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槐屯位於離信芳鎮不遠的一處山背後,是一個四面環山的小村子。】這村子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就是半山腰上一條羊腸一樣窄小曲折的小石板路。背著整理得四四方方的鋪蓋卷,手上提著一個大迷彩包,吳寒匆匆走在這條小路上。
太陽已經沒入山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山間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遠遠的吳寒已經可以望見散落在山間的幾間破舊的磚瓦房上空升起的裊裊炊煙和房子裡透出的黯淡燈火。雞犬相聞,整個村子陷在一片山村特有的靜謐安寧之中。
最遠處山腳下,有一棵高大茂密的榕樹,在榕樹枝葉的縫隙中,隱隱可見一間瓦房的一角,那裡就是吳寒的家。吳寒看到自己家裡沒亮著燈火,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他到縣城的時候還順道去了一趟蕭玲玲就讀的中學,結果從看門的老頭那裡知道,接近年底,學校已經放寒假好幾天了,學生都回家了。
照理說蕭玲玲應該在家的。可是天都黑了家裡卻沒有一絲光亮,看樣子蕭玲玲竟然沒在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吳寒有些焦躁,一路小跑往自己家方向趕。進了村子後路過同村的人的房子,吳寒都沒停下來打聲招呼。
吳寒一路跑到自己家門口的台階下才停了下來,門開著,房子裡卻沒有開燈,幾隻雞在台階邊的菜地裡轉悠,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吳寒這位不速之客。要在平時這些雞早就應該被收進籠子裡了,畢竟天要黑了。吳寒心裡一緊,以為家裡真的出了什麼狀況,一邊走上台階一邊喊:「玲玲,玲玲!」
「誰啊?來了,來了。」隨著一陣清脆甜美的悅耳女人聲音,一個腰間圍著一條破舊圍裙,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跑了出來,她頭髮亂蓬蓬的,一張秀麗的臉上白一塊黑一塊的,手上還握著一個餵豬用的葫蘆瓢,看樣子剛才她正在餵豬。
看到吳寒,女孩子臉上現出驚喜的神色。「哥,你回來了!」
吳寒心裡一陣溫暖,又有些心疼,眼前這女孩就是他妹妹蕭玲玲。「你一個女孩子家做這些粗活幹什麼?不是有張家二嬸幫忙照看這些牲畜嗎?天黑了你也不開燈,我還一你出了什麼事呢!」吳寒提著東西進了門,把東西放下後順手開了燈,有些責備的說。
「家裡這些牲畜已經給張家二嬸添了不少麻煩,反正我現在放假了,所以我想這些事還是不要再麻煩二嬸了……」蕭玲玲有些怯怯的說。
吳寒想想也是,自從父親去世後,自己還沒回來,蕭玲玲又住校,都是由張家二嬸照顧家裡的這些牲畜,雖然鄉里鄉親的幫點忙沒什麼,但總不能老麻煩人家。吳寒從蕭玲玲手上接過葫蘆瓢,把她理了理頭髮,柔聲說:「以後這些粗活你就別幹了,家裡有我這個哥哥在,你安心好好讀書就可以了。」
「嗯。」蕭玲玲乖巧的點點頭,臉色微微一紅。
「對了,怎麼天黑了也不開燈?」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天還沒完全黑,開燈有些浪費……」蕭玲玲弱弱的說。[]「你呀!」吳寒有些哭笑不得,對於蕭玲玲這個妹妹,他實在是太瞭解了,懂事,溫柔體貼,知道家裡困難,平時她都很節儉,聽說父親給錢讓她買點衣服她都一直存著,不捨得花,在學校也是經常吃最便宜的飯菜,從不捨得吃肉,草稿都是先用鉛筆寫,然後再用藍色圓珠筆寫,然後再用黑色墨水筆寫,一張草稿用上三遍。對她吳寒實在有些無奈,在他看來節儉沒錯,但沒必要這樣節儉。他不知道說過她多少遍了,但蕭玲玲還是我行我素,吳寒還真擔心以後她會變成一個摳門小氣的人呢。
