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輪迴 正文 二十六、餘韻
    二十六、餘韻

    時光不會因為個人喜好而有所停頓,那漫長的一天早已結束。新的一天隨之到來。

    老頭子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連夜離開了上海。

    看來,之前我的所作所為,終於引起了他的真怒,以至於嚴重到了不願再見我一面的地步。有好幾個年頭,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直到後來,由於某件事情,他才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當然,那是後話。

    宇文家中,除了最小的宇文冰外,其他人統統跟隨宇文康老人前往香港。當然,對於他們來說,離開這個束縛了他們幾十年的大陸,前往海外那全新的世界,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宇文冰獨自留了下來,並依然居住在宇文家的大宅子中。據說,劉家曾經希望宇文冰能夠般到他們家中去住,但不知基於何種理由,宇文冰斷然拒絕了劉家的好意。對此,劉拓的意見十分強烈,甚至不惜與宇文冰吵了起來,不過依然沒有說動那與堅任程度與石頭有得一比的宇文家的小兒子。不過,對此,我倒是抱持著宇文冰的態度。畢竟,萬一將來有什麼隱秘的事情要做,不願被父母發現的話,那躲進宇文家的大宅子絕對是我最好的選擇。

    丁奇的腿傷好得很快,當然,這多歸功與我迅速的判斷,完美的治療,及時將子彈從傷口中取出的緣故。傷好之後,丁奇便開始了他那遠大的夢想:成為一個混混之王。

    據我所知,在一天的時間內,他單槍匹馬挑了20多個場子,以強硬手段將一干小打小鬧的地痞混混收入手下,瞬間成為了本地區一個不大不小的老大。當然,此刻的他絕對無法和那些專業的黑幫比較,但未來會怎麼樣,誰又能知道呢。

    劉拓的姐姐:劉桐在經歷了痛苦的失戀後,不知怎麼的,居然與丁奇那小子成了一對,漸漸變的如膠似漆一般,對此我不至評論。女人,女人,我依然還是完全不明白她們的想法啊……

    比武大會結束後,白老大,張清等武林前輩各自回到了自己家中,惟獨衛青留了下來,企圖繼續追查關於《道》的事情,不過,不久後由於完全沒有收穫,悻然而歸,當然,其中我所提供的虛假情報也佔據了一定的功勞就是了。

    至於那邪道的2天宮,基本上,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們的身影,真不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塵埃落定,一切終於回歸平靜,我再次迎回了平凡的生活。同樣,這也是我所嚮往的,平凡中略帶些刺激的生活。

    再過幾天,便是我今生的第一次考試了。考試!這個萬惡的代名詞,這個除了某些個體之外,任何學生都深惡痛絕一個過程,依靠數字來判斷一個人的價值,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偏偏幾乎所有的國人都將這幾個小小的數字,看得極為重要,我的父母自然無法免俗。雖然小學一年級中,實在沒什麼深艱的東西,但父母依然硬是逼迫著我複習功課,為此,甚至剝奪了我GME的權利。無奈,我值得裝摸做樣的捧著書本,心不在焉的閱讀起來。當然,這個在前世讓我異常頭痛的東西,對如今的我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

    接著,便是無聊的考試,90年的小學一年級,還只有語文和數學兩門課程,那在未來使無數學子競折腰的鳥語還沒有走如小學生的課程中。

    輕鬆的考得雙百(有人說我們那一代小學一年級考不到雙百的,疑似都是些智力底於標準線的人……)學生手冊帶回家中,父母看了自然喜笑開顏,立刻解除了對GME的封印。我的FF3終於得以重見天日,欣喜的插上卡帶,打開電源,突然石化中……

    差一步就能通關的記錄,不見了……

    一怒之下,關機,找到隔壁鄰居王星同志,兩人一同往街機廳走去。

    上海月的寒風,雖然還遠遠達不到國際認證標準,但對於王星這樣的小鬼,也已經足夠了,走在路上,見我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冷的樣子,王星不由好奇道:「你怎麼好像不冷呀?」

    我哄小孩似的說道:「啊,這個啊,因為我每天鍛煉身體,兼冬天洗冷水澡啊。習慣了之後也不冷了。」

    王星吐吐舌頭,不語了,天,鍛煉什麼的還好說,若是要他在大冬天的堅持以冷水洗澡,那還不是要了他的小命嗎。

    來到街機廳門口,迎面而來的,依然是那萬年不變的煙味以及一股暖流。與外面冰冷的世界勃然不同。

    買了幾個牌子,我與王星向內走去,路上眾人無不向我們打招呼,此時的我與王星已然成為了本地玩家中不可不說的一個人物。有道是為人不識遊戲王,便稱玩家也枉然。連帶的,經常與我一同出入此種場所的王星也同樣為眾人所熟悉。

