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品 秋風下長安 第六百七十八回 辯機之死
    ,還有這種事情?

    盧承烈驚訝的望著狄仁傑,顯然他也未曾知道此事,心中極為驚訝,莫說是他,就算是周圍圍觀的信徒們一陣大嘩,這顯然是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或許以前有人做過這種事情的,

    但是卻沒有發現有這個現象,所以這次狄仁傑提出來,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盧承烈望了一邊的辯機和尚一眼,顯然沒有想到這個辯機和尚居然如此的博學,觀察的東西,居然是如此的仔細,連這種小的細節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種人應該是可以大用的,可惜的是此人心xing不定,專注於小道,讓人更加的不放心。這種人留在世上,就是盧承烈也不放心啊!

    「辯機大師跟隨玄奘法師之後,整理玄奘法師西行途中所發生的一些事情,裡面有玄奘法師在途中的所見所聞,多有怪異之事。辯機大師聰慧無比,那本西行遊記看起來是荒誕不經,但是實際上,辯機和尚卻是深心不疑,只是這種不疑也是建立他利用各種方式驗證過後,加以利用,所以才有今日之事。辯機大師,不知道下官說的可是有道理?」狄仁傑笑呵呵的說道:「看看,這是下官從書坊中購得的《西行遊記》,認真的看了兩天,才發現這裡面的一些情況,與大師當初在東宮演示的情景是差不多的,呵呵,而大師今日開壇講法更是出自其中了。呵呵!下官不得不說,大師是一個絕頂聰慧之人,這種聰慧若是用在正道之上必定是萬民之福,是我大唐的福氣。」「哈哈!狄仁傑,不得不說你也不錯。人們都說你是岑文本之後,大唐下一任首輔大臣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凡。」辯機和尚雙眼睜的老大,他用狠毒的目光望著盧承烈和狄仁傑二人,說道:「本來我已經快要成功了,狄仁傑,你該死。」「華亨,沒想到辯機大師也是出家人,卻是如此的六根不盡,為權yu所men承烈見狀搖頭歎息道:「實在是浪費了孤對佛法的敬仰之心。」

    「殿下,老衲等人有罪,還請殿下治罪。」這個時候白雲和尚面se蒼白,忍不住跪倒在地搖頭歎息道。

    「大師德高望重,佛法精湛,今日之事也是因為小人牟meng蔽,大師請不必多禮。」盧承烈見狀趕緊將白雲老和尚攙扶起來,輕輕的說道。

    「謝殿下。」白雲和尚氣的面se發白,嘴chun直哆嗦,站起身來,指著辯機和尚,大聲怒喝道:「辯機你為何要如此做我等弘揚佛法所依靠的是我佛的慈悲,而不是使用左道之術meng騙信徒居士,如此左道手段又如何使百姓信服,如何能體現我佛的慈悲之心。辯機你還不認罪?」「老和尚,你真是糊塗了。」辯機和尚忽然哈哈大笑道:「佛祖真的那麼厲害嗎?他真的護估蒼生嗎?他真的能庇估信徒嗎?想我大隋當年是如何的寵信佛教長安城內儘是佛寺,我文皇帝更是禮佛有加,可是最後又如何,當年興兵叛亂的各路叛賊之後,就有你們佛門的影子。」「啊!你是前隋餘孽。」狄仁傑雙眼睜的老大,他死死的望著辯機和尚,沒有想到這個辯機和尚居然還是前隋餘孽,狄仁傑這才想起來,若是如此,這個辯機和尚如此才符合常理。他看似是在宣講佛門大法,弘揚佛門經典,但是實際上,卻是在建立他個人的威望,讓自己立足於佛門之上,成為再世佛陀,擁有無數的信徒,最後,等到自己一呼百應的時候,就可以起兵造反,一想到這裡的時候,他不由的面se大變。

    「什麼前隋餘孽,這天下本來就是我大隋的,只是被盧照辭、李淵這群逆賊給奪走了。如今只是讓你們將江山還給我們而已。」辯機俊臉上一片猙獰,指著盧承烈說道:「本來是可以成功的,就是你們,讓我功敗垂成,你們都該死。」「居然是前朝之後,為何有做了和尚呢?」盧承烈面se平靜,他淡淡的望著辯機和尚,位於皇室,對於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或者說早就有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而讓他奇怪的是,辯機和尚居然成了和尚,成了和尚也沒有什麼,因為歷代王朝中,在一個王朝即將被推翻的時候,有的皇室子弟要麼被殺,要麼隱名埋姓,或者就是出家做了和尚,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但是眼前的辯機和尚不過是二十多歲,如此算來,他當年也是在襁褓之中,否則的話,是不可能逃過李淵的追殺,如今長大成人了,居然還記得當年之事,由此可見,這背後也是有故事的。

