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第四卷 暗流詭波 第一百零二節 溫情送別
    關予冷冷看著烈火焚燒下曹府,老弱婦孺的哭聲如刀子般割在他的胸口,男人們偶爾幾句血性的叫罵都要被迅速的壓下去,地上全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首,很多都是女人孩子,血在暗夜火光下呈現出一種暗紅,將假山假水都要染紅。關予閉上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選擇來這裡殺人,就是為了發洩麼?大哥老說自己的心狠不起來,所以到今天還是一事無成,時至今日還要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迫著出來討好別人。他恨,就只是恨!當衛政提出要親自屠滅曹家的時候,洛河斷然拒絕了,關予自己也站了出來,這種事情就該由自己來做!當年結拜之時,他就是是四兄弟的刀,可是這把刀眼睜睜看著衛政和洛河在與各種勢力糾纏,變幻帝都的風雲。

    真的不能在那樣繼續下去了啊。

    曹家的宗主曹行身子上淌滿血,被押著跪在地上發出狂吼,「女人無罪,孩子無辜,關予!你如何下得了手?」

    關予冷眼看著他,「怪只怪她們生在曹家吧……」

    「我曹家和你關予有何仇隙,非要逼我們走入絕地!」曹行口中噴著血,幾乎不能理解為什麼曹家在一夜之間就被毀了。

    「無仇無怨,只是我今天心情比較差而已!」關予回答的

    「你這麼做,會遭天譴的!會遭天譴的!」

    天譴啊,來吧,關予揮揮手,「殺了吧!」曹行被一刀剁下腦袋,口中最後還喊了句,「今日的曹家便是來時的關家!關予,你就等著報應吧!」

    禁軍和錦衣府的人來的比較慢,蘇雙和冷清都只是紙上將軍,何時見過這樣慘烈的場景,胃中一陣翻騰,「關予,這些都是你做的?」

    關予默默點頭。

    冷清和關予父親驍衛將軍關馳的關係比較好,平日裡對關予也是子侄想稱,當場便吼了句,「予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這樣你會把你自己和關家的前途都葬送的!」

    「做了便做了!」關予冷冷一笑,又道了句,「我想爹爹他也沒什麼可以反對的。」

    「你爹爹不反對?」冷清幾乎要被氣死,「你把你關家敗成這樣,你爹爹還不反對?你和曹家也沒什麼仇怨,怎麼就這麼想不通,讓這樣一個失勢的家族把你們關家拖下水呢?」

    關予看了看,呵呵一笑,「對於我來說,不管敵人多弱小,少一個就少一個!」

    「曹家現在還配稱對手麼?」冷清幾乎想衝上去打關予一嘴巴子,可是年輕人擺擺手,瀟灑的離開,「一切,等明天就會知道了。」

    ……

    帝都的黑夜中,一輛馬車轱轆轆的被催動,曹信躺在車鋪上,下體染的血紅。他現在幾乎要恨死衛政,眼神一點也沒有心灰意冷,反而透露出冷冷寒光。衛政嘻嘻一笑,「你還這樣頂著我看,老子不但讓你沒小頭,連大頭都沒有。」

    他這樣一威脅,曹信果然低調了些,後來索性將頭別了過去。

    「選你果然沒錯啊,遭遇到這樣的打擊還能夠這樣有鬥志,要是我就不行了。」衛政說話的語氣非常誠懇,曹信卻只當這是諷刺。

    車內沉默了一陣,外面忽然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小政。」車外低低的傳來一聲,衛政掀開車簾,洛河刷的一下躍了進來,手上還提著曹宏的頭顱,直接甩到了曹信的身前。曹信一陣呆滯,梗著脖子望衛政問了一句,「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中的?」

    衛政呵呵一笑,「把你送到滄浪是意料之外的。」

    曹信啞口,洛河非常認真的朝衛政問道,「小政,你真的放過他?」

    衛政點點頭,洛河似乎也不介意,淡淡一笑道,「放一個自己的仇人回去,這不是你衛政做的事情吧?」

    「沒什麼,我只是想在這無趣的人生中找點樂趣,老是陰謀害對自己好的人,這樣太沒有意思。」衛政往後倒了倒,顯得極為悠閒。

    洛河似乎也認同他的觀點,但還是道,「放出去也成不了氣候,這樣的對手有什麼意思。」

    曹信被當著面這樣鄙視,心中的憤懣可知,但他現在一敗塗地,什麼都做不了,反而還要看眼前兩人的心情才能活命。他忍了,總有一天會把衛政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全部都報復回來。

