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遺跡(三)
我與老頭子兩人來到了丁奇的住所。
那是一幢傳統7~8o年代5層樓木製公房。丁奇家住在2樓。
伴隨著我的腳步腳下的木製樓梯同時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充分映襯了這幢樓的歷史。
來到門口我走上前去剛敲了敲門。門內卻突然傳出一陣男人不堪入耳的叫罵。
「操你娘咧那裡來的畜生敲、敲、敲你媽個B啊!!」
接著又是一陣砸碎玻璃的聲響。
我多少知道些丁奇家中的情況因此無視之。
老頭子的表情可就精彩多了要知道活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露骨的叫罵呢。
門內的男人還在繼續罵罵咧咧我依然當做犬吠無視之。過了不久罵聲漸漸小去此時房門終於打開露出了丁奇的腦袋。
見是我丁奇尷尬的笑笑:「讓你見笑了。」
我笑笑:「沒關係了對了先見見我身後的這位老……恩老先生吧他可是我名義上的師傅哦。」
老頭子冷哼一聲:「什麼名義上你所學的功夫不是我教的嗎?」
此刻丁奇才現了老頭子的存在。聽說竟是我的師傅大吃一驚。要知道雖然我並沒有與他訂下名分但自從從我處學得武功開始丁奇早已將我視為師傅而此刻的眼前的老人竟然是我的師傅那不就是自己的師公大人嗎?
想不到丁奇一混混居然還能夠如此尊敬老人只見他鄭重的向老頭子行禮口稱師公。
老頭子哈哈大笑連連稱好並得意的向我瞥了眼。從我處無法得到的尊敬今日終於從徒孫處得到了滿足。
就在此刻那剎風景的男聲再次響起:「操那裡來的小兔崽子在我家門口找死呢給老子滾遠點!」
丁奇苦笑:「抱歉我老爹喝多了……」
我點點頭:「到海濱公園去轉轉吧反正也離的不遠。」
所謂海濱公園其實並不臨海只是鄰近江邊。內裡也沒什麼遊樂設施純粹的只是一處大型綠地。我圖這裡僻靜再加上此處距離我家極近只需走上大約2o分鐘即可到達因此便常常與丁奇一同來這裡練功倒也從沒被人現過。
附帶一句這裡羅士人的公司便在此不遠處。因此有時口渴了經常到他哪裡坐坐騙口茶喝。
如今的羅士人早已不畏懼我見我到來自然歡迎之至。公司上下隱約知道我是羅總極親近之人因此也待我甚厚不少人甚至認為我是羅士人的私生子後來給我弄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一路上丁奇與洪老(大家還記得嗎?老頭子的真名叫做洪峰來著。)交談甚歡丁奇不斷詢問一些武術方面的問題。由於丁奇態度恭敬終於從徒孫身上找回尊嚴的老頭子自然興高采烈有問必答了。
間中老頭子不滿的問我:「你小子怎麼教的居然連基礎常識都沒有教全。」
我笑笑:「太麻煩又不是你徒弟你管我。」
老頭氣的鬍子直顫大歎我誤人子弟。
不久便到了海濱公園此地依然冷清如故。我們3人走進一片小樹林中洪老仔細詢問了丁奇的出身及經歷後居然搶了我的位置硬是要正式收丁奇為徒。
關於這點我沒有異意反正當日我只說傳授功夫並沒有說明要收丁奇為徒再加上我這人沒有常性經常懶得去教。老頭子此舉動正是省了我的麻煩。不過我口上還是反對道:「老頭子你不厚道哦搶人弟子不算居然還要給我找個便宜師弟是不是看我不爽準備另找他人來傳承你的衣缽啊?」
老頭子嘿嘿怪笑:「這都被你看出來拉。說不得只有殺人滅口了。」
「嘿嘿」我同樣怪笑道:「同感。」
瞬間我與老頭子兩人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個丁奇一臉呆呆的站在原地。
接著從林子深處穿來兩聲慘叫下一刻我與老頭子各自提了個年輕人回到原地。
