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 第二卷 爭奪兗州 第四百六十九章 鄒氏玩謀
    鄒氏所住的府邸位於許昌城的東北角,由干位置比較偏僻,平日沒什麼人來,這卻是方面了曹操出入。

    今天晚上月明星稀,一道黑影快速來到鄒氏的府邸之前。先是左右看了一下,發現附近沒有其他人之後,才輕輕敲了敲大門。

    未幾」大門便打開。

    那門房見到來的只有一人,錯愕了一下。隨即就聽見那人低聲說道:「曹丕來訪,求見夫人!」

    「曹丕?二公子!」那門房先是一愣,隨即lu出驚訝之se。不過他能成為郟氏府邸的門房,自然有些本事。眼見曹丕孤身來訪,知道他肯定有要事,於是小聲道:「二公子且先進來,小人這就去為二公子稟報。」

    曹丕也不客套」閃身進了府邸,這才松\\1口氣。而那門房亦很快就去稟報,未幾便回來對曹丕客氣道:「二公子,夫人有請。」

    見到曹丕點頭,那門房便立即帶著曹丕往府內而去。當到得一個院子前的時候,門房卻是說道:「二公子且進去吧,夫人就在裡面。」

    曹丕輕點了一下頭,昂首而進。

    藉著淡淡的月se,曹丕已經看得清楚這裡是一個精緻的小huā園。而園中卻是種滿了各種植物,曹丕眼尖,一下子便認出這些植物全都是曹操所喜愛的。見到這一幕」曹丕忍不住皺了皺眉,暗道:「這應該是父親跟鄒氏平日……的地方,怎會在此見我。」

    帶著滿腦子的疑huo,曹丕來到屋子前凝聲說道:「曹丕冒昧來訪,請夫人恕罪。」

    裡面很快就傳出一把jiāo媚的聲音道:「二公子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曹丕畢竟是有事相求,也不客氣,輕輕推門而進。進去之後,曹丕就感覺到整個房間遍佈淡淡的水汽」而且還有著一股you人的香味。入目間是一個精緻的屏風,隱約見到屏風後面有著一道半人高的曼妙身影在那裡沐浴。

    曹丕瞳孔縮了一縮,凝聲道:「夫人沐浴,曹丕且在外等候!」

    說完就要退出去。

    只不過話音剛落」鄒氏那jiāo媚的聲音卻是響起道:「二公子此來,不是有事求小女子嗎?若是就此離開,小女子可不管了。」

    曹丕眼皮跳了幾下,強自鎮定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鄒氏「咯咯」笑道:「你跟稱父親比起來,差遠了。先將門帶上吧,大冷天的」若是本夫人病了shi奉不了司空大人」可要怪罪到二公子頭上了。」

    聽著鄒氏這麼肆無忌憚的話,曹丕心中忍不住暗罵了句:「yinfu!」不過他有事相求,也只能依言將門帶上。頓了一下,曹丕硬著頭皮對著屏風拱手道:「請夫人賜見。」

    這時,郟氏說話的音調又變了」少了幾分jiāo媚,多了幾許懶庸道:「二公子果然如外人所言,恭謹有禮。不過在小女子這裡,亦無須如此吧。」說到這裡的時候,曹丕卻是見到屏風後面那道原本只有半人高的身影緩緩變高。那傲人的身材在燈火的映照下展現無遺。

    曹丕見狀」輕輕低下了頭。不過雙目的餘光還是瞥見,那道身影在屏風後面緩緩地穿上衣服。

    屏風後面」鄒氏見著曹丕低頭,掩嘴jiāo笑道:「不知二公子想怎麼見小女子呢?」

    曹丕皺了皺眉頭,凝聲道:「請夫人自重,本公子此來,乃是與夫人商議對付曹植之事!」

    鄒氏聞言,臉se變了數變,聲音也跟著轉冷道:「曹子建可是二公子的親弟,在本夫人面前說對付他的事,難道二公子就不怕本夫人在司空大人面前高密?要知道」司空大人最恨就是手足相殘!」

    聽到郟氏聲音轉冷,曹丕不驚反喜。對於他而言」談判比之溫柔陣更好對付,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父親的女人。

