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點了點頭,道:「現在看來,宣王的勢力隱藏暗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多,而且,他已把自己的勢力轉移向海外,僅僅是他身邊的那三個相貌平凡的中年人,武功之高,就能列入當世十大高手之內,上一次比武,雖然只一個下場,但是,他的武功,連我應付起來都陪感吃力。」
我道:「而且,這個船上,還有一些讓我感覺非常奇怪的地方,比如說,如此巨大的一艘船,船身下面應有不少人劃漿,也應該有人送飯食下去,可具我所知,我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下層船艙的人上來過。每天,來來去去在這艘船上的,就是那幾個人,十來個守衛,那三名中年人,還有落雁與子夜,照道理講,不應該如此少人的……」
小福子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潛下水底之時,的確看到船邊有不少的船槳在划動,而且整齊劃一,看來,是有人被命令在船艙下面劃漿……」
我道:「只怕還不止如此,具你所言,你的漁船經過那鬼哭陣之時,船員們被鬼哭陣的聲音所擾,全都發瘋,可是,在這艘船上,卻沒有一個發生過這種現象,你的船員既是黑風幫之人,想必個個身負武功,卻只有你與那魚霸天躲過了那聲音的驚擾,你不覺得奇怪嗎?」
小福子道:「看來,這船上的確有不少迷底,只有宣王才知道明白。如果我們想脫身,回到中原,地確要知道這些事才好。」
我看了看他,道:「聽宣王講,這子夜的腿已被打傷,你可要注意了。別讓他發現什麼破綻才好。」
小福子點點頭,笑道:「既然要假扮他,當然就知道他的腿疾。」
我想起一事,問他:「既然你扮作了子夜,那麼,真正的子夜呢?」
他淡淡的道:「這海這麼大,失蹤個把人,是挺容易的事……」
我心中一緊。知道了他地意思,看來,他是把子夜丟入了海中,我看著他清冷的面容,心想,是否這幾年,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改變,小福子的心越來越冷,辦事越來越不擇手段?或許因為這樣,他才得以變成江湖上第一的高手?
又或許。我這種仁慈,只是婦人之仁?
我搖搖頭,甩開心中那不舒服之感,問他:「你可以上得船來,但那魚霸天又怎麼辦?他沒有縮骨之術,又能假扮誰?」
小福子笑了笑。道:「魚霸天一個人飄在海上,三四十天都沒有問題,他有一個羊皮瓤,就讓他在船尾跟著,每天送一點水食下去,他也能的……」他淡淡的道,「一個想要跟隨我地人,如果連這點本領都沒有。又怎麼配跟隨我?」
他的冷酷此時又表露無疑,是不是所有在上位者,到了最後,都會走上賤視生命的道路?
而我。卻永遠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我只能是一個女人。
他忽然側耳聽了聽,道:「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有人來了,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
說完,倏的一聲,不見了……
我轉眼一看,天色露曉,不知不覺中,天已大亮,月亮西沉,太陽升起,從船艙的窗口望出去,海上的太陽,真如火燒一般。
我想起又到了我放風的時間,可以在甲板上隨意走動,欣賞藍天碧海,海裡鯊魚。侍衛們給我打來洗臉之水,又送來食水,我洗嗽過後,走出艙外,來到甲板之上,甲板之上照樣有五六人看守著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甲板上空無一物,那船上的木箱,早就被他們清理得一乾二淨,連個木板都沒有,看來,對我防守甚嚴,怕我像上次一樣,把半邊身子伸出船外。
知道小福子在船上,暗中保護著我,我的心安定多了,也就不搞怪了,在甲板上走了幾圈,又來到後甲板上,仔細觀察,希望發現到下層船艙地暗門之類的,可走了一大圈,卻什麼也沒發現。
正找著,宣王攜落雁走了出來,來到甲板之上,自從上次我的死亡事件以後,落雁看著我的目光,是畏懼而閃爍的,也不知她把上次的事講給宣王聽沒有,反正,從那以後,她再也沒到我地船艙來過,見到我,都繞路而走,有幾次我故意走到她身邊,她嚇得如小白兔一樣,縮在一角,真是我見猶憐,可憐啊可憐。
見到他們兩人走來,本待不打招呼,裝作沒看見也就過去了,可宣王笑吟吟的走了過來,俗話說得好,伸手都不打那笑臉之人了,更何況現在這船上,他可是老大,我忙調了個笑臉,迎了上去。
宣王道:「上次的魚翅吃得可好,今天可要航行到一個地方了,這個地方名叫黑鯊港,是本王自己為它起的名字,如果你還想吃這黑鯊之翅,不管多少,本王都可以為你捕……」
我笑道:「黑鯊哪裡這麼容易捕捉得到的?王爺乃尊貴之人,親手捕鯊,而且還是為了我,我怎麼呈受得起?不過,上次那黑鯊的味道倒真不錯,到了今天,口中都有餘味……」
說完,我咂了咂嘴,心想,你想下海捕鯊,我當然得推波助瀾……
宣王笑望了我一眼,道:「好,到了那片海域,本王就為你再捕一次鯊……」
我笑了笑,望著他,他滿面都是柔意,早晨的陽光照在他的面上,彷彿鋪了一層金色一般,俊美無比,整個人魅力橫生,落雁偶而把目光落在他地身上,滿身滿眼的都是崇拜,可能早把她的子夜不知忘到了哪裡,他的確有讓人傾慕地本領的,可惜,卻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