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發覺鋼練與這一本,死的人少了一些,特別是主角的手下幾乎都沒有死過,看來應該更在這方面下點功夫了,作為主角雖然強大可以不死,但小弟卻應該受點災難。
停戰了。所有忘卻生死拚搏在前線的忍者或是激動的不能自已,或是流下了少有的淚水。戰爭從爆發到現在這一刻,終於打完了。又是一場十年的拉鋸戰,在這一刻落下了帷幕。
這一場戰爭沒有任何贏家,無論是已經銷聲匿跡或是滅族的忍者村,又或是五大忍村,都沒有贏家。十年裡的戰鬥消耗的不僅僅是財力物力與人力,更是在透支未來的潛力與可發展性。在這個血繼稀少的年代中,滅亡一個,便是少了一個,永遠都不會再增加。
這是一場悲劇,因為某些人的私心,才會有這樣曠日持久的戰爭。這不是第一次,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只要人類還有慾望,這個世界就還會有戰爭。
猿飛有些感慨的站在了慰靈碑前。曾經那副嵌入地表的慰靈碑已經刻不下那麼多的名字了,在一邊又重新立起了一座更大更莊重的碑。堅硬的石碑刻滿了那些在戰爭中陣亡的忍者,他們大多數都是在木葉默默無名的人,只是在這一天,人們才瞭解他們,是他們早就了整個木葉,木葉只因他們存在過而存在。
蕭瑟的風中漸漸有了雨水,好似老天也在哭泣,想用淚水洗刷這個充滿了邪惡的世界。猿飛略壞感傷的站在了一眾村民與忍者前,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沉重,唯一的感覺。心口好像被一塊巨石壓著,猿飛黯然的歎了一口,走到了隊伍的前面,面對著慰靈碑那密密麻麻的名字,深深的鞠了一躬,一顆渾濁的淚水,悄然落在了地。與雨水混在了一起,滋潤著這片木葉的土地。
有了火影的帶頭,忍者們也都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或是護額,學著猿飛的模樣,行了一禮。那慰靈碑的名字,有的是他們的朋,有的是他們的親人,但更多的確實不相識的人。這並不能打消還活著的人對他們的敬意,只能讓大家更加感激他們為木葉所做的一切。
一道銀蛇撕裂的灰暗壓抑的天空,緊接著傳來一聲老天憤怒的怒吼,豆大的雨水辟里啪啦的從天落了下來。打在地,濺起一朵朵小水花。整個木葉都處在一片傷感中。
七夜倚著峭壁站在了火影巖。
水門死了以後,這座能在木葉任何一個位置都能清楚看見的山崖,被雕刻成了木葉有史以來四位火影的樣子,水門也在其中。
七夜的手輕輕摩梭著變成了塑像的水門,看著慰靈碑那黑壓壓的一群人,心中也起了一絲漣漪。七夜很珍惜這一份珍貴的情,只是這情來的太快,也失去的太快,快到七夜都沒有任何準備。
漸漸的,手青筋鼓起,凝指成爪,就像抓豆腐一般,從堅硬的石壁抓下了一塊拳頭大的石塊,在手中碾了碾,化作一縷沙塵,從指間落了下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波瀾,看了一眼水門臉那忽然多出來的一個凹坑,苦笑了兩聲,也沒有修補的意思,只是看著那被放大了水門的頭像,心中略有所感。
這已經有一會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鳴人那孩子現在過的怎樣,是要讓他按照水門的意願走下去,還是按照七夜所設定的平凡道路生活,或許是應該做出抉擇的時候了。不過對於讓鳴人如普通人一般生活的想法,七夜自己也沒有抱什麼希望。以身為人力柱的鳴人,想必想要普通,也不可能。
有時候七夜能在鳴人的身看見水門的影子,那種樂觀的性格,還有大大咧咧的生活習性,都十分的相像呢。只是鳴人的模樣卻像奇奈多過於水門,這也算是一個遺憾。
忽然,一道目光從遠處飆來,七夜順著那道目光望了過去,是猿飛的。猿飛早就看見了站在火影巖的七夜,可以說安慰了許多,至少七夜與水門之間的情還是如以往那般。猿飛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七夜,七夜投身大名府,平日裡處理的都是那些骯髒的政權交易,生怕七夜一個不小心迷失了自己,日後對木葉坐下什麼難以復原的傷害。在這一刻,猿飛終於放下了心,只要七夜心中與水門的情還存在,那麼木葉就是安全的。
