道:「妹妹先坐步輿過去看著,朕瞧瞧小皇子,就過來。」
「好!」黛玉點頭道,事實上,她心在心中也有著幾分糊塗,搞不懂趙裕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外面,早就有小太監侍候著步輿,扶著黛玉做了,八個小太監抬著,直奔冷宮。
這冷宮位於東面的最裡面,一大片的樹林子擋著,這樣的天氣裡,倍覺陰冷。早就有小太監扶著黛玉下了轎,給她披上大毛衣服,黛玉不由自主攏了攏袖子,把手縮了進去,扶著夏太監向裡面走去。
「這裡就是冷宮了?」黛玉好奇的問道。
「這一帶的宮殿,原本並不是冷宮的,只是後來荒蕪了,就做冷宮之用了……被廢棄的嬪妃都在此了度餘生。」夏太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