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雲霧隨著一陣風吹過,煙消雲散又恢復了朗朗晴天。蕭一風嘴角掛著血絲,臉色極度的蒼白,只能用劍勉強支撐著站著沒有到下去。看起來他傷得不輕。一把散發青光的長劍就插在他的身前。
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正中天,一個小黑點在逐漸的放大。一個滿是鮮血的人從高空直接摔在檯面上,又杲杲的彈起,最後倒在血泊裡一動不動。等了許久也不見血人有動靜,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大氣。有人不忍心看到這樣的慘樣還把頭轉到一邊,不去看他默默的為他祈禱。
蕭一風也等了好久,最後大笑到:「我贏了,終於還是我贏了。」
裁判也叫人要把血人抬下去,摔下來的正是鄭玄。上來的人剛要到他的身邊就不在動了。因為他們看到鄭玄的手動了一下。他睜開了眼睛!他用手慢慢的將身體撐了起來,坐了起來。最後他又站了起來,雖然搖搖晃晃的,但是他還是再次站了起來。
蕭一風看著鄭玄一點點的重新站起來,等他站好自言自語的說:「不可能的,中了我的天山升仙訣怎麼可能還站得起來。不可能的,一定是幻覺,對一定是幻覺。不錯那就是幻覺,一定就是我自己的幻覺,鄭玄你是失敗者,我才是勝利者,哈哈哈。」
鄭玄站起來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的模糊,蕭一風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清晰。他也笑了:「想不到我還是輸了。」說完就站立不住倒了下去,只能喘氣不想再動一下。
裁判最終裁決了:「天山峰蕭一風在本次的考查中獲得最後的勝利,大家恭喜他。同時感謝孤野峰鄭玄給我們帶來了精彩的比賽。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送給他們。」話落,全場一片沉寂。不知道是誰拍響了第一次手,帶動了長久不衰的掌聲。
兩個苗條的身影同時躍上比武台把鄭玄扶了起來。一個是身著火紅緊身衣給人驚艷的玄心素。另一個是身著素白武俠裝的給人冷艷感覺的雪燕。兩女鐵絲把他扶了起來,又同時望向對方。玄心素看到一雙滿是迷惘的眼睛。雪燕看到了一雙充滿霸佔慾望和敵視的眼睛。最後還是雪燕有些不捨的放開了鄭玄的手。
鄭玄半昏迷中感覺到有兩個人把他扶起來,後來有一個卻放開了。微微的張開眼睛看到一張憔悴的臉,心裡好想好好去愛憐她。可惜無能為力,由玄心素扶著離開了天山廣場。
無根看到滿身是傷的鄭玄被扶著回來,這次一點也不擔心,還抽著煙在旁邊說風涼話:「別以為到了元嬰期就天下無敵了,早就告訴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你就是不聽。傷剛好就跑去和別人拚命,受傷你也是活該,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
鄭玄此時也恢復一定的傷勢清醒過來。面對無根的冷嘲熱諷只怪傷得太重暫時無法活動只得報以一笑。
回到房間鄭玄無力的說:「玄師姐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我要換下衣服。」
玄心素仔細的看了一下才發現鄭玄此時幾乎就是衣不遮體,紅著臉小跑出了房間。
鄭玄很想快點換好衣服,可惜他現在微微的動作也疼的厲害,好不而已才換好褲子,再想換上衣時已經是無能為力了。這時餓鄭玄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連統一副也換不了。
玄心素和快就回來了,還打了一噴清水來。看到鄭玄光著上身害羞的想要轉真出去。但是看到一道道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又不忍心,留了下來。把鄭玄扶坐起來。側著臉不敢去看鄭玄,用手帕擦拭著他的身體。
鄭玄被玄心素擦到傷口上疼得輕輕的叫:「哎喲,疼啊師姐。」
玄心素這才定下心來看著遍體鱗傷的鄭玄,小心的為他清理傷口和血跡。就像一個剛嫁人的小媳婦在為自己受傷的相公擦身子。雖然她很小心的擦拭,但傷口實在太多,還是會碰到個別的地方。鄭玄一直忍著沒有吭聲,迷惘的眼睛看著整隊自己呵護有佳的師姐想:「師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真心的想幫我,還是像賞賜那樣有別的目的?」
玄心素幫鄭玄清理好傷口,穿好衣服見他還在直直的盯著自己看說:「鄭師弟是不是很美啊,你這麼盯著人家看,都快讓人家羞死了。」說著還輕輕的把他推倒在床上,紅著臉轉過身去。
鄭玄倒在床上輕輕說到:「哎喲疼啊。師姐你那麼美麗,我就是看一輩子也看不夠啊,只是有的時候太野蠻了。」
女人都喜歡別人說自己漂亮,特別是自己喜歡的人,女為悅己者容啊。玄心素聽到鄭玄說他美麗心裡就想吃了蜜一樣甜,偷偷的笑著。又轉過身裝出很生氣的樣子說:「好啊,原來你嫌我野蠻。我以後不理你了。」
