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定定看了老者半晌,才深吸了口氣道,「空口無憑,前輩讓在下如何能信這句話。」
「信不信都是你的事,那能夠復活亡魂的是我師門一件重寶,如果你跟我回師門,我就破例為你動用一次,幫你復活你師兄,但你若不跟我走,可也就是放棄了將你師兄復活的一次大好機會,這眾修真星中,可以將亡魂復活的法寶也就我師門獨有,子,你好好想想,是繼續讓你師兄長眠於崖底,還是復活你師兄與他朝夕相伴。」
不可否認,老者的最後一句朝夕相伴讓青羽動心了,他的腦海中幾乎已經浮現了他與師兄長相廝守的一幕,不管這老者的是真是假,但只要有一絲能將師兄復活的可能,那誘惑對他來都太大了,他絕對不能放過,青羽咬咬牙,最終猛的跪於地上拜道,「徒兒青羽拜見師尊。」
「哈哈哈哈,好,好!乖徒兒,那你這就跟為師走。」那老頭仰天大笑道,似乎極為開心,一揮袖袍,就攜著青羽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這裡。
……
葉長瑞自從搜集夠了玉紅草的果實後,就開始準備閉關煉製忘神丹,修真之人,必須要有保命的底牌,而這忘神丹,將會成為他給敵人致命一擊的東西,可是煉製忘神丹這種高階丹藥,閉關的時間自然不會短,而且閉關的時候要絕對的清靜,畢竟煉丹時任何的一點干擾,都有可能致使成丹失敗,也就是這次閉關煉丹不能再帶著葉耀,可是放葉耀在外面,他又格外的不放心。
葉耀一聽葉長瑞要獨自閉關,馬上兩眼放光的拍著胸脯保證,他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一定不會惹是生非,保證會乖乖等著葉長瑞出關。
聽著葉耀信誓旦旦的話語,葉長瑞考慮了半晌,最終還是勉強接受了他的保證,不過他也做了很多其他的工作,比如又給沖煞下了額外的禁制,命令他保護葉耀的安全,還賜了一件法寶,增強衝煞的戰鬥力,除此以外,葉長瑞還給了葉耀一塊他自己煉製的玉符,讓葉耀如果遇到危險就捏碎玉符,他會用最快的速度趕來,做好這些準備後,葉長瑞終於放心的去閉關煉丹了,畢竟在這個星球,葉耀有一個金丹修士跟在身邊保駕護航,只要不是運氣太差,惹到那幾個元嬰老怪都不會出太大問題。
煉丹的地點,葉長瑞就選在了天字五號洞府內,這洞府不僅沒有人打擾,還用特殊的陣法加持過,格外結實,作為煉丹洞府也非常適用。在葉耀離開後,葉長瑞就封閉了洞門,祭出煉丹鼎爐,掐訣催出爐火後,將之前搜集來的玉紅草果實分為三份,先放了一份進入鼎爐中淬煉起來,這忘神丹是高階丹藥,他沒有把握能夠一次成功,好在這次搜集的玉紅草果實數量不少,足夠他煉製三次,三次機會,他必須成功。
天字五號洞外,因為葉長瑞要佔用洞府煉丹,所以葉耀和沖煞就沒了居住之所,葉長瑞本意是讓葉耀在天字五號洞府旁邊再租一個洞府,乖乖待到他出關,但是葉耀會那麼老實嗎?洞府他租倒是租了,但付了租金後,兩眼冒光的他幾乎迫不及待的就衝下了山,青靈星,凡人城池,他來了!
