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當自強 卷三 兩國為後 第三十一章 世上最難過的事
    些現代化的設備,空調電視上網遊戲,便捷的交通工食品,無論是有營養的還是垃圾食品,統統讓人口水直流。

    平凡瑣碎的生活,爽朗熱情的同學,無論美醜都變得那麼可愛,而我幾乎已經將他們的名字都忘掉了,可是那樣明明無憂無慮卻要偽裝憂愁的歲月,突然間變得特別清晰,那些幾乎忘記內容的課程,卻還記得那些教過我們的老師,最清楚的當然是劉老師了,真想再見他一面,一定要踹他一腳,就是他讓我落入這樣的境地。

    突然我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我不喜歡劉曜,不是因為他長的不夠美,也不是因為他莫名其妙的喜歡我,讓我無所適從,而是因為他長的太像劉老師,讓我從心底不願意見到他,那是因為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些以前陽光特別燦爛的幸福日子。

    古代明明山更青,水更秀,陽光更燦爛,可是什麼還是覺得現代經過污染的空氣更宜人呢?

    鄉愁,想不到對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也會產生鄉愁這樣古老的情懷,現在我的年齡是二十五,但是身體年齡還只是十九歲,青春逼人,只是在古代已經不算年輕了。

    從我穿越以來至今,一開始的時候,我是有些孤單,但是新奇的生活,很快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後來就是對司馬衷情愫漸生,再後來就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許多事情,根本沒有時間思念現代,後來和劉曜一起的五年,相對來說生活安定,時間充足,可是對於司馬衷的思念鋪天蓋地。醉露書院哪裡還能找到一絲空隙存下現代呢?

    這一個手術,前半時間是在我不停的流口水,後段時間,不停的流眼淚,知道最後昏過去。

    迷迷糊糊中,有一隻溫柔地手,遲疑著撫摸我的臉,手心微涼。帶著清新的味道。

    我下意識的貼近這隻手,不停的喊道:「我孤獨了。我孤獨了……」

    司馬衷當初說過,孤獨,是從愛上一個人開始的。

    可是我始終不曾有過那樣的感覺,對我來說,愛上他,就再也不會孤獨,可是現在我對他的愛仍在,卻驅散不了我地孤寂。

    我們的愛,從一開始,就沒有建立在合適地基礎上。我對他的夾雜著太多的依賴,也就顯得太沉甸甸的。就像是在沙灘上建立的高樓大廈,沒有良好的根基,再高也沒用。

    在我這樣喊的時候,那隻手顫抖了一下,慢慢的停下來。

    「我想回去,我要回去……」我繼續大喊,我想家了。想我熟悉的世界了。

    回應我的是一聲歎息。醉露書院

    等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地下午,睜開眼見到的竟然是酸菜,不能不佩服她,練過武體制就是不一樣,生病的人是她,卻比我還要精神。

    我微微有些失望,司馬衷還是不和我說話嗎?

    酸菜臉色有些白,但是心情不錯,當然她心情好的表現就是開始恢復八卦天分。「看什麼呢?」酸菜眼珠一轉,做恍然大悟狀,「難道說昨天晚上,這兒?」

    酸菜驚訝的摀住嘴。昨天晚上我是昏迷不醒。酸菜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照顧一個前任國母的重任自然不能落到葛洪和惠普的身上吧。

    「昨天怎麼了?」我嘴硬的問道。「昨晚不是還有安平嗎?」

    酸菜忍住笑,突然說道:「你知道嗎?安平竟然有姓。」

    我朝天翻個白眼,他是晉朝人,又不是現在同時期地我們東邊的那個小國人,怎麼可能沒有姓呢?

    「我的意思是,安平竟然不姓安!」酸菜瞪大眼睛。

    我翻個身不理她,剛剛醒來,酸菜的精神頭畢竟差了,連八卦都這樣淡然無味。

    「他姓陶!」酸菜不死心的喊我。

    「姓陶?總不會是陶淵明吧?」當然我知道這不可能,「難道他叫陶弘景?」這個當然更不可能,偉大的另一個古代煉丹家化學家陶弘景,還不知道在哪裡等著降世呢。

    「陶淵明?這個名字不錯。」酸菜笑嘻嘻的湊過來。「回頭告訴安平,將來有了兒子,一定要叫陶淵明。沒有兒子,就孫子叫陶淵明。」

    不會吧?我歎息一聲,偉大的陶弘景,不會是這樣來的吧?我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陶弘景可是師承葛洪一脈,而陶安平現在又在羅浮山中跟著葛洪一起。

    「酸菜,陶有什麼特別嗎?」

    「當然了,這可是舜的後人。」酸菜瞪著雙眼,一臉認真。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就行,不用扯那麼遠。」我無奈地說道,還扯到舜上,下次是不是就能扯到黃帝了?

    「娘娘,」酸菜小心的看我一眼,道:「皇上他……」

    「停!」我打斷他:「這樣的話不用說了。」

    酸菜撇著嘴,我不由的冷笑,「不得了啊,這麼多年不見,隱地嘴皮子功夫厲害多了,不過一個晚上地功夫,就將你說服了。」

    酸菜臉色紅了又白:「娘娘,奴婢不過是不想娘娘難過。心心唸唸這麼多年,總要說清楚,要斷,也得說得明明白白,免得走了還得牽腸掛肚!」

    酸菜的這番話,讓我刮目相看,「你是酸菜?」

    這樣地話語,實在不應該從酸菜的口中說出來。

    酸菜瞪著我,「就怕娘娘到時候不忍心。」面上雖然生氣,眼眶一紅。

    在酸菜離開不久,隱就進來了。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滋味?」我騰地坐起身,怒瞪著隱,這個時候還是他出面,而那個本來應該和一起的司馬衷卻避開了和我所有的接觸,「五年多,不知道他怎麼樣,不知道他好不好,每天都這樣過,每天都在擔心,心懸在半空,總也放不回去。」

    「我不知道。」隱倒也誠實,「但是我知道皇上也很不好受,」隱飛快的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皇上知道娘娘過得很好,皇上一醒過來就派出去所有的侍衛打聽娘娘的消息,皇上知道娘娘過得很好,皇上更傷心……」

    隱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的怒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怎麼沒有這樣想過呢?

    我日子是不好過,是因為我心神不寧,擔驚受怕,司馬衷的日子看似淡然無波,卻實際上是如同在枯井裡煎熬,他的煎熬在於他知道我過得好,最起碼聽起來好像呼風喚雨,萬千寵愛在一身,可惜不是和他。

    如果所愛之人別有懷抱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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