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 VIP章節 第四部 逆天的瘋狂 第4395章 朝堂戰
    想了片刻,叮嚀:「攻擊要猛烈,但此戰不求勝,要穩步推進,即使西夏人大舉撤退,也不可輕易追擊不管夏人如何動作,我們只管按部就班執行既定作戰計劃。超速更新最新小說章節」

    戰爭的機器立刻開動起來,陝西全境總動員,愕然的京兆尹、永興軍路轉運使、秦風軍路轉運使覺事態超出了他們的控制,便緊急向朝廷匯報,而朝廷方面,經過樞密使劉逵的有意拖延後,也出了斥責奏章,三月初一,皇宮裡派出了十幾名太監奔赴陝西,劉逵在宣德樓上目送著使遠去,頭也不回的自語:「馬都管,我已經遵守了承諾,拖延夠了十五天,剩下的事,我需照章辦理了。」

    他身後,馬夢得笑著答話:「侯提舉(侯蒙)、趙太師都萬分感謝,使相,在下回頭會親自府上拜訪。」

    劉逵輕輕點頭,彷彿馬夢得不存在一樣,舉步邁下了宣德樓。馬夢得身邊,他兒子馬曦哼了一聲,不滿的說:「二月朝廷科舉大典,諸事繁忙,這公事拖上十五天,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事後輕輕得到南洋衙門與北洋衙門的感激,劉逵還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真令人作嘔。」

    馬夢得一揮衣袖,看了看左右的士兵,宣德樓上維持秩序的是鬼軍,他們面朝宮牆外,也彷彿馬夢得不存在。馬夢得現沒人注意,他輕聲提醒:「此事如此干係重大,也正因為拖延十五日輕而易舉,劉逵才能順利答應,不過,他卻不知,這十五日的耽擱,一個國家沒有了……立即通知京城密碟,就說我地任務已經完成。」

    稍停,馬夢得望著兒子,慈祥地笑著:「為父待在京城二十年,就為了這一天,這件事辦妥之後,為父該回家安享晚年了,今後,這世界就是你們的世界,京城裡的事務,你明日全盤接手……」

    三月一日,趙興在延水鎮登舟,與此同時,延路向朝廷派出使,通報陝西四路根據朝廷往年指示,於三月一日搶先動對西夏的反擊戰但實際上,四路約定的攻擊時間是三月三。

    朝廷使採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趕往延路延水鎮,他們趕到的時候,整個延水鎮已經人去樓空,四路如期向西夏動強烈地攻勢,延路殿帥折可適出龍州,自陸路攻擊嘉寧軍司的烏延城,種師中則利用趙興的剩餘船隻沿無定河北上,從水路攻擊祥佑軍司的穎州。

    此刻,趙興穿過綏德,到了遼國與宋國邊境地寧邊州,早已等候在那裡的閭丘觀迎上了趙興,低低地匯報:「太尉,寧邊軍的沒羅哥獐已經跟我約定,明天會把士卒約束在營中一整天,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通過寧邊軍所屬江面。」

    趙興搖了搖頭:「恐怕一天時間不夠。我們有近四千戰船。至少需要兩天時間。」

    :丘觀咧嘴笑了:「太尉。沒羅哥獐收了錢。隱瞞一天與兩天有什麼區別。大不了事後再給他加一點錢。請太尉放心。只等明天太陽升起。太尉進船隻。剩下地事我跟他交涉。」

    源業平站在趙興身邊。問:「你花了多少錢?」

    :丘觀豎起四根手指:「四十萬貫!」

    源業平豎起大拇指讚賞:「值。四十萬貫買一個國家。太值了。」

    黎明時分。趙興地船隊魚貫上路。整個江邊靜悄悄地。連人影都沒有。趙興地坐舟穿過寧邊軍。踏上了遼國地土地。在他身後。整個江面上千舟進。點點帆影佈滿了江面。驚起江邊蘆葦叢中無數地白鴨。