沖煞雖然有保護葉耀的職責,但他顯然管不住葉耀,幾番勸阻無效後,只能沉著臉跟了上去。他的計劃,就是既然他因天資不足無法突破,那麼他就奪舍來一個天縱之資的肉身以供自己突破,當然,他也捨不得自己那千年來的修為,所以他將自己已經元嬰期大圓滿的修為,用秘法盡數灌注在了這個潛力無限的身體中,雖然此等功法有些駭人聽聞,但是他到底,還是成功了,花費百年時間,不僅成功將自己的修為轉移,還突破了化神期,成為了這青靈星上的第一人。
此時的魔尊剛突破化神期,一嘗多年心願,可謂是志得意滿,恨不得立刻就出去讓青靈星上那幾個元嬰期的老匹夫嘗一嘗他的厲害,以前他因為修為原因,奈何不了他們,但是現在他已經突破了化神,看誰還是他的對手。
魔尊帶著這種念頭,走出了閉關洞府,在出府之前,他伸手一抹面部,那張不屬於他的面容,立刻就戴上了一張古怪的面具,讓人看不出端倪。
出關的魔尊,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帶頭跪在前面的得力屬下墨言,可是他的視線才看到墨言就凝住了,緊接著臉上出現了深沉的怒氣,「怎麼回事?墨言,你的命魂被何人拿去了?」
本來一臉恭敬的墨言一聽到這句話,背後立刻就被冷汗浸濕了,他本來沒想將自己命魂被人抽走的事情這麼快暴露出來,畢竟他不知道那個抽走了他命魂的人與魔尊相比孰強孰弱,要是魔尊強一些還好,可以幫他奪回命魂,可要是魔尊比那個人弱的話,不僅命魂奪不回來,他有可能還會命不保,就是僥倖活下來的話,誰還會重用一個被他人抽走了命魂的屬下,哪怕只是將這個人放在身邊,恐怕也不會放心。
可是墨言沒想,魔尊竟然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了他的命魂被人抽走了,這明瞭什麼,這明瞭魔尊如今的修為遠遠的高於那個抽取他命魂的人,看來魔尊這一次的閉關收穫匪淺,墨言心念急轉,反應也不慢的立刻拜倒,同時擺出一副氣怒交加的訴苦模樣,將自己在上古遺址遇到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並且毫不客氣的告了那抽取自己命魂的人一狀,「尊者,那人看樣子也是青靈星的修士,可是屬下明明報出了尊者的名號,但那人卻還是抽取了屬下的命魂,這擺明了就是沒有將尊者放在眼裡。」
聽了墨言的話,魔尊的眼睛有些yīn毒的瞇了起來,裡面瀰漫的是滔天的怒氣,如果他還是以前的元嬰期,今ri聽到墨言的辭,哪怕憤怒,也必然會有些顧忌,畢竟對方顯然也是元嬰修士,哪怕他已經是元嬰期大圓滿,但冒然對上一個元嬰修士,都是給自己樹了一個勁敵,再加上那個不知名的元嬰修士並沒有當面冒犯他,他很可能就將此事揭過不提了,權當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也不會去追究,可是如今情況卻有了不同,他已經突破了元嬰,成為了化神修士,以前的那些元嬰修士,再也不用被他放在眼裡,而且他如今修為初成,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一下子卻聽到這種膽敢公然給他沒臉的事情,當然怒不可遏了,他當下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不將老夫放在眼裡,墨言,你能感應到那人的方位嗎?」
墨言連忙回道,「有命魂做引,屬下可以找到那人。」
「很好,那這就帶我去。」
……
距離上黃宗最近的一座凡人城池中,葉耀可謂是玩的樂不思蜀,與地球完全不同的古城池中不管什麼都能帶給他新鮮的感覺,的茶樓,路邊的販,掩面羞澀的女子……一切的一切都太有趣了,不過他始終還記得葉長瑞的吩咐,不敢走的太遠,玩來玩去都在這個城池中,哪怕他到達下一個更加繁華的城池用他的速度只需半ri,他也下意識的沒有走遠,甚至於他發現,自己這些ri子在這城池中看著新鮮便買下來的東西,有大半是抱著等老祖出關就給老祖看看的念頭買下的。
在葉耀歡樂無憂的遊玩城池時,沖煞一直宛如一個影子一般的跟著他,既不會干涉葉耀的行為,也不多話,這讓葉耀很是滿意,沖煞同樣也很滿意,葉耀玩歸玩,但到底沒有惹出什麼是非來,他的任務只要保護葉耀的安全直到主上出關就可,想到主上閉關之前賞賜的那件法寶,沖煞的心又熱了稍許,看來這一次的決定並沒有做錯,雖然多了很多束縛,但是於他的修行之路,卻是有益的。