老頭子提的那人還好只是被制住了後頸的大椎穴動彈不得而已。被我提的那傢伙可就慘了。我雖然擁有極強悍的內功但畢竟學得的時日尚淺同時在異世界混了好幾年早已經習慣了那邊的做法一時之間還改不過來。我用念力直接透入那人骨髓當然我們是崇尚自由的不是他可以動但只要一動便會痛徹心肺苦不堪言。為了避免麻煩我順便將他的雙唇緊閉起來免得他叫出聲來。
老頭子一把將他所負那人丟在地上問道:「你們是何人門下為何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原來那人雖然擋不住老頭子一招但從那人身手中老頭子判斷出他必定是江湖中人。
那人摔在地上痛的哎呦直喊老頭子見狀不由皺眉道:「你這後生小子怎麼如此軟弱小小痛苦也受不了真是丟我們江湖中人的臉面。」
我也將身上所負那人丟在了地上不過那人並沒有出任何哀號倒並不是他比前一人硬氣多少而是在我的折磨之下早早的昏了過去。
我笑咪咪的看著老頭子審問那哭叫不已的傢伙丁奇湊上前來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現他們的?
我笑笑:「就是在你和老頭子大演感情戲的時候。」見丁奇有些沮喪便安慰道:「沒必要看不起自己畢竟你才剛入門不是再加上我也沒用心教你現不了是正常的今後跟著那老頭子多學學就是了親愛的師弟。
丁奇一愣接著驚喜道:「你同意我改做師公的徒弟了?」
我笑笑:「我有反對過嗎?沒有吧。」
丁奇憨厚的笑笑:「嘿嘿師兄在上請受小弟一拜今後還請師兄多照顧啊。」
此刻老頭子陰著臉走過來:「麻煩了那兩個小傢伙居然還有些來頭。」
我無所謂道:「來頭?怎麼莫非他是皇親國戚不成?」
老頭子搖搖頭:「不錯說他們是武林中的皇親國戚也不為過他們正是現今武林中勢力最大的門派:天劍門掌門:張清的子侄輩。」
我聽後愣愣略加思索道:「張清?沒聽說過有***大嗎?」
老頭子聽罷苦笑道:「這個比不得的我們是民怎能與官家相比。」
我道:「這就是了不就是個有一幫子小弟的黑社會老大嗎懼他什麼?再說那張清也不一定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傢伙不是我記得你以前曾經對我說過江湖中的所謂規矩其中有一條不就是不得窺探他人隱私嗎?即使按規矩的話我們也不理虧啊。」
老頭子連連苦笑:「你竟將一派掌門比喻成黑社會老大讓那張清聽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突然從林子外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洪老言重了扒皮倒不必只要小子能挨老夫一掌老夫便放過你又如何。」
我邪笑道:「一掌?你當我是街旁要飯的隨便打嗎不若我劈你一掌若你撐的過去我立馬自斷經脈從新投胎去。
「黃口小兒信口雌黃!」一道包含強大勁力的聲音向我傳來竟是想至我與死地。看來這老頭人品實在好不到哪兒去難怪能夠創出所謂第一門派呢。這年頭人越黑成就越大呀。
我在身前布下一道精神力輕鬆化解了襲來的聲波攻擊不過還是假裝搖搖欲墜的樣子向地上倒去身邊的丁奇眼疾手快將我接住。
倒在丁奇懷中我也不急著解釋閉著眼睛裝死就是。開玩笑我還不想有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呢。
老頭早已充分知道我的厲害見狀便知道我在裝死但依然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嘿嘿不愧是我的師傅有我作戲的風範。
老頭子憤怒的說道:「張掌門你堂堂一代宗師居然施此手段對付一個7歲小兒你不覺得羞恥嗎?」
一大幫人走進了樹林其中一個長相還過得去的老者悠然道:「無知小兒胡言亂語老夫還以為有點本事只想給他個教訓罷了誰知居然如此若不禁風只能怪他學藝不精罷了。