鄭玄看著玄心素生氣的樣子都看得呆了,內心裡一陣騷動,真想現在把她就地正法了。嘴裡卻說:「師姐人見人愛,就連野蠻也那麼迷人。我也喜歡野蠻的師姐哦!」
玄心素架不住了,聽到鄭玄說喜歡自己羞得跑出了房間說:「我去給你拿藥去,你就知道花言巧語,一點也不老實,以後就是不理你。」
鄭玄報以一笑,心裡同時出現了兩個倩影。
看到鄭玄和玄心素兩人打情罵俏的除了一直到院子裡的無根還有一直悄悄尾隨回來的雪燕。她靠在院子門口偷偷的看著一切。她只想知道鄭玄的傷勢怎麼樣了,不想卻看到了鄭玄開心的一幕。很想自己去照護他,讓他為自己而開心。想到玄心素那滿是敵意的眼神,最後還是放棄了,眼含淚水悄悄的離開。
別人或許不知道雪燕的到來,無根可是一開始就知道了。看著她失落的離開無根就想:「真不知道鄭玄是怎麼搞的,能讓一個鬼靈精怪只懂得搞破壞的調皮鬼成了溫柔體貼的少女。又能讓心若止水的冰山也為他傷心。明明天讓他孤獨一生,偏偏又要他紅顏不斷。難道你現在就已經開始逆天了嗎?」
去藥房回來的玄心素打斷了無根的思考,跟他說了幾句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等玄心素消失在天邊,無根才進了鄭玄的房間,卻不想剛進去就讓他的一句話被煙嗆得直咳嗽。鄭玄聽到有人進了房間以為是玄心素回來了就說:「師姐你怎麼那麼久才回來啊。」回頭看見是無根又說
:「大師,怎麼是你,玄師姐呢?」
無根嗆得眼淚都流了說:「你小子還真是情種,重色輕友。我就不能來看望你死了沒有嗎?才多久沒見到別人,就怎麼那麼久才回來啊。你羞不羞啊。」
鄭玄也不給無根好臉色說:「大師你是出家人,怎麼可以想這些事情,真是罪過啊。」
無根的臉皮就是不是一般的厚,面不改色的說:「施主這樣說就錯了。要知道色既是空,空既是色。佛在我心中,只要我心中有佛就夠了。」這話朝到鄭玄大大的鄙視,無根也不在意又說:「你命中注定了要孤獨無依,現在卻又紅顏不斷看來你已經開始要逆天了。」
鄭玄聽著不明白問到:「大師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只有玄師姐嗎?」
無根不回答他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來這裡只是想告訴你,你的玄師姐回天山拿靈藥了,要到晚上才能回來。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才不會管呢。煩人。」
鄭玄回鄉起進來的事情,很快就想到在比武台上放開自己的那張蒼白的臉驚訝道:「會是她!」
夜幕降臨,玄心素帶者靈藥回到了鄭玄的房間。此時鄭玄已經睡著了。喚醒他說:「鄭師弟,起來先把藥吃了,今晚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你就會好了。」
鄭玄醒來藉著微弱的燭光看到明顯憔悴了的臉關心的問:「師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玄心素餵他吃下要才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好好休息,今晚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那裡也不去的。」
鄭玄吃了藥就感覺到天旋地轉,然後就睡著或去,睡之前還說:「師姐你好美。」
無根見玄心素要在鄭玄房裡過夜,想到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更何況是郎情妾意的難免會發生一些事情。為了不聽到不該聽到的聲音,買棉花堵住耳朵就自己去睡覺了,不要去管別人的閒事。
夜深,鄭玄真的出了事。原來在修真身上不應該出現的體寒卻發生在鄭玄身上。進來鄭玄不斷的受到重傷,抵抗力明顯的下降使得他染上了風寒。嘴裡哆嗦著:「好冷、好冷」
趴在茶桌上的玄心素聽到鄭玄說話就醒了過來。聽他不停的喊好冷就把所有能蓋上取暖的東西都幫他蓋上了,還是於事無補。他還是喊冷,玄心素無法之下只好也轉到被窩裡抱著鄭玄一起睡。用自己的身體來給鄭玄取暖。鄭玄不知道還緊緊的抱住她。這一招果然奏效,很快鄭玄就又睡了過去。
天亮了,鄭玄大叫一聲:「不要。」醒了過來。見身上蓋著厚後的棉被,玄心素還趴在茶桌上睡著。眼眶上還依稀留著黑眼圈,昨晚一定沒睡好吧。鄭玄下了床,拿著一張棉被輕悄悄的給她蓋上,怕把她驚醒了。
儘管鄭玄很小心但是玄心素還是醒了,看到鄭玄下來給自己蓋被子,別提有多開心了。趕緊站起來對他說:「你怎麼起來了,你受了傷應該多休息啊,快回到床上去躺著。」
鄭玄用手撫摸玄心素的臉溫聲細語的說:「師姐,為了我辛苦你了。我的傷已經好了。看你的樣子昨晚一定沒有睡好吧,還是你上去睡會吧。師姐,謝謝一,昨晚真的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