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仔細向他望去,從身高,衣著,神態,他都只可可是,我卻望到了他那雙眼睛,那雙眼睛不是子夜的眼睛,只有小福子,才可能有這雙眼睛,清冷,熱烈,迷惑……,此時的這雙眼睛,就帶著這幾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望著我。
我不由得道:「你是小福子?」
他身軀一震,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我如此裝扮,你都能認出我?」
我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人會叫你小福子?」
如今的小福子,已不同當年,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如神一般,人人稱之為門主,福爺,甚至到了皇宮,沒人敢叫他福公公,只叫福爺,除了一人,始終如一的小福子,小福子的叫著之外,沒有其它人,那就是我,不管身這太子妃也好,皇后也好,我只叫他小福子,有事無事,就小福子,小福子的叫著,他心底明白……
他迷惑良久,那眼中的熾熱更甚,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她尚在皇宮,昏迷不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身形完全不同……」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道:「那一年,你被身為附馬的父親遺棄,母親病重,沒有銀錢看病,只求那薛長貴能回家一趟,可是他卻在大街之上,走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這個時候,我給了你一百兩白銀……順便說一句,可肉疼了我好多天呢……入得皇宮。被一小嬪妃欺侮,我用一隻釵為你求饒……再順便說一句,又肉疼了我好多天呢……而後,你調去藏書閣,我送你一本九陰真經……哎,本來在那酒樓之上。就準備給你看這張紙條地,誰知你卻死也不望我,望那歌女倒望了兩眼半……」我掏出這張用菜汁寫的九陰真經的紙條,以證實我預謀良久,白白浪費了不少力氣。
見我如數家珍的數了下去,小福子漸漸動容,卻喃喃的道:「這些事,只要有心人。想必查得到的吧?」
我道:「天寶公主與你是兄妹之情,你個小子地暖床之人都是我幫你找的,這兩件事呢?」
小福子聽了,掩飾般的咳嗽一聲,道你真是她?為何會發生這種事的?你怎麼到了這裡,那皇宮中昏睡的人,又會是誰?」
我道:「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宮之中那一場刺殺之後。我的靈魂就莫名來到了這裡,而且,這一幅身軀……」
我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他看到面具下的沉魚地面容,大吃一驚,復又恍然:「難怪。有人不再理會皇后,反而要劫走這刺殺皇后的刺客,而我們,因為這沉魚莫名的刺殺皇后,故全國通緝於她,卻想不到,她就是你……可我始終都不明白,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故?」
我道:「可能你知道。這船主,是宣王?」
小福子點了點頭,斜了我一眼:「你在船上叫那麼大聲,我當然知道。而且,那個時候,我早就已經上船,混入了侍衛之中,那個時候,還沒做好這子夜的人皮面具,所以,只好撿了一個不起眼的侍衛混著……」
我不由奇道:「小福子,你的身形與相貌與那子夜相差如此之遠,他可比你高半個頭的,你怎麼能假扮於他,而且身形變矮了這麼多?」
小福子懷疑的望了我一眼,那一眼表明,他對我真正的身份還是有所疑心,我忽然間明白了,道:「小福子連窄窄地衣箱都能鑽得入,又怎麼不能改變自己的身高呢?」
我說的,是小福子某一日為了幫助我逃出皇宮,前往蜀中之時,他藏身於衣箱之中的往事,他聽了,眼中疑色盡消,終於肯在心底承認我就是那賈慧如。
他很認真的解釋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可這事情太奇怪了……就算你不說這些,我也會認出你來的,畢竟,能用這些古怪地方法引起人注意的人不多,你那手法,與以前差不多……」
小福子不管成了門主,或是福爺,在我的面前,總是如此的可愛。
我問他:「你們跟了上來,卻為何連漁船都不見了?」
他臉上現過一絲驚色,讓我非常奇怪,照道理講,以小福子的武功和能力,不應該出現如此的神情,莫非,他遇到的,是連他也感到恐懼的大災難?
他道:「我們出海一共有五十人,四條漁船,都是黑風幫極為堅固地漁船,可經過那片海域,卻只剩下了兩人,而四條漁船,被那場風暴,絞得粉碎,而那片海域中發出的奇聲,讓漁船之上的船員互相撕咬,攻擊,彷彿發了狂一般,我只來得及救了一個,就是那魚霸天……」
我道:「原來,這鬼哭陣當真如此的厲害?」
我把宣王在那夜和我下棋地情況告訴他,他沉吟道:「原來他早就做了防範,看來,他是經常帶人通過這片海域的,難怪,他既使看到我們跟在後面,也不加阻止,他或許心中還暗暗高興,上一次暗殺不成,這一次,我們居然自投羅網。」
我道:「也許,上一次的暗殺,因為我在酒樓之中向你暗示,他以為你或許已經懷疑了我的身份,才借由要鯊而攔住了他的船,所以,他才暗下殺手,卻沒有想到,那時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上來,也僅僅是為了要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