    一片鴨聲中,韃靼姑娘朝露鑽出艙內來到甲板上,她走到趙興身邊,跪坐在趙興腳邊,臉枕上趙興的膝蓋,指點著江面說:「過了寧邊軍,一切都好了。東勝州有三支軍隊,寧邊軍卡在黃河河口,金肅軍、河清軍則在西夏邊境。而黃河深入東勝州陸地,金肅軍、河清軍雖在黃河之南,卻要越過一片沙海才能抵達黃河江邊,故此金肅軍、河清軍背後就是大片地空白地段。

    昔日,我的族人被西夏人追地上天無路,就是偷偷越過東勝州邊境,盤旋在這片地區,我知道好幾個藏身地點,可以隱藏大隊人馬……」

    趙興微笑著點頭,他不知道,他從延水鎮一路南下,穿過了麟州、府州、綏德軍、保德軍、火山軍。這幾支軍隊都沒有預先接到通報,他們對這支莫名其妙的軍隊摸不著頭腦,因為這支軍隊是從下游而來,他們急忙文詢問下游的綏德軍,此時,綏德軍重要軍官已經走空,軍營裡唯獨剩下朝廷派來的幾名太監。

    朝廷派來的太監們正不知所措,接到沿線各路府報告的消息,大驚失色,趕緊頭也不回的向京師狂奔,三月十日,太監們趕回京城,朝廷大臣們接到消息,也震驚的無以復加。

    黃庭堅泰山奔於前而不改色,他端坐在那裡一言不。諫議大夫張仰臉向天,兀自把肥碩的大肚男錘的山響,劉逵焦灼的翻動著地圖,張商英已經傻了,他坐在椅子上,難以置信的嘟囓:「不會錯的,這一定是趙離人的軍隊,他穿過保德軍,火山軍,這是要去哪裡?」

    「遼國!寧邊軍!」劉逵翻了半天地圖,難以置信的吐出這幾個詞:「這條大河唯一通向的目的地就是寧邊軍,按行程計算,他現在已經穿過了寧邊軍,諸位,禍事了,遼國方面該怎麼應付?」

    張商英嚴厲的瞪了黃庭堅一眼,黃庭堅聳了聳肩膀,無辜的說:「我不知情!我真不知情!」

    張一拍肚子,笑瞇瞇的說:「何須驚慌,遼國方面要交涉,也就在這幾日了,等但我料趙離人既然敢逆河直上,沒準他另有安排。」

    王欽臣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嚷嚷:「嚴懲,如此大地事情,怎麼不預先說一聲?」

    張商英在黃庭堅那裡沒有尋找到答案,他又嚴厲的望向陝西四路派往京城的使節,延路使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在張商英的逼視下,輕鬆的回答:「自延水鎮船,行不二十里,黃河開始分流,往西定河,往東行駛則是黃河主幹

    昔日,我延路曾打算沿無定河側擊祥佑軍司,這份方案也是樞密院批准的,我猜測,也許太師看錯了地圖,誤入黃河主幹道。」

    張商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大呼:「他會看錯地圖?趙離人會看錯地圖,當初他下南洋地時候怎麼不看錯地圖,當初他去倭國的時候怎麼不看錯地圖?今日竟在一條河溝裡看錯了地圖,你你你,你走出宣德樓外,到大街上隨便揪一個人問問,看一看京城裡有沒有人相信趙離人會看錯地圖?」

    延路使嬉皮笑臉:「剛才張相公說渠溝裡,張相,不是有一句話嗎陰溝裡翻船,也許太師這次真的陰溝裡翻了船。」

    其餘三路的使沒有說話,但他們滿臉是憋不住地笑容,張商英還要怒,監國燕王匆匆趕入殿中,他劈頭就問:「我剛才聽說,趙太師帶領著船隊已經穿過了綏德軍與火山軍,真的假地?」

