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無線電並未能安裝到飛機上,所以當華飛的電報發至馬鞍山附近的臨時機場時,轟炸機編隊第三次轟炸任務已經啟航。
華飛也是意外啊,原計劃是場硬戰大仗的南京攻城戰,只是大半天的時間就結束了。這簡直讓他不敢相信,他知道第一師經過幾場戰鬥的洗禮,其戰鬥力在國內來說已算的上是精銳了。但如此輕而易舉地拿下南京城,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真不知道是第一師太強悍,還是北洋軍太無能
當華飛在警衛團的保護下再次踏進南京城,他都依然還有些不相信。看著飽經戰火摧殘破敗的南京城,看著大街上稀稀疏疏懷著複雜目光看著他們的市民,看著一隊隊新軍戰士列著整齊的隊列和步伐巡視各街道,華飛這才切身感覺到,他又一次掌控了南京城!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離開
「命令各軍團嚴禁擾民,憲兵隊嚴肅戰後紀律。組織原革命黨軍隊,讓他們集合待命!」
「接受南京城所有公共財物,收繳所有俘虜的武器和彈藥!俘虜交由隨後趕至的民團暫時看押。」
「派出一個警衛營,在南京城四周懸掛我們的鐵血戰旗,並快速製作出一面大點的站起,鋪放在轟炸機編隊必經的道路上,不要讓他們誤炸!」
進城後,華飛迅速發佈一系列的命令。飛機的聯絡方式必須盡快解決,不然實在不利於指揮和聯絡。無線電在這個時代早已發明,但想要實現無線通話。這種發明還未出現。
空軍轟炸機編隊氣勢洶洶地再次飛臨南京上空,透過淡淡地雲霧,整個南京城已經看不見硝煙和炮火。飛行中隊中隊長兼第一飛行支隊支隊長孫天波拿起隨身攜帶的望遠鏡一看,整個南京城的城牆上,都是招展的鐵血十九星軍旗。南京已經佔領了?我們勝利了?孫天波大喜,隨即擺動尾巴,向鄰近的飛行員打出取消攻擊的手勢後,一個抬身俯衝,降低高度飛到南京城上歡快地飛來飛去。
所有飛行員都看見南京城都督府上醒目的鐵血戰旗,勝利了。成功了!雖然飛行員的歡呼聲不能傳至地面。但他們輕快地在南京城上飛來飛去,引起地面上第一師戰士一陣陣的歡呼聲。這次成功攻下南京城,空軍的轟炸和威懾能力功不可沒啊!
那些從未見過飛機為何物地南京市民。則忍住害怕,紛紛從家中出來,小腿發抖地看著天上飛著地鐵皮怪物。那些受俘被集中看押的北洋軍士兵,則一個個面色蒼白,眼中的恐懼和無助揮之不去。這個名為飛機地轟炸機實在太令人絕望了。專揀人多的地方丟炸彈。那叫扔一個准一個,一個接一個蛋蛋在你頭頂丟下來爆炸,讓誰誰也受不了
某街道聚集了大量的市民。這時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走了過來。所有百姓嚇的哄地逃散全無。唯有一位老奶奶拉著名孫子,小孫子跑地匆忙。摔了個跟頭,跌倒在地哭鬧著死活不願意起來。
看著越來越近地持槍大兵。老人駭得連忙跪倒在地。磕頭求饒道。「大爺。大爺恕罪。小孩子家不懂事。大爺不要責怪。老身……我這就把這龜孫子拖走!」
「老人家!」領隊地一名班長走過來蹲下身扶起老人。又抱起跌倒在地上地小孩。把他交給老奶奶。笑著柔聲道。「老人家。別害怕!小孩子哭哭鬧鬧很正常嘛!戰爭結束了。日後安穩了。小孩子也就不會隨便哭鬧了!」
多麼溫暖地笑容啊!如果不是被那整齊地皮靴腳步聲驚喜。老奶奶似乎還不相信這是真地!剛才那些人真是粗魯凶狠地大兵?笑地真好看啊。就跟我那死去地大孫子一般。唉!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像剛才那位班長般親善和藹。但第一師地軍紀絕對得到了嚴格地遵守。沒有發生一起騷擾百姓地事件!部分原江蘇陸軍第三師地叛變士兵以勝利者自居。趁機向一些大戶勒索。敲詐不成。就是動手搶劫。還開槍打死了人。被聞訊趕來地憲兵隊迅速逮捕。
空軍在南京城上飛行了十多分鐘都不願離去。華飛看著那一架架帶彈飛行地轟炸機無奈地笑了笑。這些傢伙。一點都不知道害怕。這可是帶彈發現啊!
