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把鄭玄帶入一個似乎遙遠的記憶深處,一個活潑的少年,在熱鬧的街道提著大紅燈籠,歡笑,今天他很開心。突然眼前的人聚集起來,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少年跟著人群,好不容易才擠進人群,原來是一個老人家喝了酒飯卻沒有錢給,老闆叫來酒保正在修理他這個吃霸王餐的。實在看不下去,大過年的,少年拿出銀子幫老人解圍
老人!鄭玄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著空寂的茫茫宇宙喊到:「老人家,是你麼,你在那裡快出來啊。」聲音在空間中迴盪,就是不見有人別人的回應。
良久,鄭玄坐在虛空中,慢慢進入同化境界,和世界萬物融會一體。他發現周圍其實他很快的生命存在,他們和自己一樣好像都是宇宙中的一員,不分你我。好像過了很久,鄭玄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站著一個微笑的老人。他一身古樸的灰色衣裳,小樣鬍子,顯得十分的和藹,看到鄭玄醒來,說到:「鄭玄,醒來了?怎麼樣,心情平靜一點沒有。」
說實在的,剛開始鄭玄的心真的是靜下來了,不過見到老人以後他就平靜不下來了。就是這傢伙告訴自己的命運之後自己才會走上修真這條危險的不歸路,自己的家人才會離自己而去。他狠他,他把他當成了罪魁禍首,看到他過往的辛酸就湧上心頭,真想把他千刀萬剮為死去的家人朋友報仇。邪月也感應主人的憤怒,自動旋轉在身邊,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就直擊殺向敵人。鄭玄沒有衝動,說白了其實老人沒做錯什麼,他只是事先告訴自己一個噩耗。知道對方一定是個早就成道多年的老怪物,自己在他眼裡嫩著呢,冷淡的說到:「你找我來做什麼,影響我做事。」
能聽到鄭玄跟自己說話老人已經很開心了,呵呵的笑完才說:「你能和我說話說明你也算是冷靜下來了。我妄自菲薄給你算命運,實在是沒想到你的命運竟是如此的坎坷,多災多難,還走上了修真大道,取得如此驕人的成績。鄭玄,你的能力很強,但是你沒用對地方。」
鄭玄不喜歡被人教訓,特別是臭老頭,不耐煩的說:「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好了,我沒時間在這裡跟你浪費。你應該還記得我你給我算過的命,我三十六的大限就快到了,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沒事別來煩我。」
老人不溫不雅,不慌不忙的說:「你剛才看到什麼了。你在看看四周到底都有些什麼,你能看到什麼?」
縱然很不耐煩,鄭玄還是轉頭又看了一下四周,除了幾個在周邊遊走的形體,就只有偶爾劃過的流星,沒什麼好看,沒什麼特別的。剛才被耍的感覺又上來,狠狠的說到:「老頭,你們天間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忽悠的,什麼都沒有你讓我看什麼!要是不給我個理由,今天我就是把天翻過來也要你們這些神仙一個個好看,媽的,我上來沒多久就被你們忽悠這麼多次。」
老人乾笑,他也知道在天之都那幫傢伙用了不怎麼光明的手段才贏的鄭玄,還真是給天間蒙羞了。尷尬過後老人也知道正事要緊,不敢打馬虎眼,正經八百的說:「你看到的星體是人,他們一個個都是修煉得道的高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擁有舉手投足間就能毀天滅地的威力,只要他們願意,他們那一個人都可以回到人間三間去稱王稱霸。可是他們沒有,他們情願默默的守侯在這裡,保護著他們以前的家園。只要有外來的強人想要進攻位面上的人,他們就會從沉寂中覺醒,他們會浴血奮戰,保護那些需要他們去保護的弱者。他們曾經都是野心家,想著統於全世界,但是等他們的修為達到極點的時候他們紛紛醒悟,自己知道的責任。他們放棄個人的名利,只是因為他們知道人不能忘本,位面是他們的家,只要家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大道理,我不想聽,也不喜歡聽。他們愛怎麼樣關我屁事,我只知道我要在有限的生命活得更精彩,誰要是不知死活的想要阻止我,他就是我的敵人,死就是他的下場。你也不例外,別看你現在的修為高我一大節,但是我不怕你。讓我沉默的過一生,你還不如爽快的殺了我得了。」顯然老人後面肯定還有一大堆的廢話要說,不過鄭玄沒打算聽,直接插嘴讓他聽自己說。
