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附身。剛剛這裡只有這只松鼠,我也沒有辦
國師大人看著自己的尾巴晃過來晃過去,最後終於忍耐不住,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尾巴,然後看著我臉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他冷哼了兩聲,大概覺得這個樣子實在不太像話,又變回了松鼠的模樣,坐在我的肩膀上,抱著自己尾巴很小心翼翼的用舌頭舔著。
第一次聽說附身還會連附身物的習性一起傳染的,不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國師就附身在皇帝陛下的身上,即使是修行者也有擅長的不擅長的仙術,難道國師大人的專長,就是附身?
這不是和鬼怪一樣嗎?
國師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他現在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那蓬蓬鬆鬆的大尾巴上面。看著它舔尾巴的動作,我忽然問道:「國師大人,除了習性以外,連附身者的能力你也可以掌握嗎?」
「不只是能力習俗,連性格都會被影響。」國師竟然也不避諱,懶洋洋的說道:「附身時間六個時辰,我也解除不了附身,所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才是那個樣子見你。」
那個樣子?是指附身在陛下的身上?還是騎著蘿蔔?
感覺上,應該是後者的樣子。畢竟和國師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意外的發現國師實在是非常的『純情』,說得明白一點,就是非常小受。如同騎著籮卜見人這種事情,他未必做得出來,倒是我們的皇帝陛下,雖然對同性相X以外的排斥,但是果然他弄個群P現場見客的也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把這些那麼直接的告訴我,好嗎?」我伸手摸了摸松鼠……呃,國師地頭,奇怪的問。
要是我平時那麼做,國師大人一定會非常的生氣,但是他現在只是一隻松鼠而已,而且還似乎是一隻喜歡親近人的松鼠,因此他的眼睛瞇了起來,似乎很舒服的讓我摸著他的下巴。更加奇怪的反問:「你就不害怕我附身在你身上?」
「沒關係,我的身體既不是絕色美麗。也沒有什麼驚人的天賦,即使被附身了,也沒什麼。唯有繪畫地能力……」我笑了笑:「這種才能如果附身就可以得到,那麼我一點都不介意成為鬼怪。」
「我不是鬼怪。」國師揮動著他蓬鬆的尾巴,跳著向我抗議。
我這次卻沒有理會它,只是轉過頭,只見我們的皇帝陛下走在溫泉上也如同踏在平地上一般。一臉面無表情的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騰騰的霧氣襯托得他宛若神仙。
雖然這件月白色的袍子看起來也不錯,但是之前的裸體無疑更有看頭呀!
我在心裡歎息著,陛下卻緩步踏過水面,讓泉水在自己地腳下綻放出一個又一個標準的圓圈。越過這些大小不一的圓圈,皇上飄然而落,他那順滑的長髮從肩上滑下,中間還夾著一片白色的花瓣。
我們國家的帝君,簡直像是靠容貌選出來。就在我如此在心裡感歎的時候。陛下卻向著四周望了望,忽然向我問道:「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陛下,您一定是屬兔子的,這耳朵真尖……希望沒有被聽見什麼不能被聽見的話語。我在心裡嘀咕著,卻微笑著指了指坐在我肩上地松鼠……國師說道:「和它在說話。」
聽見我的回答,陛下先是瞇起眼睛瞄了眼那只松鼠。顯然,雖然陛下恐懼老鼠,但還不至於連老鼠的三等外姻親也害怕上,不過由於松鼠和老鼠有著相當類似的外表,皇上本能上還是相當討厭這種生物地。
在用充滿厭惡的目光瞄了一眼那只松鼠以後,皇上卻彎起了嘴角,露出親和到令我毛骨悚然的微笑,向著我說道:「竟然和這種小動物說話。錢凌……姑娘你還真有童心。」
姑娘?哦,對了,在此之前。我在編故事騙人來的。
不過,皇上,您變臉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剛剛發現我在這裡的時候,聲音冷得接近零度一下,簡直要把我當作特務間諜處理掉的,現在為什麼忽然又擺出那麼一臉和善的樣子來?
「不用叫我姑娘,我不習慣這樣的稱謂。」我硬梆梆的說道,經過剛剛那麼一折騰,我現在非常的無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陛下才好。
照理來說,被人發現了不堪啟齒地弱點的皇上應該更加尷尬才對,但是這位不愧是身為人君者,臉皮厚度顯然也專門的修煉過,他現在已經全然看不出剛剛地慌張和恐懼,反而氣定神閒的微笑著望著我說道:「那麼,我叫你凌兒好了?」
「書和公子……你和丞相大人是關係?」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慢吞吞的詢問道。
「沒什……難道那隻老色狼也騷擾過你了嗎?」陛下愣了一下,立刻憤怒的向我問道。
只是,『也』,也……這個『也』是因為什麼,因為丞相大人時不時的騷擾你的老婆,還是說,那個傢伙連你也騷擾過?不過我記得林慕似乎沒有『那種嗜好』,至少穿越前沒有。
不過我依然很冷淡的回答:「這和你沒有關係吧!書和公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先發制人的詢問道,一臉正氣凜然的把話題轉移回到最初的問題上。
畢竟讓皇上留下懷疑不好,所以我必須讓自己顯得非常正直——雖然我現在很懷疑,即使陛下已經不懷疑我的身份,也會因為我知道了他的『弱點』,想要殺我滅口。
堂堂帝君害怕老鼠,這說出去是多麼大的一個笑話啊!
