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班的老頭很客氣的起身送走了道人,吩咐所有的下人都去下休息,才問到:「不知道各位都有些什麼本領,是否可以讓老夫開開眼界,當然我不是懷疑各位的實力,只是那道人的本領實在是深不可測,我也只是為大家的安全著想。若是真的有能人我才會冒險與他翻臉,否則惹惱了他只怕是我族內人員都難以倖免,我將是巫族的千古罪人,這罪名我擔當不起啊。」
鄭玄卻不說可否,說到:「族長你真是小心啊,你認為在這裡就不會隔牆有耳嘛,若是被那道人的耳目聽了去,怕是多出事端了吧。」
族長還以為已經有人在竊聽自己,緊張的左右觀望說:「在哪裡,在哪裡。」
鄭玄只是笑笑,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族長,也許是我多慮了,以族長的神功又怎會有人能躲過您的耳目。」
鄭玄這一拍巧妙的將功力驚醒了心火上升的族長,從而也展示了自己過人的功力,族長對他更是另眼相看。改口說到:「不知這位高人對此事如何看待,是否願意幫我族度過這道難過,我情願用巫族的半壁江山換取那道人的向上人頭。」
給住的條件確實是很誘人,可惜鄭玄對地位和權利看得不是很重,他追求的是無上的功法,仙圖譜才是他的目的。看向隊長說:「我想你還不知道我的要求,事情也不急在一時,我建議你先回去想清楚了再來我和商談吧,況且我的朋友還有傷在身,需要好好的調養休息一下。」不好直接推卸人家,只好用殉故來說辭了。
隊長向老人微微的點頭傳達著自己的意思,老頭也領略到其中的含義說到:「既然諸位現在不方便我也不打擾了,來人,請三位貴客到湘西院裡去休息,任何人不得騷擾。請吧,有人來打擾你就說是寒山的客人就可以了。」
鄭玄跟著來的手下走了,到出門口的時候問了一句:「這寒山是誰?」
組長憨笑了幾聲說:「高人多慮了,這寒山正是老夫本人。」
能讓巫族的人唯命是從的寒山絕對不是小腳色,沒想到就是族長,汗真是自己想多了。鄭玄為免尷尬說到:「寒山,好名字。」
所有的人都走後隊長才說話:「爹,你怎麼看~」
寒山舉手阻止他說下去,甩手放開絲絲的白煙籠罩了山洞才小心的說:「月兒你我還是太大意了,剛才那位少年說得對,小心隔牆有耳。」
隊長很不已為是的說:「爹,你就不要小題大做了,你的功力這麼強怎麼可能有人能在你的眼皮底下藏身呢?」
寒山鄭重的說:「不,世上無奇不有,往往就是因為大意了才會功敗垂成,全軍覆沒。」
隊長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上說:「爹,真是有這麼嚴重嗎?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寒山倍加小心的環視了四周的情況,才說:「說吧,他們都有什麼要求。」
「他們的要求不是很高,也不難作到,就是很難給他們。」
「是什麼?」事關巫族的存亡,只要是自己能拿得出的就給他們都沒問題,自己身為族長就有責任讓巫族長存,且要保證它不受侵害。鄭玄的功夫剛才已經見識過了,他認為有可能擊斃道人,除非那道人還有什麼手段是自己不知道的。
隊長為了一字不漏的說出鄭玄的話,回想了片刻說:「那個帶頭的叫鄭玄,他說『我的要求不是很高,只要你們借閱仙圖譜給我,我保證肯定完璧歸趙,另外還要兩件千年獸皮衣』他就是這樣說的。」
貌似聽起來對自己來說確實不是很難辦到,關鍵就是仙圖譜根本就已經不在自己手裡了。想了一下說:「你明天去把他帶到密室裡來,我來跟他說。」
隊長也知道事情的難處所在,不解的問到:「爹,你打算怎麼做?」
寒山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說:「月兒,爹是不想讓你有事才不把你的身份公佈的,所以有的事情你就不用管這麼多了,明天你把人帶來就是了。」
隊長從小就被族長送給別人撫養了,只是偶爾來看望自己,也是這樣才知道的自己的身世。生活有的時候就是很無奈,隊長也只有接受了事實的殘酷。
次日,東方剛剛才出了魚肚白,隊長的聲音就在鄭玄的房門外響起:「鄭兄弟,打擾了,家父有請。」
昨晚鄭玄也是一夜不睡,仙圖譜就在眼前,距離自己神功完結的那天就不遠了,得到仙圖譜就還剩下冥界和魔門的了,一夜興奮得難以入夢。隊長剛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輕輕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殉故兩人靜靜的呆在房裡不出聲,讓隊長等等,讓他們著急對自己提出的要求他們答應的幾率就會更高。
