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上海灘是個花花世界,玩的地方多,漂亮女人買到的各種東西就更多了。張少帥跟蘇聯老毛子打過仗,跟小日本又是不共戴天之仇。也就因為這樣,張少帥有很多麻煩,也就只能派人到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王耀祖看了張副官身邊的舞女幾眼,那舞女一開始還有些好奇,可掃了幾眼後,就趕緊想辦法不讓王耀祖看清楚她的臉。
「王副股長,你這算什麼?是不是抓共匪抓多了,見誰都懷疑是共匪了。我們只是來上海灘玩的,真不明白你們這群人在想什麼,如果真如你說的,我們現在就早就英、法的領事館內喝咖啡了。」
「娘的,真是喪氣,本想好好玩的,怎麼碰到你這傢伙。如果廢話說完了,快點給老子閃開,老子還想跳舞呢!」一個白臉,一個紅臉,極力地否認著王耀祖的判斷,可王耀祖與張處長都是老手了,就算是毛子也清楚,越是狡辯,就越有問題。
不過張處長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鬧翻臉,怎麼說這兩人現在都是客人,南京方面也在關注。如果把事情辦砸了,最倒霉的當然是王耀祖,他這個當處長的也要付連帶責任。王耀祖要死是王耀祖一個人的事情,張處長可不想陪著王耀祖一起倒霉。
「王副股長,你說得有些過了吧。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請離開。這兩位可是我們的客人,並不是你們調查股的嫌疑對象!」
張處長在趕人,可王耀祖卻並不在乎。而是笑了,王耀祖一笑,張副官也跟著微笑而對,楊師長則一副很討厭王耀祖的樣子。對於地方上的很多高級軍官、文官來說。中央嫡系的人,都是一群討厭的傢伙。
王耀祖終於是站起來離開了,毛子也不想事情鬧得太大,看到王耀祖站起來走向自己地位子,毛子鬆了一口氣。誰會想到事情這麼湊巧,碰上的還是他惹不得的。如果是警察局的人,沒說幾句衝上去揍人了;如果是警備司令部的人,先說上一堆廢話。然後再用別的辦法進行比試,誰贏女人就歸誰的。可偏偏卻碰上了來自東北軍的客人。
但讓毛子沒想到地是,王耀祖只是回去拿兩瓶開了的汾酒而已。拿了汾酒王耀祖就又走回去了,毛子額頭出汗了。拿兩瓶酒可以是去拼酒,但也可以是用酒瓶子當兵器,用酒瓶子砸對方腦袋很有效,破了玻璃瓶還可以用來捅人,毛子以前也幹過這事。可現在並不是在外面。要對付的也不是能夠得罪得起的,毛子真的有些亂了。
「我們來拼酒吧!誰贏了,身邊的舞女就歸誰。到這來玩的,當然要找最漂亮的舞女,可最漂亮地舞女就這麼幾個,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面子問題了!」
王耀祖說完就坐了下來,盯著楊師長看。張副官看起來是個讀過書的聰明人,當副官的當然跟土匪出身,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師長不一樣。
「就這兩瓶酒。還不是燒刀子,你也太娘們了吧?要跟老子拼酒,最起碼也要來十瓶!」對於楊師長來說。女人脫了衣服上床關燈後都差不多,關鍵是他想找點有意思的事做。王耀祖雖然看起來不是個東西,可也比身邊那位張處長有意思。
「比誰的酒量大,喝醉了可不好玩,有些事情還是清醒著比較爽。這兩瓶酒都沒開過,量都是一樣的。我們來比誰在最快的時間內喝完瓶裡的酒如何?」王耀祖說完就把兩瓶酒都打開了。這個時候如果不接受王耀祖地提議。是要丟面子的。
「好。老子就陪你玩。我就這瓶,張處長你來做公證人!」說完楊師長就拿起了一瓶酒。看著王耀祖,王耀祖也拿起了另外一瓶酒,兩人都將酒放在自己的胸前位置,就等著人喊開始了。
到了這個地步,張處長也只能是無奈地喊了一句:「開始!」。然後在內心開始盤算著,等這場鬧劇結束了,他回去地時候要如何向熊司令匯報,讓熊司令向石安國施壓,最後讓石安國懲罰這個鬧事的王耀祖。
一口氣,大概八秒的時間,王耀祖就喝光了瓶裡的酒。空空的酒瓶向下晃了晃,楊師長的酒還沒有喝完,因為吃驚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亂了也就,但還是堅持住把酒喝光,放下酒瓶後不斷地咳嗽。
「有你地……有一套……」說到
楊師長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坐下來大聲地咳嗽著,酒裡,人很難受。