沖煞正注視著前方葉耀的身影想著這些問題,卻突然若有所感的抬頭看向了一個方向,他的神se凝重起來,有危險的氣息。
兩道流光飛快的由遠及近,正是那墨言帶著魔尊而來,咦,半空中的墨言突然一頓,魔尊皺起了眉頭,粗啞的聲音道,「怎麼了?看到那個人了嗎?」
墨言忙回道,「不是,但屬下看到了那個人的輩,當時他抽取屬下命魂時,那輩就跟在身邊。」
魔尊目光一閃,語氣森然道,「是嗎,既然如此,那這輩,就當做我送給他的見面禮了。」
聽到魔尊的話,墨言立刻心領神會,閃身墜入那凡人城池中,直往葉耀的方向而去。
早在墨言接近之前,沖煞就祭出了背上的飛劍,護住身後的葉耀,凝重的看著來人,雖然他不認識來人是誰,但是他能夠感覺到,來者不善。
沖煞不認識來的人是誰,葉耀卻是認出了墨言,這不就是在上古遺址中的那三人之一嗎,他訝道,「是你。」
墨言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心中有些驚訝葉耀身邊竟然有一個金丹修士保駕護航,不過想到那抽取自己命魂的人,想必與魔尊是同一個層次的修士,既然是同一個層次的修士,那麼有幾個金丹修士投誠,甘為下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便收起了那絲驚異,笑著開口道,「正是在下,在下從尊上之命,特來請兩位一敘。」
墨言的話雖客氣,但是沖煞和葉耀,卻絲毫不相信他的目的真的那麼單純,葉耀甚至悄悄的問沖煞道,「你打得過他嗎?」
沖煞也壓低聲音道,「如若只是他一人,在下有一拼之力。」
聽到沖煞的話,葉耀也放鬆了下來,如果沖煞打不過的話,他就只能用那玉符求助老祖了,也不知道老祖的丹藥煉沒煉完,如果沒事,他不想冒然去打擾。
有了沖煞的話做保證,葉耀也有了底氣,他抬頭沖墨言道,「這個地方不方便,我們換個地。」
墨言也笑著點了點頭,畢竟這裡還是人來人往的凡人城池,雖然他並不在乎凡人的生死,但是麻煩,還是能少一點就少一點。
以三人的修為,只到片刻,就來到了城外,來到城外後,沖煞與墨言之間幾乎沒有對話,就開打了起來,沖煞與墨言的修為相當,戰況也格外的激烈,葉耀在旁邊看了一會,趁著墨言不注意,悄悄運用土遁功法,遁入了地下,準備給他來個出其不意的背後一擊。
葉耀遁入地下來到墨言的正下方,做好準備後猛的從土中鑽了出來,正要給措手不及的墨言來一下時,卻猛然聽到了一聲宛如雷霆的哼聲,蒼老粗啞的聲音不屑的道了一聲,「鼠輩。」隨後他就感到身後有一陣巨力襲來,身不由己的被從土中拍飛了出去。
這一下,即使魔尊沒有使出幾分力,但是對葉耀來,卻是前所未有的重擊,他靈寂期的根基,差點在這一下攻擊中被生生震碎,一口血立刻從咽喉中湧了上來,還伴隨著彷彿是內臟碎片的東西,葉耀掙扎著抬起頭,就見到一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袍,臉戴面具的怪人。
沖煞見到葉耀的慘狀,也顧不上再與墨言爭鬥,馬上回來回護,可是他還沒來到葉耀身邊,那個臉戴面具的怪人又不耐的哼了一聲,「麻煩。」
但就是這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沖煞遭到了與葉耀一般的重創,沖煞吐出一口血,眼露駭然,這是……言出法隨,竟然是言出法隨,這人到底是什麼修為,竟然能夠到達言出法隨的程度。
解決了兩人後,魔尊徑直轉身,丟下一句「帶上。」後離去。
墨言忙不迭的將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兩人帶上,御劍跟上魔尊。沖煞雖與葉耀都受了重傷,但是顯然葉耀的修為要差上很多,抵抗能力也沒那麼強,那一下攻擊,幾乎讓他失去意識,在他昏過去之前,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捏碎了那塊傳訊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