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的祠堂少有人來,這也是鄭玄的幸運,假如現在有那個鴻運當頭的魔門弟子恰巧從這裡經過,在隨手給奄奄一息的鄭玄來這麼一下,那他就發了,至少呂石也得給他連升三級才行。魔門供奉的天魔殘缺被盜,而鄭玄又剛好在祠堂外,事情怎麼也跟他脫不了關係,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這裡不會有人來,但是卻有人在,一個少女在硝煙平靜之後悄悄的探出頭來,她發現了生死不明的鄭玄。身材那是一級棒,可惜她的粉臉上卻有一塊大大的疤痕,這樣就顯得美中不足,完美中的瑕疵。左右張望了才小心的往這邊摸過來,探得他還有鼻息,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鄭玄拖進了祠堂。
鄭玄的傷極重,不過還好有少女的細心呵護才勉強的度過了危險。少女對魔門的環境瞭如指掌,曾經從祠堂到魔門藥房自由的穿梭,那裡有什麼可以躲避的角落她都知道,看來她沒少在魔門裡走動,只不過她明顯不想讓別人發現她,每次行動都是躲躲藏藏的。
今天少女又為鄭玄到藥房去偷藥,還沒回來。昏迷的鄭玄這時卻醒了過來,他感覺到這裡很暗,有淡淡的清鄉,很像小時候自己偷偷的躲在姐姐的房間裡一樣,這裡真有回家的感覺。多少天了,鄭玄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很渴,他想要喝水。想沒用,他真的太需要水了,渴得喉嚨都快要冒煙,嘴唇已經乾裂暴開,還有絲絲的血跡,臉色也很蒼白。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去倒杯水喝,但是力不從心,他連坐都坐不起來。
少女剛好這時候回來,見到鄭玄奇跡般醒來,她真的很高興,見他掙扎著要起來,怕他又舊傷復發,趕快把他按回床上說:「你別起來,你身體剛復原,有什麼事情讓我去做就好了。快躺下,小心傷口又要裂開了。」
鄭玄現在跟一個嬰而一樣脆弱,被少女一按就乖乖的倒在了床上,可是他實在太渴了,沙啞的說:「水~給我水。」
鄭玄的聲音很是太小了,少女沒辦法聽清楚他說什麼,於是她主動將耳朵慢慢的伏到鄭玄的嘴邊,一不小心就帖在了他的嘴上。如此親密的接觸她還是第一次,條件反射的站直起來,粉臉刷了一下紅到耳根,不過她還是聽到鄭玄說什麼了。過他倒了一杯裡放在床邊就急忙跑出房間,用手拍拍自己的小胸膛,放鬆一下情緒,剛才真是羞人,真是丟臉。
水就放在眼前,但是鄭玄還是喝不到,他現在連起身坐起的力氣都沒有了。難免的的舉起手慢慢的用手指把水杯鉤過來,他抓到了水杯,剛拿起來想要喝的時候手上的力氣用完了。啪啷,水杯掉在地上摔隨了,水就這樣沒有了。鄭玄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抱怨自己沒用,連一隻水杯都拿不好。
杯子摔破的聲音讓在外面的少女聽到了,她立刻想起鄭玄的虛弱,馬上衝進了屋裡。鄭玄沒事,不過打翻在地上的水杯卻說明他沒有喝到水。「他一定很傷心吧?」少女自己想到。
重新又倒了一杯水,這次她親手送到了鄭玄的面前。可是鄭玄沒有喝,這一刻他已經絕望了,連一隻水杯都拿不起來的廢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少女見他如此自暴自棄憤怒的把水潑在他的臉上罵到:「廢物,一個大男人遇到這麼一點挫折就要死要活的有什麼用。你聽我說,你不是沒用,你只是暫時失去能力,等你好起來以後一定還可以重振雄風,像你這樣自暴自棄就什麼都沒有了,連希望都沒有。」
鄭玄好奇的看著這個跟自己無親無故又對自己愛護有佳的少女,想到:「為什麼她會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我真的很沒用,讓一個女子這樣奚落。」突然間他又有了求生的意志,無力的說:「給我水,我要活下去。」
少女綻放開笑容,能看到鄭玄找回自信,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高興,也許~她不想再想下去,這只是第一次跟他說話,為什麼會這樣呢?她把送送到了鄭玄的嘴裡,可是鄭玄竟然喝不下去!剛倒進去的水馬上又流了出來。
鄭玄真的絕望了,連水都喝不了,乾脆的扭過頭去不願意再看關心自己的這個少女。
少女也是愁眉不展,但是她還沒有放棄。想了一下,柳眉一周,輕輕的咬了自己的嘴唇下了一個決定。她把水倒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快速的把鄭玄的頭擰過來,然後頭湊了上去。
鄭玄睜大量眼睛,不可置信,她為什麼要怎麼做,自己現在只是個連動都困難的廢人,一個只是和她萍水相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