「你贏了,這些舞女讓給你們。但今天丟地面子,俺們下一次一定會要回來地!張處長,在這裡繼續玩已經沒意思了,俺們回去了!」最漂亮的舞女沒了,叫別地舞女來只會繼續丟面子,還不如乾脆離開。張處長心裡暗恨,趕緊跟著離開。
「王副股長,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王副股長你的酒量那麼厲害。今天算是開了眼界。」這麼好的機會,毛子當然要拍一下王耀祖的馬屁,不過見到王耀祖這種喝法,被嚇到也是正常的,這不是在喝酒,這是在玩命。
「贏來的女人,一個都不許走,特別是他!我去下廁所!」王耀祖直接指向了他內心多年一直沒有忘掉的那個女人,王耀祖不清楚為什麼她會出現在上海灘,為什麼會成為舞女。可一想起在老家的父母,想起小時候親眼看到父母所做的那些事情,王耀祖真的很無奈,十分的無奈。
看到王耀祖指到的女人,毛子還以為那舞女被王耀祖看上眼了。毛子為此還仔細地觀察了幾眼,很有成熟女人的味道,看樣子還不到三十。不過毛子不喜歡這樣的,毛子所喜歡的是那種年輕的,有青春氣息的。
王耀祖去廁所,那是為了把剛喝下去的酒從胃裡吐出來。王耀祖的酒量其實並不好,他也不喜歡喝酒。喝酒會讓人很興奮,可也會讓人腦袋不清醒。王耀祖要考慮的事情很多,要防範的事情也很多,因此他必須讓自己的腦袋一直處於一種清醒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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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離開了家,出了社會,在外面打拼,就少不得應酬。應酬什麼的是要喝酒的,有的時候還要拼酒,所以王耀祖自己練了一招,那就是一口氣將一瓶酒或者是一大碗酒在短時間內喝完。拼的是速度,平時只需要用白開水來練習就行了,關鍵的時刻可以用來嚇人,一口氣喝下這麼多酒就有借口去上廁所,然後把喝下去的酒都吐出來,吐的時候很辛苦,可卻能保證自身不會喝醉。
該吐的都吐光了,用手帕擦乾淨了臉和嘴,勉強整理好了之後,王耀祖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個時候毛子正一步不離地盯著王耀祖所重視的那名舞女,看王耀祖回來,毛子馬上站了起來,說道:「王副股長,這女的也太不給面子了,竟然要趁著你不在離開。還好被我看住了,需要我跟這家夜總會的經理打聲招呼嗎?」
王耀祖看了看他所重視的人,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毛子你們去跳舞吧,現在的音樂很不錯,既然有了漂亮的舞女,當然不能錯過機會。」
王耀祖這是要趕人暫時離開一下,毛子有些疑惑,但馬上就帶著人去跳舞了,就剩下王耀祖與那名舞女在位子上坐著。看到王耀祖坐下來,那名舞女有些害怕,剛想站起來卻被王耀祖一把拉住,迫使其再次坐了下來。
「你果然要走,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在上海灘,在這個夜總會當舞女。我最後得到你的消息,母親告訴我,說你嫁人了。他們為你找了一個好婆家,給了你一大筆嫁妝,足夠讓你過上好日子。」
王耀祖把自己原先的杯子放好,再拿了個乾淨的杯子放在舞女的面前,兩個杯子都倒上了酒。王耀祖拿起了酒倍,對方也一起拿起了酒杯。
「先生,你認錯人了吧。如果先生想用這種借口帶我回去的,那就請先跟我們經理商量一下。我們這裡的姐妹都是有價的。」說完就舉起了酒杯,一口氣將其喝完。
「五年了,我們有五年時間沒見了。梅姐,這五年裡,你的變化很大,可我的變化更大,更重要的是,這不是你身為一個舞女所應該有的態度。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要帶你走,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但我現在就想知道,這五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你為成為一名舞女!」
王耀祖說到這,很是激動,一下就把酒杯給摔在了地上,但卻沒人敢過來收拾。毛子事先已經打過招呼,再說了,酒杯被摔碎也是常有的事情,等下結帳的時候把酒杯錢也算進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