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已經露了痕跡,若是再裝作不會泡茶的話,恐怕瞞不過孫老爺子的眼睛,而且還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孫老爺子看著用心泡茶的許文淵眼中異彩連連,如果說先前他對於許文淵只是有些好奇的話,那麼現在就不止好奇這麼簡單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夠調教出像許文淵這樣優秀的人。
許文淵將茶水倒出送到孫老爺子的面前道:「老爺子請用茶!」
孫老爺子先是輕輕的聞了下,瞇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品了一口,直到口中的茶香散去才開口道:「不錯,你這手藝已經有了大家風範,不簡單啊!」
許文淵笑著搖頭道:「彫蟲小技罷了,入不了老爺子的法眼,不過是沾了老爺子這極品碧螺春的光罷了,換做其他人來泡茶相信也不會比小子差到哪裡去」
孫老呵呵笑道:「是嗎,果真如此的話,那泡茶也不能稱之為一門高深的學問了,就比如我那丫頭,讓她泡茶簡直就是在糟蹋茶葉啊!」
孫老卻沒有注意到孫郁芳招呼完了客人正走過來,剛好聽到孫老的話,於是孫郁芳嬌呼一聲,身子一晃便跑到了孫老的身後,整個身子趴在孫老的背部,小手去扯孫老的鬍子道:「老爹你又說女兒壞話!」
孫老一臉苦笑道:「丫頭,我正和許小友說話呢,你倒什麼亂,這麼大的姑娘家了,還像個孩子似的,也不怕人笑話」
孫郁芳衝著對面的許文淵做了一個鬼臉道:「人家是你女兒,本來就是個孩子,誰敢笑話我啊,難道是許文淵小朋友不成!」
見到孫郁芳盯著自己,許文淵連忙搖頭道:「孫姐姐這是真性情,我羨慕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笑話呢」
說著許文淵想到早逝的父母不禁一陣黯然,儘管從小跟奶奶長大,關於父母的印象相當的淡薄,可是父母畢竟是父母,見到孫老父女享受天倫之樂,許文淵的心情一陣的暗淡。
注意到許文淵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孫郁芳道:「小文淵,你怎麼了?」
許文淵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起我的父母了!」
孫郁芳見許文淵眼中滿是羨慕的神色,心中一動道:「難道你父母……」
許文淵苦笑道:「嗯,姐姐猜的不錯,我父母的確不在人世了,我從小是跟著奶奶長大的」
孫郁芳驚訝的道:「啊,沒想到會是這樣,弟弟的身世真是可憐!」
許文淵振奮道:「呵呵,也沒什麼,有奶奶疼我,我已經很滿足了,人嗎,總要知足才是!」
孫老看著許文淵道:「你這孩子真是老成的可怕,還是個半大孩子,心思不要太重了!」
許文淵也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了些,所以趁著孫老的話頭吐了吐舌頭道:「那些話都是奶奶告訴我的,我只是複述***話而已」
正說話間,氣喘吁吁的韓曉蝶手中拿著戶口本跑進店裡,見到許文淵連忙走到許文淵的身邊將戶口本遞給許文淵道:「文淵哥哥,戶口本我拿過來了!」
孫老爺子笑著道:「郁芳,你跟著去幫他們兩個將帳戶辦一下吧!」
孫郁芳將放在一邊的書包拿過來遞給許文淵道:「小傢伙,這是你的錢,拿著吧」
許文淵接過那書包,三十捆錢還真是不輕,順手提在手中,和孫老爺子打過招呼,三人出了集古齋。
到了銀行,孫郁芳很快就幫許文淵將錢存好,最後將存折遞給許文淵道:「將存折放好,以後要是取錢的話就拿著存折來就行了!」
站在銀行門口,孫郁芳看了看許文淵還有韓曉蝶道:「你們兩個半大孩子身上帶這麼多錢,一路上我還真不放心,要不我送你們回家吧!」
許文淵搖頭道:「謝謝孫姐姐,沒什麼的,我家離這裡並不遠,再說這光天化日的,難道還有搶劫的不成?」
孫郁芳見許文淵反對,想了想道:「那好吧,不過你們兩個一路上一定要小心一些,若是有什麼事的話記得往人多的地方跑,大聲呼救!」
