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清真寺,華子終於把一切都串聯起來,一旦確認目標後,行動就多了一些針對性。假若讓華子放開思維猜測,究竟目前出現的軍閥裡面,有多少個是夏連特拉家族的內線,又或者他們都是。
當然華子還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除了擁有正規軍外,在某個小島上還擁有其他的武裝力量。
華子明確的知道,現在自己需要控制海軍與空軍,重要控制好這兩個部隊,那麼以後不管怎麼動盪,都不會出現問題。
而這就要有可用之人,黃氏有成為了不二的人選。華子想到這裡不由得搖了搖頭,想撼動一個根深蒂固的政權真的好難。華子呼吸後思索,事情雖然難,但卻並非毫無法子,只要應對得法誰也說不清誰能笑到最後。
華子找到有些慌亂的黃烷飛,現在這個小伙子已經沒有曾經的銳氣,整個人顯得有些精神恍惚,看什麼東西都好似藏著危險。
一個人最可悲的就是被嚇破了膽,更可悲的是,還要在這個被嚇破膽的環境中,持續的等待下去。這樣的人生可就全完了。
華子看著頹廢的黃烷飛,拍著小伙子的肩膀說:「怎麼了?是不是開始擔憂自己的明天?」看著可憐的孩子點頭,華子不由得說:「不能總這樣被動的等待問題,我們要主動的解決問題,你們黃家難到就沒有培養地方勢力?應該有一批鐵桿忠誠的手下吧?」
華子理所當然的把念頭動在黃家的身上,他們在這裡隱忍了這麼久,自然有兩把刷子。華子沒敢把夏連特拉家族的事情說出去,萬一要是被黃烷飛知曉了,一個可以跟朱氏抗衡,甚至在以前可以操控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大家族存在。那還不把這個小伙子給嚇神經了!
黃烷飛思索後說:「瓦希絡是我父親的乾兒子,也是我地義兄,也許他能夠幫我們的忙。」
瓦希絡這個名字華子有些聽聞,他是超越十二大軍團以外的勢力,隸屬於印尼軍方,少見的軍事天才,十四歲參軍。並且在國外接受的軍事訓練,回國後組建特種兵與軍官培訓,手下有著一幫子人才。
華子不由得思索,也許這個小伙子是自己最好的助益,不由得點了點頭說:「幫我約他。咱們還真需要幫手!」
黃烷飛忙著聯繫,中午的時候瓦希絡做著自己地車,來到了總統府,隨著秘書一起出現在華子面前時,瓦希絡顯得還有些氣憤,雙目赤紅的說:「我義父什麼時候下葬?」
華子也有些沉痛:「按照傳統的規矩,還要明天就下葬。今天晚上守靈。」
瓦希絡點了點頭,虎目中用下兩滴滾燙的熱淚:「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就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其他人都通知了嗎?義父一生勤儉,送他這最後一程,我想能讓他風光一些。」
華子重重的點頭:「這些我都知道。」說著帶著瓦希絡一起來到地下室:「這個就是察賜。我想有很多東西你們都明白。」
瓦希絡看著察賜身體有些顫抖。掏出腰間地槍,就要把察賜給正法。華子卻拉著瓦希絡的手,沒讓他這麼做。
瓦希絡有些不明白,看著華子冷硬的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雙目往外噴吐著火焰,就在爆發的邊緣。
華子看著瓦希絡一字一頓的說:「一槍打死他太便宜他了,明天活剮了他。」
瓦希絡顫抖一番後,也點了點頭:「就這麼辦!」
黃烷飛從上面走了下來,抱著瓦希絡就哭:「哥哥。我苦啊!他們殺死了咱們父親。現在又威脅我要挖掉我的眼睛。」
瓦希絡雙目圓瞪:「哪裡的混帳,居然這樣地猖狂。」說著又問:「請宗族長老治喪了嗎?」
黃烷飛點了點頭:「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弟弟跟妹妹回來,好給父親入土為安。」
「那就好!」瓦希絡轉身看著華子:「張總我想把叛徒帶走,還請你行個方便。」