隊長在外面等了一會也沒見有人出來,急來就不顧什麼禮數了直接大清早的過來敲門說:「鄭兄弟,族長請你過去有事商量。」
鄭玄也不想把事情作得過分了,帶著殉故兩人出了房門歉意的說:「真是不好意思,實在太累,所以睡得太死了,讓你久等真是對不起。族長在那裡見我就請帶路吧,不要讓他等得太久了,族長日理萬機怕耽擱了他的事情。」
隊長見鄭玄遲遲不來心裡確實是有點火了,本想發發牢騷的,卻不想人家一出來就急著去見族長,全心全意的要為巫族著想,一切的氣都消了。還得收起臉色客氣的請到:「族長讓我帶你們去見他,我想你們的條件他已經答應了,不過能不能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主要還是看你們自己的本領夠不夠。」
鄭玄幾個人,默默的跟在隊長的身後不說話,鄭玄在沉思:「自己的功力和那道人在伯仲之間,打起來主要還是看誰的功法和法寶誰跟犀利,法寶方面自己是兩手空空,只好依靠功法了,希望九流道人教自己的功法是最上乘的,否則勝負難料,恐怕還要賠上小命也未可知。」
隊長帶著人在山裡到處亂竄,穿過了是幾個暗洞暗門之後才來到目的地。寒山早早就坐在那裡等了,看到鄭玄來了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彷彿就是在等,等鄭玄開口求自己。
鄭玄自己也找了一張椅子自己坐下,沒人說話自己也懶得先開口,趁機打量了四周的環境。這裡四面都是岩石,應該是一個密封的山腹,想出去恐怕只有從來的地方沿路回去了,看來搞這裡還真是費了不少周折的。
山腹裡靜得有些恐怖,隊長最先按乃不住說:「爹,事情早就決定了還等什麼,要是等會那道人發現你不在說不定會對族人下手的。」
寒山也不願意在固執了,面對鄭玄誠懇的說:「鄭少俠,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仙圖譜現在已經不在我的手上了,只要你幫我殺了道人我就告訴你圖譜在哪。」
鄭玄真的犯難了,只為一個消息就去開罪一個強大的敵人,似乎很不划算,但是人家已經是山窮水盡了,要是沒有他們的消息難保自己就是找到老荒地老也找不到,到時自己怕是已經被天刑所殺了。有消息對自己來說也是很重要了,說到:「好吧,我就吃虧點幫你這個忙。」
寒山想不到鄭玄這麼爽快,認為這只是他的說法,到時一定不會盡全力,所以自己又主動加上了一點好處給他:「鄭少俠竟然如此我爽快,我巫族也不是小氣的人,這樣吧,要是他日你要是有什麼困難無法自己解決的儘管開口,我巫族絕對會全力相助的,也算是我欠你個大人情。」
鄭玄更是想不到巫族還能給自己附加的條件,雖然現在對世界沒什麼作用,但是難保將來用不上巫族的人,怎麼說巫族也是個強大的種族不是。為了更好的解決了敵人鄭玄打算用智取,問到:「不知道為了道人的事情巫族方面有沒有什麼部署沒有,有的話最好,可以省下不少的力氣,當然沒有也不要緊,大不了我和那妖道拼了。」
入口此時卻傳來另一個聲音:「小子不要叫我妖道,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君子衣。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用不著掩藏什麼,不歡迎我說一聲就是了,明刀明槍的干一架也許我還會佩服了,但是竟然想背後玩偷襲,我就覺得沒勁了。」
「想不到你一個妖道也有名字,真是另人意外啊。」鄭玄諷刺到。
「你少在那裡激怒我,你早就早知道我跟著你們了,故意帶我進來不就是不想讓我逃跑嗎,不過這還得看是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你不是也想要仙圖譜嗎,我這裡就有半本,現在就給你吧。」手著手就多出了一本古色古香的卷子,祭起來就變成了一幅巨大的畫卷,強大的吸附力即使是鄭玄也把持不住讓它吸了進去。
寒山看見鄭玄被吸進了畫卷裡,沮喪的說:「完了,一切都完了。」
然而和鄭玄一起混的殉故和破傷風卻是嬉皮笑臉的看著一切,貌似鄭玄的情況根本就不值得他們擔憂。
再看鄭玄,滿臉的興奮,還疑問的說:「這就是仙圖譜嗎?」語音未落進已經完全被吸進來仙圖譜的畫卷裡,他還聽到君子衣的笑聲:「和我作對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著的,巫族這是在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