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後宮記 第四部 生變 第三十一章 夜半寒鴉
    話姑且不論,確定陛下臉色蒼白,一臉精疲力竭,至理我的時候,已經寅時(三點到五點)左右,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可惜說過要來接我的國師,卻一直沒有動靜。

    也好在我有先見之明,知道完全依靠別人是不對的,所以對皇上先下手為強——這裡,我堅決否則我真實目的只是想要弄清楚陛下的生理構造有利於畫畫——趁著陛下被春藥控制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讓他射了整整八次(你想要弄死他嗎?),使得陛下現在徹底的失去戰鬥力。

    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身為一個男人,我估計陛下是沒臉面讓任何人知道他今天晚上的遭遇的,由於是除了解除春藥的第一次,其他幾次只是單純的我用手『幫』他而已。

    現在他就臉色鐵青的躺在床上,用憤怒,甚至可以說『哀怨』的眼神看著我,冷聲說道:「竟,竟然這樣對待朕,你……好大的膽子!」

    「是是是,所有認識我的人都那麼說,陛下您不用再告訴我這種總所周知的事情。」我顧不得穿好衣服,只拿著畫筆,對著陛下微笑了一下,埋頭在紙上畫著,甚至顧不得屋子裡昏暗的光線。

    陛下難得沒有微笑著看著我畫畫,他憤怒的瞪了我,冷聲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畫畫啊?我要趁我的『身體』還有記憶的時候,把我剛剛摸到地好東西畫下來。」故意用曖昧的口氣說著。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了有些乾燥地筆尖。看著陛下眉頭一直擰成一團,我不由安慰他說:「正是因為很漂亮,所以我才格外的想要畫。陛下您也不是說過,喜歡我畫畫的樣子嗎?」

    「但不是讓你對朕做這種事情。不對,不是讓你做這種事的時候還想著畫畫,不對,你不能對朕……」一下子轉換了三種說法。我們的陛下似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表達,於是他喪氣的用拳頭地敲了一下床鋪,最後咆哮道:「不許這樣折辱朕!」

    「我可沒有一點折辱的意思,我是很認真的探究,並且想要畫下來的呢!」雖然動手的時候,也有想要撂倒皇上。解決危機的意思在,我把草圖給陛下看著:「陛下你覺得這是隨便畫出來地?」

    「那也不能……」陛下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撇了撇嘴想要縮回手去,但是陛下的手卻有氣無力的搭在了我的手傻瓜,想了想,我還是決心不要繼續做出惹怒皇帝陛下的事情來,因此我並沒有收回手,而陛下則疲倦的閉著眼睛,只用低低的聲音向著我問道:「對了,之前你向朕解釋的。都是實話?你並沒有被國師所籠絡?」

    「嗯。當然,我是陛下的妃子啊!」我微笑著回答道。這句話是實話。我當然沒有被國師所籠絡,我屬於我自己。不過陛下提問地用心讓我非常地懷疑。剛剛國師的附身他又不是不知道。作為帝君,他應該已經做出了判斷——不管是不是正確地——現在卻以脆弱柔懷地樣子來詢問我這個問題,反正就我的認知來說,陛下十有八九沒安好心。

    陛下只是繼續柔聲說道:「那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站在朕這邊?」

    「陛下?」我沒有正面回答他地問題,反而反問道:「您不怪罪我?」

    「怎麼會怪罪你,是朕自己把春藥吃下去的啊!」皇上低聲說道。

    「可是,也許那個藥自己會解也說不定,之前我就是自己解了的,可是看陛下您吃了後卻沒有力氣,所以我擔心男性的體質和女性不同,才……」雖然陛下沒有要求我解釋,但是我還是做出了解釋,畢竟身為妃子,我不能讓陛下發覺我的失貞,雖然我很懷疑的這個謊言的效力。

    「朕知道。」沒想到陛下卻相信了我的說法,咬牙切齒的說道:「朕看林慕使用過,雖然不知道藥效會不會自己褪去,但是吃了藥物的女性確實不會沒有力量,當時林慕還得意的說,是為了增加征服的快感!朕沒有想到這種藥對男人是這種效果!朕遲早有一天要把那個淫棍五馬分屍。」

    一般而言,蟑螂這種生物,就是失去腦袋也會活著的,我覺得丞相也是如此。

    不過我沒有直接把我的看法和陛下說出來,而陛下這麼說完,卻又吐出了一口氣,微笑著對我說道:「抱歉,朕下午誤會了愛妃你。」聽見他說愛妃的時候,我明顯哆嗦了一下,不過我更加無法接受他對我的態度,我把他弄成這樣,他卻變得乖巧起來了,難道我們陛下是個M?

    說起來,二皇子被我揍了一頓屁股以後就變乖了,搞不好這個家族真的有這種血統。

    不知道我的胡思亂想,皇上卻輕輕捏住了我的手指,微笑著對我說道:「為了表達朕的歉意,愛妃,隔日朕讓你成為朕的皇后,好不好?」

    聽見皇上這句話,我嚇得幾乎跳。

    皇后?他為什麼不說他打算直接拿著我到火上烤算了?