※※※※※
一連幾日的悼念終於結束了,木葉正在從戰爭與損失親人的悲痛中漸漸邁步前行,很多事物都被壓在了一邊,等待著處理。戰爭遺留下的動亂卻還沒有結束,一段時間內木葉的任務委託量大了許多,人手奇缺,也讓七夜逗留了一段時間,放那六個小子接一些任務,也算是一種提前的磨練。
「你怎麼來了?」
這日七夜坐在猿飛家裡,曬著太陽,卻不想霜從門外走了進來。和霜一起十幾年,對霜的瞭解比他自己都要深厚,只是走了幾步之後就能感覺到霜刻意學著七夜的從容卻弄的四不像的步伐,但也有自己獨特的另外一種韻味。
霜一直都冷著臉,阿斯瑪見人帶了進來之後告了假,轉身離開了。出了門之後微微歎了一聲,這家越來越不像自己的家了,自己反而像是一個外人,不過也沒有多想。
霜的臉還是那冰冷的表情,「鳴人說要見你,現在他在火影的辦公室裡,猿飛說要見見他,我也就留了下去。」
七夜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頷首讚賞,至少霜做起事來比之以往有了些許改變。以前他與七夜不分不離,幾乎除了任務都七夜的身邊,一切都有七夜為他安排,為人算是死板了一些,只要沒有七夜的命令,哪怕是大火燒身也不會亂動。
「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大名府還是需要有你坐鎮,櫻和蘭兩個小丫頭壓不住那些野心家,十二他們又有自己的任務,這裡你就不要多留了。」看了一眼霜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七夜心中頓時明白過了,溫煦的笑了兩聲,揮了揮手,說「嗯,我很快就要回去了,你就再多頭疼一段時間,少說也是一種鍛煉,或許以後組建了家族,你也算是一個掌權者,怎能如此不濟呢?」
這半說笑半嚴肅的對白讓霜的雙眼一亮,微微點頭之後一言不發退了出去。作為最早跟在七夜身後的霜與蘭,看也聽了許多事,對家族這一次有著非比尋常的嚮往,其餘二十四個人也是如此。或許是童年留給了他們太多的悲慘經歷,非常想要一個家庭,哪怕是屬於大家的也都可以。七夜這時說出這話,無疑給了霜一個新的動力,同時也算是投其所好,御下的手段罷了。
稍停了片刻,這才整理了一番之後起身,悠閒的邁著步子走向火影的辦公室。這回猿飛定然是在套鳴人的話,尋日裡鳴人大多時候都不與七夜住在一起,住在偏院中,接受單獨的訓練。倒不是說與七夜見面的機會少,不僅不少反而會經常見面,只是七夜早就有了這種方法,鳴人與鼬不一樣,只能不同對待。
不一會到了辦公室,推門進去,猿飛的臉色果然不太自然,看樣子是費力編排了半天,屁都沒有問出一個,苦惱著呢。或許是七夜臉那淡淡的微笑,讓猿飛瞬間就明白了夠來,無奈的苦笑了兩聲搖搖頭,做人能做到七夜這般嚴謹的,怕是不多了。
見了七夜進來,坐在猿飛腿的鳴人立刻就跳了下來,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七夜身邊,抓著七夜的兩根手指,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般,沒有發現有多大的區別。
「叔叔,你來了啦?我有事找你呢!」
七夜請應了一聲,揉了揉那一頭金燦燦的頭髮,聲線柔軟了些許,道「嗯,說,我聽著呢。」
鳴人放開了牽著七夜的手,站在了七夜的身前,仰著頭,目光充滿了鑒定,臉有著些許自信的笑容,一字一頓的說「我決定了,我要繼承父親的意志!」
鳴人經過七夜的調教,兩歲時就開始記事,從那會起,七夜就讓櫻對其教導,這一年多下來雖然說鳴人的思想與心智趕不成年人,但是一定的判斷力還是有的。
一邊的猿飛聽了這話,老臉立刻露出了喜色,先前問鳴人為什麼要來找七夜,鳴人就是不說。此刻聽了鳴人的話,心中歡喜異常。鳴人是水門唯一的兒子,若是鳴人留在了木葉,想必七夜也不得不為了鳴人而留下。雖然有一點卑鄙,但對於木葉,卻影響重大。
「那你想怎麼做呢?」七夜笑著看著鳴人問道。
「我要當火影!」鳴人似乎並沒有這個很興奮,只是以很平穩的口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