「玲玲,哥哥說過多少次了?該用的東西要用,該花的錢要花,你知道節儉哥哥很高興,但也不要節儉得太過了,知道嗎?」吳寒很認真的說。
「哦,我知道了。」蕭玲玲顯然沒把吳寒的話放在心上,有些敷衍的應了一句。「對了哥哥你剛回來,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做去!」蕭玲玲用圍裙擦了擦手,轉身進了廚房。吳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蕭玲玲雖然乖巧聽話,但性子也挺倔強,她認定的事,很難讓她改變主意。吳寒感覺自己白和她說這一通道理了,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和她談談。
吳寒到豬圈裡把豬餵好,然後走進廚房,蕭玲玲正蹲在火灶邊,拿著一支中空的竹管,鼓著腮子費力的往半燃的柴火上吹氣。灶裡的柴火顯然還沒曬乾,冒出一陣陣濃煙,把蕭玲玲嗆得不住咳嗽。
「讓我來吧!」吳寒接過蕭玲玲手上的竹管,深吸了一口氣,猛的一吹,柴火「忽」的一下燒了起來。吳寒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顯然對自己的肺活量感到很滿意。
家裡除了米缸裡還剩下幾斤陳米和幾把麵條,並沒有什麼東西,好在吳寒在信芳鎮下車的時候已經起菜市買了些豬肉和一些水果,而家裡的菜地裡也有現成的蔬菜。當下蕭玲玲淘米作飯,吳寒去摘了菜,洗好後合著豬肉弄了幾個菜,雖然不是很豐盛,但對於生活不富裕的吳寒和蕭玲玲已經很足夠了。
在吃飯之前,吳寒還特地先給父親的靈位上了香,心裡默默對父親說:「父親你放心的走吧!我一定會把這個家支撐起來,把玲玲照顧好,讓她上大學順利完成學業的!」
吃飯的時候,蕭玲玲一直沒怎麼動菜,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扒著飯,不時偷眼打量著吳寒,洗過以後顯得白生生的小臉上一直帶著一絲異樣的紅潤。吳寒在部隊裡習慣了,吃像自然很不雅觀,狼吞虎嚥的刨了三大碗飯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他吃完飯才發現蕭玲玲一小碗飯只吃了一點,菜也幾乎沒動過,而且不時拿眼偷看自己,不禁有些奇怪的問:「玲玲你怎麼了?不好好吃飯老看我幹嘛?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吳寒一邊說一邊抹抹自己的臉,然後把手放在眼前看了看,似乎沒什麼不對。
蕭玲玲本來就紅撲撲的小臉一下變得血紅,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湧到臉上,薄薄的面皮好像快撐不住要滴出血來。
「沒什麼,沒什麼。」蕭玲玲有些慌亂的搖著頭,拚命的刨了兩口飯,結果噎著了,一陣咳嗽。吳寒輕輕的給她拍了拍後背,心裡想是不是自己的吃像嚇到她了。沒辦法,當兵的人吃飯的時候是很講究效率的,能幾口吃完的東西絕對不能拖泥帶水慢悠悠的吃。看來自己以後要注意點,畢竟已經退伍了,以後就不是軍人,而是普通人了,部隊養成的一些習慣還是要改改,免得讓別人看著感覺不舒服。
吃完飯後吳寒洗了個澡,畢竟這幾天一直在路上,沒能洗澡,估計身上已經開始有一些怪味了,要不然玲玲這小丫頭一靠近自己怎麼就忍不住老鼻子抽抽呢。吳寒洗澡當然是洗冷水澡,畢竟在部隊已經習慣了,就是下雪天也是洗冷水澡。蕭玲玲就不一樣,她特意燒了一鍋熱水,本來是想讓吳寒用的,沒想到吳寒壓根就沒想過洗熱水,所以為了不浪費,白天已經洗過一次的她決定再洗一次。這讓吳寒有些好笑,對於自己這個明顯已經節儉得有些小氣的妹妹實在很無語。
吳寒想起自己給蕭玲玲買了身新衣服,放在包裡,趕緊翻出來交給蕭玲玲。這丫頭捨不得買新衣服,穿的都是過去的衣服,樣式老土,都洗得有些發白了,怎麼看也不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兒穿的。所以吳寒特意給她買了新的,自己這個哥哥買的,她總不能不要吧?