很可能在心裡策劃著謀殺我的
下,卻笑得如同春風般的望著我,反問道:「那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我在營地裡不好洗澡,中郎將大人讓我們來找人,我發現了這裡。所以……」我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這個理由是在我愚蠢的承認了自己是女人以後編出來的,合情合理到讓我想哭。其實我一直就等著陛下詢問我,好洗清自己地嫌疑。畢竟,從國師莫名其妙的感歎,還有陛下一開始那冷冰冰的聲音來看,我似乎擅闖了『禁地』。
知道這裡特殊竟然還讓我來這裡!我用力的揪了一下松鼠……不,國師大人的尾巴,它『啾』的一聲,跳了起來。我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裝出惱羞成怒的樣子問道:「那麼你呢?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我對這個問題並不在意。不過為了讓陛下不會太在意我的回答,佯怒還是要裝下一下的。
「哦,這裡算是我地……秘密場所吧!」皇上卻看著溫泉露出了懷念的表情,用輕柔的口氣說道:「以前,修習武術累了的時候,教導我的那個人會帶我來這裡。仔細想起來,只是因為此處對當時的我而言。意味著休息和放鬆,所以我才對此處特別有感情。」
然後,陛下您不會現在還把這裡當作唯一可以放鬆休息的地方吧?那麼誤闖了此處地我,不是很糟糕?
「抱歉。」我立刻道歉道:「我不知道這裡對你那麼重要,下次我絕對不會來了。」說謊的,如果我覺得想要畫陛下的美男出浴圖的話,還是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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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口是心非的想法,陛下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容,卻淡淡的對我點了點頭:「沒關係。」
只有一個『沒關係』。表示皇上雖然嘴上好像原諒了我,還是不希望我下次再過來吧?揣測著陛下的想法,我望了眼趴在我肩上,默不作聲地舔著自己尾巴的國師。慢慢的詢問道:「陛下,你很仰慕,教導你的那個人?」
我發誓,今天一大堆地問話中,只有這句是最無關緊要,最可答可不答的問題。其實我只是單純出於八卦心態,YY一人的不純潔關係而已。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問題,似乎給了我一直迷惑的某個問題的答案。
只見皇上直直的望著溫泉上霧氣騰騰的蒸汽。嘴裡卻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如父如母!我之所以還在這裡,就是希望幫忙他從永遠的束縛裡解脫出來!」
「永遠地束縛?」
哎呀呀?我以為皇上和國師是敵對關係,是我弄錯了嗎?還是說。當初教導皇帝陛下的,另有其人?!我下意識的轉頭望了眼國師,附身於松鼠地國師卻依然在舔它的尾巴,好像那團尾巴多舔舔就會變成鈔票似的。
「……」皇上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他只是慢慢的轉過頭望了我一眼,然後溫柔的微笑了起來,用他那雙深邃的,看不見底的眼睛深情的凝視著我,緩緩的說道:「錢凌姑娘,我對你負責好不好?為了上次的那個吻……」
陛下的聲音簡直是二皇子的加強版,甜膩膩的有些嚇人,尤其是在讓人昏昏沉沉的溫泉霧氣中,被那雙黑得不見底的眸子那樣凝視著,給人一種想要不顧一切答應的感覺。
所謂讓人骨頭髮酥的視線和聲音就是這種感覺吧!我呆呆的凝視著他的表情,覺得身體,連帶靈魂都似乎在一點一點的融化,融化在陛下漆黑的眼神裡。
「錢凌姑娘?」見我遲遲沒有回答,陛下又用他那春水一般的嗓子輕喚了我一聲。
「別動!」我立刻大叫道,並且喃喃自語的說道:「保持這個表情就好了……我想想,重點還是眼睛,嗯,臉可以稍微畫得模糊一點,抽像一點,重點是要範圍突出出來,用的色調還是冷一些比較好,和眼睛要形成對比,但是也不能太冷,要有甜蜜的,溫暖的感覺……嘖,為什麼沒有筆呢?要是帶著筆出來該多好?!」
我的美人圖啊!那麼好的表情就這樣浪費了。
「咳咳!」我的自言自語忽然被咳嗽聲打斷,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陛下的臉黑了大半,一臉哭笑不得的望著我。
糟糕,因為陛下的表情太好,我似乎又進入忘我境界了?
我乾笑了兩聲,但是坐在我肩上整理尾巴的國師大人這時候卻發出了兩聲奇怪的叫聲,聽起來就好像是一種嘲笑一般,不知道是在嘲笑我,還是在嘲笑皇帝陛下。
皇上似乎和我有同感。他本來就因為驚嚇事件對這只松鼠有怨念的樣子,現在再聽見『松鼠』忽然發出的兩聲『嘲笑』,陛下的臉變得更加黑了,怒氣也由我的身上遷到了松鼠的身上。只見他咬牙切齒的對著我笑道:
「對了,錢凌小姐,從剛剛開始我就想說,這些松鼠啊什麼的,野地裡長著的,爪子上不知道帶著什麼髒東西,你雖然因為它可愛而收留它,但是搞不好還會因此生病,所以,讓我來處理掉它吧!」
這麼說著,皇上卻已經伸出手,猛然向著我肩上的松鼠抓了過去。
您還是小孩子嗎?那麼睚眥必報的。不過,似乎也很好玩,反正這只松鼠是國師變得!
所以我也沒有阻止,眼睜睜的看著皇上的手就要一把揪住松鼠的尾巴了,這時候,國師大人卻縱身一跳,向著我的胸口部位鑽了進去。
等等,國師大人,你這是往哪裡鑽!還有陛下,你的手不要跟著伸進去!