    現在上有太后,下有三妃爭寵,一個小小的寶林卻莫名其妙的成為了皇后,這不是簡直讓我成了眾矢之的?

    我驚悚的把手縮了回來,陛下卻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我這個動作,只是虛弱的望著我笑了笑。看著陛下這個笑容,我忽然明白了過來,為什麼他不記得我擁有足以成為國師的靈魂,卻還對我如此看重,甚至把我放在了那種位置上的原因!

    還是因為國師吧?

    不僅僅因為我擁有可以對擁有無效化能力的皇族施加法術的能力,更因為國師對我的另眼相待,今天晚上國師竟然冒著危險也要見我。甚至附身皇上,很容易讓皇上產生錯覺。那就是我對國師至關重要,這樣地我,如果被丟到了皇后的位置上,正是對付太后那隻老人參地有效武器。

    更不用說,我和丞相還另有因緣,相信皇帝陛下現在正尋思著怎麼查清楚我和林慕的關係,利用我來對付丞相。可以說,無論記憶有沒有回來,我對於陛下來說,都是非常有利的棋子。

    只是陛下大概不知道,其實我消失了,才對國師更加有利。因為我不僅對國師下了禁制,而且擁有記憶的他,還企圖用我代替國師。

    陛下果然是陛下啊!對女性,他只會利用而已。

    在理清楚皇帝的念頭後,我恐懼的感覺消失了一點,但畢竟陛下企圖打我算盤的念頭還沒有消失,所以我苦笑了一下,急切地說道:「陛下,臣妾何德何能……」

    「什麼何德何能?朕喜歡,這個理由還不夠嗎?」皇上睜開眼。注視我緩緩說道:「在看著你畫畫的時候。朕真心誠意的想要拋下一切,和你過一輩子呢!」這時候。我忽然覺得我的畫筆是這樣的無力。在這個昏暗的屋子裡,陛下地眼睛卻比黑夜還黑。是那麼的漂亮,不要說小姑娘,只要是雌性生物,都無法拒絕這樣的眼神吧!

    只是這次經歷一大堆烏七八糟的事情,我相信我的大腦這一刻一定成了糨糊,所以我竟然沒有要求畫畫,而是陰差陽錯的問出了一個我平時絕對不會問的問題:「陛下,你覺得國師重要,還是臣妾重要。」

    「……」皇帝陛下的表情微妙的僵在了那裡,我不知道他的停頓是因為我問題地古怪,還是根本在猶豫要怎麼回答,只是他在停頓後演技很有些不過關地說:「你怎麼會問這麼傻的問題呢?當然是愛妃你。」

    怎麼聽著都像是撒謊,這樣問果然問不出實話來嗎?我心裡暗自歎了一口氣:陛下從一開始就別有用心地說他喜歡我,身為女性是有些竊喜,不過明知道是謊言地情況下,聽著他這樣一遍一遍的說,我忽然火大了起來,想要聽聽他地真話,於是才直指核心的詢問的。

    啊啊,這個心情搞不好就是丞相下午質問我的時候的感受?

    不過說謊是有報應的,皇上才這麼說完,連我都來不及發表意見,就看見陛下的臉色一白,低聲呻吟道:「別,別胡鬧……你,你明明知道……」

    「陛下?」這話聽著不像是對著我說的啊!我奇怪的俯下身體去看陛下,陛下卻忽然的咬住了嘴唇,抓住我的手,把我用力的往後面一推,只是他已經被我弄得沒有什麼力氣了,所以我只被推著倒退了幾步遠,卻也正好避開了陛下身上冒出來的黑霧。

    是的,伴隨著陛下話音剛落,就看見有黑色的霧氣從陛下的皮膚裡滲透了出來,並且隱隱有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怎麼可以……迷戀……誓言……狐狸精!」這個聲音就好像用指甲磨玻璃的聲音恐怖到了極點,以我的聽力,只能隱隱約約的聽清楚這幾個詞,當然,這樣的聲音,是無法分清楚男女的。

    一開始,這個聲音似乎只是在和皇帝陛下說話而已,那些斷斷續續的詞語倒有點像是怨婦,在抱怨陛下的始亂終棄,但是最後那聲狂怒的,讓整個帳篷都震動了起來的『狐狸精』,似乎是對著我吼叫的,老實說,聽見這個形容,我第一反應竟然有點小得意。沒有想到以我的姿色,以我的性格,竟然也有被稱為狐狸精的一天(你竟然還蠻有自知之明的),我不由有得高興。

    只是現在顯然不是得意的時候,在我傻傻站在那裡的當口,黑色的霧氣竟然捲上了我的腳踝,冰冷的感覺讓我幾乎立刻成了冰雕,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我想要喊叫,但是連嗓子似乎都被凍住了,什麼聲音都無法發出來,只是覺得連頭髮的根部都在發冷,頭髮似乎也要一根根的被冰凍了起來,更不要說身體的其他部位了。