    「為什麼做和尚?哈哈,這都是被你們逼的。」辯機和尚瘋狂的說道:「當年要不是我的老僕以自己家的孫子替代了我,我還不是被你們這些叛賊所殺嗎?」

    「王朝興衰更替都是正常的事情,大唐也不是千秋萬載的,對於你的心思,孤是理解的,但是對於你的做法,孤是不贊同的。…,盧承烈指著一邊的白雲老和尚說道:「白雲禪師對你提攜有加,整個佛門對你也是百般信賴,為你提高威望,你居然如此回報佛門,你可知道,此事結束之後,整個佛門將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盧承烈心中平靜無bō,好像面對的根本不是一個yīn謀造反的人,而是一個極為普通之人。

    白雲和尚等佛門高僧聞言面se蒼白,雙目中儘是悲哀之se,他們這個時候也想的清清楚楚,偌大的佛門居然出現了這種事情,yīn謀造反,這顯然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或許,這些佛門想擴大自己的影響,恢復當年前隋初年甚至南朝那個時期的興盛來,但是可以想像的是,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造反。當今天下乃是太平盛世,海晏河清,正是佛門大興的機會,更何況,出家人六根清淨,超脫紅塵之外,哪裡會被外物所污染。但是如今,眼前的辯機和尚顯然不是,可以想像,這次佛門中出了一個yīn謀造反的傢伙,就會連累佛門,佛門剛剛興起的局面又將會改變。白雲和尚雙目中雖然有憤恨之se,但是更多的是惋惜之se。莫說是他,就是其他的人,諸如盧承烈、狄仁傑雙目中也都是憐憫之se。

    辯機和尚是有大罪,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在佛學上的成就,是如此的喜人,讓人稱讚,若是他能潛心修行,可以推斷的出來,他必定會成為第二玄奘,在佛門中位置將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惜的是,他的心並不在這裡。

    「哼,你說的好聽。」辯機和尚冷笑道:「若你本是皇家子,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可是如此卻要棲身佛門,芶延殘喘,你可願意,而你的仇人卻是高高在上,享受著錦衣玉食,萬人膜拜,你可願意。

    盧承烈,你很幸運,因為你有一個好父親,若非盧照辭,你如今也不過是一個世家子,也許和低下的眾人一樣,正在對我頂禮膜拜,甚至還會跟隨在我左右,為我奪取天下。你如今高高在上,卻又何必如此神態對待我?…,

    盧承烈啞口無言了。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辯機和尚說的極為有道理。不錯,歷代王朝的末代皇室都是有不甘心失敗之人,他們一方面是為了橡復自己的祖上榮光,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為看著自己的仇人高高在上,而自己卻在一邊芶延殘喘,所以才會yīn謀造反,前隋是如此,前李也是如此。也許以後,有人會說前唐也是如此。盧承烈一想到這裡,不由的深深的歎了口氣。

    「辯機,你如今已經不是我佛門弟子了。你的師傅道岳大師想必也不會認下你這個弟子了。」白雲和尚深深的歎了口氣,大聲的說道:「我佛門超脫世外,心無外物,豈會與你這樣的人勾結在一起,yīn謀造反。我佛門只有辯機,卻無逆賊楊氏。」白雲和尚聲音顫動,面se淒苦,聲音中都帶有一絲哭腔。多好的苗子,日後可以執掌佛門一脈,可惜的是,如今卻成為如此人物。

    「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盧承烈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辯機,你本是一個有才能的人,孤很欣賞你,可惜了你的一身才學。」盧照辭深深的歎了。,他搖了搖頭,身形有些蕭瑟,在眾人的護衛下,就準備我朝外走去。

    「盧承烈,你莫要得意了,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大隋有無數忠心之士,是雖然死了,可是你也不會好過的。這天下還是我大隋的。哈哈!」只聽見辯機和尚大聲的狂吼道。

    盧承烈聞言不由的搖了搖頭,正準備下台,忽然背後傳來一陣驚呼聲,接著只感覺身後一種炙熱傳了過來,他不由的朝後望去,不由的面se大變,卻見辯機和尚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辦法,週身火焰沖天,將辯機和尚包裹其中。

    「怎麼回事?」盧承烈面se一變,他驚訝的望著渾身起火的辯機和尚,轉身望著狄仁傑,顯然不明白這個辯機和尚為什麼能全身起火,而且是火勢如此的兇猛,瞬間就能燃起,這讓他很是驚訝。

    「想必也是他想出來的方法。」狄仁傑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有大才,其才遠在臣之上,臣能解出的那些手段,還是看了他寫的書才明白,若非如此,臣恐怕怎麼也猜不到,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方式。只是自焚的這種方法,臣卻是聞所未聞,大凡自焚之人,或是借助木料,或是借助桐油等物,但是這個辯機和尚卻沒有使用任何東西,石台之上,沒有任何的木料,其上台講經的時候,更是沐浴更衣,莊嚴肅穆,臣剛才也聞過了,只是一片檀香之氣,根本就沒有桐油的氣味,所以也可以排除身上事先灑滿桐油,然後點火的事情了。」「卿所言甚是,此人確實有大才,可惜了。」盧承烈聞言也點了點頭,臉上現出一絲惋惜之se。實際上這樣的有才能的人,在世間本來就沒有多少,貞觀朝出了一個岑文本,輔佐天子二十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大唐盛世在自己手中,眼前的狄仁傑也可以使的大唐繼續繁榮昌盛下去,但是人才就是人才,誰能嫌棄自己手上有才能的人少呢?