    這裡,來介紹一下當年的街機廳情況吧。一般來說,當年的街機大多都是站立式的,也就是說,人必須站著才能夠遊戲,這也就是4歲的我緣何夠不到搖桿的真正原因。當年很佩服某些在街機廳中一站一整天的同志,要知道,一天中完全不休息,光是站著,那種滋味可是比當年軍訓還要艱苦了許多呀。對與早期遊戲玩家的這種堅毅的精神,在下深感佩服。

    90年,一個銅牌的價格是3角人民幣,而後逐年上升,最後停留在了5角的階段。大抵也算是物價上揚,人均收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上升的一種表現方式吧。

    我走到格鬥遊戲的始祖,街霸2的機台前,投入一個銅牌,開始遊戲。

    街霸2這個遊戲,可謂開創了格鬥遊戲之先河,其中所設定的人物形象,招式,以及輸入方式,無不成為了今後所有格鬥遊戲效仿的標準。毫不誇張的說,即使到了2世紀,在任何一個格鬥中,依然可以看見街霸2的身影,正繞,反繞,前下前,蓄力,連按等等輸入方式也成為了未來幾乎所有格鬥遊戲的中招式的基本輸入方式。由此可見,此作品的深遠意義。它存在的意義遠遠不是那OF能夠比擬的。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說街霸2開創了一個新的遊戲里程也不為過。

    開始遊戲,我選擇了隆,在當時,由於本地遊戲文化貧乏,兼之鳥語普及率還未到後來那麼高,因此遊戲之中的人物名稱大多都是用的土語。如隆之「小次郎」gt;_lt;,肯之「紅瘋」古烈之「麥麗素」(招式諧音)等等,現在想來,如此叫法,不免有些好笑。可當年大家可是叫得樂此不彼呀。

    無論系統的難度設定為幾級,攻略每個人物,都有一定的定式。例如對桑吉爾夫,只需一直向後跳躍重,就可以輕易ERFET。

    除了肯、隆、以及拜森之外的四天王,其餘各個角色都可以輕鬆的用各種取巧方法獲勝。

    不過,還沒等我玩出手感來,一個比較陌生的面孔,看似7~8歲的傢伙湊到了2的位置向我發起挑戰。

    對方選E(原始版8人街霸中,選擇了某人之後,2則無法再選擇同一個人遊戲)但現實是殘酷的,弱肉強食的概念在遊戲中得到了進一步的昇華,毫無懸念的,我輕易將對手O,ERFET

    對手不服,再挑戰,被我三拳兩腳,再次落馬。

    對手鬱悶,再挑戰,再落馬。

    爆種,再挑戰……

    小電花一閃,再挑戰……

    兩眼充血,再挑戰……

    …………

    這一天,我創下了本街機廳第一記錄,靠著一個銅牌整整玩了一個下午,幸虧我還是練過一陣子的,要不然我那雙尚未發育好的小腿還不給廢了不成。

    終於,對方的憤怒積累到了極限,陷入了暴走狀態。

    只見那人欲一把將我推開,我一閃,那人手伸了個空,那人見這一推完全無效,也是一愣,但立刻反應過來,氣沖沖的繞到機台後,將機器一關。頓時,屏幕變成一片漆黑。

    我也不惱怒,笑笑:「小樣,你新來的吧……」

    那人明顯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

    不過,頃刻間,他明白了,只見無數氣勢洶洶的傢伙以我與他兩人為中心,將此地包圍了起來。而王星那傢伙,則首當其衝,站在離我最近的位置,指手畫腳不知在說些什麼。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話吧。

    那人見此情景,竟然並不畏懼,大聲道:「你們想幹什麼?知道我是誰嗎,B區的秋生知道嗎?我是他朋友。

    我笑笑,向周圍問道:「秋生是哪位?你們有誰認識嗎?」

    「喂,小秋,找你的呢。」遠處,丁奇帶了一大幫子小弟向這裡走來,恰巧聽見我的問話,向身邊的一個小弟說道。

    我問道:「你就是秋生啊,你認識他嗎?」

    那秋生雖然沒有見過我,但跟他那幫子兄弟混多了,自然多少知道些我與丁奇的關係,立馬與那人撇清關係:「他是誰啊?不認識,沒見過。」

    那人原本一臉期待的望著秋生,待聽了秋生的話後,臉色馬上變的慘白,面部肌肉甚至開始了輕微的痙攣。

    我笑笑:「冒充,大罪哦,再加上關我的機,罪上加罪,攻擊我未遂,判你死刑,想怎麼個死法,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人渾身顫抖不已,顯然已經嚇傻了。