許文淵對這個時代的治安還是很放心的,這時的人大多數都很樸實,偷摸拐騙的事情幾乎絕跡,所以許文淵才會這麼自信,而孫郁芳也沒有堅持,畢竟發生搶劫的事情概率比中獎差不多。
待到孫郁芳走遠,許文淵扯了扯韓曉蝶的手,將手中的書包遞給韓曉蝶道:「你拿著錢,我抱著這八仙賀壽圖的瓷瓶」
韓曉蝶提著那裝滿了錢的書包,走起路來都有些不踏實,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四下打量,生怕會從哪個地方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壞人。
看到韓曉蝶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許文淵輕笑道:「放心吧,這大白天的,誰會出來搶東西啊!」
可是許文淵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個男子像鬼一般突然之間冒了出來擋在兩人的前面。
韓曉蝶一路上神經相當的緊張,對於突然之間冒出來這麼一個人來,韓曉蝶立刻就發出尖叫聲。
可是這人也十分的會選地方,恰好是一處偏僻的地方,遠遠的倒是可以看到大路上的行人,但是要想求救卻是相當的困難。
許文淵見到來人心中不禁咯登一下,不會真的遇到劫道的了吧,大不了破財消災。
不是許文淵不想反抗,實在是他和韓曉蝶就是捆起來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深吸一口氣擋在韓曉蝶的身前,將那男子的淫邪的目光給擋住,許文淵衝著意猶未盡追著韓曉蝶的身影看的男子道:「你想幹什麼!」
薛白衣嘿嘿一笑,瞥了許文淵一眼,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摸著尖尖的下巴道:「咦,還真看不出啊,你們兩個小傢伙資質竟然這麼好,難道說最近天才都不值錢了嗎!」
許文淵對薛白衣那淫邪的目光十分的反感,護著韓曉蝶退後了幾步。
薛白衣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冷的道:「小子,今天老薛我心情好,不想殺人,給我讓開」
許文淵見到薛白衣的目光落在韓曉蝶的身上,心中一顫,他知道薛白衣的目標只怕是韓曉蝶。
咬了咬牙,許文淵將韓曉蝶手中的背包拿過來扔在薛白衣的面前道:「你若是要錢的話,這些錢拿去」
薛白衣楞了一下,見到那包中露出的錢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大笑道:「你以為我是劫道的嗎,我薛白衣從來只劫色不劫財的」
許文淵見薛白衣面對那麼多錢竟然絲毫不動心就知道這人不簡單,一聽對方要劫色,許文淵不禁拉著韓曉蝶退後幾步,死死的盯著薛白衣道:「你休想」
薛白衣看著許文淵道:「小兄弟,凡是我薛白衣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說能夠逃過我的手掌心,這位小妹妹天生至陰體質,正是修習我極陽宗功法的最佳鼎爐,百萬人中都難得一見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讓我遇到了,難道是老天開眼不成!」
許文淵的心一直往下沉,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恐怕就是一向很少現身人前的修行者,他連一個普通人都奈何不了,更何況對方還是不知道多麼厲害的修行者。
許文淵拉著韓曉蝶便向著遠處跑去,而薛白衣則是輕蔑的笑了笑道:「想跑嗎,凡是被我看上的女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的……」
「你該死!」
冰冷的聲音自薛白衣的身後傳來,薛白衣不禁大驚,身體還沒有來得及閃避就覺得一股錐心的痛意自胸口傳遍全身。
薛白衣知道自己的心脈已經被人給震碎了,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他不甘的艱難的轉過身去,當他看清楚身後的人的時候,眼中露出極度的震驚和艷羨。