    滿殿的人都不敢回答,翰林周邦彥輕輕的說:「恐怕是真的。」

    燕王滿頭汗珠滾滾:「剛才樞密院接到連番報告,說是南洋衙門所屬四獸軍加龍騎兵全部趕到了延水鎮,那麼,趙離人這次是帶齊了南洋衙門的所有軍隊。」

    劉逵輕輕搖頭:「也不算所有軍隊,鬼軍現在宮中守衛皇宮,平妖軍在大理,南洋所屬七隻艦隊有五隻已經開往阿拉伯,聽說那裡打的很苦,趙離人已經把除魔、滅妖兩支軍隊派去增援。」

    燕王吸了口氣:「也就是說,南洋衙門水軍力量都下了南洋,而陸軍大部分趕往了延水鎮,現在國內只有兩支軍隊,此事遼人知道嗎?」

    張商英神經質地叫喊了一聲:「不能讓他們知道……快調北洋衙門的軍隊入京拱衛。」

    張拍了拍肚皮,將眾人地目光吸引過來後,他輕聲說了一句:「趙離人過去曾經說過,遼人已經腐化的厲害。」

    黃庭堅目光一亮,張商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問:「什麼意思?」

    張豎起肥胖地指頭,憨憨的笑著:「軍報上說趙離人三月一日動身,推測行程,他應該在三月五日之前越過寧邊軍,火山軍最後地報告是三月六日,這隻船隊行進的很快,沿途軍隊報告說這批軍隊外面都披著黑色的大氅,頭上戴的不是范陽帽,卻有點類似南洋衙門的鋼盔。

    我們現在可以肯定,這支軍隊十九**是南洋衙門轄下的四獸軍,還有鐵軍餘部,火山軍最後報告,說江面上已經見不到船,這支軍隊不知所蹤,也就是說,他們順利的通過了寧邊軍。而遼國方面至今沒有反應。」

    張說完,掃了劉逵一眼,劉逵點頭贊同:「今天是三月十日,真定府、河東路邊境各州縣如果有消息,早該送到急報了。但現在奇怪的是,遼國方面似乎毫無反應,這支軍隊消失了,他們蹊蹺的出現在黃河江面,又蹊蹺的無影無蹤。」

    張一拍肚皮,笑嘻嘻的強調:「所以我們也不能說!」

    張商英趕緊附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遼國人不提出交涉,我們絕不可說。」

    黃庭堅此時已經理清了思路,他慢慢的掃了一眼陝西四路的使,補充:「現在可以確定,陝西四路與趙離人早有勾結,甚至可以說他們知道趙離人去了哪裡,只是不願說而已實際上,趙離人既然到了河上,難道他會打遼國嗎?」

    張商英定了定神,輕輕搖頭,燕王性子急,脫口而出:「趙離人雖然跋扈,但我卻知道,私開邊釁的事情,恐怕他還做不出來。」

    劉逵也想清楚了趙興的布楚,他一指殿中地四名陝西使,答:「一定是西夏,這四位來這裡裝瘋賣傻,則趙離人不可能去了別處,一定是西夏。」

    劉逵說完,撲到地圖跟前,順著黃河比劃了一下,情不自禁拍案稱奇:「妙手,東勝州居然有這麼大地空隙,我怎麼沒有現。遼國金肅軍、河清軍、寧邊軍都在邊境上,只要偷過了寧邊軍,船隊就駛入了沙海……」

    劉逵順著黃河在東勝州畫了一大彎,手指重重的敲在西夏邊境:「牟那山,天德軍的牟那山城,趙離人現在已經到了牟那山城。」

    黃庭堅微笑著,緩緩的說:「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這場戰功該如何行賞?」

    劉逵先反應過來,他馬上接嘴:「樞密院」

    他頓了頓,格外強調了樞密院,又繼續補充:「樞密院去年就同意了陝西動全面反攻的計劃,並自兩年前就開始調撥物資,贊畫這場戰事。」

    燕王趴到地圖上順著劉逵剛才的手指印繼續比劃,他地手指畫了個圈子,最後停在地圖某處,倒吸了一口冷氣:「興慶府!」

    這個詞一出,大家都明白剛才劉逵為什麼那麼迫不及待了,張商英面色一變,殷切的望向了黃庭堅,像是尋求一樣的詢問:「黃相,趙太師享有百勝之,此次既然他已經安然度過寧邊軍,你猜他會不會已經突入西夏境內?」

