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新傳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大擺宴席
    爭過後,街面上有了些許小販在那吆喝,道路兩旁的不少,十天,只十天時間建業就恢復了絲絲人氣,只有偶爾駛過的喪車,才能讓人感覺到戰爭過後的氣息。

    「呂布遍請東吳舊臣故將赴宴,遜兒以為如何?」陸家的車架上,陸衛於陸遜並排而坐,陸衛問道。

    陸遜掀開簾布,感受著街上的絲絲熱鬧,片刻後,低聲笑道:「叔父又何必明知故問呢,魯侯想要立足江東就得要我等這些世家大族的,而那些舊臣故將。」頓了頓,才道:「恐怕是魯侯起了愛才之心,想錄為己用把。」

    「錄為己用?這些人都是孫氏死忠之臣,呂布想得到美。」頓了頓,陸衛冷笑道:「就是收為己用,恐怕也會生出禍端。」

    他是向著呂布,但那是孫氏統治江東的時候,對於他來說,仍然是看不起那些出身低賤的人。

    眉頭一皺,陸遜提醒道:「現在魯侯據有江東,手握重兵,叔父當慎言。」

    衛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不過眼中的絲絲不屑還是溢於言表。

    搖了搖頭,這個叔父啊,就是為人過於高傲,否則將來成就定會不止於此。

    旦夕間,車架已經來到了魯侯府南門,但豪華的門口卻堆滿了無數大小各異,眼色不同的馬車,想來這建業稍微說的上話的多被呂布給請來了。

    「來人可是陸先生?陸公子?」被呂布安排在門口的吳遂眼尖,立刻發現來人是陸衛,大步上前。問道。這些天他可是狠狠的補習了一下,這建業有頭有臉地人物都給瞭解了一番,其中江東大族陸家自然是瞭解異常。

    「這位是?」陸衛可不認識吳遂。不禁問道。

    「吾姓吳名遂,現添為魯侯府上長史,陸先生和陸公子之名,遂是如雷貫耳,今托魯侯之福,得以見先生及公子一面。乃是遂地榮幸。」吳遂瞇著一雙小眼,面上儘是如遇春風的笑容,拿出好久沒使的功夫,恭維道。

    「實不敢當,魯侯恐怕已經等地急了,陸衛先行一步。」吳遂的表現讓陸衛頗為不恥,一個長史,用的著這麼恭維嗎。想來是下賤之人出身。

    說完抱拳一聲,踏進熟悉的魯侯府。

    倒是陸遜輕身上前,小聲賠罪道:「家中丟了些許貴重東西,家叔心情不好。望先生勿怪。」

    「沒想現在盜賊如此橫行,陸公子放心。遂定會徹查之。」吳遂拍著胸脯保證,繼而單手虛引,肅然道:『魯侯已經久侯多時了,公子請。」

    陸遜朝吳遂抱了一拳,隨後快步追上已經在那駐足的陸衛。

    懂得做人,不像那個老傢伙,一把年紀都活到哪去了。吳遂心下對陸遜的評價不錯,「哦,白先上…。」恍惚中,視乎一個長地跟豬一樣的傢伙朝這邊走來,吳遂一把變為笑臉,上前相迎,對這些家族以後都要結交的,態度要放的低。

    正殿內,一大幫子人分成幾個小團體,在那低聲竊語,漢代的宴會不像現代,而是以案為單位,一個人一個座位,分兩旁而坐,但呂布卻沒有安排座位。

    陸遜一眼掃去,東吳那些死忠之人,如周瑜、呂蒙、張昭、魯肅等手戴白布,坐的位置盡量靠著右邊的牆角,而那些中小家族,也是那天幫助呂布抓獲孫權的那幫人,則坐在右側靠前地部分,而一些陸遜不認識的人則坐在左側前排,而江東四大家族的張、顧、朱家則坐於左側靠後位置。