    「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這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我反應過來之前,腰部已經被一隻柔軟的手臂抱住。然後我被來人抱

    了起來,背後傳來地清晰的柔軟觸感。充分說明了相當不錯地女性。雖然那黑色的霧氣可以讓我失去行動力,卻似乎並無法進行物理攻擊,所以即使是女人,我還是被她很輕鬆的從霧氣中拉扯了出來。

    腳離開霧氣後,我身上的寒冷終於消失了一些,我艱難的動了動被凍僵了的嘴,轉過頭。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臉上蒙著黑色布巾的女性地正冷淡的望著我,只是這種程度的偽裝根本無法騙過我的眼睛,所以我很有些驚訝的叫道:「沐寶林……呃,不,德妃娘娘?」

    「你是怎麼……叫我沐楚就好了。」一開始她似乎想要質問我怎麼認出她來的。但是她隨即放棄了提問,只是相當冷淡地對著我說道,似乎很討厭被人叫成妃子。

    不過我其實根本不在意她叫做什麼,只是奇怪的問:「為什麼你在……」

    我一直以為來救我的,不是答應了我的國師,就是我那親愛的弟弟凌雲,現在她忽然冒了出來,以前還屢次三番的陷害過我,這個反差讓我很有些難以置信。

    「等會再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可是德妃卻更加粗暴的打斷了我的話語。

    她說得也對,雖然我暫時被她從黑色的霧氣中提了出來。但是那黑霧卻沒有一點放棄地意思。第二次對著我捲了過來,多虧了德妃娘娘抱著我連連後退。甚至以一個非常驚險地動作閃過了黑霧的攻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地錯覺。這位娘娘故意選擇了比較危險地動作來做,好多動作甚至是多餘的。只是想要故意作弄我而已。

    或者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被這樣翻弄幾下,我幾乎要吐了出來。

    那黑霧卻擴散得越來越廣,幾乎佔領了大半個帳篷,而軟榻上地陛下卻垂著臉閉著眼睛,一副生死未明的狀態。在實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就聽見德妃大叫了一聲:「雷子!」

    「嘎!」伴隨著德妃的呼喚,一聲格外難聽的鳥叫聲響了起來,然後屋子裡散落著一片片烏黑的羽毛,就好像冬天的白雪一樣,不過這個雪是黑色的。

    那霧氣似乎很害怕這些羽毛,左躲右閃的企圖縮回來,只是那些羽毛卻不只是單純的飄落而已,他們輕飄飄的飛舞著,將那黑色的霧氣包圍了起來,然後在抓玻璃一般的恐怖聲響中,那團黑霧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在我幾乎以為它要消失的時候,它竟然『碰』的掉到了地上,黑漆漆的一團,艱難的在地上移動了兩下,並且『嘎嘎』的叫兩聲。

    我這才發現這霧氣已經徹底轉換成了德妃平時帶著的那只烏鴉,只是它變得比我印象中的還要大了一圈,之前還可以勉強站在德妃的肩膀上,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在地上走動都辦不到,甚至叫聲因為體重所影響,聽起來好像是只鴨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肥胖到如此地步的烏鴉。

    德妃卻鬆開我,很愛惜的把她的寵物抱進來懷裡,然後徑直走到了陛下身邊,在確定皇上只是昏過去後,她才冷冷的望向我,用命令的口氣對著我說:「跟我走!」

    「為什麼?」我古怪的問道。

    「難道你想要留在這裡?剛剛的情勢你也看見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主人正在收集那種怨氣,這不是宮裡唯一一處,既然你已經被當作了敵人,留在這裡的話,只會更加危險。」德妃依然冷淡的說,不過聽她的口氣,根本不屑於和我解釋。

    「但是也不至於要和你走啊!你憑什麼可以確保我的安全。對了,你主人是誰?」我問。

    「這個你沒有必要詢問,主人只是讓我救你而已,當然,他也說了,如果你自己不願意走。想要留下來送死也可以。」德妃冷笑著說,只是聽她這樣的口氣,有人會呆呆的和她走才奇怪。不過她的表情給我一種感覺,其實她並不願意帶我走,只是因為命令不得不來。

    意識到這點,所以我越來越奇怪的詢問:「你一邊說你來救我,一邊說你在收集怨氣,哪個是主要任務……不對,剛剛那個怨氣,哦,那是怨氣嗎?總之,那東西並不是一定會出現的,只是因為陛下回答了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才激怒了它,所以你的任務是來救我吧?不過你在外面多久了?」

    真的來救我,應該在我被吃干抹淨之前來啊!(喂,說反了吧!是你吃干抹淨了別人吧)這位卻等到我有生命危險才出現,甚至不僅如此,從國師附身開始,就沒有一個人進來探問一下皇上的狀況,這個狀況實在太不正常了!

    因此我懷疑的看著德妃娘娘說道:「為什麼你不僅現在才進來?還似乎幫忙收拾了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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