蕭玲玲拿著新衣服,顯然很高興,但又有些心疼。「哥,你買這些衣服花了不少錢吧?我還有衣服,你用不著給我買新的。」
說歸說,蕭玲玲還是捧著衣服喜滋滋的洗澡去了。
吳寒趁機整理了一下父親的房間,他家房子不大,只有兩間房間。一間小點的讓蕭玲玲住了,另一間是他父親的房間,以前他都是睡在堂屋一角的一張小床上的。現在父親去世了,房間自然空了出來,做為兒子,吳寒理所當然可以住進去。
房間打掃得很乾淨,父親的遺物已經處理了,只剩下幾隻裝衣服的大木箱和一張大床,這也算是父親留給吳寒不多的遺產吧。
吳寒打開自己的軍用鋪蓋卷,在床上鋪好,然後坐在床邊點了一根煙抽上。他以前是不粘煙酒的,但在部隊呆了兩年,漸漸也學會一點。他甚至覺得自己有煙癮了,每天不抽上幾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吳寒一邊抽煙一邊開始為自己的將來做些打算。很顯然,種家裡那幾畝貧瘠的山田不可能有多少的收入的,就算養上幾頭豬,一年到頭也賺不到幾個錢,如果僅僅是維持生計,那倒是應該夠了,但要供蕭玲玲上大學,那點錢就遠遠不夠了。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外出打工,雖然干的都是辛苦的活計,但只要節省點用,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鎮上這幾年起了那麼多新樓房,不都是用這些外出打工的年輕人賺來的錢建起來的麼?自己雖然沒什麼學歷,找不到什麼好工作。但年輕,力氣有的是,只要不犯法,能賺錢,什麼重活累活還是幹得來的。自己也不奢望一年能賺到許多錢,只要夠蕭玲玲的學費還有自己和她的生活費,一年到頭能剩些錢過個好年就成了。
就在吳寒想事情的時候,蕭玲玲已經洗好澡,換上吳寒給她買的衣服,有些扭扭捏捏走進房間來。
吳寒其實並不會挑衣服,他去買衣服時只是把蕭玲玲的年紀和身高大概和賣衣服的服務員說了一下,讓她看著幫自己挑身衣服,好不好看吳寒其實根本沒底。不過看到蕭玲玲穿上新衣服後的樣子,吳寒眼前一亮,不得不承認那個賣衣服的服務員相當會挑衣服,自己那幾百塊錢算是花的值了。
吳寒給蕭玲玲買的是一件天藍色牛仔褲,一件白色的圓領毛衣,一件粉紅色的外套,還有一雙白色高桶馬靴。蕭玲玲已經十八歲了,正是由青澀走向成熟的年紀,這一身衣服正好適合她,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天藍色的牛仔是緊身的,蕭玲玲穿上後雙腿被包裹得特別修長筆挺,臀部渾圓略微後翹;白色毛衣更像是量身定做的,穿在蕭玲玲身上剛好配上她上身的曲線,緊貼著蕭玲玲的身體,胸部豐滿高聳,腰身纖細。再配上白色馬靴,粉色外套,加上蕭玲玲浴後還有些濕潤、隨意披散在肩膀上的烏黑秀髮,粉紅的嬌靨,讓吳寒幾乎認不出蕭玲玲來。
真是美靠化妝人靠衣裝,在吳寒的印象中蕭玲玲一直是個柔弱削瘦的沒長大的小丫頭,沒想到今天換上自己買的衣服,竟然是這樣美麗,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對男人很誘惑,讓男人有犯罪衝動的女人味。女大十八變,看來這小丫頭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吳寒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血氣方剛,精力過盛的年輕男人,他自然也感受到了蕭玲玲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誘惑,身體的某些部位也有了一絲衝動。吳寒有些羞愧,自己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有了這種衝動呢?雖然她不是自己親妹妹,但自己也絕對不能產生一絲邪念的。他有些尷尬的夾緊雙腿,免得自己某些地方不雅的反應被蕭玲玲看到,臉上一陣躁熱,眼睛卻控制不住的一直盯著蕭玲玲的身體。
「哥,我穿這衣服好看嗎?」完全沒有意識到吳寒異樣表現的蕭玲玲輕巧的在吳寒身前轉了個圈,有些羞澀的問。
「好看,好看。」吳寒點點頭,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天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這幾天一直在趕路,沒能睡個好覺,我也困了。」
「哦。」蕭玲玲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哥,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蕭玲玲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和吳寒在一起多呆一會,和他說說話,但吳寒顯然很累了,所以她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很乖巧的聽話回自己房間了。
「真是要命!」吳寒躺在床上,卻什麼也睡不著,蕭玲玲圓潤浮凸的身體曲線一直在他眼前轉來轉去,即使他閉上眼睛也沒有用。吳寒一邊羞愧,一邊卻在腦海裡閃過一些猥褻的畫面。他感覺自己衝動得快爆炸了。「實在不行,就老辦法解決吧!」吳寒無奈之下,只得準備用自己在部隊學會的一招來平息自己心裡的騷動。當兵的也是正常的男人,也會有那種想法,但卻不能通過正常渠道發洩。所以很多人都用過吳寒這一招自己解決,吳寒也不例外。
「呃,……」吳寒歎息一聲伸出手,向自己下面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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