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進這個大門確實有些勉強他努力地鼓起自己的勇氣。
「進去。」
司機按著喇叭「大中華」公司總部大門的警衛們是認得警備司令部的車牌的有人跑出來。有人給裡邊打電話請示。
等驗明了身份裡邊命令他們放人後才打開大門。
一進這個大院阿強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要不是阿健在這裡必須見他絕對是不希望進這裡邊來的。
澤叔阿健的父親在這個院子裡被刺殺自己還是主要幫兇怎麼說也不是件愉快的事。
***
兩個大門警衛跟到大樓門口交待了樓門警衛後由樓門警衛陪著阿強上了樓越往上走越不自在走到二樓的時候他甚至停下來重新鼓鼓勇氣。
陪他的警衛直直地瞅著他。
阿強抻了抻衣服繼續往上走。
阿健的辦公室沒有門牌警衛敲了敲門值班的秘書出來非常客氣地請阿強進去。
往那間辦公室裡一走一股陰煞之氣撲面而來阿強打了個哆嗦。
往裡間去的時候阿強竟然有些邁不動腳步「這是怎麼了?」他問自己。
阿健等在門裡邊。
***
見到阿健阿強的心裡才稍稍平復下來。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
「怎麼了?」
「一進來腦袋奓。」
「那就對了。」
「這是不是澤叔原來的辦公室?」
阿健點點頭「現在什麼樣他死的時候就是什麼樣。」
「天啊你是怎麼想的?」
「留著這一切不對嗎?」
「你為什麼不換個地方呢?」
「我為什麼要換個地方?」
「你坐在這裡不覺得揪心嗎?」
「或許我需要這種感覺吧。」
「阿健有必要這麼折磨自己嗎?」
「強哥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卻一直當他是仇人;他一心一意地栽培我我卻處心積慮地要殺了他。他死了就在他自己的辦公室就要這個位置上他被人一槍打死了更可悲的是兇手得到了他親生兒子的支持……」
「阿健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好嗎?」
「你說我應不應該呆在這個辦公室裡?」
「應該。」
「我應不應該坐在他的位置上體會一下他在被人用槍指著頭時候的心情?」
「應該。」
「強哥你沒見過我像今天這樣吧?」
「沒有。」
「強哥這些話或許我只能跟你一個人說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可說了。」
「我明白。」
「也只有在這個地方我才能想想這件事出了這個門我就得扮演另外一個人。「
「我理解。」
「在這個地方我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提著江海洋的人頭去祭我們的父親。」
「這何嘗不是我的願望!」
「我父親『百日』那天江海洋的人頭得擺在他陵墓前的供桌上。」
「阿健殺他必須有合適的機會現在他的防範很嚴啊!」
「強哥你說我父親『百日』那天他還活著能說得過去嗎?」
「我是說正好趕在那個日子不太好辦。殺早了勢必鬧出大亂子來。」
「老天爺會幫我們的。」
看著阿健那架式阿強也便放棄了勸他的念頭。
「對了這是他給你的信。」阿強把江海洋的信交給阿健。
阿健看也沒看就扔在茶几上。
「你安排他的人在你們的公司裡?」
「哼在他還活著的時候這些人也活著在他死了以後這些人也得死。」
阿強在阿健的眼睛裡看到的只有一個字「死」他感覺到同樣的一件事面對的是同樣的一個人在阿健胸中和在自己胸中所產生的仇恨卻是不一樣。
阿健胸中的仇恨要比自己胸中的仇恨深刻得多。
***
阿強通過阿健在屋裡來來回回地走就能體會到他心裡的活動有多激烈。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
阿健接起電話是紅狼「林總醫院來電話說阿薇要生了。」
「那邊安排人了嗎?」
「安排了。」
「生了以後我們再過去。」
「好的。」
阿健清楚阿薇要生的這個孩子是自己的什麼人為了能讓地下的父親安心他必須安排好這件事甚至對於她們的後半生他已經有了打算。
剛放下紅狼的電話另一部電話也響了起來是外邊的秘書小姐。
「林總門衛打電話來說朱夫人要見您讓不讓她進來?」
「你馬上下去請秘書長跟夫人解釋我正在處理小豪的事用不了幾天小豪就可以回家現在先請夫人回去。」
「是。」
***
「小豪的事有象麻煩嗎?」阿強問。
「他認定我的兇手。」
「這樣或許對我們的有利的。」
「江海洋怎麼看這件事?」
「至少現在他對你是信任的。」
「這就好。」
阿強又把自己同江海洋談的內容同阿健說了一遍。
「如果我有追殺你的意思的話他是不是會更信任你?」
「應該是這樣他需要我們之間有矛盾。」
「那我明天就跟他提出這個事。」
「也好。」
「讓他找到完全掌控局勢的感覺。」
「這樣他才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