我聽了大怒。學藝不精是不是禍從口出是不是靠老子不威你當我是病貓嗎?今就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禍從口出。
從我的身上突然爆出一股殺意。注是殺意而不是殺氣。這種殺意不同與殺氣那種騙小孩的東西它更為高級一些這可是我當年在異世界殺人無數的時候無意間開出來的。可以說是一種類似與領域的能力凡是在我的殺意範圍內的生物哪怕是再強大的存在多少也會受到些影響大大降低其行動能力。因為它所影響的並不是意志或精神而是生物與生俱來的本能。因此即使是意志堅強的人也無法脫離其影響當然沒有「害怕」這種本能的怪物除外。不過至今為止我自己也還不太明白其中的原理就是了。
不過這種能力個一個很麻煩的限制那就是只有在我情緒波動極大時候才能夠動不過經過無數歷練我多少已經能夠擴大自己的情緒波動因此也算是間接的控制了這種能力吧。
當然這種能力並非無差別攻擊的因此老頭子與丁奇只是突然感覺到周圍氣氛變的有些異常而那張清卻產生了一種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而天劍門的其餘眾人更是不濟有人索性就直接灘在了地上。
此刻似乎連植物都感覺到了那種自生物本能的恐懼開始了無規則的搖擺空氣中攙雜著一股肅殺的氣氛。幸虧時值冬天林中沒有樹葉不然明天公園的清掃落葉的清潔工人可就慘了。
見此異狀老頭再次想起了當年初次見面時自己毫無所覺便的被我制住的情景知道是我出手了剛想上前勸阻我突然異狀再次生了。
「喝!」林外再次傳來一聲大喝這一次的威力可比上次高明了無數倍竟然使我的渾身一震心靈產生了一絲破綻。頃刻我便無法再繼續維持殺意我大驚沒想到即使是當年那些神族都無法攻破的領域竟然就如此簡單的被破壞了。天這裡真的是現實世界嗎前世我怎麼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高人呢?今天究竟演的是哪出戲這麼多高人居然都聚集到這小小的公園來了難道此地就是傳說中的風水寶地嗎??
只聽林外傳來一道厚重的聲音:「多年不見張兄別來無樣啊。」
我一聽糟了來人居然與對方認識看來今天要有一番苦戰了。再瞥瞥老頭子咦?怎麼兩眼冒光好似來了親爹的樣子呢?難道來的又是什麼堪比周恩來的大人物嗎?
張清好歹是一派掌門片刻便調整狀態朗聲回答道:「別來無樣白老大風采更勝往昔啊。」
來人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我瞇著眼睛偷偷向外看去。
我自認閱人無數但看見來人不由一聲讚歎好一位老人。我不太會描述一個人的外貌大家什麼老當益壯啊武人之風啊仙風道骨什麼的只要是褒意詞儘管向上套就是總之絕對不會錯的。相比之下我家老頭子和那個張清可就完全被比下去了。
那白老大若有所覺的向裝暈的我看了一眼我微微扯動嘴角算是回應。白老大哈哈一笑:「不想我白某入暮之年居然還能見到如此有趣人物看來活的久些也不是什麼壞事啊哈哈哈哈。」接著向老頭子拱手道:「洪老可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原本我們幾個老傢伙都以為這靈隱派要斷在您這一代上沒想到幾年之間居然收到如此良材美玉真是羨煞老夫啊。」
「呵呵白老大言重了。」老頭子得意的笑笑:「莫要慣壞了小孩子啊。
白老大的到來打斷了我殺人滅口的大計眼看著這人是殺不成了不過幸好如此也保住了我連載期間不殺一人的記錄。不過這記錄能夠保持到何時呢?連作者本人也不知道大概有只有天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