    丁奇在一邊瞎起轟:「算了,看你小子可憐巴巴的樣子,死就不用了,自己找條臭水溝進去游個冬泳就算了。」

    我道:「這樣太不文明,影響市容的說,我看還是倒吊好了。」

    王星在一邊也是搜主意連連:「我看,索性讓他用上海話唱國歌算了。」

    我正色道:「王星同志,國歌是我們國家的一個重要標誌,它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怎麼能夠如此褻瀆呢?你不對哦,要改正自己的觀念,罰你寫一千字的檢討,明天交上來。」

    王星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我突然笑笑,向那人說道:「這樣好了,我給你猜個謎,猜對了,放你離開,猜不著,那你就自求多服吧。」

    那人像是怕我反悔似的,連忙點頭。

    隨即,我出了一個在未來俗到爛,但此刻還沒有流傳開的謎題:「話說小明的媽媽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叫一毛,二兒子叫二毛,那三兒子叫什麼呢?」

    那人想也不想,立即說道:「三毛。」

    我撲哧一聲,硬是忍住笑,答道:「恭喜你……」那人眉飛色舞,我接著道:「答錯了,正確答案是,小明。」

    此刻那人的臉色實在是精彩萬分,導致我開始想念起未來的手機攝像頭來,將如此精彩的臉色拍下來,慣名以絕望二字,再將之放到網絡上去,絕對可以引起轟動吧。

    此刻,周圍一陣哄笑,大家都被我那謎題給逗樂了。

    我待眾人安靜下來,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笑:「好了,老兄,開個玩笑而已,給你個教訓,今後可不要再看別人年紀小就隨便欺負哦。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那人如逢大赦,趕緊快步離開。

    「等等!」我突然將他叫住,那人渾身一震,面色難看的轉過身來:「老大,你還想怎麼樣?」

    我笑笑,「你這人不厚道哦,居然就這麼走了?至少也要賠我一個銅牌再走吧。」

    那人趕忙從口袋中摸索了一陣,套出一張50元鈔票,恭敬的遞到我面前:「老大,小弟的銅牌剛剛用光了,這是小弟孝敬你的,還請你一定收下。」

    我笑罵道:「靠,你當我是他一樣的地痞流氓嗎?」我指指一旁看我玩人玩的不亦樂乎的丁奇,你可別壞我的名聲,我要你的錢幹什麼?沒銅牌了?不會買去嗎?又沒人攔你。」

    那人趕忙走到門口,向老闆買了個銅牌,再將銅牌遞給了我。

    我笑笑:「好,銀貨兩訖,你可以走了。」

    那人頭也不會,逃跑似的離開了。

    我笑笑:「好了好了,結束了,還看什麼,聚眾鬧事啊?小心老派請你們去局子裡吃泡麵哦。」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加之天色漸晚,便無心再接著遊戲下去,於丁奇打了聲招呼,便與王星兩人準備離開。哪知道剛走到門口,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慘叫。聽那聲音,分明正是剛才被我耍的那人所發。

    我走出門外,看見那人正倒在地上打著滾慘叫。而站在一邊看著他的,赫然竟是宇文冰與劉拓二人。

    見是我,兩人劉拓向我打了個招呼,而宇文冰那小子按照慣例不理不睬的。

    我走上前去,問道:「這傢伙怎麼了?」

    劉拓推了推眼鏡:「天曉得,剛剛在路上走得好好的,這傢伙莫名其妙就來跟我們過不去,結果自然被冰教訓了一頓。」

    我笑笑:「估計是在裡面被我玩的鬱悶了,見你們和我差不多大小,便想拿你們出氣吧。」

    劉拓笑道:「原來歸根結底,還是你引起的呀。」

    我笑笑:「怎麼,又是我的錯嗎?那我還真是罪孽深重呢。」走上前去,低頭說道:「我說老兄呀,你怎麼就學不乖呢?這會碰鐵板了不是?要知道,現在的小孩子可是很恐怖的呦。」

    說罷,再也不看一眼早已痛昏過去的未命名,於幾人有說有笑,慢慢向家走去。

    我平凡的一天,就這樣過去。

    2005年2月8日0:48分,收藏終於達到00,至少有00人在我的寫的東西了,欣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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