    曹丕這時抬起頭道:「夫人不會這麼做的」不然的話」夫人大仇難報!」

    說話間,鄒氏終於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郟氏此時還不過三十,加之保養得好,一點也不顯老態。相反還因為年齡的關係,有一種you人的成熟感。只見她此時身穿一件寬鬆的長衫,xiōng口前lu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那傲人的玉女峰更是隱約見到半個。由於室內溫度比較高的關係,鄒氏小臉發紅,濕漉漉的頭髮隨意地披散在雙肩上,引人遐想聯翩。

    曹丕見到,連忙低頭,不敢與鄒氏直視。

    鄒氏見到,掩嘴「咯咯」笑道:「二公子說笑了,本夫人現在每天都錦衣玉食,如此好的生活,有什麼仇怨。」

    曹丕忽然覺得,跟女人談判,比對付一些老狐狸更麻煩。於是眼眉一挑道:「夫人難道不想為張將軍報仇?」為了看郟氏神情的變化,這時曹丕也沒有顧忌地抬起頭來直視郟氏。

    然而讓曹丕失望的是,鄒氏神se並沒有半點變化,反而lu出憤恨的神情道:「二公子恐怕弄錯了一件事。本夫人最恨的並非你們曹家」

    而是張繡!」

    曹丕聽著」眉頭一皺。他能感覺到鄒氏的恨並沒有假,然而這麼一來」事情卻是超出了司馬懿的預算,這讓曹丕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鄒氏沒有理會曹丕的變化」反而自顧自地說道:「亂世,我們女人就仿如貨物。當初張繡他為了對付司空大人,竟然要我這個嬸嬸去行美人計!。多!本夫人可是他的長輩,然而他卻讓本夫人去投懷送抱」他讓本夫人meng受這等奇恥大辱,還要本夫人為他報仇?可笑!」

    曹丕聞言」臉se大變。原本以為有共同的敵人」現在看來卻非如此。曹丕知道再談下去也無用,連忙拱手道:「既然如此,本公子這就告辭!」說完曹丕就要離開。

    不料鄒氏再次用她那jiāo媚的聲音道:「二公子這就離開,難道不怕本夫人將此事稟報司空大人?」

    曹丕的心「咯登」地急跳了幾下,眼中殺氣隱現,死死地盯著鄒氏道:「那夫人待如何?」

    見著曹丕眼中的殺氣,鄒氏心中也是一驚。她老於人情世故,可知道曹家裡面沒一個是善於之輩。曹操的心狠手辣他是見識過的,曹植、曹彰*經戰事自不必說,看模樣眼前這個聲明不響的曹丕,也是這類人。

    不過鄒氏雖驚,但也是見慣大風浪的人」很快就沉穩下來。向著曹丕走了幾步」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卻是往曹丕身上倒去。曹丕見狀,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一手將鄒氏抄住。繼而將她身子扶直道:「還請夫人有話直說。」

    鄒氏白了曹丕一眼,jiāo嗔道:「真是不解風情的傢伙。好吧,本夫人也就順你的意,直說吧。」聽到這話,曹丕臉se才緩和了一些」

    鄒氏見得心下大定,但不敢怠慢道:「其實你所提的合作,本夫人亦有些興趣。」

    曹丕聽著皺眉道:「夫人不是說過,沒有仇怨嗎?」

    郟氏妙目瞥了曹丕一眼」才繼續說道:「本夫人跟曹子建確實談不上什麼仇怨,但是本夫人需要自保!」

    曹丕瞳孔縮了一縮,臉上殺氣跟著全部消散,再次lu出恭敬之se問道:「不知夫人此話何解?」,

    鄒氏挽了挽那濕漉漉的髮絲,lu出jiāo媚之態道:「當著二公子面前,本夫人也不怕實話實說。司空大人近來,頭痛症越來越厲害。而且以司空大人的年紀……」說到這裡」鄒氏適時住口。

    曹丕知道她意思,輕輕頜首道:「夫人請繼續。」

    郟氏凝聲道:「二公子應該清楚,你們司空府內的女人早就恨透我了,包括你娘親。本夫人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然還有幾十年活。相反,司空大人他,一旦司空大人有個不好,那本夫人只怕亦在劫難逃。為保後路,本夫人必須跟你們這些公子合作。只不過大公子和四公子無心,倒是二公子你……」