    劉逵不等黃庭堅回答,馬上插話:「會的,絕對會地,趙離人擅長借勢而為,他既然動了,此戰定然有**成把握,沒準現在天德軍已經陷落。」

    張商英笑瞇瞇的點點頭,黃庭堅緩緩地繼續說:「趙離人已賞無可賞,我記得他事先要求朝廷對他前往延路的消息進行保密?」

    張商英臉上笑開了花,他頻頻點頭:「當然,朝廷如他所請,同意了他的奏折。」

    張商英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燕王不自覺的一句話洩露了他如此說的真正原因:「百年強敵,在我們手上終結,我等並將作為一代名臣名留青史,但願不,趙太師此去,一定能掃清西廊。」

    燕王這話引得眾人一**頭,張商英笑瞇瞇的召喚周邦彥:「周翰林,今日殿堂上地對答該如何寫?」

    周邦彥識趣,馬上含糊的回答:「下官一定妙筆生花!」

    張商英再叮嚀:「那就立即給陝西諸路補詔書記住,一定要倒填日期。」

    逵馬上點頭:「沒錯,我樞密院早就與陝西將領有密保守秘密,令大軍先行出,而朝廷追詔書,實際上,朝堂大臣早已商議妥當,這詔書提前數日已經交託在下官手中,由下官親手封存……」

    ……

    戰爭還沒有開始,一群官員已經開始瓜分勝利成果,這是因為他們知道趙興已經升無可升,這樣地官員再立下很大的戰功,朝廷為了酬謝他地功勞,只能殺了他,以免除他對朝廷的威脅。

    對外戰爭地公賞是很大的,蔡京下台後,大宋的新內閣忙於替皇帝與蔡京擦屁股,也正需要這樣一場對外戰爭的勝利,來顯示他們的成就。宋夏之間已經相持了百年,如果趙興這次出擊勝利,那麼這一代大臣們,上上下下一個人都不落下,不免要被史書濃墨重彩記錄一番,現在,能多為自己搶奪一點功勞,必然會在歷史記載中佔據更大份額,於是,官員們每個人都不遺餘力,盡力顯示自己的先知先明,顯示自己的老謀深算,於是,趙興預先不通知朝廷,藉著朝廷的一份詔書便偷偷抵達延路主持戰局,便被說成是朝廷大臣的預先籌劃,是朝廷特意設置的保密措施……

    但朝廷畢竟還是對趙興有所忌憚,勝利成果瓜分完畢後,燕王先開口:「當以國公賞之!」

    燕王沒有點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在說著什麼,張商英眼睛掃到劉逵手上的地圖,這份圖是南洋衙門進獻的,圖上不僅標明了現在的大宋,還標明大宋的控制區。張商英尋找了半天,目光落在圖上的一個點,他沉思著說:「數年前,高麗進獻耽羅島,朝廷一直沒表態,這片海外土地治理麻煩,也油水不大,不如就以此島作為他的封地……」

    眾人皆拍手稱快,燕王意猶未盡,又補充說:「以國公地爵銜出任南洋衙門提舉,不免威權過重……」

    黃庭堅馬上插嘴:「趙離人去了延,帥范還在,萬俟詠也在,此二位主持南洋衙門多年,由他們繼任,想必趙離人也不會介懷。」

    由一名比較弱勢地官員代替強勢的趙興,也正符合朝廷的心願。當然,依趙興的強勢,如果南洋衙門的繼任不符合他的心意,恐怕他也不會答應,所以燕王對此提議沒有猶豫,趕緊敲定:「即如此,朝廷立刻下詔,由萬俟詠權代南洋衙門提舉。」