    馬車行到城門,城衛兵將之攔了下來,「誰?」

    洛河掀開簾子,將牌子遞了過去,我們現在要出城。那城衛兵猶豫了下,「公子,今晚好像發生了大事,全城禁嚴啊。」

    洛河斜斜眉毛,「我也不可以出去麼?」

    那城衛兵非常為難,非常恭敬的道了聲,「我上去問問。」

    洛河點點頭,過了一會,那城門守將飛奔著從城牆上下來,見到洛河,先是一通馬屁下來,然後再恭敬的道,「洛公子想怎麼出去都可以。」

    洛河呵呵一笑,拍拍那守將的肩膀,「有前途!」

    那守將連忙拜謝,怒斥那城衛兵,「瞎了眼了,連洛公子都敢攔下來!」

    洛河擺擺手,給那守將遞了一顆金銖,笑道,「沒什麼,這小伙子也算是盡忠職守。」

    那守將連忙諂媚的一笑,馬車順利通行。

    ……

    衛政和洛河背靠著,都閉著眼睛,曹信看著這兩張可惡的臉,就是這兩人讓自己嫉妒,讓自己一敗塗地,一無所有。

    「二哥真的把曹家屠了麼?」衛政突然問道。

    「嗯,曹家只剩下這人了。」洛河指著曹信,後者一臉的不可思議,他之前就聽衛政在說要殺光曹家人,以為只是說說而已,誰知道他們竟然真的做了,當場不顧疼痛暴跳起來,「我做的事情與家族無關,你們為什麼要害他們!」

    「別高估自己,你這點點事情還不值得我們去殺曹家,我們屠滅曹家,只是想試試,我們在帝都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洛河毫不留情的打擊曹信。

    曹信猛地搖著頭,「我宗族是帝國大族,你們這樣就殺害了,不怕陛下治罪麼?」

    「治罪肯定是治罪的,反正又沒有生命危險。我想陛下也沒什麼興趣為了一個失去價值的家族而去將幾個國之柱樑的家族傷害的。」洛河淡淡一笑,又朝曹信道,「你們這樣的人物,在我們眼中也不過是螻蟻而已,而我們這樣的人物,在陛下眼中也不過是螻蟻而已,知道麼?」

    曹信以前也許不承認,但是今晚相信了,洛河他們能夠做出屠家滅族的事情,自然是有恃無恐的。

    「你們啊,主要還是站錯了隊啊……」洛河低聲一歎,似乎在為曹信惋惜,「如果你們堅定不移的忠誠於陛下,誰敢動你們呢?就算李復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一手遮天,這掌握生殺大權的還是陛下啊……」

    曹信不知道洛河為什麼給自己說這些,看洛河的樣子也不像是希望自己好的人,他選擇沉默不語。等到馬車在城外幾里處停下,曹信艱難的走下馬車。衛政從懷中掏出通關的令牌,還有一些衣物,像是給朋友送別一樣依依不捨,甚至還主動把曹信擁在懷中,「曹兄,此去滄浪,前途未卜,我希望你還能活到見到哥們的那一天。」

    洛河和曹信都是哭笑不得,衛政又接著道,「以後,不要站錯隊了,知道不?得要看準那個最牛叉的人物……」衛政又囉囉嗦嗦說了一大竄,最後才被洛河打斷,「小政,讓曹兄走吧,再遲點就離不開了。」

    兩人一唱一和,搞得曹信都要鬱悶,這真的是仇人麼?分明就是知心朋友來著。他顫巍巍的走上去往滄浪的路,回頭一看,衛政和洛河還肩並著肩朝自己揮著手,曹信一陣惡寒,總覺得那兩人頭上都籠罩著黑雲,而自己則是被他們操控著走一般。

    馬車上,衛政看著洛河笑道,「希望曹信能夠真正的懂點事情,不至於讓我們失望。」

    「就算不懂事,我也會找人讓他去懂事的。」洛河說的很肯定。

    衛政似乎有點累,閉著眼睛假寐了下,車廂中氣氛有些沉悶,「二哥現在有點麻煩了。」

    「應該沒什麼事情的。」

    「是啊。」衛政朝外面翻了翻身子,「二哥這次肯定是要降職從軍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和表哥一起,那樣也好照應著。」

    「陛下可不會讓我們這樣如意的,估計是調到北方去和滄浪摩擦吧。」洛河想了想,又道,「小政,你確定這次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能夠讓秦帥披掛上陣麼?我總覺得這事情總有點虛。」

    「能有三成機會吧。」衛政先的滿不在乎。

    洛河拍他一下,「臭小子,為了這三成機會就把你二哥出賣了!」

    衛政嘟嘟嘴,「哪有?二哥那種男人就該裝裝憂鬱,離開這傷心地博取同情。」

    洛河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總之,事情還是在按照軌跡運行著。不管是衛政洛河的軌跡,還是景龍帝和朝臣的軌跡,甚至是蒙面黑衣人的軌跡。總之,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的開始將局勢推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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