    辯機和尚無疑是一個智慧超群的傢伙,且不說眼前的各種奇思妙想,就說翻澤佛門經典就能說明此人的智慧絕對是屬於頂尖一流的。

    這樣的人物,就這樣白白的葬送在這裡了,盧承烈心中很是惋惜。

    但是也僅僅是有一絲惋惜而已,盧承烈不會命人去搭救此人的,有謀反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謀反的傢伙有相當強悍的智慧,這才是最可怕的,無疑,這個辯機和尚就是如此,是有著相當強大的智慧這種人一旦存在在世上的話,對於盧承烈來說,是一個相當頭痛的人物。如今辯機死了,儘管他有著絕世的智慧,但是對於盧承烈來說。卻是鬆了一口氣。

    「殿下。佛門?」這個時候,狄仁傑又小牟翼翼的掃了一邊的白雲和尚一眼。且不說這個辯機和尚與佛門有沒有關係但是單論辯機和尚的身份這佛門就應該吃上一壺的。

    「算了。」盧承烈望著白雲和尚一眼,見他臉上顯出一絲悲se來,搖了搖頭,說道:「佛門中人大多是以慈悲為懷辯機和尚投身佛門,佛門中人並不知曉。更何況他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謀反痕跡。就算了吧!世子就要出世了,孤不想殺戮過多,不利於世子。」

    「殿下英明。」狄仁傑點了點頭。化也是不想牽扯到佛門,但是不管怎麼樣,佛門經過辯機事件之後,肯定會消沉一段時間。

    「辯機的老師叫什麼?」盧承烈忽然又問道。

    「道岳法師。」秋仁傑神情一愣,驚訝的掃了盧承烈一眼,忽然點了點頭,道:「臣知道該怎麼做了。」盧承烈點了點頭,這才上了輦車,在眾多御林軍的護衛下,緩緩朝皇宮而去。

    第二天就傳來了,普光寺主持道岳法師於昨夜在普光寺圓寂的消息。道岳法師乃是佛門高僧,他的死按照道理來說,將會在佛門中引起廣泛的注意,但是此刻,卻是沒有人關注這件事情了。因為有更大的事情傳遍了天下。

    佛門中傑出的人物辯機和尚居然是前隋餘孽,準備召集信徒興兵造反的,可惜的是,被當今太子識破,最後自焚而亡。讓天下一陣大嘩,一時間,那些佛門寺廟中無數僧眾各個都是惴惴不安,生怕朝廷的怒火會牽扯到自己,最後連帶誅殺。

    幸好,過了幾天之後,就傳來太子東巡東都的事情,而天下的錦衣衛、駐軍並沒有對任何寺廟採取任何措施。這些僧眾們這才放下心來,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陛下,京師急報。」

    大非11大帳中,盧照辭靜靜的看著地圖,眉宇緊皺,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秦九道闖了進來,手中拿了一個紙條說道。

    「什麼事情。」盧照辭伸手將紙條取了過來,掃了一眼,輕輕的說道:「辯機和尚死了?他居然是前隋的皇室後裔。」「回陛下的話,正是如此。」秦九道惡狠狠的說道:「若非太子殿下和秋仁傑,恐怕還不知道這個辯機和尚居然是前隋餘孽,都是僕臣有虧職守,請陛下責罰。」在長安城,天子腳下,居然出現了前隋餘孽,讓這個錦衣衛統領大人心中極為憤慨和羞愧。試想,若非此事引起了天子的注意,然後命令岑文本等人約束一下佛門,恐怕這個辯機和尚還不會lu出馬腳,不會lu出馬腳,依照辯機和尚的能力,恐怕很短的時間內,他就能擁有一批忠實的信徒,然後興兵造反,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想到這裡,秦九道心中更是暗自惱怒了。

    「一代佛門高僧居然是前隋的皇室,可惜了,可惜了。若是專心佛學,朕也不是不能饒他的xin照辭深深的歎了口氣,將紙條丟在書案上,他面se平靜,好像這只是一件小事一樣。辯機和尚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只不過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那就是高陽公主,可惜的是,如今辯機和尚身邊並沒有高陽公主,但是結局還是一樣,不過如今想來,歷史當中的辯機和尚和高陽公主的許多風流韻事,實際上並不是他最後英年早逝的緣故,真正使他死亡的還是因為他的身份。李唐本是鮮卑血脈,對於這種倫常之說本就是不在意,連兒子可以去立老子的妃子為皇后,老子可以搶奪兒子的女人立之為貴妃,還有皇室其他的公主之流更是髒亂不已,對於高陽公主所做的一切,更是小巫見大巫了。但是這個辯機乃是前朝皇室,那事情就不一樣了,這個辯機想不死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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