    這是趁趙興不在進行的奪權,但現在也只能如此,黃庭堅稍稍猶豫了一下,勉強點頭,王欽臣一聲歎息,沉默不語,張哈哈一笑,笑聲裡說不出有多苦澀:「如此說來,滅夏之戰,大家皆有收穫,唯獨趙離人失去最多。」

    張此話一說,眾人都有點不好意思,黃庭堅也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還堅持補充:「既然前期保密做地如此完善,我以為現在也需要加強保密從現在開始,在場的官員都不得出宮,也不得與外界通消息。」

    燕王一拍桌子,贊同:「沒錯,請兩相一起署名,立刻下令封宮,你我眾人就在此等候前線消息……想必,這個時候,後續消息也該來了。」

    黃庭堅仰望西北,苦澀的一笑:「該來了,這幾天就該來消息了。」

    東勝州,黃河之上迎來了又一個日出,大平原上,早晨的太陽顯得格外碩大,趙興立在船頭,看著日出地景色,喃喃自語,他回身對吟遊詩人巴菲特說:「我們中國有句古詩,說『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你瞧,眼前這幅情景,沒有什麼言詞能比這句話更妥帖,真美!」

    巴菲特撥弄了一下六絃琴,不知所謂的問:「煙呢,我只看到了太陽,但不是落日,而是初升地朝陽,煙在哪裡?」

    趙興回身指著船隊前進的方向,遠處,天際邊,在朝霞的印染下,一股筆直的狼煙高高昇上天空,在紅通通的天空下,那股黑煙顯得格外顯眼,更加映襯著眼前的景象,平添一股淒美地氣氛。

    隨著這股狼煙的升起,緊接著,在天際近處,一股接一股地狼煙漸漸升上半空,一排排狼煙,彷彿大海中排成一字航行隊伍的金魚噴出地水柱,朝霞、孤煙,蒼黃的大地,孤寥地朵朵白雲,偶爾被船隊驚起的水鴨,風中瑟瑟的蘆葦,讓這一切顯得如詩如畫。

    總有人不合時宜的破壞這幅畫面,船隊的桅桿上,一名水手舉起了號角,奮力的吹響淒厲的軍號,緊接著,船長小跑到趙興身邊,大聲匯報:「前方距天德軍二十里,天德軍已經點燃了狼煙,請太師下令。」

    趙興懶洋洋的彈了幾下手指,下令:「一號方案!」

    軍官大聲複述:「一號方案:船隊不准停留,各艦依次做好炮擊準備,進入炮擊距離依次炮擊,超出炮擊距離後,停止射擊。」

    趙興點頭,船長一個轉身,命令水手:「升信號旗,一號方案!」

    古人說「望山跑死馬」,是說大平原上,見到一座山梁,有可能奔跑十天半月也趕不到山腳下。

    這句話說的正是眼下這幅情景。

    黃河九曲,在河套地方曲折更多,狼煙升起的地方看似並不遠,船隊幾個彎折,已經可以將河邊聳立的天德堡以及天德堡的狼煙看的歷歷在目,但這種清晰並不是觸手可及,船隊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趙興的船隊從東方而來,天德堡在西方,這支船隊的規模太大,早晨的紅霞之下,船隊的白帆如同大量的螞蝗,顯得清晰無比,天德堡不知道船隊的來歷,但如此規模的船隊行走在黃河之上,而且是逆流上行,明顯的不懷好意,故此,天德堡率先點燃狼煙,隨後,整個夏國境內的烽火台像接力賽跑一樣,相繼升起了狼煙。然而,雙方的接觸戰還要等到正午。

    正午時分,船隊漸漸接近了天德堡,這處江面很寬闊,可供行船的航道足足有兩公里,宋船接近的時候,船隊開始依次調整順序,同時,他們也做好了炮擊準備。(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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