被搶白老人什麼意見都沒有,人老人精的什麼表情都暗藏下一層滿是皺紋的皮下了。定了定接著說:「我沒有說要阻止你的意思。可是你真的覺得你現在這樣做真的沒有違背你的初衷嗎?你看看這些人,他們和你一樣都有著雄心壯志,他們能放下私人的榮辱,為什麼你就不行。」
「我知道他們都是英雄,他們偉大,但是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問你,他們有沒有生命大限,有沒有經過像我一樣的衰事,又沒有親人和朋友在身邊個鼓勵?我有什麼,我什麼也沒有,我幾乎就是一個人走過來的。其中的九死一生有誰能體諒,多少次我獨自在黑暗的角落裡默默的舔著傷口。老人家,我知道你想我和你們一樣在天外天,成為保衛位面的道屏障,但是我有我的想法,我要的比你們要的更簡單,我只想讓人間的百姓們能過上安定的生活,難道這樣真的有錯麼?」老人的話實在有道理,但是鄭玄不認為自己就做錯了什麼,他也是想讓百姓們好,把心理一直都鬱悶的理想喊了出來,希望有人能理解他。而不在以為他只是為一己之私才想要去統治三間七界。
也許會有人理解鄭玄的心情,但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甚至認為鄭玄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少有的發怒:「年輕人,你不用在給自己的野心找借口了。你在冥頑不靈,為了世界,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這麼多都是在浪費口水,鄭玄也不耐煩了,放出氣勢也當仁不讓的喊話:「老人家,你不用再說了。要不你就讓我走,大不了我不找天界那幾個廢物麻煩就是了,如果不,對不起,我只能強行突破天界的結界回去了。」
人各有智,老頭認定不能拉鄭玄入伙,但也不忍心殺掉這麼個修真的奇才,歎氣到:「你不想在天外天過著沉悶的日子我可以瞭解,但是你現在修為高了,就目中無人,總是以為自己天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看不順眼的就趕盡殺絕,你的殺機太重了。看來我不得不幫你訓化一些你的虐氣,以免你以後走上絕路。」
也沒見老人手上有什麼舉動,鄭玄已經感覺到異樣,在殺場混跡多年讓鄭玄的精通性增強了,擺住隨時迎戰的姿勢。
老人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手裡拿著拂塵輕輕一甩,放著手間揮向鄭玄。嘴裡念叨著讓人聽不懂的咒語。
鄭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知道別人怎麼出手,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出手比較好。要是不小心給人抓到破綻就麻煩了,還是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老人還是沒動,彷彿就沒想著動手。鄭玄剛以為又被人耍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子動不了了!極力的掙扎之後反而更緊,好像有東西在往身上壓,凝神一看,好傢伙,隱隱中竟然有個太極圖把自己給包圍了。掙脫不掉,便大聲喊到:「老頭子,要打我們光明正大的打,別玩這種陰人的手段。就是你贏了我也不會服氣的,有本事你就放我出來一決雌雄。」能激怒人的話在鄭玄都拿出來說了。可惜非但沒能讓老人收手,太極圖讓他動彈不得,連動一下手都困難。心理一陣刺痛,鄭玄慘叫昏倒過去。
老人這才收功走過來,對著鄭玄歎氣,獨自說到:「可惜了這樣的人才,竟然需要回去好好歷練。若不是為了你好我也不必費盡心計的封印住你部分的靈力。年輕人,你好好的回去想想吧,你心中的殺機實在太大,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會在像今天火暴的脾氣,能靜下心來想想,世界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老大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們擔心死了。到底你在天間遇到什麼事了,竟然突然昏眩回到了邪部,還一直不醒,雨倩他們也不都見了。」殉故見到鄭玄醒來見喋喋不休的問個沒完。
鄭玄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記得自己還和老人耗著呢,怎麼就回到邪部了呢?搖晃著還暈眩的大腦袋,費勁的試圖回想以前的事情,但是卻一無所獲,什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