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了一段路程,便到了一座簡樸的小院。
竹籬門,裡面的房舍隱約可見,門前種了果蔬,綠意盎然。
鳳邪和柳柳下了馬車,其他人隨後躍下馬,日影上前一步推開了竹門,恭敬地請主子進去,鳳邪拉著柳柳走進院子,小院雖小,卻分佈得很均勻,藥草,花果,蔬菜,應有盡有,五顏六色,煞是好看,空氣中是清晰的味道,可是卻沒有呀看到莫海老人和雲姑的影子,他們兩人去哪了?柳柳一夥的抬頭望向鳳邪,他的眸種也是不解,站在屋前輕聲喚了一句。
「師傅,師傅。」
一點聲響也沒有,趕緊推開門進去,屋子裡很簡樸,只有一些必需的桌椅,另有一個書架,架子上擺放了很多的書籍,看來莫海老人很喜歡看書,屋子的中間有一排珠簾,裡間隱隱有一個床榻,床榻上好似睡了人了,柳柳飛快的開口。
「皇上,快看裡面。」
鳳邪的身影已經衝了進去了,其他人隨著他的身後走進去,只見那寬大的竹床上睡著兩個人,一個是雲姑,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另一個是莫海老人,他眉目慈祥的睡在雲股的身邊,一隻大手緊緊地握著雲姑的手,兩個人相偎著死去了。
鳳邪震撼住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其他人在震驚中緊隨著皇上的身子跪了下來。
誰會想到莫海老人會在最後一刻選擇陪著師妹一起死,不能生同衾,但求死同穴,這是一份怎樣震撼人心的感情啊,世上最難奈何的就是情字啊,柳柳垂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但願他們在來生裡,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也不枉此生的一份深情。
「皇上,請節哀吧,」柳柳伸出手握住鳳邪的手,他的手很冷,被她握著,熱氣慢慢傳透他的身心,他緩緩的點頭,舒出一口氣,他們愛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總算在最後的時刻相守在一起了,回身望向日影。
「你帶兩個人把他們送到雪秀峰去,葬在竹屋附近。」
日影恭敬地領命,等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起身走了出去,抬手示意兩個人過來,把兩位老人抬到外面的馬車上。
鳳邪和柳柳兩個人工騎一匹馬,領著剩下的人回府衙,因為他知道柳兒不放心南宮月。
一干人走進府衙,便看到柳柳的兩個手下急得來回的踱步,一看到柳柳的影子:「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公子不見了,」柳柳一聽他們的話,也顧不得責怪他們,或者叫他們起來,直直地奔進後堂,屋內的床榻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屋子裡空蕩蕩的。
柳柳飛快地奔回正堂,一把提起那個手下的衣襟,森冷的開口。
「人呢?不是讓你們守著嗎?怎麼好端端的人不見了?」
「回主子,他從窗戶走了,我們一直以為他沒有醒,後來忍不住進去看看,卻現窗戶開著,他早就離開了,」兩個手下看主子如此激動,忙小心的開口,誰會想到那南宮公子會走了啊,明明是中毒的人,怎麼會逃走呢?
柳柳鬆開手,呆愣住了,他中了寒毒,去哪了,不會去找那個南宮玉算賬柳柳,還是他一開始便聽到了他們說的話了。
「柳兒,沒事的,你別擔心,他好歹醫術高明,而且武功高強,相信不會出什麼事的?」鳳邪走到她身邊安慰她,樓他靠近他的胸前,柳柳默然無語,雖然心裡很疼,可是她能為她做些什麼呢,他都走了,本來想帶她回無量山,沒想到竟然走了。
鳳邪見柳兒呆在這裡徒加傷心,不如回宮去吧。
「我們回宮吧,岳陽的事情就交給丞相吧,」鳳邪沉聲開口,柳柳點了點頭,有一種心力憔悴的感覺。
一行人準備回京,只剩下柳霆處理岳陽剩下來的事務,其他人護駕回京。
雖然岳陽奪了回來,可是罪魁禍南宮玉和鳳羅卻逃跑了,鳳邪和柳柳便覺得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這兩個人只要在外面一天,一定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而且他們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回宮嗎?這一路上只怕還會有什麼動靜呢,鳳邪和柳柳握緊雙手,他們一定要親手除掉南宮玉這個混蛋。
日落啟程,日落而息。
這天到了一個叫布川的縣城,小縣城裡安逸和平,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和善的笑容,詩人如沐春風,他們一行人住在一間叫「酒池」的客棧裡,客棧裡客人不是很多,所以他們被安置在最好的雅間裡,從掌櫃的到店小二,每個人都笑容滿面,使客人住得舒服。
客棧的房間裡,鳳邪正和柳柳說話,門外響起叩門聲,鳳邪沉聲冷冷的開口:「進來。」
原來是月影,拿了一封信進來:「皇上,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這個地方他們沒有來過,怎麼會有人送信過來呢,兩個人奇怪的相視一眼,忽然腦海裡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不會是南宮玉那兩個混蛋吧,鳳邪臉色陰鷙的飛快接過信,打開來,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一揚手狠狠地捶打著身邊的桌子,出咚的一聲響。
柳柳見他的樣子,關心地問:「怎麼了?」把那飄落到地上的信撿起來看了一下。
竟然真的是南宮玉那個狂妄的傢伙送來的,他在信裡直接了黨的開口,讓他和柳柳單獨到一座府邸去找他,如果他們敢帶人去,他就開始殺布川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