華子拍著瓦希絡的肩膀說:「咱們都不見外,我與黃家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走吧!把人帶著,咱們去治喪。」
一行人來到黃家,黃家早就被收拾的一新,幾個宗族長老站在門旁,黃世麟的遺體裝進冰棺中,各地接到消息的人正往這裡趕。
不要小瞧了黃氏地能量,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行當無形資產最讓人吃驚,那便是教師。桃李滿天下可不是白叫地,特別是黃氏從事基層教育業,正是他們讓一些基層的孩子讀書識字,繼而改變了他們的人生,繼而改變了他們的家**。
黃氏已經在這樣的道路上不停的走了百年,甚至好不誇張的說,他們已經在整個南洋灑下了種子,而這些種子都在繁衍,都在慢慢的成長。
黃氏地莊園中,堆滿了賓客送來地花圈。門外還有一些家丁正在忙著支帳篷,好在黃氏的莊園前面地空地夠大,有些身份或者近親都被引導客房,其他的賓客自發的到帳篷裡面休息。有的甚至都來自其他的小島,他們都得道過黃家的恩惠。
對於黃世麟的去世,他們相當的震驚,而後又聽說了關於黃世麟的傳聞,最終的兇手是黃世麟的管家察賜,這倒讓很多人感覺不可思議。
賓客門越聚越多,甚至有的已經坐到了帳篷外面,有的與黃家人熟,也開始幫忙,幫著招呼賓客,幫著送老黃頭最後一程。
幾個宗族長老坐在屋裡自,靈堂上跪著黃烷飛的弟弟與妹妹,瓦希絡肩膀顫抖,淚水順著臉龐滑落,跪在地上就是開始叩頭。肩頭聳動,這個鐵漢有著一種痛徹心腑的感覺。
氣氛一時顯得有些悲壯,屋子裡面的人都輕聲的哭著。華子看了看這裡,走向後堂,後堂中也有幾個宗族長老,他們正在商量明天下葬的步奏。
幾個老人正為了按照什麼樣的規格而爭論不休,黃世麟是要當大總統的,結果在沒有就職前遇害,總統相當於古代的皇帝,有的堅持要按照九五的規格來下葬。
還有的以為黃世麟畢竟還沒有就職,所以不能當這九五的規格,要不然對黃氏整個宗族都不好,他們要按照普通的規格來辦理。
雙方各持己見,誰也不肯讓步,一時吵得老臉赤紅,誰也沒有說服誰。
華子見雙方吵得不亦樂乎,根本就不能解決問題,不由得上前勸導說:「黃烷飛是總統,黃世麟的確沒有就職總統,我看就按照親王的規格吧!畢竟這個是目前最合適的身份。」華子說著還看著大家。
老頭們一聽覺得也對,便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慌亂的安排起來。下葬與出殯可是人生最後的一程,怎麼也要把他給送好了,容不得半點的差錯。老黃頭這一輩子活得壓抑,這臨走了,怎麼也要讓他風光一會。
這些宗族長老們,拿出長老的威嚴,開始四處忙著張羅。板起臉孔來,誰敢說半個不字,他們就把胳臂掄圓了,抽你大嘴巴子。挨打後,挨打的後生還要賠笑,誇讚老爺子打得對。
一切都準備的有條不紊,三個直系繼承人與一個乾兒子都披麻戴孝,跪坐在靈堂前,給前來治喪的友人行禮。
莊園外,四門四台戲班也開始上演,鑼鼓點子輕敲,嗩吶吹出抑揚的喪調,聽在耳朵裡,特想哭。在周圍的家丁與幫閒的幫助下,茶水與煙卷任意取用,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聽著抑揚的嗩吶喪調,不由的也哭出聲來。
雅加達的天空上,飄蕩著這一片悲哀。
黃氏也是多年的老牌家族,周圍的宗教自然想法示好,黃氏早有安排,不管是和尚還是教父,都給招呼,然後安排到不同的地方,給黃老爺子超度。
不知不覺,天色將晚,院子口內支起了六十來口大鍋,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坐下等著開飯,今天有的忙,總不能讓遠方的客人肚子。
等上稍許,家丁按照管家的吩咐,開始給這些人上菜。酒水也給了稍許,一時場面顯得有些亂哄哄的,大家早就餓了,自然不會客氣。
華子也坐在屋子裡面,跟著幾個人一起吃,吃過之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