    曹丕聽得大喜道:「夫人放心,若夫人助本公子成事,本公子自保夫人一生富貴!」

    鄒氏聞言」撇了撇嘴道:「口講無憑」況且你們曹家的人,本夫人卻是信不過。」

    曹丕聞言皺眉道:「那夫人待如何?」,

    鄒氏掩嘴輕笑道:「立字為據吧。」,

    曹丕眼眉一挑」目光閃爍地望著鄒氏道:「若立字為據,夫人拿此憑據去父親那裡告密」那本公子……」

    鄒氏輕笑道:「二公子不想立,那便算了。本夫人也可當二公子今天晚上沒有來過。」

    曹丕聞言,卻是低頭沉吟了許久才說道:「此事可否容本公子三思?」

    郟氏頜首道:「這是二公子的選擇,本夫人強求不得。」

    曹丕輕輕點頭道:「如此」本公子先行告辭了。」

    郟再微笑道:「二公子請便。」

    曹丕行禮之後」立即拉開房門大步而出。在外間那凜冽的空氣吹拂下」曹丕忍不住打了個jī靈」腳下的速度就更快了。

    看著曹丕那離開的影子,鄒氏雙目中lu出思索的神情,小聲道:「果然還是逃不過奪嫡。」說到這裡,郟氏卻是輕歎道:「曹子桓你城府如此深,本夫人又豈敢信你。看來」只有那個傢伙才能幫我。」

    說完之後,郟氏臉上lu出堅定的神se,匆匆換了身黑se衣服,悄悄出了府邸。

    就在曹丕找鄒氏的時候,那邊曹植也在趙雲的安排下出了司空府,來到了許昌城南一座人跡罕至的府邸前。

    曹植上前輕輕敲了敲大門,很快大門便打開,一名小廝探出頭來問道:「來的可是四公子?」

    曹植聞言」心中一驚,但還是很快地輕輕頜首。那小廝笑道:「四公子請進,先生吩咐過」若四公子來訪,直接可以去見他。」

    曹植道了聲謝,閃身進了府邸。也無需小廝帶領,曹植便熟門熟路地往府內走去,邊走之時心中卻是暗道:「果不愧是賈狐狸,連本公子來訪都能預先猜出。」

    很快,曹植便已經來到書房之前拱手道:「文和先生,曹植求見。」

    裡面卻是傳來一把溫和的聲音道:,「門沒有鎖。」

    曹植推門而進」卻見到賈詡正捧著一卷書籍在燈下讀著。曹植也不敢打擾他,小心將門帶上,而後坐到一邊。

    賈詡並沒有讓曹植久等,很快就放下手中書卷道:「四公子深夜來訪,看來心中有不少解不開的疑huo呢。」,

    曹植輕輕頜首道:「特來求教文和先生。」

    賈詡輕輕搖頭道:「四公子乃天下才智之士,而且又與荀公達、

    郭奉孝他們交好,些許疑huo,應該不難解決吧。」

    曹植卻是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著賈詡道:「此事只有文和先生能幫我。」

    賈詡見著曹植那目光,輕輕頜首道:「看來四公子己經意識到了,只不過在下一向不太管事,四公子來求教卻是找錯人了。」

    曹植聽得沒有在意,反而說道:「當日若非文和先生相助,以金箭提醒」只怕本公子現在早已苦不堪言。」

    聽到這個,賈詡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隨即說道:「那都是四公子機敏,與在下無關。」

    看著這個油鹽不進的老狐狸,曹植有些無奈道:「本公子刻意與奉孝先生他們疏遠,就是為了不讓父親見疑。如今的確只有文和先生能幫我。」,

    眼見曹植坦白」賈詡lu出淡淡的笑容,問道:「那四公子可知自己哪裡做錯了?」

    聽到賈詡發問,曹植心中大喜,沉吟了一下頭道:「可是表現太過了?」

    賈詡緩緩搖頭道:「非也。

    為何有疑?那是因為把握不了,故而才疑。四公子無論如何表現,都是司空大人的親子。司空大人之所以疑,那是掌握不了四公子之心。若非四公子乃司空大人親子,只怕早就身首異處。」

    對於身首異處這個說法,曹植並沒有覺得半點不悅,相反還知道賈詡是說得輕了。若他是外臣」以曹操的xing格和曹植這等表現只怕是要被安上謀反的罪名然後滅族。

    頓了一頓」曹植lu出虛心的神情拱手道:「請文和先生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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