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叔遇刺的消息傳得相當的快快得都叫人吃驚。
阿健趕到總部的時候汽車已經擠滿了總部外面的大街。
人們只好在汽車間來回的躥。
「讓一讓讓一讓。」保鏢們分開擠在大門口等待著驗時身份進入院的人們也不知道他們都想進去幹什麼?
一見有這麼多人簇擁著知道是大人物那些擠得不可開交的人們自動讓出條路來。
阿七和他的部隊守在各個重要的位置上看樣子他已經控制住了局面。
院裡都是些大人物組織內的不要說政界、軍界、財界、洋人都來了懷有不同的目的都來了。
從這裡裡外外的人煞是熱鬧弄得巡捕房出動大批警力來維持秩序。
那些夠得上身份的大人物們就像報到那樣一個個地走阿健跟前說些得體的話。
「你可來了。」紅狼一見阿健禁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那幾個人呢?」
「已經控制起來了。」
「司徒傑夫呢?」
「還沒有找到。」
「叫阿七。」
有人飛也似的找阿七到阿健這邊來。
「吩咐下去追捕司徒傑夫。」
「是。」
「松江家裡人到了嗎?」
「已經派人去按估計再有個把鐘頭就應該到了。」紅狼說。
「秘書長澤叔的後事就得您安排了。」
「我明白。」
***
靈堂先佈置好其迅令人不禁懷疑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澤叔的遺體已經給整容師精心處理過面色極其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
眉間的洞處理得尤其的好看起來還是個淡淡的痣。
阿健只看了一眼便遠遠地躲到一邊去他知道自己的眼淚是不能落到父親的身體上的。
「爹慢走阿健要把司徒傑夫帶到你靈前親身宰了。」
***
天濛濛亮松江老家的人才到。
一向以溫順、軟弱著稱的朱夫人這一次行事卻大出人們的意料原本人們會認為她得哭死過去誰知她一滴眼淚沒掉劈頭蓋臉地朝紅狼、黑狼、凌舒民以及阿健了一頓脾氣。
「誰是殺手?」
「是司徒。」
「怎麼會?」
「是他。」紅狼說。
「他人呢?」
「還沒有抓到。」
「那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已經派人追捕他。」
「我要見到他。」
「我去找。」阿健說。
***
「我看你還是帶著人頭回去。」看著阿健的神情江海洋說。
「朱夫人非要見他。」
「那就叫他閉上嘴。」
「我不會叫他開口您放心吧。」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在澤叔的靈前宰了他。」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嗎?」
「是。」
「不好吧。」
「只能這樣。」
「別鬧出事來。」
「不會。」
「我過一會再過去。」
「好。那我先走一步。」阿健一擺手幾個弟兄上來架起五花大綁的司徒傑夫走了。
「他做的真像那麼回事!」江海洋回頭對阿強說。
「越像越好對嗎?司令!」
江海洋點點頭。
***
司徒傑夫脖子上的鋼絲在車進總部大門的時候給解了下來。
司徒傑夫一進靈堂朱氏像瘋了似地衝上來後面跟著她的兩個女兒和何家的老老少少。那是副要生吃了仇人的架式。
這是普通人所能進行的最痛快的復仇。
等那幾十人都累得再也抬不起胳膊腿的時候司徒傑夫已經像條死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誰再想問點什麼都是不可能的了。
阿健提起癱在地上的仇人拖到父親的靈前。自己跪倒在地。
「我把他給您帶回來了您睜眼看看。」說到這裡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撲撲拉拉地落下來。
誰都想到過這個冷面殺手還會有眼淚不禁都哭了起來。
紅狼也有些楞了忙到外面叫了阿七吩咐幾句。
阿七便進靈堂走到阿健跟前俯身問:「大伙都瞅著呢你想咋整啊?」
阿健收住眼淚說:「砍刀托盤!」
「你想幹啥?」
「去拿!」
阿七沒敢再問他聽出哥聲音中那種殺氣連忙到外面找了砍刀和托盤上來。
阿健恭恭敬敬地把托盤放到供桌上。
右手抄起砍刀左手一把揪住司徒傑夫的頭把他往自己身前一橫饒是司徒傑夫已經給打得半死這痛楚還是令他出慘叫。
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明白阿健要幹什麼了。
掄起砍刀絲毫不差地落在司徒傑夫已經給抻得長而細的脖子上那聲音到現在還叫每一個聽到的人感覺戰慄。
頭給擺在托盤裡屍體則胡亂地裹起來丟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
澤叔的家人們雖然恨極司徒傑夫可看到這場面還是給嚇得魂飛魄散。
倒是朱夫人鎮定如故。
她走到阿健跟前「告訴我他是為什麼?」
「不知道。」阿健回答道。
「我想知道是為什麼。」
「我會調查。」
「就他一個人嗎?」
「應該不會。」
「別人呢?」
「我現在不知道。」
「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一個一個找出來他們的人頭會一個一個擺到澤叔的面前。」
「你要對他誓!」
「是。」
阿健再次跪倒在父親面前了誓。
他的誓言讓一些人心驚膽寒因為他的誓言意味著要有許多的人頭落地。
當然也不有以為然的。
「哼這小子可真會演戲。」
誰會因為一個死的老大而得罪活著的老大們呢?
誰不清楚幹掉澤叔的人是什麼量級的人物。
上海灘有幾個人能指揮得了司徒傑夫呢?
阿健的誓言只不過是給死者家屬一個態度也是給組織裡的弟兄們一個態度罷了。
「罷了」的意思就是澤叔統治上海黑道的歷史已經結束一個嶄新的時代將會到來至於誰來接澤叔的班誰來作掌門人那還未有定論。
不過阿健將是一個有力的競爭者。雖然他到達靈堂晚但是他提來了殺手豈不是對家屬最大的交待豈不是對弟兄們最大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