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叔的喪事隆重氣派熱烈。
一切都是參照莫大先生的規格辦的。
這紅狼是有經驗的。
不過在由誰來執幡、陵墓等幾個問題上出現了小小的分歧。
小豪遠在英倫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回來的由誰來就成了問題這個時候紅狼提出由阿健來。
何家的老老少少說什麼也不同意。
但組織上同意。
這個意見也得到了上海方方面面的支持。
江海洋最後拍板。
這樣沒有人再敢反對就由阿健為澤叔披麻戴孝行孝子禮。
按照司儀的口令做得一板一眼就是一個真正的孝子誰也沒挑出什麼毛病來。
倒讓何家人心服口服沒的話說。
關於陵墓多數人認為凌舒民的建議有道理。
那就是把澤叔安葬在馬上就要竣工的為老太君的陵墓。
「那老太君怎麼辦?」何家人提出。
「本來這個陵墓就為澤叔留了位置的只不過這次是澤叔先下葬而已等過了三週年老太君仍可以移過來。」紅狼解釋說。
何家人也便接受了這個安排。
***
大出喪那天舉城震動。
來自各地的頭面人物、來自各界的社會名流、來自南京的達官貴人紛紛在這個盛大的葬禮上盡風頭。
總統第一待從室的康主任這次代表總統來滬與上次大不一次這次他是以上次失敗者的身份來送葬上次的勝利者的。
「姓何的咱們是誰笑到最後了呢?」當他站在澤叔的遺體前三鞠躬的時候心中不免有種得意。
然而他臉上卻是那種叫人動容的嚴肅和悲痛。
追悼會上是由江海洋致的悼詞。
***
整個葬禮上阿健只想一件事那就是把父親安葬別的什麼都沒想。
雲姨幾次要去看澤叔最後一眼阿健沒同意。
為澤叔辦喪事期間阿健只看到妻子一眼就一眼。
小小當然是大仇得報的表情。
阿健知道自己和她永遠不會再有和解那回事了。
他感覺這於自己倒不失為一種解脫。
阿強曾單獨見過他問他有什麼事阿健告訴他喪事過後會找他現在還沒有時間考慮。
組織裡的那些大人物對於阿健在澤叔遺體前向朱夫人所的誓心存疑慮不免忐忑紛紛以安慰為名前來探聽消息也不過失望而回。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去一刻也不停息。
那盛大的葬禮也便在時光流逝中在為過去。
***
安葬了澤叔後的第二天阿健約阿強到自己的辦公室裡。
「我需要參與策劃謀殺澤叔者的名單。」
「做什麼?」
「殺。」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
「那是你看。」
「參與策劃的都不是普通人難道你都要殺了嗎?」
「是。」
「那會給你帶來大麻煩的。」
「我不管什麼麻煩不麻煩我只要他們死都死。」
「是我知道他們在組織裡資格老活著不利於你的統治可你應該明白他們都是些什麼人殺他們會引起組織內亂你更沒法統治。」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他們都死。」
「那你是什麼目的?」
「報仇。」
「為他報仇嗎?」
「是。」
「你需要為他報仇嗎?」
「需要。」
「為你的殺父仇人?」
「不是父親。」
「什麼?」
「他是我的父親。」
「你在說什麼?」
「我也不相信但這是事實。」
「他是你的父親?」
「是。」
阿強給弄得目瞪口呆。
「我二十多年一心為父報仇沒想到最終會是這麼個結果。」
「怎麼會這樣?」
「大概這就是天意。」
「老天竟跟我們開了這麼大的玩笑。」
「天意。」
「阿健你真的要把參與策劃謀害澤叔的人都殺掉嗎?」
「是。」
「那你先殺我吧!」
「強哥我們之間也會有一場但絕不是現在現在我需要你幫我。」
「好你需要我做什麼?」
「名單。」
「你聽好了。」
「你說。」
「江海洋。」
「嗯。」
「張樹資。」
「嗯。」
「姜及豐。」
「嗯。」
「黃公美。」
「嗯。」
「閆寒。」
「嗯。」
「戴鵬。」
「司徒傑夫。」
「嗯。」
「再一個就是我。」
「沒有別人了?」
「再有就是些不值的提的小人物了。」
「紅狼黑狼凌舒民沒有參與嗎?」
「沒有。」
「叢龍昊呢?」
「沒有。」
「謝謝你強哥。」
「你真要動他們?」
阿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