    同為四大家族的陸衛自然是牽著陸遜往左側而去。

    「各位兄台安好。」陸衛坐在他們旁邊,抱拳道。

    大家族同氣連枝,三代以內必有聯姻,而只有陸家一開始就表現出投降之態地,因此,面色沉悶的張溫、朱桓二人同時冷哼一聲,轉頭不理他。

    倒是顧雍面色如常,笑著解圍道:「陸兄來遲了,當自罰一杯。」

    「哈哈,應當,應當。」陸衛乾笑地飲了一杯,藉著顧雍送的樓梯往下爬。

    朱桓二人勉強的抱拳,算是給了顧雍面子。

    陸遜再次搖了搖頭,江東四家,已經不在是四家了。

    「魯侯到。」隨著一聲洪亮的聲音,呂布頭束高冠,面色堅毅,一身合身的漢代正統侯服,盡顯其挺拔的身姿,龍行虎步的

    踏入正殿,坐於上位,吳遂、閻明二人一左一右相侍

    「孤,受聖命督揚州,而在座各位都是江東的棟樑之才,望以後共勉之,來,孤先敬各位一杯。」呂布拿起案上的酒杯,笑著敬道。

    現在他在江東的屁股還沒座熱,姿態得放的低點,這也是跟陳宮他們商量好的台詞。

    「自然願為主公效勞。」身材跟李術有的一拼的白淵舉著酒杯,向呂布搖搖一拜道,而以他為代表的一眾中小士族的人也紛紛舉杯。

    而左側的陳宮等一干人等自然是唯呂布是瞻,唯獨江東四家,周瑜等人沒什麼反映。

    呂布乾笑了一聲,為了掩飾尷尬,右手掩杯,仰頭頭一飲而盡,心下卻是惱火異常,想到會有這樣的場面,但沒到剛開場就跟老子過不去,真是鬱悶。

    而且孫權周瑜那幫傢伙還手戴白布,難道是真的為孫權他們默哀,是給我下馬威把。

    「上歌舞。」吳遂一見呂布黑著臉,心知不好,手掌連拍三下,叫道。

    立時,一陣雅樂升起,吳遂在下免費的從各家手中敲詐來的絕色歌姬紛紛登場,一時香風陣陣,這些歌姬盡量的展示自己自己的本錢,或輕眠小嘴,或挺胸抬臀,卻不讓人感到淫蕩,只有淡淡的高雅,賞心悅目。

    「哼,今天下動盪,魯侯不思上報皇恩,卻流連於這些淫靡之音,難道不覺得愧對聖上嗎?朱桓不才,願為魯侯舞劍。」朱桓跟隨孫策一起東征西討,感情可謂深厚,一個忍不住,拔出腰間佩劍上前言道。

    —

    「好。朱將軍既然有此雅意,孤怎會拂將軍之意,汝等先下去把。」呂布忍著胸中滔天焰火,強笑道。

    低喝一聲,朱桓提劍隨著一個起手式展開,劍招大開大合,毫無輕靈之意,反而是寒光閃閃,殺氣四溢,場中文人自然是感覺不出來,但一些武將卻感覺出朱桓釋放的殺氣是朝著呂布而去,一波接一波,一浪高一浪,如排山倒海。

    坐在左側末位的李大山一個起身,就像上前幹掉朱桓,卻被周倉一把拉住,並搖了搖頭,主公可是叮囑過的,這場宴會是不能見血的。

    蒙等一干東吳舊將不禁大喝道,連一介文人的張溫也不例外,陸衛剛想起身湊合,卻被顧雍和陸遜一把拉住。

    兩天都是一愣,陸遜從顧雍眼中看出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覺悟,陸遜朝他點了點頭,狠狠的拉下不明所以的陸衛。

    「公瑾,我等如此所謂,不會給小公子帶來什麼危險嗎?」魯肅似在隱忍的呂布,不禁擔憂道。

    「呂布既然手下留情,就不會再起屠刀,況且那天有這麼多人在場,小公子又如此年幼,毫無威脅,呂布絕不會食言。」周瑜笑著解釋了一下,繼而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笑道:「江東這些大族當年連伯符都為之奈何,看他呂布怎麼死。」

    魯肅和旁邊的張昭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眼中閃過一絲血光,本來接下去是要拉攏這些東吳宿將,能臣,現在看來軟的是不行了,但這場宴會是不能砸了得。

    在一些人愕然的眼光中,呂布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朱將軍真是好武藝,孤佩服之。」

    呂布端起案上的酒杯連飲三杯,烈酒下肚,猶如火燒腸胃,真是痛快,痛快,哈哈哈。

    直到宴會結束,呂布已經喝得找不到南北了,場中那些中小士族自然是歌功頌德,而高順等人因為職責所在,並無飲酒,總的來說這場宴會是失敗到了極致,徹底的打消了呂布要用懷柔手段的打算。

    「從此江東不平也。」陸遜搖了搖頭,呂布眼中的那膜血光,被他精確的察覺道了。

    布喝開想要攙扶自己的吳遂,醉醺醺的走在府中小道上,忽然聽見遠處似乎有股琴音飄來,似愁緒似哀怨,又彷彿是在哭泣,使得人不免想起一些人生不平。

    呂布卻是大怒,又是你個賤人,不就是殺了你老公,殺了你婆婆嗎,用的著天天在我耳朵裡塞這些想讓人哭的琴聲嗎。

    左右看了看,打了個酒嗝,往大喬、孫尚香所住的庭院搖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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