那人冷哼一聲,薛白衣嘴角緩緩的溢出鮮血,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在地上。
已經跑開的許文淵兩人察覺到跑出一段距離竟然沒有被人給追上,許文淵便向著身後望去,一看之下剛好看到薛白衣軟倒在地上的情形。
當見到薛白衣倒下之後露出來的身影的時候,許文淵不禁愣了一下,接著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顫聲道:「白清音!」
韓曉蝶詫異的道:「文淵哥哥,白清音是誰啊?」
許文淵拉著韓曉蝶的手激動的道:「曉蝶,我們不用怕了,有人來救我們了」
順著許文淵的目光,韓曉蝶看到那人的時候不禁呆住了,一襲白衣的白清音猶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只是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就已經使得她週身的那片天地充滿了靈秀之氣。
如此動人的女子,就連韓曉蝶一介女兒家都忍不住的陷入到白清音的魅力中。
許文淵不是第一次見到白清音了,所以見到仙姿飄逸的白清音的時候只是心中一顫,並沒有太過失態。
扯了扯韓曉蝶兩人走到白清音的面前,許文淵看了看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的薛白衣一眼顫聲道:「方纔多虧了白姑娘,不然我和曉蝶可就危險了!」
白清音淡淡一笑道:「若不是這人身上邪異的氣息引起我的警覺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及時的出現,要謝的話你就謝謝他吧」
許文淵狠狠的提了提薛白衣道:「這人怎麼了」
白清音道:「心脈盡斷,你說他會怎麼樣?」
許文淵嚇了一跳顫聲道:「死了?」
白清音沒有說話只是看了許文淵一眼,白影一閃,眼前已經失去了白清音的身影。
「啊,仙女姐姐呢,文淵哥哥,仙女姐姐不見了,剛才我不是在做夢吧!」
直到白清音離開,韓曉蝶才回過神來,一反應過來便拉著許文淵道。
許文淵道:「仙女姐姐幫我們打倒了壞人,已經離開了!」
韓曉蝶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道:「我還沒有和仙女姐姐說聲謝謝呢」
許文淵拍了拍韓曉蝶的肩膀道:「好了,以後有機會見到仙女姐姐的話再說也不遲!」
韓曉蝶點了點頭。
許文淵蹲下身去,翻過薛白衣的身子,注意到薛白衣的胸前鼓鼓的似乎藏了什麼東西,伸到薛白衣的懷中,很快許文淵便摸出一本用紅綢包裹著的書來,還有一個刻著陰文的玉瓶,也不知道其中裝的什麼東西。
韓曉蝶後知後覺的道:「文淵哥哥,這人怎麼了」
許文淵將兩樣東西收起來,撿起背包遞給韓曉蝶,然後再拿過落在地上的裝著瓷瓶的錦盒道:「這人作惡多端,已經被神仙姐姐給殺了!」
韓曉蝶嚇了一跳顫聲道:「死……死了?」
許文淵點頭道:「死了,不過他也是活該,要不是神仙姐姐的話,說不定我們兩個就要死了呢,你說他該不該死呢?」
本來韓曉蝶還有些不忍的,聽許文淵這麼一說,韓曉蝶咬著紅唇微微的點頭道:「嗯,神仙姐姐殺了他,那麼他一定是該死的」
許文淵聽了心中苦笑,看來韓曉蝶中白清音的毒不輕,竟然會認為被白清音殺死的人就該死。
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來歷的薛白衣的屍身一眼,許文淵拉著韓曉蝶的手道:「我們快些離開,這些事情記得不要和任何人說,知道嗎?」
韓曉蝶點頭道:「曉蝶知道的」
接下來的一段路倒是有驚無險,兩人順利的回到家中,鑽進韓曉蝶的房間之中,韓曉蝶將房門從裡面關上,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許文淵連著懷裡的書包給抱到了床上。
兩人倒在床上,韓曉蝶咯咯直笑,絲毫沒有察覺到許文淵藉機吃她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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