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格列尼撤退了,基蒙的俄軍全部撤離,正在順著他們來時的路撤回白俄羅斯的沃爾科維斯克!「
辰天放下小勺子,端起面前那杯咖啡品了一口,現在俄國人的包圍已經解開了,雖然補給還暫時沒辦法從東普魯士送來,但是大家心情都輕鬆了許多。
「那我們是派出部隊收復基蒙,還是半路上截擊那支近衛軍?」弗朗索瓦顯然對於早上辰天放走阿格列尼還耿耿於懷,他哪裡知道辰天還在俄國埋了了列寧這樣一顆定時炸彈。
在辰天看來,不用多久,沙皇俄國便會煙消雲散,今後是否還有機會與阿格列尼交手還是個疑問,也許現在率軍截擊是他最後與阿格列尼正面對決的機會。
「可是如果我們向沃爾科維斯克方向金髮截擊那支俄軍,我的裝甲部隊恐怕去了就回不來了!」奧爾格在一旁提醒道。
「是啊,我們西面還有好集個俄軍師,俄國西南方面軍也隨時可能派出援軍!」對於出擊,馬修也不贊成,隨後霍夫曼也表達了他的意見:
「我同意奧爾格和馬修的意見!現在那支俄國近衛軍還剩下10萬步騎兵,雖然我們在昨天夜襲中摧毀了他們大量彈藥,但是他們手裡的子彈還是足以應付一場激烈的戰鬥!」
最後,大家都將目光集中道辰天身上,他還在小口小口品著咖啡。儘管他臉上除了疲倦之外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眾人仍舊擔心他還在為早上被人脅迫的事情無法釋懷。
終於,辰天放下了手中精緻的咖啡杯。
「儘管對方撤退了,但他們一定會防備我們半路截擊。他們步兵的戰鬥力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不少於4萬人的騎兵部隊也是他們有力的武器,不僅可以在撤退路線附近作大規模偵查,發動進攻師也極具衝擊力。此時我們前去截擊,無疑讓士兵白白喪命。即使能夠取勝,也師慘勝一場。所以我決定。部隊依舊在比亞維斯托克附近佈防,偵察機負責監視東西兩面俄軍的動向,同時派出航空部隊對沃爾科維斯克進行轟炸!」
「那基蒙?」對於放棄進攻,弗朗索瓦將軍稍微顯得有些失望,他師那種生來就是要不停戰鬥的人。
辰天思索了一會兒。將收復基蒙的重任交給了馬修。
「馬修,你的第4均明天就開赴基蒙,盡快修好哪裡的鐵路。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俄軍很可能在基蒙附近的樹林裡藏了一支實力不弱的騎兵部隊。你要小心防備他們你的腿和騷擾!我從裝甲軍撥2個裝甲團給你,至於汽油問題,其他車輛上的汽油先補充道這兩個裝甲團裡!」
馬修欣然領命。
末了,參謀長霍夫曼又補充了一句:
「先生們,儘管俄軍的包圍圈已經杯打破,我們依舊要節約糧食。正如我們早上所說的,馬祖裡湖洪水氾濫,在一周內人馬均無法通過。現在從東普魯士運來補給必須用馬車和汽車繞過馬祖裡湖區,加上基蒙附近鐵路損壞嚴重補給到達比亞維斯托克至少在三天之後!」
散會之後,辰天終於好好睡了一覺。期間沒有人進來打攪,因為阿格列尼的近衛軍從基蒙撤退之後便乖乖撤回了沃爾科維斯克。
第二天清晨,馬修的第三軍在經過一天休整之後緩緩向基蒙方向開去,在將汽油補充道那2個裝甲團之後,裝甲軍剩餘的許多卡車和摩托車已經寸步難行了。
辰天來到餐廳的時候,除了馬修之外的軍團主要將領都已經坐在自己位置上等著早飯了。
相比之前一天豐盛的早餐,今天的早餐在內容和數量上都少了許多。雖然軍團目前的處境還不至於要減少將領們的伙食,但是辰天特意要求和士兵們一樣定量配給,所有人面前都只放著一個煮雞蛋,一塊麵包和一杯黑咖啡。
看著面前可憐巴巴的食物,大腹便便的普利特維持撅起了嘴巴。
「普利特維持將軍,給大家講個笑話吧!」辰天第一次發現普利特維持還是又點用出的,至少在這種環境之下他的笑話可以緩解一下氣氛。
「你們知道嗎,據說俄國人有個習慣……」普利特維持眉飛色舞第講著,不時還帶頭大笑起來。儘管這個笑話還是很低級和無趣,但是眾人都覺得此時普利特維持似乎並不那麼令人討厭了。只有弗朗索瓦依舊一臉冷冷的表情,包括辰天在內的其他幾個人都報以淡淡的微笑。
早飯之後是例行的軍事會議,這次普利特維持破例堅持到了會議結束。不過會議很簡短,無非是加強偵查和小範圍的部隊調動,以及關於俄軍俘虜的一些問題。霍夫曼還向大家通報了一大早轟炸機從哥尼斯堡機場起飛的消息,35架轟炸機將在下午隊沃爾科維斯克進行一次轟炸,從今天起如果天氣允許,轟炸機部隊將每天轟炸沃爾科維斯克兩次。散會之後,辰天帶著一排警衛在比亞維斯托克城內轉悠起來。