「郭通。命令警衛團發出返航命令。同時命令工兵營在南京城外選一個好地方。修建臨時機場。給馬鞍山發去電報。一切相關設施準備運送至南京。空軍飛行中隊盡快轉場至南京。」孫天波等一干飛行員。迅速看見地面上拉出RTB地標語。受過正規飛行訓練地他們明白。這是返航地命令。當下紛紛晃著尾巴。意猶未盡地離去。
看著飛開遠去的空軍轟炸機,華飛臉上輕鬆的笑容逐漸淡去。街道上刮起了風,幾片落葉隨風飄啊飄,飄進一邊骯髒的陰溝。
華飛沒來由心緒萬千,有時候,他又何嘗不似這片落葉,隨風飄蕩,永遠也不知道將會落在什麼地方。過去的記憶就像前世那般遙遠,穿越來的這些年,就跟書頁一般,翻的飛快。快的有時候他都忘記了書的內容。
身邊的警衛兵有人原是華家的家丁,有人是第一批招募的新卒,有人是後來加入第一師的士兵。他們都是最優秀並且忠心可靠的戰士。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立有戰功。許多人本可擔任班長排長的職務,但在警衛兵和排長的選擇中,前期幾乎所有的士兵都選擇了警衛兵。
當華飛地目光掃過他們的身上時,華飛感覺到他們的那股激動。感覺到他們的胸膛挺得更加筆直了。華飛相信,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對自己有著一定的崇拜。軍人自強聯合會這種特殊的軍人政黨團體一經推出,警衛團百分之九十的士兵都申請加入。剩下的人卻是因為不夠資格,無法申請。且不說他們對華飛的信任是否盲目,但華飛清楚地明白,他需要這種信任,他需要忠誠!
身為一個戰場地老兵,華飛身上有著一種軍人特有地剛毅氣質。華飛鐵腕直接,對待士兵從不吝嗇,雖然訓練艱苦。但賞罰分明。功過必究。華飛對待百姓和善,他們不少人的老家就在廬州府境內。如今廬州府在華飛的治理下,不僅家家吃上了米飯。當兵地人家,偶爾更是能夠吃到豬肉。
他們或許不懂得太多的大道理,但他們淳樸的感情明白是誰給了他們現在的生活。他們不再是一無所有的窮人,不再忍受別人地白眼和輕視。他們有了田產,有了家產。身著軍裝走在廬州府的許多城市上。常常能看見羨慕的目光。在皖省,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穿著第一軍地正規軍裝的。
華飛給了他們希望,給了他們榮譽。他們或許不明白什麼是公民地責任。但他們知道,他們誰能不能背叛軍長。誰也不能傷害軍長,這就是他們的責任。
「報告!」郭通地報告聲打通了華飛的沉思。「報告軍長,戰鬥統計報告已經初步計算完畢。請軍長檢閱!」
華飛接過報告,想了想道,「命令各軍加強南京地巡防,讓白參謀迅速把南京的巡警隊伍組建起來。晚上七點,師部各主官過來開會!」
「是!」郭通翻開下一封報告,接著道,「憲兵隊抓捕一百多名違法的原江蘇陸軍士兵,現已關押。其中不少人參與了南京攻城戰,立有戰功。江蘇陸軍第三師的部分主官正在交涉,曹原營長請求軍長命令!」
華飛眉頭一皺,「告訴曹原,嚴格按照軍法審判處置!雖立有戰功,小過可告誡處理,大罪嚴懲不貸!讓他立即在鬧市區公開審判,對於犯下死罪的士兵,當場執行槍決!通知白凱軍白參謀,讓他把巡警營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辦理,命令他調集第三團第四團,立即對原革命軍第一師,第三師,第八師等所有殘餘武裝力量立即實行整編!編為臨時獨立第一師,對於不服從改編命令的,強行逮捕看押!」
「軍長!」饒是郭通隨華飛身邊已久,膽子大了許多,但聞言還是被嚇了一跳,小聲道,「這樣做,若引起兵變怎麼辦?」
華飛看了郭通一眼,笑著道,「我現在身為戰時討袁軍總司令,我的命令就是軍令。若有不服從者,就是違抗軍令。違抗軍令者,嚴格按照我們第一軍的軍法處置!」
「是!」郭通立正大聲吼道。心中熱血上湧,差點讓他忘記了第三個報告,「軍長,還有,第二師發來電報,請求攻打揚州的命令!」
華飛皺了皺眉頭,沉默半晌道,「回電,一個字不要改。命令第二師就地駐守鎮江,不得擅自行事,違令者,軍法處置!」
「是!」郭通一愕,立即應道轉身離去。他也明白,自從第二師那封電報傳來,每當提及第二師,少爺的心情似乎就很不好!唉,華大少爺啊,你打仗那麼勇猛,怎麼做起師長來卻糊塗了啊,看來少爺恐怕要對第二師的師部進行重組了!
看著郭通離去的背影,華飛心中輕輕歎了口氣。身為師部領導班子,意見不合也就算了,竟然在爭執不下時,還電請華飛的命令。他們是一個師的兵力啊,這要是有何意外,貽誤戰機,帶來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身為一軍主帥,不能很好地統領部下,華大其責難免啊!
揉了揉太陽穴,二天一夜未眠,華飛有些困了,他需要抽空,睡上一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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