比亞維斯托克城內的房間在兩天的激烈戰鬥中並優美遭到多少損毀,當地的一些波蘭居民也開始走出大門,他們用警覺和冷漠的眼神看著街上經過的一隊隊德軍士兵。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場侵略者之間的戰爭,無論誰輸誰贏他們都沒有什麼好開心的,無非是不久之後他們門口又要換一種旗幟罷了。
接到上的德軍士兵看到辰天經過,都停下來肅然敬禮,得到海軍擊敗英國艦隊的消息之後,大家都已經忘記了之前兩天的艱苦戰鬥,此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
看到路上的傷兵,辰天都要認真的向他們敬一個軍禮,這些德意志的士兵在戰鬥中表現出來的勇敢和不屈完全配得上他們身上的灰色軍裝。他們的海軍兄弟在海上擊敗了不可一世的英國艦隊,他們則在這裡消滅了數倍於己的俄軍。
約靠近戰地醫院,路旁的傷兵便越多。辰天心情漸漸沉重起來。儘管他對於血腥場面和傷亡數據都非常瞭解,但是當這些近距離接觸這些傷兵的時候。鐵石心腸的人也感到悲傷。
野戰醫院裡,傷員的救治工作早已結束,剩下的都是或躺或坐在病床上休息的傷兵,他們當中有些人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重新回到部隊,有些則就此告別了戰爭。在昨天戰鬥中受傷的普爾克正坐在鮑魯斯的床邊。鮑魯斯的左腿嚴重骨折,幾遍是康復了也無法向往日一樣正常行走,他將很快被送回東普魯士。進入軍隊文職部門服務。或者就此退役。相比之下,普爾克則幸運許多,俄國人的刺刀並沒有扎中他的動脈,之需要短短幾個星期,他就可以像從前一樣活蹦亂跳了。」親王殿下……『
門口的傷兵紛紛站了起來,集個重傷兵也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不過辰天阻止了他們。
「不用起來,好好休息吧!你們都是英雄。德國人民為你們感到驕傲!」
辰天在兩排病床之間慢慢行進著,右手不停的敬著軍禮,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為這些傷兵做的事情。
帶著這份沉重的心情,辰天又來到了俄國戰俘營。從遠處看去,俄國人黑壓壓一片坐在那裡,只有少數幾個人走動著。雖然德軍士兵已經將外圍俄軍擊退的消息告訴了他們,但是俄國人都不打相信這個事實,尤其是他們的軍官,在他們看來,近衛軍是他們最精銳的部隊,絕對不會被眼前這些德軍士兵擊敗。
看到繳獲的俄軍武器時,辰天不禁感慨萬分。只有他們的大炮還勉強可以與德軍的火炮相提並論,但是俄軍一貫以來炮兵數量少,彈藥配備不足制約了這些大炮的發揮,而那些陳舊的步槍,滿身油污的機槍在德軍裝備面前令人感到心寒,步槍前面雪白光亮的刺刀才是那支軍隊的真實寫照。
當天中午,馬修所部順利收復基蒙並著手開始修理那裡的鐵路,然而預料當中的俄國騎兵卻並沒有出現。
在一天兩次的轟炸面前,駐紮在沃爾科維斯克的阿格列尼沒有任何行動,倒是處於雷夫河以西的俄軍部隊頻繁調動,俄軍除了從西面集團軍調來新的指揮官外,繼續從奧匈聯軍正面抽調大批部隊,意圖將突入俄屬波蘭境內的這股德軍全部消滅。
在俄軍從基蒙撤退的第三天,一封電報送到了辰天手裡。
啪!
辰天將那封電報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自己轉身走到窗前一把推開窗戶,試圖用酷熱的陽光散去籠罩在自己臉上的陰霾。
電報是托馬斯發來的,上面寫著:
今日清晨7點柏林總參謀部發來電報:8月22-24日,我國情報人員在莫斯科發現俄近衛軍秘密調動,根據訓練場和軍營空置情況推測,大約又三個軍去向不明,在此期間發現大量回車在深夜出發向西向開去。
「親王殿下,這條情報不是和事實相吻合嗎?您……」一旁的霍夫曼隊辰天此舉表示不解。
「今天幾號了?」辰天的口氣充滿了憤怒。
「9月5號!怎麼?」
「整整12天,這條情報才傳到我手裡!根據這條情報俄內容,我國情報員在8月24日之前就發現了俄軍的異常,他們沒有理由拖到幾天之後再將情報發到柏林,然而這條情報是今天才從柏林傳到東普魯士的!我們若是早幾天得到這條情報,基蒙和沃爾貝克師便不會有那樣的遭遇了!」
霍夫曼驚訝第瞪大雙眼,「你的意思是……」
「陰謀!這時一場陰謀!有人想將我和東普魯士軍團置於死地!」辰天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